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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36.第236章 鐵柱
聽到這聲腳步聲,我立刻彎起了腰,然後沖顧辛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兩個人悄悄的靠在銅柱邊上,而那聲音就來自銅柱的另一端。

那腳步聲很輕,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聲音,我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我們兩個靠著那銅柱待了一會,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於是貓著腰分兩側朝著銅柱的另一端挪移了過去。

我不敢走的太快,可是剛繞到銅柱後面的時候,我跟顧辛烈都有些懵了,因為那腳步聲並不是人發出來的……而是一隻黃皮子。

這讓我跟顧辛烈一時間沒緩過神,只見這是黃皮子體長不過二三十厘米的樣子,渾身毛髮油亮,呈黃色,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精亮的注視著周圍,而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這隻黃皮子竟然是用兩隻後腳走路的,就彷彿……就彷彿跟人類一樣。

看見我們兩個大活人,這黃皮子也不跑,而是呲著牙怒視著我們,嗓子裏還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叫聲。我看了顧辛烈一眼,然後給他做了個手勢,我們並沒有傷害這畜生的意思,而是想要鑽進它剛才過來的那洞口之中。

不過顯然,它可沒想給我們讓路。

這一時之間就形成了一個僵局,我跟顧辛烈不願意主動跟這群畜生結怨,這畜生似乎也是明知道這點,不斷的挑釁著我們,俗話說的好,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是我跟顧辛烈兩個大老爺們。

我眼睛一眯,一咬牙把心一橫,拖著剎那刀向著那半大黃皮子就沖了過去,那黃皮子也是微微一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可就在它這一個愣神的時候,我是手起刀落,直接把它給砍成了兩截,那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

我一甩刀上血珠,收刀入鞘,跟顧辛烈使了個眼色,然後先一步進了那洞穴之中。

那洞穴不大,跟先前一樣只能彎著腰才能進去,洞內漆黑一片,還有一股腥臭味,我緊了緊鼻子,慢慢的朝前走著,顧辛烈跟在我身後。

走了有一陣子,發現眼前又多了一扇門,我心裏覺得有些古怪,手電筒那麼一晃,忽然發現眼前門上有著一幅壁畫。

只見這壁畫畫的是個女子,身材妖嬈,玲瓏有致,身上裹著一件鵝黃色長裙,雙手撫在胸前,正是一個標準的古代美人,可是我再往上那麼一打量,頓時嚇得冷汗直流,頭皮發麻。只見這美人圖竟然是人身鼠首,本來極其妖艷美麗的身段上竟然長著一個黃鼠狼的腦袋。

臉上還一陣邪笑,那精亮的眼睛讓人看了十分憎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噁心。

我捂著胸口,對著後面的顧辛烈說:「顧小哥,這次怕是真特娘的進了黃皮子墳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在門的那一側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哭聲讓我瞬間打了個激靈,渾身汗毛乍起,簡直詭異的讓人渾身發涼。

「快走。」

我悶頭喊了一聲,然後轉身推著顧辛烈就開始讓他往回走。

那哭聲隔著那扇門越來越大,彷彿就像是在我們面前哭一樣,哭的我是渾身難受,我也管不了其他了,跟顧辛烈出了那洞穴,深深的喘了口氣,四下一打量,忽然發現那隻被我砍死的黃皮子屍體竟然不見了。

我起先也是一愣,隨後定身一瞧,只見除了一地的鮮血,哪還有屍體的影子。

看到這一幕,更加的讓我想要離開這了,這黃皮子墳真是太過邪門,沒想到這鬼廟房的後面竟然連著這樣的地方,若是我跟顧辛烈手上有點工具的話,也許我還能咬咬牙拚一把,可是此時我們兩個身上是空無一物,再這樣下去不免有些危險。

緊接著我跟顧辛烈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黃皮子墳,等到從那洞穴裡鑽出來的時候,一抬頭,已經是滿天星鬥,入了夜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然後說:「這地方真是太特娘的邪門,那門上人身鼠首的妖婦,肯定就是這黃皮子的祖宗。」

「我比較好奇的是誰修了這黃皮子的墓。」顧辛烈在一旁輕聲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微微一愣,是啊,這黃皮子墳是誰修的?不管這畜生如何聰明,說是它們自己修的,我是萬萬不信的,但要說是人修的,那又是誰費了這麼大氣力給這些畜生修了個墓。

