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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47.第247章 牛頭山
本來,小二家裏是有三條狗的,但是,磨破了嘴皮子,我也才借出來這一條,畢竟這狗是人家靠著吃飯的東西,我也不好強求,要不是上次給了小二一疊錢,恐怕就是這一隻,我都未必借的出,隨後,小二又傳授了一些怎麼跟這狗交流的法子,這才讓我牽著這威武不凡的大黑獒離開。

臨出發前,我又跟顧辛烈置辦了一些必備道具,糯米、黑驢蹄子、撬棍……總而言之都是山裏人家裏有的,等到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一抬頭,就快正午了。

我跟劉叔告了別,然後帶著狗就跟顧辛烈進了山,這次有了劉叔的指路,我們沒再走山路,而是順著大路直接奔著後山就去了。

對於找墓這件事,我現在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那神廟在我看來估摸著也是機關重重,是個大墓,什麼神仙一說定然是子虛烏有了。

既然劉玄策說了讓我們找,那就代表他認為我們能找到,只不過山裏地形崎嶇蜿蜒,雖然劉叔給指了道,但恐怕在快要到地方的時候還真要點次穴,這倒不是怕找不到,而是做事還是雙保險來的強。

這歷來摸棺就分為民、官兩種。我跟顧辛烈我們雖然是正統摸棺人,但是卻也是民盜,所以禁忌規矩就要來得多,這時候也不是裝什麼高手的時候,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只是悶頭瞎猜四處亂找,就算能找到,那也要費上一番功夫,我想到這裏,一眯眼睛掐指一算,今天這日子並沒什麼忌諱,看遠處萬裡晴空沒有一點霧氣,也知是尋龍點穴的好日子,心裏不禁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摸棺的關鍵,說白了就是一個找字,能找到古墓,那你就是厲害,摸棺四派,單論這一個找字,自然是誰都比不上望派的。

中國數千年朝代更替,帝王陵墓的建造和選位都不太一樣,要想在這萬裡山河之中找到各個朝代的古墓,沒有尋龍點穴的功夫,就是二三十年碰上一個帝王陵那都是大幸。

當然,辨穴也是望派尋龍點穴裡的一樣功夫,找到一個墓,然後一眼辨認出這個墓穴是哪個朝代的,這也是一項技術活,對摸棺而言也有著不小的幫助,譬如唐代鑿山造墓,靠山吃水,工程龐大,氣勢雄渾,這也和當時大唐盛世的國力有關,一般來說,唐代的古墓大多都比其他朝代的要有氣勢一些,

而南宋到明末清初這一段時期,戰亂不斷民不聊生,國力也是虛弱到了歷史的最低點,帝王的陵墓規模也是變得開始有些小了,這樣的墓穴就不適宜去四處走穴,相比較大墓而言,在打盜洞的方面也是要求嚴格了很多。

然後到了清代康乾時期,國家的國力跟經濟力量都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改善,陵墓也自然而然又奢侈起來,但是相比較於唐宋,清朝的陵墓是最堅固的,也最難下手,尤其是機關的變化,更是讓一些摸棺人防不勝防。

當然,這些都是最粗略的東西,作為一個摸棺人最應該知道的基礎問題,能夠面不改色對待任何墓穴,那才是一個摸棺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氣質,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萬法不離其道。這墓穴大多也都是埋在龍脈之處的,可以說,只要懂得觀看天下山川大河的龍脈走向,隱藏得再深的古墓也能輕而易舉地找到。

畢竟人是活得,墓是死的。

再往前走就到了劉叔跟我們說的那大水溝了,我牽著大黑獒走在最前面,摸了把地上的泥土,聞了聞。然後繼續朝前走著,這裏的土質很新,且還有些潮濕,看樣子這裏應該有一片密林,這才讓周圍的土地都變的有些潮濕。

「小的時候都說這後山有大腳野人,全身都是毛,有正常人兩個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嘿嘿一笑,沖著顧辛烈說道。

「大多都是假的,我以前在西藏的時候,還有人傳說有雪怪,也是說的繪聲繪色的,後來才知道是有人披著雪鬥笠去獵殺雪豹,這人都喜歡以訛傳訛,別信。」顧辛烈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這東西還真沒準,我跟你說,這野人不一定就是在樹林子裏跟泰山一樣被野獸撫養起來的人類,也許他就是一個新的物種,我小的時候在這聽到野人的傳說那可真是多如牛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笑著說道,當然這都是尋常的談話,至於有沒有野人,恐怕誰都說不清。

