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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禮成
蕭妙音見著兒子在常氏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想要把孩子抱過來,但是這回她這一身根本就不利於行動。

「阿鸞,是阿娘。」蕭妙音開口道。

聽到母親的聲音,阿鸞在常氏懷裏抽抽噎噎的停了哭泣,抬頭來看。

「真的是阿娘。」蕭妙音知道如今自己這副尊容還真的好看不到哪裏去,孩子認不出她來也是正常的。

常氏把阿鸞抱到蕭妙音面前去,蕭妙音伸出手想要抱抱孩子,被陳女史製止,「娘子,今日不適抱皇子。典禮馬上就就要開始了。」

定好了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特使會奉天子詔令前來宣冊,這會抱了皇子,要是皇子淘氣將皇后身上的衣飾弄亂,再要整理恐怕就來不及了。

「涼涼……」阿鸞才開始學說話,他含著委屈,含糊不清的發聲,伸出一雙胳膊就要蕭妙音抱。

常氏知道眼下蕭妙音不方便,她對阿鸞說,「今日阿娘有事,不能抱阿鸞,阿婆帶著阿鸞到後面去玩。」說完,常氏看著蕭妙音,「我先帶著阿鸞到後面去。」

蕭妙音看著阿鸞可憐兮兮的小臉蛋,心疼的要命,但是眼下也的確不適合抱孩子。她伸手在孩子的小臉上碰了碰,「阿娘今日有事,明日再和阿鸞玩。」

常氏怕蕭妙音看著孩子捨不得,等到蕭妙音將這句話說完,抱著孩子就往後殿去了。

阿鸞瞧著母親離自己越來越遠,傷心的嚎啕大哭起來。到了後殿,常氏怕阿鸞餓了,把乳母召來,結果阿鸞哭著就不讓乳母抱,還一巴掌按在乳母臉上。

最後常氏沒辦法,自己抱著阿鸞到處轉悠,一圈兩圈的走。小宮人很有顏色,一雙腿跑的勤快。

「夫人,前頭已經開始了!」小宮人興奮的滿臉通紅。

常氏已經要被封為縣君了,小宮人的一句夫人她受的起。常氏聽了立刻眉笑顏開,她低頭看著阿鸞,「阿鸞聽到沒有,阿娘做皇后啦,到時候阿鸞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阿娘了。」

