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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戒指戴完了,新郎是不是應該親吻新娘了?
時檀僵了一下,心下有點無奈,這人現在是吃定她了是不是?動不動就又摟又抱。關鍵在於,他的語氣是真誠的。她又不好跟他翻臉,只能由著他抱了,什麼也沒說。

他抱了她一會兒,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帶著,轉回身,面對面植:

「怎麼沒戴婚戒?」

時檀本能的看向自己的手指頭,上面空空的。

昨晚上,吃過晚餐,她在書房翻著書,後來不經意的在他的書桌抽屜內發現了一隻絨盒。打開絨盒,裏頭嵌著兩枚同一尺碼的戒指。

一枚是七年前被他狠狠摔在祁繼臉上的鉑金鑽戒,它有一個漂亮的獨一無二的造型,八年前,是祁繼親手戴到她手指上,就此,她被婚戒束縛成為他的妻子。後來去了英國,她把戒指留在駱家屬於自己的那間臥室內。

幾天后,他來了英國,發現她手上光禿禿的,也曾皺著眉頭問:

「戒指呢?」

她藏起手,躲著他的逼視,回答:

「沒帶來。墮」

他聽了,馬上扯著唇角一絲似笑非笑,說:

「祁太太,你現在已婚,卻不肯戴戒指,會引來很多追求者的。這可有點不太好哦!」

結了婚,是應該戴婚戒,如果是兩情相悅的結合,她當然會戴,可是,這婚姻,不是她的情之所衷,她沒辦法看著那枚戒指,束著代表自由的無名指,每天刺痛她的心,所以故意留在了國內,而理由,她也一早就想好了:

「那戒指,太閃了,又貴,我這人丟三落四的,戴著,萬一弄丟了,可不好。還有,我是學生,不該戴這麼奢華的戒指……」

祁繼似乎認同了她這句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第二天晚上,漫步於花園時,他卻拿一枚精巧的素戒,再次套在了她無名指上,說:

「不許摘下來。」

這一次,他給她的是一隻很普通的素戒,戒指的款式很招人喜歡,背面還雕了一些梵文。

「這枚夠低調了,必須戴著,以後我不可能天天留在這裏。這枚戒指會時時刻刻提醒你,你已婚,也能讓那些想打你主意的人望而怯步。」

她無奈,隻好戴著,後來,這枚戒指也的確替她擋了不少追求者。

每當有人向她示好,她就以這枚戒指謝絕他們的愛慕之情。

漸漸的,那戒指,就成了她身體上的一部分。

一年後,她偷偷回國見以淳,以淳見了這戒指,神情極度難看,她想當著他的面,把戒指取下,可偏偏手指骨結在那一年粗了不少,一時又取不下來。

後來,她被祁繼強行帶回,歷經一夜驚變後,她滿心懷恨的把那枚婚戒找出來扔到了祁繼臉上,更用一把剪子,瘋了似的把這枚捆住了她人生的素指給剪了,弄得自己的手是鮮血淋淋。祁繼過來搶她的剪子,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給捅了,而後揚場而去。

就此,她身上再沒戒指。

可昨晚,這兩枚被她扔掉的戒指,卻又一次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之後,她選擇出席記者會,為了避人口舌,臨下來時套上了那枚閃閃發光的婚戒……今天早上,她洗澡時,把戒指擼下來隨手一放,就忘了再戴——這些年,她已習慣手上沒有戒指了。

「哦,在房裏……」

話好像還卡在嘴裏,那枚素戒赫然在眼前閃起了耀眼的光:

「戴上,以後,別再拿下來了,把手給我……」

時檀望著素戒,心裏還是有抵觸的,抬頭看,他沖她伸出了手,正等她把自己交出去,彷彿就像是回到了結婚那天……

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把手交了過去。

男人執她手,給她把戒指戴上。陽光一照,戒指上那一圈細鑽,折射出了璀璨的光芒。

「還疼嗎?」

他突然沒頭沒腦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

她一時沒有會過意來。

「手上那一剪子!」

他以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無名指,這根手指上,有一個剪子口,哪怕過了那麼久,那道疤,還在,深深的已刻在她的身體上,和她融為一體,見證的是當年她的狠決。

