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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55.第255章 陰陽眼
那粽子身上的冕服已經多了幾道裂口,手上也是有著兩道細小的傷口,正向外慢慢湧著黑色液體,不出意外那就是屍油了。

它極其人性化的抖了抖下眼瞼,然後張口吐出一口漆黑的屍氣,這屍氣是一小團,猶如墨汁一樣濃重,但是一經接觸空氣,瞬間擴散開來,猛的朝我們湧了過來。

「快退!」我們也沒想到這粽子還有這麼一手,連忙向後退了兩步,那屍氣擴散的速度並不快,但是,不一會兒,我們就看不清那飛僵的所在了。我眯起眼睛,眼皮抖了抖,不敢上前,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生怕它會從周圍竄出來偷襲我們。

安靜了一會兒,我隻感覺一陣勁風傳來,隻颳得我臉皮生疼,側臉一躲,剛好看見一隻手臂從我鼻尖前面猛的穿了過去,嗖的一聲,快如閃電。

我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握刀,一刀劈下,砰的一聲,我隻感覺好似劈在了一座金鐵所鑄成的山上一樣,直震的我虎口發疼,手臂發抖。

但是那粽子的胳膊上也必然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畢竟剎那刀是極其稀有的葬陰武,若是連粽子的皮膚都砍不動,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此時那屍氣已散,那飛僵正站在我們眼前,本來無神的雙眼竟然變成了漆黑色,皮膚也有些發紅,似是發怒了一般,只見它收回手臂,向後一跳,跟我們拉開距離,呲著尖銳的牙齒,盯著我們。

我跟顧辛烈舉刀,猛的深吸一口氣,看樣子這飛僵也不準備再拖遝下去了,想跟我們做個了解,這個時候我在心裏也對這飛僵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它並非是真正的「銅皮」,相反它的皮膚並不是特別堅韌,但肯定要比毛僵的要強。

它真正堅硬的地方是它的骨骼,我持著剎那刀全力一擊下去竟然難以撼動分毫,這就說明了飛僵的骨骼比起毛僵裡不止強了一個等級,說是「鐵骨」都有些不妥帖,應該說是「鑽石骨」才對。

也就在我跟顧辛烈剛剛舉刀的時候,那飛僵大吼一聲,猛的向前一躍,它的雙腿就彷彿是推進器一樣,向後輕輕一蹬,幾米的距離一閃而過,它瞬間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我大吼一聲,瞪著眼睛雙手舉刀猛的朝它沖了過去,顧辛烈反應甚至比我還要快上幾分,眯著眼睛橫刀劈出,一橫一豎,它要躲開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除非後退,但是這飛僵擺明是過來跟我們決一死戰的,怎麼可能後退,我跟顧辛烈兩刀分別劃在它的雙臂之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可是它卻恍若未聞,很顯然,他的目標並不是我或者顧辛烈,而是劉玄策!

可是這時候劉玄策不緊不慢,竟然還點上了一顆煙,然後輕聲說:「你們兩個見過陰陽眼嗎,要是沒見過,今天讓你們好好的見上一次。」隨後只見劉玄策雙拳在胸口交叉,先是閉上眼睛,隨後猛的張開。

精光暴起,只見劉玄策的眼睛竟然全部變成了灰色,死寂的讓人發顫,可就是這雙眼睛,在盯上那飛僵的一瞬間,卻讓它渾身發顫,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就彷彿是被定住了一樣,劉玄策用舌頭把煙頂到嘴角一側,雙拳伸出,拳上隱隱發光,那種光芒極淡,抖肩運肘,劉玄策雙拳猛的擊在了那飛僵的胸口之上。

那股力量竟然直接洞穿了那硬度強到連葬陰武都能防禦住的骨骼。

噗嗤一聲,黑色液體從那飛僵體內猛的湧出,迸濺了一地,劉玄策收拳,然後一擊漂亮的右勾拳只見打在那飛僵的頭顱之上,拳至,頭飛,連帶著那飛僵的身體都飛了出去……

那慘烈的景象讓我跟顧辛烈都不由的嗔目結舌,太過震驚了,我也並非沒見過陰陽眼,在之前,百華夜詠的陰陽眼給我的影響就極深,我也知道陰陽眼的能力有很多種,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能把陰陽眼用到劉玄策這個等級。

三拳轟殺飛僵,這個戰績著實有些駭人。

良久,我才緩過了神,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苦笑道:「劉哥,你這外掛有些犀利了。」

「你懂個屁,用不好會瞎的。」劉玄策把手在那飛僵身上的冕服上仔細的擦了擦,然後扭頭說道。

「我以前聽說過陰陽眼多麼厲害,但是你這……有些逆天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辛烈問道。

