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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貴人
「啊?」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麼一句,險些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就留在這裏。」拓跋演心中對蕭妙音有愧疚,原本一開始他打算冊命皇后,誰知道太皇太后讓中書省擬定的竟然是冊封貴人的!

貴人雖然是三夫人之一,位比三公,但是說白了還是妾。朝堂之上只會聽皇后的話,而不會對皇家妾關注什麼。

「我對不起你。」拓跋演抓住她的手,黑色的眼眸微垂,嘴角抿緊。

「有甚麼對不起的?」蕭妙音知道如今拓跋演還不能做主,說句實話,如今這宮裏哪一件事不是太皇太后做主?她怎麼會怪拓跋演,拓跋演能從太皇太后手裏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那個位置遲早是你的。」拓跋演湊過來,低沉略帶嘶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蕭妙音垂下眼來,默不作聲,「可是手鑄金人……」宮中冊命皇后還有一道鮮卑族的老傳統手鑄金人,如果鑄金人成功,哪怕之前無寵都可以被冊封皇后,要是鑄金人失敗,那麼只能是妾。

「如今太皇太后在朝堂上將宗主督護製都給改了,那麼把其他的改一改也不是不可能。」拓跋演噗嗤笑道。

他如今長到這麼大,朝堂上之事幾乎全部聽太皇太后,不過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他看到出來太皇太后提拔上來的那些漢臣裡,以李平為首,還是想要在他這裏示好。他並沒有將後黨趕盡殺絕的意思,到時候藉助這股漢化之風,將鮮卑人改頭換面,其中手鑄金人自然也可以一塊改了。

「真的能行?」蕭妙音想起鮮卑人還很信這個,不過一想到這是皇家的事,而且這箇舊俗對鮮卑貴族利益的牽扯幾近於無。宮廷中鮮卑妃嬪稀少,這兩代皇帝后宮裡,就沒有鮮卑妃子,那麼手鑄金人存廢也和他們沒太大關係。

不過也不保證有些老頑固拿這事拿來當抵製漢化的借口。

「事在人為。」拓跋演笑笑,他長得好看,笑起來少年的陽光俊朗讓人移不開眼睛。蕭妙音臉上一紅,扭過身去。

「如今我這麼一說,你恐怕也不信。」拓跋演是把蕭妙音的性子摸個透了,「將來你就知道。」

蕭妙音想甚麼,他也知道。無非是嘴上誰都會說,要想讓人相信還是得拿出實事來。這作風倒是和他相似。

「……」蕭妙音扭過臉,「那麼就到時候再說。不過,我還是不能繼續住在西殿了。」

要是原來的身份,只是燕王家的小娘子,太皇太后的侄女,住在這裏即使別人看不慣,也不會多說。要是正式的冊封一下,還在昭陽殿,那麼可能回招來非議,畢竟她又不是皇后,拿什麼理由窩在這裏。

「……」拓跋演原先的高興如同一盆冰涼的水澆在火上,撲哧兩下滅了。

最後蕭妙音居住的宮殿選在宣華殿,冊封那日,她頂著滿頭的假髮接過了貴人印,然後拜見兩宮。

她是頭一個接受冊封的,又是三夫人之位,儀式就正式許多。

上首的太皇太后沒有說幾句話,叫起的話都是大長秋來的。

只是她頗為艱難的在女官的攙扶下起來之後,太皇太后開口了,「身為後妃,應當遵循關雎之德。」

「妾謹遵太皇太后教誨。」蕭妙音雙手攏在袖中,對太皇太后一拜。

「皇帝子嗣重要,此事,蕭貴人須得謹記。」

蕭妙音點頭道唯。

這話怎麼聽比起教誨來,更多的是像一種提醒。

何太后至今仍然居住在長秋宮中,何太后很不喜歡蕭妙音,覺得這個女子有一股勾~引男子的狐媚氣,不過礙著太皇太后的面子,她還是對蕭妙音客客氣氣。

蕭妙音告退後,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阜陽侯夫人轉出來,「這就是那個三娘?原本還以為她會做皇后,誰知道如今也不過是個貴人。」

