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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22.第222章 過陰人
大概是中午的時候,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抽著煙,而蘇蔓煙正在我旁邊陪我聊天,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看見了這個男人。

約莫一米八的魁梧身材,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寬大的黑色帽子,因為臉上的墨鏡的緣故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隱約也能感覺到這人有點邪門。

他端著一盆玫瑰,顯然如火的紅玫瑰,如果肩膀上再上一條白色圍巾的話,那他跟我心目中的許文強無意識般配的。

我舔了舔嘴唇,示意蘇蔓煙看他,蘇蔓煙扭頭一看,然後瞬間臉色大變,喃喃道:「摸瞎子?」

我有些糊塗,連忙問道:「什麼摸瞎子?」

「林爺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啊。」蘇蔓煙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摸瞎子能耐可大得很呢,這種人生下來就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下輩子是什麼。人家孩子出生都是大哭一場,而摸瞎子出生的時候不哭也不笑,就跟死人一樣。」

這樣人可惹不得,我跟你說啊,他們……可是能下地府跟鬼差說話的主兒。」蘇蔓煙悄悄的指了指那高大的男子,說道。

「就跟東北的跳大神保家仙一樣?都能過陰?」我問道。

「咯咯,林爺你怎麼這麼幽默,那什麼保家仙啊說白了就是成了精的道行,這畜生有畜生道,就是有天大的能耐都是妖,是妖啊那就早晚要被擒的……而這摸瞎子,後面的靠山可是十殿閻羅三司六院,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比較嘛。」蘇蔓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扭頭掃了掃那個男子,他並沒有轉彎或者是找了護士小姐,而是直接走向了我們面前,我眉頭一皺,這廝專程跑到我這,肯定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就在我跟蘇蔓煙還沒來得及動彈的時候,那高大男子忽然欺身追了上來,手裏端著那盆紅玫瑰。

他朝著我說道:「小兄弟別走。」

他的聲音猶如洪鐘,極其響亮。

我咽了口唾沫,然後偏過頭去找蘇蔓煙,誰知不知道什麼時候,蘇蔓煙竟然消失啦,我在心裏暗罵一句,然後抬起頭朝那高大男子說:「先生有事?」

「當然有事,這可是天大的事。」那高大男子,把那盆紅色玫瑰椅子上,然後看著我說道,語氣很輕。

「哦,什麼事?」我偏了偏頭,好奇的問道。

「七星遊龍鬼鳳走,饒得三黃托明陽。小兄弟你鬼祟纏身,面色慘白如霜,一看就是短命之相,我此次前來就是來替你驅這鬼的。」那高大男子一摸下巴上的短鬍鬚,爽朗說道。

本來我還有些好奇納悶,但聽他這麼一說,瞬間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原來這廝並不是沖著我來的,而是沖著姬澄雪跟蘇蔓煙來的!

真是好算計。

「這位大哥你這麼說話我就有點不高興了,我面向數三陰,是個短命臉,但是命中鬥數五一不是上上之選,莫說鬼祟纏身,就是陰差散仙見我都要繞道走,恐怕你也屬那江湖道士一樣,靠嘴騙錢財罷了!」

我這話說的極其陰狠毒辣,基本上就是肯定了自己否定了他,若是沉不住氣的恐怕會勃然大怒恨不得跟我大打一架,可是誰知這高大男子聽我說完這話之後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的微黃的牙齒。

「小兄弟,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既然這樣你就給老哥哥我行個方便,你身邊那倆女鬼,我可是盯了有兩天了。」

我眯了眯眼睛,沉聲道:「我這可是冥婚,你也敢抓?」

「冥婚?小兄弟你莫要開玩笑,我查你渾身陽氣四溢,根本就還是個處男身,哪裏來的什麼冥婚。」那高大男子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魁梧的身子一下子遮住了我的前面一大半的視野。

「怎麼,改動手了?」我冷笑一聲,絲毫不畏這男子傳來的壓力。

「你的意思,就是這倆女鬼你當真不交?」那高大男子的聲音有提高了兩分,如果不是這個時間都是大家午休,恐怕聽到我們兩個的談話會有一大幫圍觀的在指指點點。

「不交。」

我說的斬釘截鐵。

「好好好,那小兄弟你可以保重了!」那高大男子把那盆紅色玫瑰花往我身邊推了推,冷笑一聲,然後兀自扭頭就向後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也就在他剛一消失的時候,顧辛烈砰的一聲從房門裏撞了出來,然後看著我說:「那人呢?」