正當我疑惑著的時候,忽然一聲嘹亮的山歌響徹在了我跟顧辛烈的耳朵裡:「喜鵲願落在美麗的白樺林……我隻嫁心心相印的人兒……喜鵲願落在美麗的白樺林……我隻娶心心相印的好姑娘……螞蟻安身在高大的松樹下……我隻嫁勤勞勇敢的好獵手。」

這山歌把我跟顧辛烈吼的都有點發麻,心想這大晚上的是誰家的小夥在這後山上面唱山歌。

我跟顧辛烈互相瞅了瞅對方,還沒等開口說話,就聽那唱山歌的聲音又一次的傳了過來:「今天晚上是月亮糊,不適合盜墓,你們兩個娃娃也還碰不得這黃皮子墳,回去吧。」

聽到這話,我眼睛一眯,沖顧辛烈豎了根手指噓了一聲,然後踮著腳悄聲的朝著那聲音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顧辛烈則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跟著我,我們兩個誰都沒弄出太大的動靜,我手腳並用的爬上面前的一塊岩石,翻身一過,頓時就看見眼前不遠處的草地上躺著一個人。

這人枕著雙臂,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草桿,接著月色看得出來他差不多三十齣頭,下巴連帶著嘴邊有著一圈黑色的鬍渣,一臉的痞子模樣。

看到這人了,我也是喘了口氣,坐在了草地上沖他喊道:「前輩有什麼指教?」

「沒什麼指教,這黃皮子墳邪乎的很,你們這點斤兩還是別碰的好,要不然小命扔在裏面可就不值當。」那人把嘴裏的草桿吐了出去,換了個姿勢,側躺著。

「我……」我剛想說話,腦袋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痛就好像是有人在拿著根棍子攪拌著我的腦漿一樣,不時還有一陣哭泣聲傳來,我咬了咬牙,想要硬抗過去,可是那種痛感卻越來越深刻,那哭泣聲也是變的越來越大。

我慘叫一聲,抱著腦袋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昏厥了過去……

我做了噩夢,在夢裏一個穿著白色華服,頭飾貂覆額的白髮老太太一直在哭,直哭的雙眼血淚橫流,一雙猩紅的怒瞳死死的盯著我,讓我還他孫子,那聲音沙啞的讓我渾身難受,但我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綁住了一樣,一動不能動。

就在那白髮老太太怒吼著慢慢走向我的時候,我渾身一顫,大叫著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

我渾身冒著虛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等到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正坐在一張熱炕之上,而我則身處在一間房屋之中。

「醒來了。」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循聲望去,是那天在黃皮子墳旁邊碰見的那中年人。

此時再一細細的打量他,只見這中年人穿著十分普通,上面套這個白色背心,下身穿著條大褲衩,踩著雙拖鞋,頭髮亂糟糟的跟茅草一樣,一張臉略帶滄桑,眉宇之間有著幾分倦意,看起來有些懶散。

但是這中年人的眼睛卻十分有味道,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一樣,深邃漆黑。若是他仔細的收拾一番肯定是個模樣帥氣的大叔。

「這是哪?」我敲了敲後腦,輕聲問道。

「這是我家。」那中年人點上一根煙,眯著一隻眼睛含糊的說道。

「我怎麼在這……我那個朋友呢?」我還有些迷糊,出聲問道。

「你那個朋友比你還慘點,中了百頭蠱,現在還昏著呢。」中年人吐出一口煙霧,輕聲說道。

「什麼?百頭蠱?這是什麼東西。」我有些驚訝,顧辛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中了蠱呢,再者這是東北,又不是湘西一帶,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你是被『黃三太奶』給迷住了,他見你昏迷不醒,把你交給我之後就進了密林子,這小哥也確實生猛,不知道在哪被他找著了黃皮子窩,一人一刀愣是讓他屠了個乾乾淨淨,一地的血哦,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看見這樣的猛人。」中年漢子咧嘴一樂,彈了彈煙灰跟我說道。

「然後……他就中了百頭蠱?」我雖然不知道這百頭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是看樣子應該是那黃皮子下的無誤。

「等到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厥了,黃皮子窩旁邊是正正好好九十九個黃皮子腦袋,三角樣兒的立在那,跟個小塔一樣。要不說你們這群年輕人,忒衝動。」那中年人搖了搖頭,咂了咂嘴巴。

「前輩……我那朋友還有救嗎?」我沖中年人說道。

「別叫前輩,老子本名劉鐵柱。他有沒有救還不好說,得下次墓才知道。」中年人吸了口煙,噴吐出一口煙霧,輕聲說道。

「下墓?誰的墓。」我微微一愣。

中年人彈了彈煙灰,笑道:「黃皮子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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