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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19.第219章 殺伐
「我敢保證,我能在你出刀的一瞬間殺了你,然後救下他,如果不信,那就來試試看,到底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刀快。」

顧辛烈的語氣冰冷刺骨,他一隻手把住刀鞘,一隻手反握住刀柄,表情嚴肅。

那木蘭斜眼瞥了他一眼,然後猛的扎了下來……

我瞳孔一縮,心想這妮子可還真是殺伐果斷,完全不懼顧辛烈的言語威脅。

然而,顧辛烈早就猜測到了她的想法,就在她出刀的一瞬間,猛然拔刀,一弧烏光乍現,猛的襲向了木蘭。

木蘭眼神一眯,扭身一轉,不得已把指向我的刀鋒向上一抬,徑直把顧辛烈的刀鋒給隔開,她付出的代價就是脖頸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向下流淌出了一絲鮮血。

「你的刀很快。」這是我聽木蘭第一次說話,她的語氣跟她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柔弱如水,一個冰冷如雪。

「但是無用……」

說完這句話,木蘭自下而上猛地一挑刀鋒,蹭的一聲沿著顧辛烈的黑色長刀劃出了一片火花。顧辛烈咬了咬牙,胸口的紗布因為用力過猛而開始慢慢的向外滲透出一絲鮮血,趁著他們兩個對峙的時候,我打了個側滾,然後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林牧野。

顧辛烈跟木蘭仍然在纏鬥,但是並不是一刀一刀的對砍,而是一個躲,一個砍,砍得是顧辛烈,躲得是木蘭。

只見顧辛烈一刀比一刀迅猛,幾乎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出刀的,手腕跟整把黑色長刀渾然一體,嗖嗖的聲音一直響徹在我的耳朵裡。

而木蘭則就顯得優雅的很多了,身體不斷的來回騰挪,腳下的步子也是變得越來越快,卻並不出刀,就是一直躲閃著顧辛烈的攻擊,但是身上卻還是留下了一些劃痕,顯然,她躲得也並不輕鬆。

「怎麼,你要跟我鬥鬥?」林牧野看著我望著他的表情,笑道語氣充滿了嘲諷。

「把玉琉璃給我,就此作罷,你也不想搞得兩敗俱傷吧。」我聲音有些沙啞,本來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直接結果了他,但是看著還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姬澄雪,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什麼東西一紮,再難堅硬起來。

「兩敗俱傷?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本來家族讓我來看看這一代的陽眼究竟是什麼貨色,但是看看你這個模樣,真是讓我笑掉了大牙,你真的,太高看你自己了!」

林牧野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在最後一句話說完的時候,眼神一凜,猛然發招,攤在掌心裏的那枚紅色繡花針嗖的一聲朝我射了過來。

我不敢大意,橫刀一擋,但是那枚繡花針真的是太小了,我根本看不清楚它飛來的方向,隻感覺肩膀一疼,偏頭一看,只見就在我左肩的肱二頭肌之上正插著一枚隻比正常綉針大一圈的猩紅繡花針。

「沒想到堂堂林家大少,竟然還玩這麼下三濫的把戲。」我冷笑一聲,咬著牙把那枚繡花針從我肩膀上拔了下來,扔在地上,那尖銳的疼痛感讓我忍不住一陣抽搐。

「不管是下三濫還是上三濫,只要能殺的了你,不都一樣?看你跟那女鬼的關係,應該也不是什麼正常關係吧?」林牧野嘿嘿一笑,第二枚繡花針又攤在了掌心之中。

「放肆!」我大喝一聲,朝著他舉刀就砍了過去,那林牧野偏頭一躲,一針扎中了我的脖頸下側,然後嬉笑道:「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婊子,你至於這麼拚命嗎。」

我聽到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近乎進入到了癲狂狀態,我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燙,就像是著了火一樣,但我全然不顧這種感受,只知道不斷的揮刀,攻擊,然後再揮刀,再攻擊,甚至於就連身上被林牧野一枚接一枚的扎著那猩紅色的繡花針也全不在乎。

另一邊,顧辛烈在跟木蘭持續交戰後,受傷的弊病終於顯露出來,幾乎是被那叫木蘭的壓製著打了,顧辛烈胸口的紗布已經由雪白變成了猩紅之色了,但是黑色長刀的速度卻並沒減弱多少,那木蘭的腰腹跟左臂之上也是各留下了一道傷口。