「這個世界上有六種眼,第一種是肉眼,也就是凡人的眼睛,看前不看後,看遠不看近。第二種是法眼,也就是道家的天眼通,能夠看前生,看未來,看萬裡之外,內視五臟。第三種眼是陰眼,也叫月眼,這種眼能夠操控陰火,魅惑萬物溝通鬼神。第四種眼是佛眼,也叫陽眼或者是大日炎眼,這是六種眼之中攻擊最強大的,能夠操控陽火,灼世間汙穢,能夠燒盡陰物鬼魂,也因為是佛眼,傳說中能夠一眼仁慈,一眼戒律。」

「第五種眼就是陰陽眼了,這種眼睛能夠看清世間鬼魅,這點是繼承並弱化了陰眼的能力,而陰陽眼還有兩種能力,第二種就是操縱火焰,這種火不是陽火不是陰火,而是明火,這種火焰威力雖然比不上前兩種,但是燒燒鬼魂陰物還是很輕鬆的,這點事繼承並弱化了陽眼的能力,而第三種就是你們剛才看見的那種,大幅度的提升能力,但是副作用很大,用久了就會瞎,這種瞎……是遺傳的,除非妻子是完整的陰陽眼。」劉玄策眯了眯眼睛,出聲說道。

「那第六種眼呢。」我問道。

劉玄策瞥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鬼眼。」

「這種眼你們就別問了,已經幾百年沒出現過了,是稀少的一種眼睛,而且是後天練成的,不是先天,有什麼秘密,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種眼睛似乎能夠操縱鬼魂。」停頓了一會,劉玄策又接著說道。

「劉哥,七家的人曾經說我有陽眼,你看看……」我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現在還不成氣候,我雖然不能做到內視,但是你體內有一樣東西,就是這一樣東西在壓著你的陽眼,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挺怪的,究竟什麼東西能壓製住陽眼呢。」劉玄策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但是什麼?」劉玄策看著我說。

「但是好像是一種蠱,我本來以為是附魂蠱,但是我有一個苗族朋友說並不是,我現在也有些疑惑,但是這個東西是我爺爺放在我體內的,這個我可以肯定。」我對劉玄策說道,表情嚴肅。

「這個就不好說了,你爺爺天縱奇才,想法也跟常人不同,但應該不會是蠱,蠱不管好壞正邪,對宿主都會有些損傷,依我看,你爺爺不會用蠱來傷害他自己的孫子,但是究竟是什麼呢……王公沒跟你說過?」劉玄策皺著眉頭,看樣子也是找不到什麼好答案。

「這件事是老管家死了之後,我才發現的,一開始,我朋友告訴我是壓命的,但是結果我還是命缺已至,看來這個答案也不準確。」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身體裡的這個東西只有姬澄雪一清二楚,就連蘇蔓煙都未必知道,但是姬澄雪卻一直對我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說。

「那就先別想了,肯定不會是害你的東西……先辦正事,顧小哥你去看看那飛僵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我跟林悲找找地上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這二逼粽子,怎麼出場不好,非要把棺材都崩碎了,就怕是真有什麼姬召國的線索也給我炸沒了。」劉玄策嘟囔著,一臉的埋怨,就像是誰搶了他的錢一樣。

顧辛烈點了點頭,朝著那飛僵的屍體走去,我跟劉玄策則仔細的看著地面,不敢遺漏一處……

可是,我看的眼睛都酸了,也沒看到這地上有什麼東西,劉玄策點上一根煙,正要張口罵娘的時候,顧辛烈那邊突然有了動靜:「你們兩個過來,這飛僵的衣服裏面綉著一幅地圖。」

聽聞此話,我眼前一亮,跟劉玄策連忙小跑了過去,顧辛烈順勢把那飛僵的衣服扒了下來,舉起來讓我們看。

我停下來,定神一看,只見那飛僵冕服的內襯上正緊貼著一幅圖畫,這是一幅水墨山水畫,畫上高山流水,松柏飛鳥,畫的極其傳神,但是唯一有些違和的是,畫上還有這三個紅色的記號,分別填上了一個宅字。

劉玄策看了一會兒,然後出聲說道:「是幅地圖,至於畫的是什麼地方還有待研究,地圖收起來,先離開這裏再說。」

我跟顧辛烈點了點頭,剛要扭頭就走,就聽劉玄策在後面說道:「你倆這太暴殄天物了,這冕服冕冠拿著走啊,這特麽值多少錢,你們兩個小崽懂嗎!」

我跟顧辛烈相視一笑,回身拿上衣服,三人便朝著原路的方向,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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