他至今記得,她痛恨的眼神,以及滿手血淋淋的光景,在拿那枚戒指毫無辦法的時候,似恨不得要將那根手指一併剪了,才算解恨。

那一刻,他真的有被她的激烈的反應嚇壞,上去搶,終致重傷。

時檀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了,卻什麼也不想說,想把手收回來,目光一轉,看到了男人的手指上也有戴著那枚同款的婚戒。

忽然之間,她想到,祁繼那些次被人拍到緋聞照的照片當中,這枚戒指,好像一直一直有戴在他的無名指上,從來沒有離身過。

她獃獃看了一眼,抬頭,看向他的目光露出了幾絲古怪之色。

「幹嘛?」

他問,摸了

摸臉,以為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還是他問錯了?

可能是吧!

都這麼多年了,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疼。

是問的有點傻了。

他有點尷尬,誰說的,陷入愛情的人,無論智商有多高,都會變成傻子。

正想找台階下,她開了口。

「你一直戴著它?」

聲音很輕,其實不該問。

「嗯?嗯!」

原來她問的是這件事啊!

祁繼輕輕籲了一口氣,往手指,輕輕擼了一下,把那枚男戒給擼了下來,手指上有一道深深的戒指痕很清楚的烙在無名指末端,那常年戴戒指的地方,有一道很明顯的白色,指上的肌肉因為久戴而比其他地方顯得要細,那不是隨便偽裝就能偽裝出來的。

「為什麼?」

時檀忍不住問,悄悄抬頭,正好有一縷陽光落在他臉上,襯亮了他的膚色,亦照亮了眸子底下的真摯。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看到這樣一種純萃的真。

真的讓令她心跳奇怪的加速。

「昨晚上我說過,這場婚姻,我很認真。」

祁繼把戒指重新戴好後,又一字一頓的說:

「沒有在兒戲。」

時檀語塞,接不下話,他這是指責她不尊重婚姻嗎?

她只能獃獃的又悶悶的望著陽光下的戒指,又抬頭看看這個溫溫沖自己笑的男人,如此溫軟,似三月裡那一輪最暖人的太陽,懶懶之色,會讓覺得無比舒服。

現在的他,脾氣真好。好到讓她無所適從。

「這戒指,不是壞了嗎?」

她看著這枚重新回到她手指上的戒指,低聲問。

「只要有心,總能想到法子把它修好的……」

祁繼沒說,修它的花的錢,比重新買一隻還要貴。

可他就是不想重新打造一隻。

它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她曾戴了它近一年的時間。

他不需要完美無瑕的新戒,重新修護過的戒指,若能再次回到她手上,那意義更非凡。

生活,從來無法再來一次,一切經歷過的東西,都會深深的烙在記憶裡,每個人都應以寬容之心來面對,而不是想抹掉一切重頭再來。那不理智,也不現實。

「戒指戴完了,新郎是不是應該親吻新娘了?」

祁繼突然眼睛發亮的低下頭來,笑彎著唇,灼灼的盯起她的唇:嬌艷欲滴,惹人垂涎啊!

「你……」

她退了一步,可唇上,還是被他偷襲成功。

可惡吶,這人,現在似乎是吻她上癮了呢……

一層紅霞翻起,他看得饒有興趣。

「祁繼,你別鬧了……」

她的氣息,一下變得有點不穩。

「我沒鬧!」

「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讓我好好親一下,我就認真聽你說話……」

「……」

她瞪,惱與羞,在眼底聚集,閃爍。

嗯,好吧,不能再逗了。

他舉雙手投降:

「你說,我聽著!」

問題是,她剛剛想說什麼來了?

可惡,被他這麼一打岔,她一時想不起來前一刻自己腦子裏存在的想法了,只有他的笑容在眼面前晃啊晃,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無力的眨眨眼,卻看到他突然走近,又言而無信的擁吻住了她……

這香艷的一幕,發生突然,卻結結實實刺激到了急奔而來的陌瀾。

她腳下一軟,捂住嘴,眼淚馬上落了下來:

繼之哥待她竟這麼的溫存——原本,她覺得昨夜的記者會,只是一場戲,孩子可能只是一個意外之後的產物。

原來不是!

原來從來不會吻人的他,可以在人後這麼吻她……

她的心,狠狠被刺痛了。

待續!

明天見!

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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