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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184.第184章 渦女
我看著她清秀的臉龐,一時之間也是突然語塞,在這一瞬間,百華夜詠更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而並非我記憶裡那個狐媚深沉的女子。

「夜夜詠唱宛若薔薇一樣的高傲。百華夜詠,我母親更喜歡叫我五月。」百華夜詠微微一笑,有點傻的樣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日本女子都是這樣,看似放蕩不堪,實則細膩如絲。

「很美的名字,五月的意思是指薔薇花是在五月份開嗎?」此時,我耳朵已經能夠聽到比較微弱的聲音了,於是回說道。

「是的,真沒想到林先生對這些也是有所涉獵,夜詠佩服。」百華夜詠忽然坐下身子,雙手覆膝,朝我彎了彎腰。

我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本來嚴肅尷尬的氣氛也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緩和了不少,這也讓我忍不住舒了口氣。

我乾咳了兩聲,剛準備說話,只聽得耳邊轟隆作響,只見顧辛烈依靠在山體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全都是鮮血,不用說我也知道,洞口已經被他搞定了。

我走到顧辛烈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似乎很累,不停的喘著粗氣,然後對我說道:「外面全都是碎石堆,祭壇也塌了,如果不出所料,剛才那爆炸就是來自於祭壇。」

顧辛烈一說完,我心裏就有了底,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心裏想著應對的辦法。

由於剛才那驚人的爆炸,加上這裏的地形類似於空曠的山洞。幾千年積沉下來的遺跡如今也是一朝毀於一旦。山體裂開了無數大大小小的裂縫,整個山體在我眼裏似乎都在微微顫抖,這是一個無法抑製的連鎖反應。

我眉頭一抖,並不是我的錯覺,整個山體真的還在震動!我猛的抬起頭,窄小的裂縫上端還在猶如震動一樣,細小的視野也是慢慢的在逐漸擴大,無數碎石掉落了下來,似乎就跟地震了一樣。

我貓著腰用手遮擋住頭上掉落的細小碎石,然後從顧辛烈清理出來的那道夾縫又鑽了出去,一邊鑽還一邊招呼著剩餘的幾人,叫她們跟上。此時,山體裂縫的外面情況也並不樂觀,那些剛才成群成片的黑蛇如今已經不知道被壓到了哪裏。

來時的那幽藍隧道此時也被碎石堆給堵死了,現在唯一活命的出路就是找到另外一個路口,至於那大王死人花跟那棺材都已經不知道被埋到了哪裏,現在我們也沒空再想它了。

手掌被鋒利的碎石扎的血肉模糊的,腳底板也是疼痛不堪,但是此時,我卻不敢有一點怠慢,生怕遲疑了一會就會被活埋在這裏。

走了一會,我忽然感覺眼前似乎多了點什麼,於是張口問道:「顧小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條墓道?」

顧辛烈咳嗽了兩聲,從後面跟上來,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看不清,不知道是普通的洞穴還是墓道,這得走近了瞧瞧。」

「這山體因為剛才那爆炸,不一定什麼時候還得來一次餘震,你看這些碎石頭,再下來一次,估計我們就得跟那些怪蛇一個下場了,還是快點走安全一點。」百華夜詠在後面說道,她的手跟腳此時也都是鮮血淋漓的,就連身上也有一些傷口。

「那就保存點體力別廢話了,林悲帶頭,我們跟著後面走。」顧辛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因為剛才的爆炸,我們的耳朵都有些發響,說話時的音量也會不自覺的提高,如果不停的用這種高分貝的聲音說話,有可能引發再一次的山體震顫,所以,看到顧辛烈的手勢,我們也都閉上了嘴。

又向前走了一會,在距離那漆黑的洞口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我耳朵突然發出了一聲響動,我上下的活動了一下頜骨,意外的發現,剛才爆炸造成的耳鳴已經好了。

我敲了敲回頭,回身剛想跟顧辛烈說話,只見顧辛烈卻先一步開口說道:「我的耳鳴也早就好了,小點聲,我能聽見。」

我說:「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顧小哥。」

「什麼事?」

「一開始,我們是從少昊之國進入到這個地方的,少昊之國是在歸墟之地的下方,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又是在少昊之國的下方。但是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一個答案,那就是我們現在是在海平線以下還是海平面以上?我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聽不聽得懂,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我小聲的對顧辛烈說道。

