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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危險,遊戲開始了,時檀出事 (要看)


與此同時,祁繼的手機響了起來,有短消息呼入,他一邊聽著手下彙報工作情況,一邊拇指一點,以指紋解鎖。

短訊不是運營商發來的,也不是各種扣款提醒,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偶有被人撥錯,或是發錯短訊,並不奇怪。

他漫不經心劃開,只是想看一眼,處理一下收件箱,誰知,一張照片,毫無預兆的跳入他的視線墮。

要是照片上的人,陌生,屬正常情況,可偏偏上面兩個人,他都認識:

是他的老婆駱時檀——正滿面笑容,在親一個漂亮小男生,眼底儘是柔光。而小男生唇角彎彎,笑得燦爛,伸手勾著她的脖子,蓬鬆的頭髮彈跳著,顯得動感十足植。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抓拍效果非常好,畫面絕對溫馨。

祁繼的眉,先是一挑,而後一點一點擰起來。

他條件反射的第一個想法是:

咦,這不就是他在機場遇上的那個叫「唯一」的小男孩麽?

自然而然的,那天在機場的事情,就如幻燈片似的在腦子裏回放起來。

好奇怪,「唯一」怎麼和時檀關係怎麼這麼好?

難道,這孩子就是時檀在英國收養的那個「喬」?

祁繼目光一動:嗯,有可能!

「這個案子沒有新意,後期推廣會有問題,重新規劃吧!你先出去!讓小程進來一下……」

他突然開口打斷正在邊上彙報的某人,既便有些走神,但他還是有在聽,而且越聽越不入耳,直接把這案子PASS了。

一會兒,程航進來,才想問有什麼時候,祁繼轉過辦公椅,雙手抱胸,靠在那裏,目光直直的先問了:

「我讓你查那孩子查得怎麼樣了?」

程航不明白Boss怎麼突然之間記惦起這件事,怔了一下,接道:

「機場之前是有跟我聯繫說已把那孩子的資料給發過來了,不過一忙,我倒是把這事擱了下來……稍等,我馬上去查一下郵件……」

他用手機一查郵箱,神情頓時一呆,素來沉著的臉孔,很難得的露出了吃驚之色,而後,手指一劃,將圖片傳送到了祁繼的電腦:

「去接唯一的是……太太。」

他說話的語氣,頓了一下。

附件內一共有兩張照片。

一張是時檀牽手唯一的照片,母子倆對眸而視。

一張是護照照片,使用的是特別護照,上頭填寫的名字為:喬·安第森,監護人為:安妮——

時檀的英文名,叫安妮,這事,他當然知道。

祁繼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眼神變得有趣,心下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看來,那天,他和唯一的相遇,絕非偶遇,那孩子好像是有備而來的,並且知道他和他媽媽的關係,而且可能還認為他是他父親……

簡單來說,駱唯一是在試探他,從最後他想知道他母親電話,而他不願意說這件事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可惜,愉快的情緒很快被另一張照片給敗光。

當他劃開另一條短消息時,之前那張母子擁抱的照片已被印出來,並且被刀子劃得稀巴爛,下頭另外還附了一行血淋淋的猙獰字體:

「遊戲開始了,彼得,你覺得我是那麼容易被抓住的嗎?」

祁繼臉上的笑容猛得凝凍住。

這照片是皮特發過來的。

可問題是皮特不是被抓了嗎?

他怎麼有法子給他發這種恐嚇短訊?



有個成語叫:關心則亂。

祁繼很少亂,程航跟了他這麼多年,只見過他亂過一回,那是七年前,駱時檀失蹤。

那一年,祁繼發了瘋似的滿世界的找她,把所有重心都放在那件事上,整個人一直不處在工作狀態,以至於祁氏被人趁虛而入,讓人算計了,他都沒能及時發現。而令後來的祁氏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損失之大,難以估算。

那一次亂,一半在祁繼的估計之中,一半完全在祁繼的預算之外。

公司之亂,是他的估算範圍內,內院著火老婆失蹤,那不他無法料到的。

內亂的結果,是加重了外亂的惡化。

為平息外亂,祁繼花了足足四年時間來穩定集團內部的正常運營。

今天祁繼的臉孔再次露出驚亂之色,這種異常的表情,也令程航為之緊張起來:

「Boss,出什麼事了?」

祁繼不說話,目光灼灼一閃,馬上撥了一個電話去第一重案組,皮特他們是被第一重案組接管的。他認得他們的組長常明,打的正是常明的手機。可惜人家關機。

不對,現在工作時間,常明應該正常開機才對,怎麼會關機?

莫名

的不安,湧上心頭,他思量著,正打算往第一重案組的辦公室打電話,卻有另一通電話進來,是傑米的來電,手機才放到耳邊,就聽得傑米凝重的聲音傳來:

「頭,出事了,押解皮特的車在前往機場引渡時被人劫走了。重案科傷亡慘重,組長常明不幸遇難。」

祁繼的心,頓時一沉。

傑米仔細的彙報了一下過程,最後就這件事作了一個總結:「我覺得皮特這次輕易被逮捕,是個陰謀,他們這是想用這件事來確定你和彼得是否為同一個人。」

看樣子,的確如此!

皮特這是想要確定他的身份問題。

「嗯,我知道了。」

祁繼身上莫名就起了栗子,眼神變得烏沉沉,有危險之光聚集起來,掛掉後,抬頭看到程航正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這才回答了他剛剛那一問:

「一個小時之前,皮賴在去機場的途中,被人劫走,常明遇難。現在看來皮特已經將她們母子倆鎖為目標了……」

從那張照片拍得如此近的角度來看,他們曾一度離時檀很近很近!