阿鸞聽到阿娘兩個字,立刻一雙手就按在常氏的肩膀上抬起頭來尋找。結果自然是沒找到,只能傷心的趴在常氏懷裏了。

常氏對著外孫哭笑不得,孩子這點大很黏母親,不過今日女兒還真的不好見孩子來著。

宗正奉皇帝冊命詔書來的時候,宮外禮樂起。

蕭妙音拿出佛寺裡佛像的派頭來,坐在床上。

宗正到了庭內,將詔書從盒子裏取出,大聲宣冊,蕭妙音坐在上首聽著。詔書很長,而且蕭妙音不知道是不是拓跋演自己寫的,詩經裏頭的男女情愛詩句用了不少。

肉麻兮兮的聽的人都寒毛直豎。

宗正見過大場面,那些滿是大情話的詔書被他面不改色的一字不漏全部讀完。

宣冊之後是授予皇后璽綬,皇后是不會親自來接的。而是幾位司寶女官下來接過璽綬。

蕭妙音在上面謝拜了幾回。

之後就是去太極殿,和拓跋演一同見那些臣工。拓跋家剛剛開始起家的時候,皇宮裏寒酸的可以,甚至皇子刺殺皇帝解救生母,都是帶著幾個人翻過宮牆就把皇帝給幹掉了。

如今平城宮的規模非當初能夠比較了,甚至皇帝用的小輦都有三層,光是拉輦的人就有百人之眾。

皇后禮法上向皇帝看齊,坐輦上也是一樣,蕭妙音以前常常和拓跋演坐在一塊,也沒有班婕妤那種感悟,坐了就坐了,至於什麼禮法她是完全沒想過的。

這一次她坐上大輦,和前幾次不同,這次不是拓跋演和她一道,而是她自己一個人坐了上來。

皇后登輦,輦車在宮道上向太極殿的方向而去。

拓跋演早就在那裏等著了,禮樂一起,他含笑看著盛裝的女子款款而來。這麼多年的心願總算是達成了。

朝臣朝賀的同時,千秋門外諸多西域使節們也紛紛拜下。

蕭妙音坐在那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拓跋演,發現拓跋演嘴角一直微微的向上勾著。

皇后要接受的不僅僅是朝臣的朝賀,還有外命婦的朝賀。

王國太妃還有王妃,郡君縣君等外命婦早就等好了。

常山太妃心裏有些忐忑不安,當初皇后在宮外的時候,她可是說了好些不中聽的話,如今皇后應該不會計較吧?

她擔心的不行,常山王妃何氏見狀輕輕的扶了一把婆母。

常山王妃是何太后的侄女,常山王和王妃感情不是很好,淡淡的。常山王妃也沒有鬧騰,原本她就是庶女,若不是太后開口,恐怕她也做不了王妃,因此她對婆母也是十分的用心服侍。

此時禮官出來,外命婦們立刻排好隊伍。

進宮朝賀都是有講究的,不是平常人家一窩蜂的就進去了。在皇后面前更是如此。

蕭麗華是最開心的,她瞥了一眼蕭嬅,蕭嬅這幾日身體不好,幾乎垮掉。臉上擦得粉都快趕上牆上的膩子了。

蕭嬅察覺到蕭麗華的目光,她轉過頭來。

今日是蕭妙音的大好日子,但是卻是她的壞日子。蕭嬅都不知道這幾個月自己在京兆王府裡是怎麼過來的。京兆王巴不得她趕緊沒了,她偏偏要挺著一口氣,上輩子她哪怕做了比丘尼都活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沒有道理做了王妃卻早早撒手人寰。

她就是挺著一口氣,葯湯喝了吐吐了再喝,生生的吧身體給調養好。

蕭嬅看著蕭麗華,眼神冰冷。而蕭麗華卻是含笑看著,好似她完全不在乎此刻蕭嬅的情緒一般。

過了一會禮官讓外命婦到殿內朝賀,蕭麗華才回過頭去。

外命婦到了殿內,到了禮官指定的位置就站好不走了。然後就是給皇后行禮,這拜幾次怎麼拜都是有很多講究。

有些上了年紀的外命婦這麼一套下來,人都搖搖欲墜。

蕭嬅垂著頭,她不想也不敢看上頭的蕭妙音一眼。那些原本屬於她的榮華富貴,如今提前全部落到蕭妙音的懷裏。

而且還是她曾經最敬重的太皇太后下的詔令。

哪怕知道這裏頭有貓膩,她心裏還是要惡狠狠的說一句,『真是老糊塗了!』

蕭嬅不情不願,心中十分屈辱,但是蕭妙音已經受了冊命,手持皇后璽綬,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皇后。

若是她真的不給蕭妙音行禮,禮官就會將這事上報。到時候她就真的完了。

她拜在地上,心中的屈辱對著跪拜次數的增多越發濃厚。

到了最後她只是隨著眾人站起來,拜下。如同一個木偶般,不斷重複。

完了之後,皇后下令,只是留下蕭家的幾個姊妹。其他的外命婦可以暫時退下。常山太妃這些有些上了年紀的外命婦聽到皇后的命令,從心裏鬆了口氣。畢竟她們也是天不亮的就起來,朝服頭冠沉重,這麼跪拜下來體力都到了極致,還有不少人肚子都餓著呢。