不過,就算有野人,我也不是特別怕,畢竟我手裏還牽著一條獒犬,這畜生髮起狠來就是老虎都要抖上三抖,更不用說縮脖子的野人了。

這大水溝很長,我跟顧辛烈沿路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還沒走到頭,一抬頭已經是下午接近黃昏了,我琢磨著天黑之前怎麼也要趕到,從包裡掏出肉干扔給顧辛烈幾塊,然後又餵了大黑獒幾塊,這肉干是山裏人的特產,有嚼勁,也管餓,我帶了一背包,也不怕走到半路還要打獵現烤動物荒廢了時間。

「他娘的,早知道這麼遠怎麼著也得從村子裏牽出來兩匹馬啊,這真是累死爹了,這都走了將近三個多小時了,才走到頭,真不知道以前的人怎麼有毅力一批一批的來又一批批的回去。」我搖了搖頭,躺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說道。

這時候,就連那大黑獒都趴在了陰涼處打起了盹,我一抬頭,日落西山,馬上就要天黑,但是奈何是真的走不動了,只能躺在地上歇著。

「行了,別抱怨了,抓緊休息,好趕路,我估計再走個三五個小時怎麼也到了。」顧辛烈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說道。

「今天天太晚了,等會到了山前面咱們小住一宿再走,晚上在山裏趕路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這地方也不缺兔子野雞,黑獒自己就能叼回來不少,養足精神為重,不然真到了神廟那,萬一有個變化咱們也不好應付。」我抿著嘴唇,分析道。

「這樣也行,要是沒帶上狗這時候還真麻煩,現在有這條大黑獒,晚上完全可以讓它放哨,真有什麼動靜它反應也夠快。就怕遇上黑瞎子……」說到這,顧辛烈眉頭皺了皺,坐直了身子。

「那你可就說錯了,這野豬老虎也許敢跟這黑獒抖一抖,但是唯獨這黑瞎子不敢跟黑獒鬥,山裏人都知道,熊怕猛犬,只要你不上去撲著它咬,一般來說黑瞎子看見了獒犬,都會繞道走。」我躺在地上,笑著說道。

歇息了一陣子,我跟顧辛烈又朝前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直走的腳酸腿麻,才在前面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停了下來,因為沒帶什麼皮毛之類的東西,晚上我跟顧辛烈也就只能睡在這石頭之上。

我把背包打開,跟顧辛烈又吃了一些肉干,然後扔給了大黑獒一些,叮囑著它讓它晚上放哨,這狗也有靈性,大約是跟人接觸的時間長了,加上小二教給我的套路,這大黑獒伸著舌頭「哈哈」的叫個不停,然後在一旁趴了下去,豎著腦袋,做起了警戒。

等到了天徹底黑起來的時候,獒犬天生的警戒性就開始顯露出來,雖然是家養,但是獒犬跟一般的看家狗可不一樣,多半還有著野性,只見它開始在我們周圍不遠處的樹杈上開始叉開腿撒尿,這是犬類劃分勢力的一種方式,在山裏大多數野生動物也用這種法子,大黑獒做完了這些,然後站起身子,趴在了我跟顧辛烈的旁邊,一雙眼睛在黑夜裏泛著異色凶光。

「都說狗這動物越到了晚上越兇狠,看這樣還真像那麼回事。」我說。

顧辛烈閉著眼睛說:「這跟它們骨子裏有狼的血統有關,到了晚上之後凶性確實要比白天強很多。我以前在西藏的時候,藏獒可是比這種獒犬還要凶,三四隻就震懾住幾百隻的狼群,一呲牙就是雪豹都發怵,不敢輕易上來。」

我跟顧辛烈聊著聊著,就入了睡,恰逢月色正濃,滿天星空……

第二天一早,我跟顧辛烈醒了之後就開始趕路,這一宿雖然有些發涼,但是還是睡得很舒服的,這個天氣晚上也不至於太冷,也多虧了這大黑獒看守,一晚上也沒見有什麼野獸來找麻煩。

我跟顧辛烈又朝前不知道走了多遠,我抬頭一看,剛好眼前不遠處有兩座懸崖,呈插天之勢,分在中間主峰左右,黝黑的山體沒有一根綠樹,遙遙望去真的就跟兩根牛角一樣,看著眼前此景,我抿了抿嘴唇,然後說道:「到牛頭山了,再過不遠就是那神廟了。」

這地方說實話,在山裏住了也有些年頭,可還真沒來過,要不是劉叔說起,我甚至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我跟顧辛烈看見了終點,腳下步子也輕快的很多,大黑獒也是伸著舌頭略顯興奮,在前面瘋跑著。

一直走到了正午,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我們才望見了那神廟……只見就在那牛頭山的主峰中間,有著半截露在外面的白色石門,石門前有兩根高大的石柱,柱子上各雕刻著一隻未曾見過的凶獸。

我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廟宇,剛想開口,卻聽顧辛烈在我旁邊眯著眼睛說:「妖蠻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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