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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88.第88章 帛言
姬澄雪的話讓我渾身一顫。

獸王祭,是周朝一種供貴族享受的殘忍娛樂方式。將飢餓的猛獸跟奴隸投放到一個籠子裏,讓人跟獸相互搏殺。

林離歡曾經就參加過一次這種慘無人道的娛樂節目,獸王祭。他跟周王打賭,如果他贏了,周王就要取消獸王祭,如果他輸了,那麼毫無疑問,他將死在獸口之下。

周王同意了林離歡的要求,將一隻餓了三天三夜的餓獅投放到了籠子裏,群臣大駭,都以為林離歡必死無疑,然而,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離歡竟是贏下了這場決鬥。

在餓獅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他的時候,他瞬間把手塞進了那獅口之中,並狠狠的捏碎了這隻獅子的心臟。

周王隻得依約而行,並賜封林離歡為巨靈將軍,寓意他宛如巨靈神下凡一樣勇猛。

而林離歡阻撓了獸王祭,也為自己後來被殺,埋下了致命的禍根。

此時,我們遇到的狀況跟那獸王祭也相差不多,三個人在和五隻人面猞猁激烈的廝殺。

顧辛烈的刀法毫無疑問是無可挑剔的,那把刀彷彿就是他的手臂一樣,他身邊的人面猞猁雖然兇狠,但奈何身負重傷,根本近不了顧辛烈的身。

花豹子也是一樣勇猛過人,手上的彎刀每下劃一次,就在那人面猞猁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紅印,下劃兩次就斬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王蔣乾則是身手敏捷,那人面猞猁身上有傷,基本跟不上他的動作,被他耍的團團轉,還要抵禦著他的攻擊。

不過,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顧辛烈三人的體力開始有所下降,花豹子渾身都出了汗,胸口跟後背也被抓出了數道傷口。

當然,那五隻人面猞猁也已是強弩之末了。

我悄悄的走到一邊,突然喊了一聲:「蔣乾,給我刀!」

王蔣乾回頭一看,咬了咬牙,給了身旁的人面猞猁一刀後,就把刀撇向了我,然後打了個滾躲到花豹子的身後。

我接過刀也不廢話,猛的沖向了花豹子旁邊的一隻人面猞猁,用力向前一撲,一下子騎到了它的身上,左手死死的攥住它的脖子,一刀沿著它的耳朵插進了大腦裏面。

這傢夥渾身跟鐵一樣的硬,我自認力氣不夠,就得玩點陰的。

我自信,這一刀下去,這傢夥必死無疑。為了以防萬一,我又把刀在那人面猞猁的大腦裡轉了一圈。那人面猞猁哀嚎一聲,一口咬在我的左小臂上,直疼的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過,我沒敢鬆手,死也不拔刀,只是拚命的轉動,因為,只要我一鬆手,它一撕扯,我這左手就廢了。

那人面猞猁咬了我幾秒鐘之後,便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死了。

「哈哈,林老弟,有你的!像條漢子!」

花豹子哈哈大笑幾聲,一刀砍在另外一隻人面猞猁的腦殼上面,卻並沒有將人面猞猁的腦袋破開,只是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引得人面猞猁發出了一聲嘶吼。

此時,我臉色發白,只是點了點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摁著左臂的傷口,我一動也不敢動,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我簡直想要吼叫出來。我抿著嘴咬牙把刀拔了出來,將胳膊上的爛肉挑開甩到了地上,因為,我不確定那人面猞猁的牙齒裡有沒有毒,或者說它咬沒咬過那有毒的黑蛇。

人面猞猁的牙齒極其鋒利,我整條左臂已經開始麻痹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我的骨頭似乎都有一點碎裂。

我用刀將左臂衣服袖子割下,撕成一條條的,綁在臂彎處,把刀甩給了王蔣乾。從上衣掏出一顆煙顫顫巍巍的點上,喘著粗氣。

「林爺,真爺們!」王蔣乾拿著刀,沖我豎了豎大拇指。

「滾你娘的蛋,趕緊把這幾個畜生解決了,然後送我去醫院,不然,我這胳膊就真廢了。」我懶得跟他扯屁,血液的流失讓我覺得越來越困,我只能強打著精神,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顧辛烈三人緊緊的護著我,不讓另外四隻人面猞猁接近我。或許是我方才獨自擊殺一頭人面猞猁的舉動,刺激到了他們三人,他們三個越戰越勇,很快,那四隻人面猞猁就被他們殺光了。