何太后一聽自家嫂子這話心中立刻不喜,何太后當年也不是一入宮就被冊命皇后。也是從嬪妃做起,手鑄金人成功才入主中宮。

「貴人怎麼了?位比三公,許多嬪妃一輩子都爬不到那個高位上。」何太后固然對蕭妙音不喜,但她一向看不慣這個大嫂,聽到她嘴上又沒有個把門的,乾脆出聲敲打,「如今我們送入宮的女孩子,哪個又到蕭三娘這樣的高位了?」

何家這次也趁著冊封貴人的東風,向宮中塞了人。這事太皇太后也知道,不過在擬定份位的時候,大筆一揮,那幾個何家小娘子直接就成了禦女。

左右昭儀位視大司馬,三夫人位比三公,三嬪比三卿,六嬪比六卿,世婦比從三品,可是禦女那真的有點寒磣了。甚至連早上來長秋宮拜見姑母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掖庭委委屈屈的獃著,后宮可沒有她們的一席之地。

說到這裏阜陽侯夫人覺得很委屈,當初她入宮的時候,何太后就吩咐過在家中庶出的女兒中挑選出貌美溫柔的出來送入宮中,結果她人是選出來了,但進宮被太皇太后丟到掖庭去,這事和她又有甚麼關係?又不是她願意看到這樣的。

「太后,家中小娘子隻被封了個禦女,我也傷心,可是這事和我沒關係啊。」豆盧氏急切道。

她是看不慣那些那些姬妾和庶孽沒錯,可是入了宮代表的也是他們家的臉面,她至於盼著人倒霉麽,就算那些庶女得寵了,得益的還不是她這個嫡母。

「我沒有說此事和你有關。」何太后沉聲道。

當初她兄長怎麼就娶了這麼個蠢婦?

「……」豆盧氏見著何太后沉下臉,心裏委屈。此時宮人擺上漆枰,她坐在枰上,手指將掛著玉石的絲絛卷的快要斷掉。

她說起那位新得封的貴人來,太皇太后還是挺照顧娘家人的,這次封了一批的人,但是打頭的就是蕭三娘,其他的女子最高不過是光訓這樣的下嬪之位。

「那個蕭三娘小時候就伶牙俐齒,如今長大了仗著幾分容色好就將陛下籠絡在她那裏,太后可要多多管教她。」豆盧氏把話題扯到蕭妙音身上,方才蕭貴人來拜見皇太后的時候,她雖然躲在屏風後,但是還是能將對方的形貌看得清清楚楚。

蕭三娘長得明眸善睞,明明十四歲的年紀,長得已經十分出眾,尤其那雙眼睛似乎含著一抹情意。

豆盧氏想起自己的女兒來,若是真論容貌,蕭妙音是一定壓在自己女兒上面的。她女兒長相隨了阿爺,打扮打扮最多只能算是清秀可人而已。

母親都是認為自己的女兒最好最漂亮,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能不覺得好麽?但事實就在眼前,她不服氣也只能承認,女兒容貌是真的比不過人。

「那雙眼睛簡直能勾人,也不知道在長秋宮,到底想勾誰。」豆盧氏酸道。

「她原本就是燕王府中一名妾侍所出,從小養在生母身邊,從來沒有得過嫡母的教導。再大一點就被送入宮中,能有多少莊重?」何太后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所以太后更要管教她。」

「如何管教?」太后睜開眼,銳利的眼神看得豆盧氏後背一涼,「如今太皇太后還在,那是她的侄女,叫我如何管教?」她要是真聽了豆盧氏的挑唆,去找蕭三娘的麻煩,那才是十幾年來的功夫都白費了。

「可是太后也是阿家。」豆盧氏囁嚅道。

阿家管教新婦,那不是天經地義麽。要是新婦敢對阿家有甚麼不滿,那就直接套一個不孝的名頭。

「我這個阿家,當還不如不當。」何太后已經沒有心思繼續和豆盧氏這個蠢貨繼續說下去了,如今何家女都被太皇太后直接丟到了掖庭,除非皇帝哪天想要選漢代皇帝看掖庭美人畫像來決定臨幸誰,不然一輩子就都耗在那裏了。掖庭裡一輩子沒見過天顏的美人多了去。

