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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15.第215章 鬥甲
那鬼車的表情極其駭人,猩紅的眸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魔力,似乎就像是一雙手一樣,緊緊的攥著我們每個人的心臟。

「它表皮的那一層血痂很硬,刀劍基本上對它沒什麼作用,我的刀砍進去之後就像是陷入到了一團棉花之中一樣……」顧辛烈眯了眯眼睛,他的虎口甚至還有一絲猩紅,看樣子是因為剛才的碰撞交戈所致。

「甲屍的表皮都有一層類似於角質層的東西,這鬼車看樣子已經有些氣候了,再加上他那身刀槍不入的烏金甲,恐怕我們想要傷到他很難。」我抿了抿嘴唇,子彈只能留下一個白痕,這種防禦,可遠非尋常粽子可比,就是號稱銅皮鐵骨的黑煞都要遜色一籌。

「我剛才在心裏演算了一下,一九相,大凶之卦,都小心一點。」赫連神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他那黃金算盤拿了出來,輕輕一晃,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徹在整個墓室之中。

我並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一九相是指什麼樣的卦象,但是大凶二字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易經卦象凶吉參半,大凶最下,一般來說這樣的卦象就已經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了,這鬼車看來還真的有些麻煩了。

就在我們幾人還在盤算著怎麼對付這紅目甲屍的時候,突然一股腥風吹來,那紅目甲屍速度快如閃電,只見一抹紅色影子一閃而逝,它便到了我們面前,猩紅的手掌猛的伸出向前一撲。

騰騰騰,我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把胸上掛著的衝鋒槍向後一甩,右手後抄直接把剎那刀從後腰拔了出來。

那鬼車長臂一甩,把我們幾人逼的向後一退,隨即它猛的翻身攻向顧辛烈。

顧辛烈自然是挺刀而上,一人一屍就這麼纏鬥在了一起,那鬼車的移動速度很快,但是在近身時它的反應跟速度就慢了很多,也不知這是不是錯覺。

但是就算是他的反應很慢,打敗它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因為它幾乎是刀槍不入,那厚重的黑金鎧甲跟那硬度極強的猩紅血痂全部都是它禦敵的防具。

就連葬陰武都拿它沒有什麼辦法。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顧辛烈也漸漸落了下風,我怕有變,持著剎那刀也緊跟著拚了上去,也不知是太過於自信還是沒看到,那鬼車硬生生的扛了我三刀,這三刀是我有生以來用力最強的三刀。

刀刀朝著它我脖頸跟脊骨砍去,可是正如顧辛烈所說,就在刀鋒割進那猩紅血痂的時候,並沒有一絲入肉的暢快感,而是就像切進了一團棉花之中一樣,特別難受。

顧辛烈手裏的黑色長刀也是遙遙一指,然後他雙手握住刀柄,動作有點類似於日本的武士,隨即整個人氣勢都變得有些凌冽了。

那鬼車也不知怎麼,低聲悶吼了一聲,那嘶啞的聲音讓我覺得有些噁心。

就像是嗓子裏面被扔進去了一團水,這些水攪拌著你的喉嚨跟氣管一樣。

隨即只見顧辛烈猛的睜眼,就在那鬼車朝他跑過去的同時,雙手持刀舉過頭頂,然後順勢一刀劈下,沒有想像中的爆炸聲響起,甚至連動靜都微弱的可憐。

就這麼一刀,只見一抹烏光從那鬼車的前胸一直透到後背,那種肉眼可見的顏色讓我暗自吃了一大驚。

隨即刀過,甲碎,那堅硬到令人髮指的烏金鎧甲,就在這一刀之下,碎裂成渣。

因為鎧甲的潰散,這鬼車的身形也是為之一頓,也不知道它受沒受到什麼傷害,但是跟它肩肩交錯而過的顧辛烈,肩側卻猛的噴出一股鮮血。

「顧小哥!」

我一見顧辛烈身上掛了彩,連忙舉起剎那刀為他擋下一拳,隨後猛的拉住他的脖子向後急退,顧辛烈咳嗽了兩聲,咳出幾口鮮血,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只是那鬼車似乎並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仍然死命的來回糾纏著,我心裏一股怨氣升騰,回頭一瞧,只見和赫連神機還在急速的撥弄著算盤,緊皺著眉頭,似乎在計算些什麼。

「神機!」我大吼一聲,雙手拚命的扶著剎那刀,將鬼車這一擊卸下,然後扭頭身體猛的一擊甩手刀擊在他的脖頸之上。

顧辛烈的傷勢並不是非常嚴重,但是那傷口有些麻煩,幾乎是深可見骨了,血液不斷的向外噴湧著,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憑藉我的經驗那傷口並沒有傷到肺葉,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又跟那鬼車纏鬥了一陣,它每揮出來一拳,都似乎有勁風傳來,那力氣大的驚人,我幾次險些把刀都扔了出去。