「走了。」

「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顧辛烈朝我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就回了屋。

我心裏有些奇怪,連忙跟了上去,問道:「怎麼了顧小哥。」

「我聽蘇蔓煙跟我說了,那人是能過陰的摸瞎子,但是就剛才那一手『頂門神』,我就猜得到他是從苗寨子裏出來的。」顧辛烈坐在床邊,跟我說道。

見我還是有些不懂,顧辛烈就跟我仔細的講解了一番關於這男人的來歷……

從古時開始,一直到如今,幾千年的歲月,一直都不乏有些魑魅魍魎鬼魂陰物在人間作祟,隨著年頭慢慢久了,越接近現代,那些最正統的道士、趕陰人就越來越少,但是因為鬼魂陰物死的人卻越來越多。

隨著鬼魂陰物越來越多,極少數的能人異士,為了懲惡揚善,就開始進行起了驅鬼之路,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天賦異稟這人,但是說起驅鬼就不能不談及一個地方,那就是苗山,也叫苗寨。

世人都知道苗人擅用蠱,其實不然,苗人最厲害其實還有一樣,就是過陰,苗人稱這為鬼師,意指能夠溝通陰陽兩界之人,傳聞苗人的鬼師不僅能夠溝通鬼神,還能夠驅使鬼神,而剛剛那高大男子所用的就是驅使鬼神的一種法門。

名叫頂門神,端的就是一個「靠」字。

聽完顧辛烈這麼一說,我心裏不由的回想了起來,剛才就在走廊,不管我跟那高大男子的聲音有多大,外面始終沒有一個人,甚至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剛開始我還以為眾人是在午休,但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絕非如此,一定是那男子做了怪……

「苗人歹毒,為了以防萬一明早我們就走。」沉吟了一會兒,顧辛烈沉聲道。

我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如此了。

接著我又跟顧辛烈談及了一些關於過陰之事,心裏也想著等到有時間一定要好好鑽研一下。

這傳說中能夠過陰的人,生下來是不會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來的,但是他們非但可以活下來,而且比其他人要聰明得多,以至於他們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何時會死去。

過陰者的第一次過陰往往是無意識的,是在自己睡夢中發生的,這個就像是身體發育到了一定程度所引發的自然反應一樣,當然,並不是十分確定在某個年紀才能過陰。

就在這個過程之中,過陰者他們對自己的夢會記得很清晰,也會逐漸意識到自己在過陰,當然,有些人會保密,有些人會利用這個做些別的事情,例如說牟利。

另外鞋子的擺放,決定了過陰人的生死狀態。

過陰時,過陰人的鞋子必定有一只是翻過來的,如果全部弄正,則過陰人會蘇醒過來,如果全部翻過去,他們就會死去了。

而過陰人一旦離開了出生地,十有八九就無法再預測他人的死期,絕大多數也就漸漸過上了平常人的生活,以至於現在的過陰人才會少之又少。

能夠溝通陰陽兩屆,仔細想想,這種神通,可真的是非同小可。

倘若那高大男子真的是從苗寨子裏走出來的,恐怕還真的是不好對付,有些事不怕他明裏來,就怕他暗裏去。

此時敵暗我明,我們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狀態,就從上午的語氣中也能聽得出來那高大男子明顯沒想善罷甘休。

……

我一直帶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到了深夜,我並沒有安然入睡,恐怕顧辛烈也沒睡。

我幾乎是翻來覆去的,在床上不斷的想著白天那高大男子所說的每一句話跟做的每一個表情,希望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從而察覺他究竟想幹些什麼。

「你怎麼了。」

黑暗之中,姬澄雪在我背後喃喃道。

「沒事啊,只是在想白天那個人,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喘了口氣,輕聲說道。

「若是我恢復到全盛時期,他也奈何不了我,只是現在幫不上你忙了。」姬澄雪的聲音很清冷,感覺不到有什麼感情在裏面。

「沒事,以前都是你來幫我,這次也該換我幫你了。」我笑出了聲。

「以前你確實給我一種很弱小的感覺,就在剛去歸墟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好像,林悲也慢慢正常起來了。」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姬澄雪用一種柔腔在說話,那聲音宛若天籟一般。

我點了點頭,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得見,但始終沒能說出一句話。

一時之間,整間病房似乎也尷尬了起來,沒有一點聲音,除了我跟顧辛烈的呼吸跟心跳……

沉吟了一會,就在我剛準備跟姬澄雪再說一句話的時候,走廊外,一陣鞋跟踩地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我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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