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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148.第148章 陳經藏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我把那銅魚舉到眼前,喃喃自語道。

自打我看到這個銅魚第一眼開始,心裏生出的那種詭異的感覺,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就好像是大腦強迫性的讓我把它拿到手上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難不成是冥冥之中老天作祟?我輕輕一笑,自己都覺得這個答案有些滑稽。

夜晚極其寂靜,樓下謝思他們幾人的嬉鬧聲還隱隱在我耳邊響起。看到他們沒事,我心裏是很開心的,因為自從離洛陽給王蔣乾種劫之後,我心裏一直都十分忐忑,應該說我每時每刻都在猜測那被嫁接了劫難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現在謝思她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怪異的狀況,但是我並不知道也不能確定,這種劫嫁過去的劫難是突然性的還是有一個蟄伏期的。如果是突然性的,那應該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如果是有蟄伏期的……

我這裏正想著,突然房門一響,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把那銅魚揣進了兜裡,然後有些慌張的看向門口,只見蚩尤三千斜靠在門邊,正抱著肩膀在看著我。藉著門外的燈光可以看得很清楚,她的臉上有著一絲疑惑。

「你心裏有事?」蚩尤三千輕聲說道。

「我哪裏有什麼事,只是有些累,你一定想多了。」我擺了擺手笑道,盡量不讓她看出我表情裡的不自然。

「你忘了我是誰了。我是蚩尤三千,林先生你的事,大多都是瞞不過我的。」蚩尤三千搖了搖頭,皺著精緻的眉毛,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怕我說一點謊話。

我咽了口唾沫,也不說話,也只是盯著她看,種劫這件事可不是隨便能亂說的,如果有一點差錯不只是我,就連施術的離洛陽都有危險,這叫口勿傳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謝思沖了進來,一下撲到我的身旁,然後皺著鼻子笑道:「大壞蛋你是不是又欺負三千姐了。」

謝思的身子很輕,我直接把她舉起來然後放到床的一邊,然後直起身子坐在了她的身邊,笑著說道:「我哪敢欺負你三千姐喲,要是欺負了,你還不把我皮扒了?」說著,我遞給蚩尤三千一個眼神,示意她現在先別跟我計較。

蚩尤三千歪了歪腦袋,又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然後轉身下了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緩緩的喘了口氣,蚩尤三千跟謝思不一樣,我可以說兩三句話就將謝思糊弄過去,但是蚩尤三千可就不一樣了。

「你還看還看!」我正想著,忽然腰上一疼,我呲了呲嘴,見謝思正瞪著眼睛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嘟著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寶寶這又是怎麼了……」我看她這樣子,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前一陣子幹嘛去了,都不說一聲就走,手機還關機,人家都想死你了。」謝思嘟著嘴巴,眼睛瞬間就濕潤了起來,要麼說女人心海底針,就連這臉都一樣,說變就變。前一秒還有說有笑的,後面這說哭就又哭了起來。

「別哭啊,這怎麼現在說哭就哭了呢。我哪也沒去,就跟著顧小哥他們去了趟湖南,那邊古董特多,我一來一回就賺了好幾萬。」一看謝思這樣,我連忙就緊張了起來,腦袋一轉趕忙解釋起來。生怕慢了一點讓這妮子不高興了。

「其實我一點不在乎你賺多少錢,我們現在有自己的店,賺多一點少一點夠花就好了啊,我就是怕你突然就不在了。你跟我說說湖南的事好不好,我想聽。」謝思伸出手拉著我的手掌,輕聲說道,就像是粘人的小貓一樣。

我輕輕一笑,拍了拍她的後背,先是微微的抿了抿嘴唇,然後拉著她的手掌跟她仔仔細細的說著湘西的那些趣事,她聽見趕屍人趕著一群屍體在走路的時候,會嚇得打顫驚訝,會羨慕那裏世外桃源一樣的風土人情,更會為了那裏的貧瘠而唏噓不已。

她就像是白紙一樣,什麼都不懂,天真爛漫,可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揪心,因為離洛陽的關係,因為種劫的關係。我一直在害怕那種劫所嫁接的劫難會全部轉移到謝思的身上,每每想到這兒,我的手都一陣冰涼。

我也就是懷著這種心情漸漸入睡的,也就似乎只有再看她先睡著的時候,我才會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隨著手機的嗡嗡震動,我也慢慢的從那睡夢中醒了過來。我睜了睜還有些酸痛的眼睛,抬眼一瞥,看見熟睡的謝思正躺在我的旁邊,還發著輕微的喘息聲,看樣子睡得很沉。我捏了捏睛明穴,做直身子,看了眼手機的時間。