他的眼皮莫名的直跳起來。

不好,時檀有危險。

他沉沉吸了一口氣,連忙把撥打時檀的電話,電話是通的,有悅耳的彩鈴傳來,但是……

「快接快接快接啊……」

就是沒有人接。

祁繼連撥數通電話,始終沒有人接,憂絲不由得跳上心頭。

他抬頭,沉聲問程航:

「有沒有方樺的聯繫電話?」

「有名片!」

「給我!」

程航急急忙忙去把名片取來。

祁繼照著打。

沒一會兒方樺接了。

「哪位?」

「我是祁繼!」

方樺還在支隊,一聽祁繼打來,放下手上的資料,緩緩坐上椅子,扯出了一抹笑,問:

「祁先生有什麼事?」

「能聯繫到時檀嗎?」

「時檀?」

方樺加深了笑意,眉毛一揚:「你老婆怎麼找我問?」

「方警官,馬虎眼我們誰也別打,我找她有急事,手機我打去沒有人接……聽著,這事,非常急,剛剛我得到急報:皮特他們被人劫走了。我怕他們會在短時間內反撲,找她麻煩。所以,我必須馬上找到她……」

無比凝重的語氣,令方樺也收起笑容,這事,絕對是不能亂開玩笑的:

「手機沒有人接?」

「對!」

「我聯繫她看看!」

「好!」



方樺掛掉祁繼電話之後,馬上撥了時檀的手機,的確沒有人接聽。

她心頭一沉,皮特是怎麼一個人,她太了解了,那個人齜牙必報,上一回那個案子,查到最後才發現皮特是元兇。要早知道,她一定不接。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太危險。她是孤家寡人,到也沒什麼牽掛的,可時檀不一樣,她有兒子,能把人一網成擒當然沒後顧之憂,可偏偏這個人是千年的狐狸,狡猾的不得了,一次次,總能讓他輕易逃脫,這就會給辦案人員留下嚴重的安全隱患。

方樺在連續打了三個電話無人接之後,就飛也似的衝出樓,開外頭的警車,子彈似的射了出去。

二十分鐘的車程,她僅僅開了十分鐘,拉響警笛,她開得飛快,連續闖了幾個紅燈,差點造成交道事故。

五點三十分,方樺關了警笛,衝進小區,直上九幢九樓,門是直敞敞開著的,裏頭的傢具一片狼藉,保姆倒在地上,有血自她額頭止不住的滲下來。

方樺的心被這個畫面刺激的直抽緊,忙拔了槍,滿身戒備的對著整個套房以目光搜索了一遍,可以肯定一件事,這裏有打鬥過的痕跡……問題是人呢……

她轉完一圈之後,回到保姆身邊,作了最簡單的查看:還好,有氣,只是被撞暈了。

把槍插回槍套,她用手機撥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拔的是急救電話,必須把保姆送醫院。

第二個撥的是局裏的電話,張果接的,她隻撂下一句:「張副隊,麻煩你帶兩個人來育英小區九幢九樓,這裏出了點事,安妮可能遇上危險了……」

第三個撥的是祁繼:「祁先生,你最好作好心理準備,時檀出事了,我只找到她的手機!出事時間有可能在五點左右。」

她的手機在臥室的床上,有未接電話十二個,其中三個是她撥打的,九個是祁繼的來電。



祁繼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車流,陽光把他的臉孔映紅了,聽完之後,他沉沉吐出三個字:

「知道了!」

夕陽餘輝落在他越顯冷厲的眼底,折射出了幾縷讓人不可逼視的煞氣。

程航在邊上

看得分明,直覺情況不太妙。

「Boss……」

「他們已經動手了!」

祁繼靜靜陳述了一句,聲音沉寂若水,馬上撥了一個電話回雅苑:

「傑米,馬上給我辦好兩件事:一,用衛星定位駱時檀現在的位置,越快越好;二,追蹤江石……」

皮特是一個小時之前被劫的,而時檀是在半小時前出的事,從時間上來說,皮特不可能親自作案,從機場那邊過來辦這件事,時間來不及。所以,他認為這是兩撥人同時在作案。以他估計,這兩撥人現在應該在兩個不同的地方逃亡。之所以要分別定位他們的地理位置,就是想確定這兩撥人現在有沒有匯合到一處。

可傑米回答卻是道:「江石已死。一個小時之前被擊斃。」

那天江石逃走時,已被他們種下一個微型跟蹤器,所以他們才得以順利的把他們的巢穴給找到,現在他卻死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面臨的情況,很被動。

「那先給我定位駱時檀的位置!」

「好的!」

一會兒後,傑米回了一句:

「太太的位置已確定,在環海路上。」

「好!」

掛下之後,祁繼拆了現在的手機,將「旭」的卡取出,裝到另一部屬於「旭」慣用的手機內,以這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楊睿璽:

「璽,幫我一個忙……」

他打完這個電話,把屬於祁繼的手機扔給程航,讓他暫時代接一切其他來電。

還未走出門,屬於「旭」的手機響了起來,祁繼的步子遲疑了一下,摸出手機,看到又有一個陌生號碼呼入,心弦一點一點繃緊起來,好一會兒,才接通,放在耳邊:

「哪位?」

電話裡,男人陰冷若來自地獄的聲音,鑽進了他的耳膜,低笑聲震得人肝腸發顫:

「彼得,別來無恙!照片喜歡嗎?」

待續!

還有一更在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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