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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之驕縱》第九十八章 流產
金選侍看趙沐沒有一點猶豫,立馬就拒絕了,不由嘆了口氣,暗道看來這事是不行了,要不然趙沐不會這麼乾脆的,不過到底不死心,還是試探地問了句:「要是家父願意出二十萬兩銀子,可以嗎?」

趙沐皺了下眉,道:「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金選侍嚇著了,知道趙沐這是生氣了,怕趙沐一個不高興,不接受自己晉陞為庶妃的請求了,趕緊退下了,不敢再多糾纏了,畢竟當初趙沐可是說了,就算她家給錢,但她要太討厭,惹的他不喜,他也不會看著錢就會要她的,金選侍怕再說下去,別庶妃沒晉陞成功,反倒打發回了家,那就要沒處哭了,自是趕緊走了。

既然談好了,於是不兩日金老爺將錢送到了趙沐這兒後,趙沐便跟晉王妃說,恢復金選侍庶妃待遇。

晉王妃聽了不由一愣,道:「可是,庶妃位置滿了啊,王爺準備讓誰下來呢?」

晉王妃問這話時,心裏那是幸災樂禍的,想著無論是誰下來了,估計都會把金庶妃恨死了,畢竟,要不是金庶妃頂下了她,她也不會下來啊,到時,她們可要鬥成一團了,一想到會有人鬥成一團,晉王妃哪會不高興呢?

結果趙沐道:「不用讓誰下來。」

「名額都滿了啊,不讓誰下來,怎麼給金庶妃晉陞啊?」晉王妃不明白地問道。

趙沐見問,便將先前跟金選侍說過的話。又跟晉王妃說了,只聽的晉王妃不由目瞪口呆,道:「這……這怎麼可以?」

要這樣搞,她還怎麼坐山觀虎鬥?而且那樣的話,她豈不是白提拔韓氏和衛氏了?白讓她們佔便宜了?

「為什麼不可以?這種事又不光咱們一家這樣乾,便是宮裏,以前也不是發生過超額現象嗎?」趙沐一幅她大驚小怪不以為然的樣子道,看的晉王妃臉色難看了起來,暗道她怎麼忘記了這一茬!

趙沐這樣乾,在宗室也是有名目的。叫濫妾。

什麼叫濫妾。濫妾就是妃妾數量超過了宗人府的規定,宗人府是不承認超過的名額的。

不過,趙沐本來也沒要宗人府承認超過的名額,他在衙門檔案上的妃妾數額還是那麼多——主要給了那些花錢買名額的商賈之女。畢竟要是給個假位份給她們。她們到衙門一問。說位份不是那個,那他就有欺詐之嫌了,這樣誰還願意跟他做生意呢。所以位份自然要給實。

而沒花錢的人,在王府雖叫庶妃或選侍,其實那就是叫著好聽,事實上她們根本沒有那位份。

這種搞法,並不是宗室首創,達官貴人家都是這樣乾的——按製,官員能上衙門檔案的妾室數量是有限的,但為什麼不少人家都是姬妾成群的呢?因為那些女人在府裡雖然也叫姨娘,但其實在衙門裏,她們根本沒妾的名分,好比楚家大房,楚大老爺真正有名分的妾,其實只有梅姨娘一人,像周姨娘等其他女人,有姨娘或通房的稱呼,只是府裡的稱呼罷了,事實上在官府那邊是什麼名分都沒有的。

所以這種濫妾現象,不光宗室有,普通人家也有,不新鮮。

事實上,王府本來就沒登記那麼多有位份的妃妾,畢竟晉王府位份升降頻繁,要每次變動都去宗人府備案,也太麻煩了,所以趙沐也只是給那些一般沒重大原因不會降位份的人備了案,好比那些花錢買份位的商賈之女,還有楚清妍等,像看似得寵的丁庶妃,其實在宗人府都不過是個選侍的位份,就是趙沐怕自己哪天討厭她了,降了她的位份,還要跑去宗人府重新更改備案太麻煩,所以在宗人府,隻掛了個選侍的位份。

所以本來王府有很多人,就是宗人府裡登記的位份跟本人不一致,本人的位份高也只是府裡叫著玩的,事實上的身份根本沒那麼高,所以這會兒繼續掛虛頭銜,又不是第一次弄,有什麼稀奇的呢?