七點四十分,我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套上外套就準備趕往王蔣乾所在的醫院。

因為顧辛烈要一直看護他,如果我不去的話,顧辛烈的夥食就成了問題,剛好我又有些問題需要去問他,所以這個時候要去找他。

下樓的時候很意外沒看到蚩尤三千,想來應該還沒睡醒或者已經出去了。我沒多想,就徑直出了門打車趕往了醫院。

不同於裡耶古城那座蓋在升仙陣上的醫院,天台的這座醫院的風水位置非常合理,再加上馬六指曾經親自看過這家醫院的內部,所以我才放心的讓王蔣乾待在這裏。畢竟白髮老嫗的事出現一次就夠了,如果再來一次,我恐怕真的要瘋了。

根據電話裡顧辛烈的引路,我很快就來到了王蔣乾所在的病房。一推開房門,一股極其刺鼻的消毒水味就撲面而來。我皺了皺鼻子,進屋叫醒顧辛烈,然後把在樓下小吃買的盒飯放到桌子上,看著還在熟睡中的王蔣乾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好轉。」

「氣色明顯好了不少,只是斷掉的那一條手臂有些……你知道的,蔣乾玩的就是一手暗器,雖然斷的是左手,但是難免還是有些麻煩。」顧辛烈瞥了我一眼,扒了口飯喃喃道。

我點了點頭,顧辛烈所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說這條手臂斷在其他人的手上或許沒什麼,但是,斷在王蔣乾的身上那問題就大了,尤其是對於依靠暗器的他來說,失去一條手臂,可能就連弓弩使用的準確度都會下降。

可是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到蔣乾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準備把他送回我師傅那裏,畢竟,失去一條手臂,就算蔣乾嘴上不說,但是心劫肯定還是有的。」顧辛烈扒了一口飯,輕聲道。

我點了點頭,顧辛烈做事一樣謹慎滴水不漏,這件事交給他辦,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沉吟了一會,我見顧辛烈吃的差不多了,然後輕聲說道:「顧少,你聽沒聽說過陳經藏這個人?」

我剛說完這話,明顯的感覺到顧辛烈渾身一顫,隨即,顧辛烈有些納悶的看著我說:「你怎麼會知道他。」

我沒說謊,清了清嗓子,把裡耶古城醫院下面那座升仙陣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了顧辛烈聽,除了姬澄雪的存在外,我幾乎是都說了出來,當然,並不包括我跟離洛陽中了狐狸膽那件事。

顧辛烈把兩根筷子掰斷,然後眯了眯眼睛跟我說道:「狀元陳經藏,那是相當久遠的一個存在了,甚至稱之為傳說也不為過。我在內蒙古草原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塊石碑,那石碑上就隻刻著三個人名。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狀元陳經藏……」

「這個陳經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有些奇怪,按照姬澄雪跟我的說法來看,陳經藏應該不屬於四派七家裏面的任何一家,但是,就他的身份自立門戶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為何在我的記憶裡,他的存在感卻十分薄弱呢。

如果說他真的非常厲害,按照道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已經非常有名氣才對啊,可是為何卻偏偏相反……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顧辛烈把飯盒推到一邊,然後跟我解釋說:「陳經藏是一百年前最出名的風水師,雖然說他是風水師,但是他幾乎無所不能,後世能跟他媲美的就只有你爺爺林半仙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探花王淳風。但是他們兩個也只能做到媲美,想要超越陳經藏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過,陳經藏是個情癡,他一生隻鍾情於一個女人。他堪破天機得知有人要加害於他的妻子,於是算盡心機將那人殺了,然後跟他妻子隱居在一處山林之中,直至他妻子死去也未曾見他從那山林裡出來,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但是就在那個時候,陳經藏突然做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幾乎影響了後世整整三百年直至今天,你知道是什麼事嗎?」顧辛烈眯著眼睛,問我說。

我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但心裏卻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慌,似乎對顧辛烈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畏懼。

「他在玄陰之日在山巔之上三跪天地,以破一身道法玄機,求天地賜死,只求下輩子做一個普通人能夠與他妻子廝守。結果天地動容,降七雷轟山,至此,陳經藏身死於七絕峰,以身敬天地。」顧辛烈眯了眯眼睛,語氣鏗鏘。

就在顧辛烈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我腦海裡突然想到八個字。

以敬天地,但求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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