又過了一陣子,眼看我就快支撐不住的時候,赫連神機突然從我身後喊道:「用己刀攻己身,去把他的佩劍拿來!」

我聽他這麼一說,連忙翻身而起,從玉床之上將那把黑色佩劍拿了起來。佩劍入手,我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直接一劍朝著那鬼車沖了過去。

那鬼車雙手交叉,護於胸前。

我怒吼一聲,左手持刀,右手拿劍。

這一劍的威力可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就像是切在豆腐上一樣,直接穿胸而過,我心中一喜,抿了抿嘴唇,左手甩刀又一次劈在了那鬼車脖頸之上,只是可惜的是剎那刀的刀鋒仍然沒能貫穿這鬼車的血痂。

也幸虧顧辛烈把這畜生的黑金鎧甲給拚的粉碎,不然我這一劍可能還扎不進它胸腹之中。

我見吃了便宜,抽劍後撤,那鬼車胸口頓時出現了一個菱形孔洞,如果仔細去瞧還可以發現這個洞口正在向四周腐蝕,慢慢的擴散。

這讓我不禁有些驚訝,心中正疑惑的時候,赫連神機在我身後說道:「我剛才演算了四十二遍,這把劍如果不出意外定然就是這鬼車生前佩戴腰劍,將軍生前所佩刀劍血氣旺盛,能斬諸邪鬼魅,現在這鬼車化身成粽子,全身邪氣滔天血氣化甲,除了陪他征戰沙場戎馬一生的鎧甲能防住它的攻擊,寶劍能擊碎它的防禦外,應該就再沒什麼東西能夠擋他傷他了。」

我側耳聽完赫連神機的解釋,手持刀劍,再次攻向那鬼車,那鬼車也是知道這劍威力,也不跟我硬碰,而是轉向去攻擊正在休養的顧辛烈。

我心裏暗叫一聲糟糕,這鬼車速度極快,若是讓它纏上顧辛烈,顧辛烈難免又要受到傷害,我此時心裏慌張,腳下一個不穩,打了個踉蹌,心中正著急時,忽一抬頭,卻見蘇蔓煙此時正站在顧辛烈的面前。

我眯了眯眼睛,心裏懸著的心稍稍安穩了一點,但是還是不敢懈怠,持著刀劍迅速朝著那鬼車衝去。

那鬼車嘴裏吐出一口淡紅色氣體,見前面有人擋著,也不含糊,雙手握拳,直奔著蘇蔓煙的腦門就鑿了過去。

那鬼車雙拳力量極大,加之雙手血氣極重,這一擊要是打中了,莫說顧辛烈,就是蘇蔓煙都危險了。

可是事發突然,那鬼車已經出拳,我此時單手刺劍遙指那鬼車頭顱,關鍵就看蘇蔓煙能不能擋下這一拳,若是擋不下那後果不堪設想!

蘇蔓煙見那鬼車出手,單手在胸口畫圓,一個接一個,由小變大,一雙纖細如玉的手掌交叉搖擺,猶如蝴蝶穿花。

鬼車那一拳終究還是到了,但並非是打在蘇蔓煙身上,只見一個接一個的圓圈慢慢卸下那鬼車拳頭上的巨大力道,蘇蔓煙身如雲煙,卸下這鬼車一拳之後咯咯一笑,向後輕輕一盪,躲去了這一擊。

也就在此時,鬼車拳還沒收回來的時候,我的劍到了,一劍穿頭,那種猶如切開一層薄膜一樣的暢快感讓我有些興奮,大喝一聲,劍刃在鬼車頭中轉了一個彎,然後直劈向下,我幾乎用盡了渾身力量。

最終「叮」的一聲。

劍斷,分屍。

我手持刀劍,氣喘籲籲的看著在我面前變成兩片的鬼車,右臂因為力量使用的有些負荷,而微微扭曲紅腫。

「終於結束了。」我感嘆一聲,腦袋卻突然一疼,那種疼痛就猶如針扎一樣,我雙手捂住腦袋,張大著嘴巴,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種疼痛感漸漸侵蝕著我的神智,直至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強烈的眩暈感或者是頭疼感,出乎意料反而異常的清醒,就像是剛剛睡了一個飽覺一樣。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顧辛烈正坐在我旁邊,身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紗布,看樣子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赫連神機則在一邊站著,擺弄著算盤,眉頭緊皺。

我坐起身子,敲了敲後腦,那種針扎一樣的刺痛感可能也是那鬼車搞的鬼,我也並沒往心裏去,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煙點上,噴吐出一口煙霧。

「喲,林爺你醒了啊。」蘇蔓煙從角落裏走出來,體態妖嬈。

我點了點頭,顧辛烈看似正在小憩,我也就並未打擾他,而是轉頭看向了赫連神機。

他低著頭,抬了抬那副金絲眼鏡,然後說道:「這墓穴裡還有一隊人,三九開,凶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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