那些都是自己的侄女,既然弄進了宮裏來,卻落得如此結果,何太后心裏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難過。

「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何太后想了想,「如今大郎年少,還沒見過多少美人,自然覺得蕭三娘千好萬好,但男子哪個不愛美色?」何太后笑笑,眼角的細紋都含著笑意,「我們家的小娘子,還是有造化的。」

「……」豆盧氏不語,再有造化那也不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

「你記著回去好好教導侄子們,還有惠娘,性情好好拘束一下,別嬌慣的太厲害,到時候吃虧的可是她。」

豆盧氏幾次帶著女兒進宮拜見何太后,何惠被爺娘寵壞了,性子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在姑母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何太后膝下無兒無女,也樂意寵侄女,可是侄女年紀大了,到時候要嫁出去了,哪家會接受新婦是這個性子?

「妾記著了。」豆盧氏答的心不甘情不願。她就一個女兒,難免嬌慣了些,要是日後女婿敢嫌棄她家惠娘,她就上門把對方家裏給掀了!

蕭妙音拜完兩宮,直接就回到宣華殿中。才到殿中,蕭妙音腳下就一軟,兩名妙齡宮人立刻過來攙扶住她。頭上的假髮簪子飾物加起來好沉,天知道她是怎麼撐過去的。

宮人們半扶半抬將蕭妙音弄到內殿,宮人們紛紛上前,取出她頭髮上的金簪髮針,將和真發束在一起的假髮解開。

頭上重量一輕,蕭妙音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她還是頭一次頭上壓著這麼多的東西。之前她都是梳著總角,最多掛珍珠而已。誰知道一來就是這麼重的。

秦女官瞧著她滿臉疲憊,心疼的給她按摩脖頸,好讓她好過點,「三娘習慣就好,」說著,她頓了一頓,「妾聽說皇后的那一身比這個更沉。」

蕭妙音一聽,眨了眨眼,原先受的那些辛苦頓時比方才加大了好幾倍。

蕭妙音趴在隱囊上,宮人們給她換了衣裳,她終於輕鬆了。

「對了,待會銀耳湯給貴人來一盅。」秦女官想起蕭妙音在西昭陽殿的習慣來。

「……不用這麼麻煩了吧?」蕭妙音趴在那裏渾身上下都不想動彈,張張口都覺得麻煩。

銀耳是好東西,原來只有蜀地出產,加上蜀道難行,一匣子銀耳可以要價二十車的錦帛了。

「這都是貴人應該用的,怎麼是麻煩?」秦女官回頭看著蕭妙音。原本就是用慣了的,貿貿然停了,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猜測,不知道別人會如何猜測呢。

正說著,一個小黃門趨步進來,「貴人,方才陛下派人來,說夕食會在宣華殿用。」小黃門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可能受刑的早,這會聲音也還是和孩子一樣。

「貴人!」秦女官欣喜的看向蕭妙音。

蕭妙音懶在床上渾身上下都不想動,「來了就來了唄。」以前在西昭陽殿的時候,拓跋演還不是日日都來?

秦女官瞧著蕭妙音還是沒有通竅,不禁大急,「貴人!陛下過來用夕食,很有可能是要留宿的!」

蕭妙音突然聽出秦女官的言下之意:你還不趕緊的洗白白等待拆封?

「啥?!」蕭妙音想到她如今已經是妃嬪了,妃嬪最大的功能就是睡皇帝!