於是晉王妃想看妃妾互鬥的戲,便徹底沒戲了,還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再看看滿府的女人,本來因庶妃位置滿了,有些大眼瞪小眼,但這時看了趙沐的解決方式,知道提升待遇不會有問題,緊張的氣氛散去了不少,不由黑了臉,在趙沐不在的時候,「砰」的一聲,將盞子重重在桌上一磕,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邊的秦嬤嬤安慰道:「娘娘也不用擔心,王爺立了這麼多有位份的妃妾,開銷日靡,府上哪有這麼多錢呢?他遲早會減少人的。」

晉王妃轉了轉眼珠子,暗道是了,倒是自己多慮了,她就不信,趙沐沒看出來,府裡人太多,花銷太大,開支不起。

她剛來那會兒吧,府裡人口簡單,除了逢年過節,平常一個月,上千兩就夠花銷了。

但現在,差不多要上萬兩,一年起碼要十來萬的開銷,這其中包括各妃妾的月錢年例,每季和逢年過節的衣裳首飾,還有數量龐大的下人們的支出,畢竟妃妾一多,下人數量自然也多,這些,沒有十來萬,根本應付不了。

這數額,讓出身鄉紳家庭的晉王妃,聽著都頭皮發麻,在她姑姑沒這麼得寵前,秦家從來沒聽過上萬兩以上的銀子,而如今,自己過日子,一年要花十來萬,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讓她能不頭皮發麻嗎?

親王雖然一年有萬兩俸祿,官莊一年也有萬來兩收入,另外,逢年過節,皇帝會給兒子們開內帑,一人發個萬來兩,但就算那樣,王府一年頂多也只有五六萬的收入,其他都來自其他人給王府三節兩壽的孝敬,和花錢買妃位的銀子。

但花錢買妃位這種事。那是一鎚子買賣,好比有人買了庶妃之位吧,聽起來是王府一時得了錢,但之後呢,王府要給庶妃分配下人,要支付其月錢年例,每季或逢年過節要為其打衣裳首飾,日子久了,當初買位子的錢,估計就消耗光了——誰讓王府開支太大。要將這錢用了。沒法拿這些錢買田地錢生錢呢——變相地相當於王府向這些人家借了一筆錢,之後慢慢歸還,所以這種事根本不靠譜。

——晉王妃不知前頭的事,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給趙沐的三節兩壽孝敬。可不是普通數量的孝敬。遠超過趙沐開給這些姑娘一年的月錢年例衣裳首飾等支出。畢竟趙沐不是傻子,不可能做這種虧本生意的,當初既然說好的是花錢買份位。可沒說趙沐以後還得掏錢把他們的女兒供著,所以那些人家的女兒每年的開支,自然都得她們的娘家支付,要不然他不可能接收的。

晉王妃既然不知道這些,自然就不知道,她盼望的趙沐因開支不起而主動減少妃妾的事不會發生了。

卻說這一次金庶妃雖然再一次升級,但受到教訓了,比之前收斂多了,再不敢囂張跋扈了,也沒對當初將她拉下馬的王慧娘展開報復——至少表面上沒找王慧娘的麻煩,但私底下,肯定在找,畢竟她被王慧娘害的那樣慘,不找她的麻煩,除非金庶妃是善男信女,而金庶妃自然不是善男信女,所以王慧娘將來肯定會有麻煩。

金庶妃重新成為了庶妃,自然是喜事,而丁庶妃,眼見得胎象越來越穩,就要過三個月危險期了,也不由高興,正在這時,危險發生了——這日一早楚清妍就聽月季跑進來大呼小叫,道:「娘娘,娘娘,丁庶妃請了好多的大夫,據說是見紅了,要流產。」

楚清妍還在呼呼大睡呢,聽了這個消息,不由馬上清醒了過來,驚訝道:「怎麼回事?她不是一直躲在她那院子裏,連路側妃女兒慶生,都隻讓人送了禮物,沒親自參加的嗎?這樣小心,還能出事?」