皇后讓她們退下,她們也正好去休息。免得到時候撐不住在人前鬧出笑話。

「坐吧,都是自家人。」蕭妙音對著蕭家的幾個姊妹露出和藹的笑容。

幾個蕭家王妃謝了,在擺好的茵蓐上坐下。

「今日沒有多少時間,我也不打算說多了。」蕭妙音這邊是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而且她也真的很累,對著姊妹們都是找重點來說,她看向了蕭嬅。

她對這個妹妹,是厭惡的,畢竟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對著想要自己死的人有甚麼好感。

但是如今看著她瘦的一把骨頭,而且臉上的憔悴連粉都遮不住,蕭妙音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罵一聲活該,還是可憐她。

「我聽說四娘你這段時間來,給京兆王送了不少的人?」蕭妙音開口道。

「是有此事。」蕭嬅答道。

劉琦聽著忍不住蹙眉,這位王妃的回話可是相當的不守規矩,說話的開頭應該是「回稟皇后」可是京兆王妃直接就略過了。

「京兆王的毛病,全平城都知道。」蕭妙音看向蕭嬅,拿出身為姊姊和皇后的氣勢,「你府上的事我也已經知道了,按理說這是你們的私事,我不該說,但是……」

她頓了頓,發現蕭嬅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之情,這會貴族們將那種賤籍奴婢當做豬馬牛羊看,甚至還比不上。

看樣子蕭嬅也沒有將那幾條人命放在心上。

「京兆王如何,他自然心中有數。」蕭妙音口氣不禁重了起來,說話也不像方才那麼和黃,「你也莫要再做多餘的事,白白的好了那多的人命。」

蕭嬅一聽,立刻臉上難看起來,她下意識的就要反駁,結果高涼王妃見著不好,一眼狠狠的瞪過來,「四娘,皇后的教導,你還不趕緊的謝過?愣著作甚?」

高涼王妃早就對這個妹妹看不慣了,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王妃,而且蕭嬅過的還不如旁人呢,一日到頭的不知道擺譜給誰看。如今更是好,這譜都要擺到皇后面前去了,要是不管她,她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蕭嬅臉上漲得通紅,她袖子中的手狠狠握緊,修的和刀片一樣的指甲刺進肉裏頭去。

在高涼王妃瞪了幾眼之後,她才開口不甘不願的道,「多謝皇后教誨。」

這不情不願的,蕭妙音都能感受到了。

蕭妙音聽說過蕭嬅一意孤行,旁人很難勸得動,如今一看還果然如此。她心裡冷笑,就憑藉這模樣,當年還對拓跋演有望向,蕭妙音覺得自己應該笑蕭嬅癡心妄想,還是感嘆一句「志氣可嘉」呢。

如今拓跋演已經是她的,蕭妙音以前就沒有將蕭嬅放在眼裏,到了如今更加沒有將她當做情敵來看。

蕭妙音不想再和蕭嬅扯,直接就略過她去。

蕭嬅在宮廷裡幾乎是度日如年,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敗了。蕭妙音已經是國母,就算是皇太后,拿捏這個太皇太后冊立的皇后都不能隨心所欲。她又能如何?

她站在那裏,渾身冰冷,似乎泡在冰水裏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回去,登上車的那會,她覺得喉頭一甜,拿出錦帕壓在唇上咳嗽了幾聲,待到一看,錦帕上一抹殷紅。

皇后冊命不僅僅是朝臣和內外命婦累,就是蕭妙音和拓跋演也是累的不行。

拓跋演的妃子不多,基本上都是當年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提拔上來的幾個,份位最高的也不過是高凝華一個。

蕭妙音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高凝華了,自從她回宮之後,就不喜歡看見其他的妃嬪,而高凝華也很識相的沒有來打擾她。如今見到她,蕭妙音嚇了一跳。

比起當初入宮,高凝華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頓了下去。要說當年還是對宮廷生活抱有一定憧憬的少女的話,到了現在,高凝華已經完全沒有活氣,目光獃滯,看著就是在熬日子了。