沉默了一會,顧辛烈回應道:「傳聞,歸墟是在海的另一面,從歸墟來看,海便是歸墟,歸墟便是海,從海來看,歸墟就是歸墟,海就是海。這裏的少昊國是真是假也不太好說,至於……我認為我們現在就是在海平面以下。」顧辛烈抹了抹額頭的血跡,神情冷淡。

我也是似懂非懂,不過既然顧辛烈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辯駁的了,敲了敲腦門,又繼續悶頭朝前走著。

「對了,你們誰看見那棺材了?」百華夜詠在後面小聲說道。

看樣子,她耳朵也是能聽見了。

「那棺材……」我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棺材並不是少昊國的東西,雖然我並不太懂這個,但是那絕對不是少昊國主的棺木。」顧辛烈堅定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姬澄雪挑了挑眉毛,問道。

「我在這裏見到了一個人,就是他操縱了我,也就是你們剛才看見我的時候,那棺木裏面的東西根本就是他們家的!雖然我並沒有打開那棺材,但……」

「那人是誰?」我揮了揮手打斷顧辛烈的話,此時的他,額頭青筋暴起,眼白隱約有些發黑,樣子看起來極其猙獰,我怕他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就先讓他閉了口。

「七家。」顧辛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聽到顧辛烈這麼一說,我也是微微一愣,連腳底下的步子都停了下來。七家……四派七家嗎,我沒再深問下去,看顧辛烈的樣子,應該也是吃了不小的虧,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意義。

我這邊還在沉默之中,倒是百華夜詠突然說道:「如果咱們真的會死在這裏,這就都是我的過錯,如果不是我讓顧先生跟葉先生……恐怕也就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事,更不會連累了那麼多同事,我實在是……」

我見這妮子眼圈一紅,馬上一擺手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得,你這話說的,我就不願意聽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顧小哥是有事找你們幫忙,你們各有所需,誰也怪不著誰,我是來幫兄弟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夜詠你也別往心裏去。」

「林先生……」這妮子見我一說完,眼圈更是紅得厲害,眼看就要掉下眼淚了。

我一看這模樣,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先前在那祭壇之上,我遇到了幻覺,幻覺裡那棺材主人竟然是顧小哥,當時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這一轉移話題,百華夜詠抹了抹眼睛,還真就不再哭了。

「我也遇到了,不過,在幻覺裡,我看見的是操控了我的那個人,甚至還看見了我師傅。」顧辛烈皺了皺眉頭,說道。

「確實十分怪異,只要是上了祭壇就一定會中幻覺,下來就肯定沒事。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大王死人花搞的鬼還是那棺木搞的鬼。」

我眯了眯眼睛,其實還有一點,我並未提,那就是那幻覺似乎對姬澄雪還有鬼童子無效,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說那幻覺只針對人類,又或者有什麼限制?雖然我有些想不通,但是姬澄雪的真實身份,絕對不能放到枱面上來說。

秘密是什麼,就是哪怕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一個人會放到枱面上說出來,這個就叫秘密。

「你們都理解錯了,真正操控你們的既不是那大王死人花也不是那棺木,而是那幅沒有臉的女子壁畫。如果你們想想應該會回憶起來。」姬澄雪雙手插在袖口裏,看著我說道。

壁畫……我在腦海中思索了一會,突然嗡的一聲,那幅在地面上的壁畫!我想起來了,那女子的臉是一個漩渦一樣的盲臉,一開始只是覺得詭異,但是現在從姬澄雪嘴裏聽到,卻恍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怎麼知道是那幅壁畫操控了我們?」顧辛烈眉頭一皺,顯然他也是想起來那副壁畫了。

「渦女,那幅壁畫上畫的是渦女。這是一種鬼怪,一種沒被收錄到任何古籍裏面的鬼怪,準確來點說應該叫陰物,半人半鬼的生物。渦女天生就沒有面容,只有一張類似於漩渦一樣的盲臉。只要被她盯著看那麼幾秒,別說是意識了,就是連靈魂都會被她一起吸走。」

姬澄雪摸了摸懷裏昏迷的鬼童子,說道。

「渦女……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一幅壁畫還有這樣的魔力。」顧辛烈冷笑一聲。

顧辛烈話剛一說完,山體中又傳來一陣陣開裂的聲音,似乎是有餘震,我們幾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每個人臉上都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凝重。猛然一陣地動山搖一般的晃動,無數因為晃動而產生的細小碎石,猶如雨點一樣的從我們的上方滾落而來。

「媽的,又震了,快往前走!」我用手遮著頭,咬著牙說道。因為剛才我們的談話已經耽誤了有了一會,可誰知卻就在這一段時間內竟然會再一次發生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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