「不知道呢,現在這會兒滿府傳的風言風語,說是跟春選侍有關呢。」月季道。

「春選侍?」楚清妍想到那個穿越女,道:「怎麼個有關法?還能是她闖進園裏對丁庶妃如何了?不能夠吧?」

其實,說實在的,她覺得那個春選侍人挺簡單的,不像是特別有心機的人,能害得到心機比她深多了又謹慎至極的丁庶妃?讓人很難相信啊。

「不是,聽丁庶妃院裏的人說,說是昨晚忽聞鼓聲,好像是春選侍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又跳她那什麼鋼管舞,猛的那麼一下,驚著了丁庶妃,畢竟兩院隔的較近,又是半夜三更的,聽的特別清楚,像是炸雷一般,會驚著也很正常。但春選侍說她沒敲鼓,是丁庶妃冤枉她,而丁庶妃院裏的人說就是從她那兒傳出來的,不是她敲的,還有誰敢敲呢?春選侍說,她也是半夜被驚醒了的,根本不知道是誰敲的,等她出去看,早沒看到人了。這會兒正扯皮呢。」

不管是不是春選侍弄的吧,但那鼓聲是真實存在的,影響到了丁庶妃也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丁庶妃沒說謊,不是她早有流產跡象想栽贓誰,而的確是被昨晚那鼓聲驚著了導致的話。

「難怪我昨晚依稀聽到有鼓聲了,原來還真是啊。」楚清妍在月季和荷風的侍候下,一邊穿衣一邊道。

她昨晚也聽到了,只是她睡的較沉,再加上隻響了幾聲就停了,鼓聲跟她的住處離的又較遠,響聲不像丁庶妃聽的那麼清晰,所以她被驚醒後就接著睡過去了,沒多想這事了。

這時聽了月季的話,想著,若真不是春蘭弄的,只怕就是有人想陷害春蘭,故意敲鼓,好嫁禍到她身上,畢竟誰讓府裡,就春蘭那兒有鼓這種女子少用的樂器呢,一旦聽到鼓聲,覺得是春蘭敲的也很正常。

當然不光是陷害春蘭,估計也有針對丁庶妃肚裏孩子的意思,可謂一箭雙鵰。

真是沒想到啊,丁庶妃對自己管的那樣嚴密,還能被人這樣害掉孩子,這年頭,後院爭鬥,還真是防不勝防,就這想都想不到的手段都能使出來,也難怪府裡生不出來一個男孩了,當一個人面對全世界的惡意時,真是好漢難敵四拳,防不勝防的。

等楚清妍吃過飯去晉王妃那兒請安時,晉王妃那兒已是亂糟糟一片了。

楚清妍已得到最新的消息,丁庶妃的孩子到底沒保住,還是滑了胎,這會兒不顧身體虛弱,雖沒來晉王妃這兒,但讓夏月遞了消息,讓晉王妃為自己作主,揪出兇手。

晉王妃對丁庶妃的孩子滑了自然高興不已,但對揪出兇手也同樣積極,畢竟趁著這機會,肯定能逐出幾個狐狸精了,雖然逐出了她們,還會有新的狐狸精出現,但,能折騰的一些人淒淒慘慘,那也是讓人高興的事了,所以她自然積極,於是便一幅關心愛護的模樣,跟夏月道:「但叫你家主子好好休養,我定會為你家主子作主,將那個黑心爛肺的揪出來嚴懲。」

「謝謝娘娘。」夏月哽咽地謝過了晉王妃,便站到了一邊去,以便等晉王妃處理。

不怪她這麼傷心,眼見得主子懷孕了,以後自己要跟著主子前途光明了,哪知道竟有人將丁庶妃的孩子害掉了,這也相當於打擊了她的前途,所以雖不是夏月的孩子,但她也感同身受地鬱悶了,雖然沒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嚴重,但多多少少還是不高興的,不過還不到哭的程度,現在之所以哭,自是不想讓自己白傷心了,別人看不見,現在這樣哭,那自然是做戲,想讓主子或外人贊她忠心的。

晉王妃這時便轉頭,看向眾人,道:「雖然春選侍嫌疑最大,但因沒有確切證據,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她乾的,所以這事兒,我還是要詳查。」

晉王妃話說的漂亮,其實可不是因為她對春蘭另眼相看,想保下她,她討厭死她了,怎麼可能保下她,這時說還要詳查,不過是想就著這事,嚇唬嚇唬人,順帶多趕些人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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