高凝華為何會成為這個樣子,蕭妙音心知肚明,可惜她就算再同情高凝華,也不會將拓跋演讓給別的女人。

白日裏典禮一過,蕭妙音將頭上那些假髻給拆了,頭上的負擔一去,蕭妙音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鬆了。

她在浴湯裡跑了許久,正閉著眼睛的時候,聽到了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響,蕭妙音一回頭,見到拓跋演站在那裏,正展開雙臂,讓宮人將他身上的袍服解開。

拓跋演是早就來了,他這幾年等的就是今天。好不容易如了願,那裏會一個人孤枕而眠。自然是跑過來見她了。

蕭妙音轉過身,一雙手臂靠在池邊,瞧著他脫得剩下裏面的裲襠和袴,她挑了挑眉毛。

拓跋演瞧見她挑眉,知道她不高興了,揮手讓那襲宮人退下。

他自己伸手將裲襠上的系帶解開。

蕭妙音好整以暇的在那裏欣賞拓跋演的身材。拓跋演這些年來武藝沒有落下,所以身材很好,沒有半點贅肉,比起以前自己看到的那些大腹便便的皇帝畫像,拓跋演簡直是算的上是尤物了。

系帶解開,衣物完全落下。蕭妙音一雙眼睛盯著他修長的身軀,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個大窟窿來。

拓跋演身上不著半縷,他走過來,看到蕭妙音半露於水面的豐腴眼神一暗,嘩啦一聲水響,他就已經下了水。

蕭妙音生了孩子之後,就不太愛讓拓跋演看。生了孩子之後她就比以前要豐滿了些,尤其是胸口的位置。

若只是那裏就好了,可是她臉也圓了。蕭妙音痛心疾首要減肥,在減肥成功之前,她是不打算讓拓跋演瞅了。

可是越不讓瞅,拓跋演就越要看。

蕭妙音雙手護在胸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壓在池壁上。

「狠心的。」拓跋演呼吸粗重,熾熱的呼吸就響在她的耳側,「今日你就這麼對我?」

蕭妙音被他挨近的體溫燙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他那好身材,蕭妙音也有半個月沒有摸著了,也有些喉嚨發乾。

「我怎麼對你了?」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麼問,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怎麼他了?沒有啊、

「還說沒有……」拓跋演低頭就吻住她的唇,舌頭抵開唇瓣就鑽了進去。蕭妙音一雙手臂摟在他的脖頸上,他吻過她的唇,啃咬過她的脖頸之後,將人抱出水外,在供人休憩的錦榻上,他將她平放在上面。

蕭妙音媚眼如絲,這種事的美妙之處,就是兩人專心致志的探尋對方身上的敏感地方,拓跋演抱她起來,兩人互相疊坐,他就緩緩進去。

他腰上用力,看著她紅潮遍身,他低頭含住那玫紅一點。

浴室內的動靜,在外面的宮人們聽的清清楚楚。秦女官過來聽到天子已經來了,然後一群人守在門口就知道裏面在做甚麼。

她連忙讓人去準備乾淨的衣裳。

秦女官感嘆皇帝和皇后果然是人年輕,這麼一天下來竟然還不累,要知道她還是趁著有人頂上,趕緊的去休息了一會才過來呢!