……

「你難不成要一心求死?」林牧野望著我,表情有些嚴肅。

我沒說話,只是不斷的揮擊著手中的剎那刀。

「林悲……夠了,你快走。」

就在這個時候,姬澄雪虛弱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我渾身一顫,但是手中的刀卻並未因此而停滯下來。

我一邊攻擊著,一邊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從前很懶散,幾乎沒有要保護誰的慾望,自從把你迎到了我這裏,伴隨在我們身邊的怪事也變得越來越多了,一件接著一件,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煩,但是我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我不再是那個最純粹的古董店老闆……」

「因為我爺爺是林半閑,所以我沒有輸的理由,因為有謝思她們還在等我,我沒有輸的理由,我甚至有的時候都想過就這麼死在墓裏面算了,但是姬澄雪啊……我還要帶你去找林離歡的墓穴呢,我們說好了,誰都不可以死!」

我說完最後一句話,猛的吼出一聲,手裏的刀砰的一聲敲在了林牧野手裏拿著的一枚針管之上,隨即我側刀一劃,用刀背猛的向下一拍,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林牧野悶哼一聲,騰騰騰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咬著牙憤恨的看著我道:「好好好,你小子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說完,他雙手朝腰上一插,然後向外一拔,只見他的手中頓時多了十枚猩紅的繡花針。

那些繡花針跟剛才有些不同,因為它的尾部拴著一條頭髮絲粗細的線,這線有多長,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只要被這線刮到,恐怕我就危險了,不被切斷骨頭也要少一大片肉。

我想到這裏,剛欲躲閃,忽然後背一痛,我悶哼一聲,手掌向後一摸,一根猩紅的繡花針正插在我的後背之上,我咬了咬牙,要把它拔出來,忽然手指又是一痛,原來那枚繡花針的尾巴上正拴著一條細線,而我也正因為這一個動作,手指頓時少了一大片肉。

「林悲……」

姬澄雪的聲音縈繞在我耳朵裡,我咬了咬牙,不再去管後背那枚猩紅色的繡花針,一步一步拚命的朝前走著,林牧野也有些慌了,大概是從來沒見過我這麼不要命的人吧,他的繡花針頻頻失誤,饒是這樣,我身上還是有著不下五根針。

那種尖銳的疼痛感跟拉扯的肌肉撕裂感都疼得我恨不得立馬死掉,但我卻沒閃躲一點,只知道一步一步的朝前走過去。

另一邊,顧辛烈跟木蘭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兩個人似乎已經在比較速度了,出刀慢的那個人就是死的那一個,眼花繚亂的白光跟烏光,環繞在兩個人的周身,幾乎是不相上下的速度。

顧辛烈身上的紗布已經到了一個止血的臨界點,木蘭的呼吸也是變得越來越急促,兩個人都是提著一口氣,誰的這口氣斷了,誰就徹底的輸了。

我並不擔心顧辛烈,我相信,這個時候,只要我不給他拖後腿,他一定不會落敗。

在我的後方,蘇蔓煙正在幫姬澄雪剝離那些該死的噬鬼蟲。

此刻,只有我陷入到了危機之中,只不過,這種危機在我拚了命的前提下,已經慢慢的由大變小了。

林牧野出針的速度越來越慢了,那些猩紅色的繡花針插在我身上,我直接用力把它們夾在肌肉之中,防止疼痛進一步的加劇,而這些繡花針尾部的絲線正攥在他的手裏。

我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林牧野慢慢的向後退,就在我馬上就要碰到他的時候,他忽然大喝一聲,雙手猛的一交叉,那些細線瞬間刮在了我的身體之上,我疼得慘叫一聲,胸口跟兩隻手臂頓時出現了一大片傷口,且正在不斷的向外流著鮮血。

「草!狗娘養的。」

林牧野惱羞成怒的大吼一聲,最後一枚繡花針猛的插了過來,直指我的眼睛,我連躲都沒躲,心裏想著就算是拚去這雙眼睛不要,也要把他的這條狗命留下。

但是,就在那枚繡花針距離我還有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左眼猶如火燒一樣的疼痛,隨後就在我的一聲怒吼中,在一片劇烈的光芒之下,我眼前的那枚繡花針忽然消失了,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林牧野還是在一旁觀戰的赫連神機都驚呆了,張大著嘴巴看著我,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而顧辛烈則是一刀逼退木蘭,喘了兩口氣,朝我所在的這個方向微微笑了笑。

「那是……陽炎。」

蘇蔓煙突然說了一句,語氣裡有著一絲懷疑跟恐慌,我沒回頭去看她的表情,此時,我也不在乎那個陽炎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林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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