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927「二夫人。」紅嬤嬤進門先給舒氏行了禮，眼尖的瞧見一個臉頰紅腫的丫鬟被帶出去眉頭微微一挑，道：「這是……」

「小丫鬟做錯了事，我讓人訓訓她。」舒氏輕描淡寫的說道，拉著紅嬤嬤要在軟榻上坐下。

紅嬤嬤忙說不敢，自己在旁邊方才王嬤嬤坐著的杌子上坐下了，又欠身接過紅嬤嬤遞過來的茶，才笑著道：「丫鬟們不懂事是該好好訓訓的，咱們做奴婢的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不懂事就得主子教，老奴今日過來是為老夫人傳話的。」

「嬤嬤有話請講。」舒氏正了正身子，做出恭敬的模樣道。

紅嬤嬤心下雖知舒氏恭敬的模樣是做給自己瞧的，臉上還是多了一絲笑意，可以想自己的來意，又嘆了一口氣，道：「老奴今日，是為大小姐的婚事來的，老夫人的意思是，請二夫人儘快為大小姐無色一位好夫婿，若是不是早二小姐一步成親也無妨，若是能一起辦了婚事，也算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不是？」

「這……」舒氏雖然知道紅嬤嬤這個時候來不會是什麼好事，卻也沒想到自己前腳還讓尹文正去求老夫人成全尹素麗，她老人家後腳便來催婚了，擺明了是要支持尹素蘿到底的，心下那個氣啊，自己的閨女哪一點比不上尹素蘿了，為何那麼好的婚事偏要便宜了她，舒氏氣歸氣，卻不好當著紅嬤嬤的面發泄出來，隻得藉著喝茶來掩蓋自己的憤怒，待喝了半盞茶，才緩過神來，為難的道：「在嬤嬤面前我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了，素麗眼見著便十六了，我何曾不想儘快給她無色一個好人家，可是一來自從素蘿的生母進門後，我娘家便與我們少了來往，二來素麗也是個死心眼的，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汪家的三少爺，死活就是勸不動，我這個做娘的也是沒有辦法，才請了老爺去求老太太，老太太不答應我也能理解，畢竟那是素蘿生母裕華公主為她安排的婚事，可這一時半會的，讓我上哪去給素麗找一門好人家？」

「這些年二夫人就沒有想過這事？」

「這麼沒想過？可是有汪家三少爺珠玉在前，其他的，素麗怎麼能瞧得上？」舒氏滿面為難的道。

「那倒也是，汪家的確不同一般的人家……」紅嬤嬤也為難了起來。

舒氏見狀抬頭看了王嬤嬤一眼，王嬤嬤忙在紅嬤嬤身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道：「原我也不該說這話的，可老姐姐你也知道，我們夫人就大小姐這麼一個閨女，我們大小姐從來也就是溫柔嫻雅的，對二小姐也像一個娘生的親妹妹一般，這麼多年來老夫人*著二小姐，我們大小姐是一句怨言都沒有，唯獨情這一字……說句不害臊的話，咱們都是過來人，又怎麼不知道情愛是最難為人的，若不是大小姐過不了這個坎，我們夫人又怎麼會冒著忤逆老夫人的風險，請老爺去求老夫人？所以，這是老姐姐您看……」

王嬤嬤說的在情在理，紅嬤嬤一時還有些心軟，可一觸到王嬤嬤的視線，老夫人先前冰冷的眼神就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驚得她渾身一個激靈，也沒等王嬤嬤把話說完，便連連搖起手來，見王嬤嬤面色一僵，才發覺有些不妥，深恨自己眼皮子淺拿了舒氏的好處，尷尬的收回手道：「二夫人對老奴關照有加，若是能辦到的，老奴定是在所不辭的，可這事老夫人已經下定決心，老奴雖伺候老夫人多年，可畢竟也只是個奴才……還請二夫人體諒老奴，不要再為難老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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