浴室內兩人喘息不定,蕭妙音在餘韻中過了好一會才掙脫出來,她臉頰上沾著髮絲,抬眼看拓跋演,發現拓跋演低頭下來貼在她胸口上。

「不是被阿鸞吃乾淨了麽?」蕭妙音當然察覺得到他在作甚麼,不禁奇怪。

「又有了。」拓跋演抬起頭來,嘴唇上似乎有一層白色。

「那就別浪費了。」蕭妙音渾身懶洋洋的,懶得起來,這會阿鸞也睡了,至於自己擠出來倒掉,也的確是有些浪費,乾脆就便宜了拓跋演。

拓跋演低下頭將兩邊吸的乾乾淨淨,他從她身上移開到一邊。他怕壓著她,兩條手臂都是撐在她身旁。

他轉過頭去看蕭妙音湊了過去貼在她的背上,這次不是為了敦倫,而是純粹的抱著她。

過了好一會,蕭妙音開口道,「到眠榻上睡吧。」

拓跋演點了點頭。

再一次梳洗完了之後,換了衣裳,兩人躺在眠榻上。原本是兩人一人一張錦被,一張床上可以睡自己的,不用擔心有人和自己搶被子。

拓跋演睡在錦被裏老大不習慣,他乾脆就把自己身上那套被子往蕭妙音那裏一蓋,然後掀開她那邊的被子,整個人就鑽了過去。

蕭妙音被他弄得發笑,「都做阿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

「我做了阿爺,但也是你的夫婿。」拓跋演眼裏含笑,他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嘴角微微勾起來在她面頰上一吻。

蕭妙音閉上眼,享受此刻的溫存。

「真不容易啊……」蕭妙音開口。

「是啊,是不容易。」拓跋演噗嗤笑了。

蕭妙音笑過之後想起見到的那些內命婦們,所謂的內命婦其實也就是妃嬪。那一個個和入了定的老尼似的。

「阿演,把那些人都放了吧。」蕭妙音開口道,「高氏那些人,也怪可憐的。」

青春年華就要在這宮城裏白白耗費掉,真的是很可憐。

「要放也不是沒有辦法。」拓跋演原本就不在乎那些人,他聽到蕭妙音說放那些人出去,他也不在乎。

「嗯。」蕭妙音聽拓跋演已經答應下來了,點了點頭。

「阿妙就是心善。」拓跋演抱住她。他的后宮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塞進了不少人,那些女子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個面目模糊的影像罷了。別說名號,有時候連長相都不太能記住。

后宮妃嬪們不會就這麼守在宮廷裡,皇帝駕崩之後,除了那些高位的妃嬪之外,其他的都會出宮改嫁,那些留在宮廷裡的也不見得會寂寞到哪裏去。

那些供貴婦出家的皇家寺廟,如今已經成了貴婦尋歡作樂的地方,而做尼姑,也不一定非要剃度。

蕭妙音當然知道這些,但是看著年輕貌美的女子就這麼耗費青春,她心裏有不忍,而且她也看不慣這后宮裡竟然還有其他的女人,很看不慣。

拓跋演哪裏察覺不出來蕭妙音的這份嫉妒心?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很享受蕭妙音的嫉妒。

蕭妙音手就掐在他的腰上。她很喜歡兩人這樣的親密無間,好似一切哪怕不說出來,彼此之間都能明白。

她很喜歡,拓跋演也是如此。

蕭妙音閉上眼,盡情享受這刻的溫存。

**

蕭麗華回到王府,渾身上下都累的恨不得衣裳都不換,直接就躺倒床上去。但是她好歹還是頭上的珠冠給卸了,沐浴換了衣裳,讓人抱了兒子來。

清河王這會還沒回來,不過讓人送消息回來,說是陪常山王喝酒去了,恐怕今日要回來的晚些。

蕭麗華也不把清河王管的太死了,她問了問,是真的陪常山王還有樂平王幾個兄弟喝酒之後,她也不管了。

蕭麗華回想起蕭嬅那灰頭土臉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她自己樂了一回,在心裏說了一聲該。

「娘。」蕭麗華懷裏的兒子軟軟的叫了一聲。

蕭麗華的心隨著兒子的這麼一聲徹底的軟下來,「兒子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到了這會,她可以不要清河王,但是卻離不了自己的兒子。

「娘娘……」孩子叫了幾聲,就笑呵呵的往她懷裏扎,蕭麗華一手抱住,笑個沒停。

她笑了一會,想起蕭妙音如今終於是得償所願成為皇后。想想歷史上的蕭皇后,蕭麗華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蝴蝶效應。

但不管怎麼樣,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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