宣華殿立刻開始忙碌起來,方才傳話的小黃門抬頭瞥了蕭妙音一眼,垂下的眼眸掩去眸子中的光芒,躬身退了出去。

加了料的熱湯被抬上來,蕭妙音整個被剝的精光下水洗涮,泡了一身白白的出來,還被抹了亂七八糟的白玉膏。

那些東西都是魏晉時候傳下來的方子,說是當年有名的美男子都用的。

一通搞完,要不是眼下這會拓跋演還沒過來,她都能被換上嫵媚誘人的紗衣了。蕭妙音坐在那裏讓宮人們打扮。

等到宮人們將□□眉黛花鈿之類的東西來過來,要在她臉上招呼的時候,蕭妙音終於忍不住了。

「我自己來!」北朝鮮卑婦人的那一臉她看得多了,簡直不能忍!!如今她才不要也被人來那麼一臉呢!

蕭妙音看了看,粉底基本上算是沒有,她向來不怎麼塗脂抹粉,如今只能勉為其難的擦了點粉,眉心中貼了一枚小巧秀氣的花鈿,其他的東西一概不用。

年紀不到,還沒長到那個程度,濃妝艷抹反而落了下層。

「……」秦女官拿著一隻匣子,看著那邊已經化妝完了的蕭妙音,她清了清嗓子,「貴人,今晚您很有可能要侍寢,有些事也應當知曉了。」

蕭妙音看著秦女官跪下來,打開這隻匣子,從裏頭拿出一卷畫軸,畫軸慢慢在她面前展開,上面筆法抽象的男女交纏圖像緩緩在她面前展現。

「……」就這個?

「貴人,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交合萬物長生之理。」秦女官開始拿出一大堆的話來忽悠蕭妙音了。

蕭妙音看著圖上的那對人簡直是發愁,她連真人的都看過了,畫上的根本打動不了她,不過她聽說拓跋演那邊沒有教導過人事,拓跋演自己都和她講了,他把太皇太后派過來的宮人給打發走了。

蕭妙音當然相信他沒有被別的女人碰過,兩人又不是沒有過親密的事,要是有肯定看得出來。

「阿秦,這到時候就放在眠榻上吧。」好給拓跋演指導一下。

「……」這下子換秦女官說不出話來了。

臨近黃昏的時候,蕭妙音又在臉上補了一次妝,其實她這個年紀根本就不用化妝,豆蔻年華,哪怕面上不施加半點脂粉都是漂亮的,不過耐不住秦女官一遍遍提醒,她往臉上撲了一層紫粉,眉心的花鈿再次正了正。

「貴人,陛下至。」小黃門進來稟告道。

蕭妙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完,她從床上起來,讓宮人給她穿好錦履。

走到外面瞧見皇帝的儀仗,蕭妙音拜下,「妾拜見陛下。」

她今天拜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這會再來拜拓跋演,覺得完全不適應。她好像根本沒幾次拜過他的……

拓跋演瞧著拜伏在地的蕭妙音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今日是作後妃打扮,原本幼女的丫髻已經換成了婦人的高髻,裙擺在身後如同魚尾鋪開。

「起來吧。」拓跋演一邊說一邊親自伸手去攙扶她,「以前也沒有這麼行大禮,今日這麼一來我倒是不習慣了。」

蕭妙音順著他的力道就伸直腿從地上站起來,「這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麽。」若是以前拓跋演來了,她只要跑到門口去接他,伸直乾脆窩在床上大睡,等到拓跋演都湊到面前了,她才模模糊糊來一句『你來了』。

以前是做客,這下子是真的給人當媳婦了。她自己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有甚麼不一樣的?」拓跋演有些好笑,「若不是你不肯繼續住在西昭陽殿,也平常也無甚區別。」他托著蕭妙音的手臂就往內殿走,步履放慢,好讓蕭妙音能夠跟得上。

「要真的住在那裏,說不定又會被人說呢。陛下自然是無人敢說,可是我就不一樣了。」蕭妙音吸了吸鼻子,在宮裏頭還是小心點沒錯啦。

「誰告訴你這些的?」拓跋演簡直不知道蕭妙音那一套是怎麼來的,「只要東宮不開口,就沒有人說你。」

蕭妙音一笑,靠在他身上。

夕食很豐盛,小乳豬烤的金黃金黃的,小刀一割開,裏頭的油汁就淌了出來。

蕭妙音吃的半飽就不吃了,晚上吃多了油膩對身體不好,拓跋演十七歲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在平常人家這年紀的半大小子都能把爺娘給吃窮,拓跋演自然是不會把宮裏吃窮,可是蕭妙音看著他悶聲不響的把半頭小乳豬都解決掉了的時候,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你怎麼不多用一點?」拓跋演問道。

