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奈奈強忍著才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她定定看著他，半響，才詢問，「憑什麼？」

她的話說到這裡，也不等司正霆回答，直接開口，「憑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子？司正霆，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懷疑我了就可以甩手走人，鬧彆扭了也可以不聞不問！現在知道誤會我了，就想要用強行的手段將我留下嗎？！」

「我沒有……」司正霆剛想要解釋什麼，莊奈奈就一把將自己的護照掏出來，「那這是什麼？不要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巧合，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天真模樣嗎？！」

莊奈奈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訴說著她的心酸和不公：「司正霆！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當成了你的寵物嗎？！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明明是你的錯，可你就想要一句對不起揭過去嗎？明明答應了我要離婚了，卻又暗中扣著我的護照，你到底是憑什麼這樣做？！你……」

「就憑我愛你！」

他忽然無奈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她的抱怨，這一句話讓莊奈奈直接愣住了。

憑他愛她？

她攥緊了拳頭，努力壓製那到了眼眶處的淚水，「愛我？高中時你愛我的表現，就是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去了國外，現在你愛我的表現，就是誤會我然後敷衍我？那你的愛，我寧可不要！」

氣急之下的人，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經過大腦。

而這句話一出，莊奈奈就後悔了。

她怎麼會寧可不要？

如果重來一次，如果明知道結局會是這樣，她在高中時期，就會控制自己不去愛他嗎？

她嘴唇動了動，想要收回自己這句傷人的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這一句一句的質問，讓司正霆隻覺得鑽心的疼痛，他壓低了聲音，突然就覺得所有的話都應該說個清楚明白，他努力讓自己維持鎮定，然後緩緩開口：「莊奈奈，你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高中時到底是誰拋棄了誰？」

他緊緊攥住了她的胳膊，聲音裡帶著滿滿的受傷和壓抑，黝黑的眼神裡儘是無邊無際的傷痛：「到底是誰提出了分手，到底是誰沒心沒肺？」

莊奈奈一愣，「是我。」

司正霆聽到這裡，拽著她胳膊的手再次一個用力。

莊奈奈就咬著嘴唇，突然就吼出了那句話：「可那是因為，你先不要我了，我只是不想被你拋棄的太狼狽！」

她說到這裡，一伸手將司正霆推開，「怎麼？我這麼做傷了你的自尊了嗎？你的自尊是自尊，我的自尊就不是自尊了？司正霆，你還講不講理了？！」

司正霆一愣，終於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話語裡的重點，整個人都瞬間有點懵了：「誰說我不要你了？」

莊奈奈眼眶紅了，聲音都帶著顫音：「左伊伊說的，她說你要去國外了，你不要我了！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去老師的辦公室看了你的志願表，你所有的項目，全部都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