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飛過，頓時碎石飛落，冥風迅速以七弦琴築起一道氣牆護在三人上空，避免他們被碎石打中。

「阿陌，你受了重傷，我先帶你回去。」朝著冥風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殘九轉身扶起東籬陌，輕聲說道。

「不行，我是主帥，我不能走。」自地上站立起來，牽動體內的真氣，東籬陌接連咳嗽數聲，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嚇得殘九面色一白，扶著他的手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你體內的真氣已經有逆轉的徵兆，再不療傷就會有經脈逆轉之危。我不能讓你繼續留在這裏。」殘九微微咬牙，看著東籬陌的雙眸之中已經泛起了水霧。

雖然暗怒東籬陌有傷在身，卻不告訴她，不過眼前她最擔心，還是東籬陌的傷勢。

「小九，這是我的責任。」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東籬陌面前扯出一抹淺笑，斜靠在殘九肩上，語氣雖輕，卻帶著一抹堅定。

殘九輕咬嘴唇，迎上東籬陌的目光，心中頓時百味交雜，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好，不過半個時辰之後，不管東月和西冥有沒有退兵，你都必須跟我走。」半晌之後，殘九才凝了凝目光，沉聲對東籬陌說道。

東籬陌微微點頭，便在殘九的攙扶下緩步走到牆頭之上，看著下方的戰局。

天色如今已是大明，不知不覺，兩方的士兵已混戰了一個多時辰。那兼霞關的城牆，也幾乎被黑霧中拋出來的石塊給砸的面目全非，幾欲坍塌。

因受東籬陌和冥風剛剛音攻的影響，又被城中拋出的石塊給擊散了朱雀玄武陣中的不少陣法，那縈繞在城門之前的空地上的黑霧比起最開始時，範圍已經小了許多，且顏色也淡了許多。

靠近黑霧的北辰士兵，也沒有立刻被捲入進去。而那李牧和耶律木還有羅玄也帶人將城門前的空地幾乎全部都奪了回來，十萬大局在城門前一字排開，與對面的黑霧對峙。

「看來東月和西冥是打算耗死我們，這城牆撐不了多久了。」因殘九要照顧東籬陌，擋去半空之中落下的巨石的擔子便落到了冥風頭上。

「這裏太危險了，到那邊去。」冥風看了一眼腳下已經裂開了地面，忽然朝著殘九和東籬陌提醒道。

殘九聞言，也不管東籬陌是否願意，立刻便拉著他往旁邊不遠處走去。

三人剛剛離開，下方的城牆之上便被一塊巨石砸中，頓時一陣城牆之上便發出一陣劇烈的搖晃，半晌之後，只見三人剛剛立著的地面便紛紛碎裂，連著前方的部分城牆都跟著一起坍塌了下去。

「這慕清楷也真捨得下本錢，這麼多的大石，他們是從哪兒弄來的。」殘九眼眸微沉，幸好剛剛三人站著的地方四周都沒有兵士，否則那一塊地方坍塌下去，不知道又要帶去多少人的性命。

不僅連殘九覺得疑惑，連冥風也覺得奇怪。如此多的大石，不僅要花費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便是運到戰場上也得耗費許多時間，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