「嗯,吃不下了。」蕭妙音搖搖頭,再多吃真的會消化不良。

食案等物都被撤下,兩人在殿內逛了一圈,蕭妙音抱住拓跋演的胳膊抱怨,「這裏正殿都沒有西殿的大,剛開始還讓重新整理了一遍呢。」

拓跋演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長秋宮倒是比這裏大上許多。」

這話聽得人差點跪在地上,宣華宮畢竟是嬪妃居住的宮殿,即使是三夫人也沒法和皇后居住的長秋宮相比,要是換個妃子對皇帝抱怨這些話,要是被傳出去,可能等著的就是流言蜚語或者是宮中長輩的責罰,但是這位……

秦女官壯著膽子抬頭,看皇帝是真的沒有半點譏諷的意思,甚至一雙黝黑的眼裏滿滿都是笑意,她立刻坐實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心裏的激動如同海浪狂卷上來。

兩個人一路就走到了內殿最裏面處,秦女官停下腳步,示意守在帷幄旁的宮人將帷幄放下來。

拓跋演這次來宣華殿,自然不是抱著和蕭妙音談人生談理想來的。他不多時就有些按捺不住,眼睛往蕭妙音的臉上瞧。

少女的肌膚在燭火下顯得十分細膩而有光澤,她沒有加太多的艷麗裝扮,只是額頭上一枚桃花花鈿,其他的根本就見不著。

一道優雅的弧度從胸口起伏而下,脖頸雪白修長,這麼多年,她終究是長成了。

拓跋演扶住她的手就有些魂不守舍,原本是扶住她的手臂,這下子緩緩的滑到她的腰上。

蕭妙音一愣,而後就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男人在這方面原本就渴望的多,尤其拓跋演也算是情竇初開吧?她想到這裏就好笑。蕭妙音自己不是什麼純情少女,認為所謂真摯的感情就是男人隻愛而不想發生點什麼。要真這樣,那才是真的有病需要看看了。

她一笑,咬著唇,眼裏也含了一份狡黠,雙手伸出抱住他的脖子,腳尖踮起,在他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這樣的小手段在她看來都是小意思。抱住她腰的手一緊,聽見拓跋演呼吸也粗重起來。

拓跋演心下一團火,喉結上下滾動。他掌心貼在她腰上,沒有動作。

「……」蕭妙音等了一會,沒等到拓跋演的公主抱或者是親。

這人到底是怎麼了,平常也沒見著他有那方面的毛病啊?蕭妙音快抓狂,她都不介意自己十四歲了,怎麼拓跋演到這會就出岔子?

「阿演~」她拿捏著嗓子,甜甜蜜蜜的叫他名字,她就不信了,還拿不下一個少年!口裏喚著她貼上了他的唇,描畫舔舐,最後渡入進去,終於拓跋演終於有了動作,抱住她捲起舌尖狠狠的回敬。

人被抱到眠榻上,衣裳被扯開全部丟到下面,他一遍遍的用手和唇來描繪她的軀體,情熱的恨不得此生只和她一起。蕭妙音纏住他的腰,疼的呲牙咧嘴,一遍遍吸氣放鬆軀體好讓那痛苦減緩下去,偏偏拓跋演初次經歷人事,興奮的不得了,哪怕他第一次很快結束,過了一會又重振雄風壓了過來。

她又咬又撓,才讓他緩了力道。

這是她的新婚夜,蕭妙音細細喘息,她看著帳頂上垂下的銀香薰球,薰球在她眼裏也是晃蕩的。

「阿妙?」拓跋演吻著她濕熱的髮鬢和迷濛的眼睛,「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好不好?」

蕭妙音腦子裏一團漿糊,根本已經沒辦法想東西了,聽到他這麼說,口裏說不出來,嚶嚶唔唔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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