搞定這一切,王蔣幹將我扶了起來,向著我們來時的那個盜洞走去。那黑蛇和人面猞猁一番大戰,估計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我們沿路返回也沒碰到什麼詭異的事情。

一番折騰之後,我們總算是順著那盜洞的繩子爬了上去。

剛一上去,我就拚命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讓自己的肺在最短的時間內活躍起來。

顧辛烈三人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我們四個人互相攙扶著,找到了王蔣乾來時租的那輛車,一上車,王蔣乾跟花豹子就一頭栽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顧辛烈倒還好,強打著精神開車送我去了醫院,畢竟,我現在的狀況,不去醫院根本就不行。也幸好這裏距離裡耶古城不算太遠,開上一兩個鍾也就到了,否則,我就麻煩了。

讓我欣慰的是,我並沒有傷到骨頭,在醫院消了毒縫合了一下傷口打上石膏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就這麼點傷就花了我七百多塊錢,我真恨不得把這醫院給砸了,比天台的醫院貴多了。我看了一眼那處方單,連消炎藥都沒敢買就直接出了醫院。

這宋板橋的墓,我們整整盜了二十四個小時,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我們四個人就在那輛車裏將就著睡了一晚上,鼾聲震天。

第二天中午,我醒來的時候,他們三個還在車上睡覺。我心想,應該回泉酒村好好休息幾天,但在一番思慮後,覺得有些不踏實,就在裡耶古城找了個賓館開了一間房。我叫醒他們三個,就住了進去。

這一次,我們摸這宋板橋的墓,算是摸虧了,前前後後光是置辦裝備就花了幾萬塊,到最後,就摸出來一把扇子。

他們三個在我旁邊的床上呼呼大睡,就像是從來沒睡過床的野人一樣。睡了一整天,我也睡夠了,只是身上還有些疼痛。

閑來無事,我掏出了那把摺扇,仔細反覆的看了看。

摺扇最早應該起源於東晉時期,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在戰國時代的墓裡會有一把摺扇,而且這摺扇製作的極其華美,外表鍍銀且寶石雕琢,扇骨純金打造,拿在手裏極其有分量,扇面也不是用紙糊的,而是一種布料,但這種布料我從來都沒見過。

那扇面上什麼都沒有,就畫著一張美人唇。我覺得有些詭異,仔細打量了一番,卻還是看不出什麼門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一陣紅光乍現,我不由得抬手遮眼,待到紅光散去,才將手放下,就見窗枱邊上站著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曼妙女子。

那女子背對著我,一頭青絲及腰。

姬澄雪!

我心中大駭。就見她緩緩的伸出手掌,剛接觸到窗簾外的陽光,就聽的「滋」的一聲,她猛的收手,看著有些略微淡化的手掌喃喃自語,隨後又輕聲說道:「放心吧,除了你之外,只有有陰陽眼的人才能看見我。」

她的聲音很輕,有一種疲倦的感覺。

「你這是……」我有些不解,姬澄雪現在的樣子跟活人沒什麼區別,只是一身大紅袍有些突兀,但光是看一個背影,我就難以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她極美。上次在莊王墓裡,我只是驚鴻一瞥,就已經難以忘懷。

「你手上拿的那摺扇是加密過的,把扇面整個撕下來,翻過來看內頁。」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隔著窗簾看著窗外的太陽。

我下意識的聽從了她的話,猛的把那扇面撕了下來,然後翻了個面,果不其然,就在那扇面中間竟然有一個夾層,夾層裡包裹著的布片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娟秀的字。

我心中一喜,剛想跟她說聲謝謝,一抬眼卻發現她早就消失不見了。

我抿了抿唇,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空洞,低下眼再去看那布片,只見開頭兩個字就是,《帛言》。

我眯著眼睛,趴在床上看著那布片上的字。因為我手上有傷,所以看的並不舒服,但很快,我就將所有的字都看了一遍。

原來,《帛言》這本書真的到過那宋板橋的手上,這布片也是宋板橋留下來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摺扇之中。根據宋板橋的推斷,《帛言》這本書出自於夏朝一個有名的風水師,講的也全都是易天改命風水玄奧之事。

總之,書籍內容是玄之又玄。

可惜,宋板橋最終沒能保得住這本書。宋板橋有個侄子叫做宋清,這人城府極深,貪圖《帛言》這本書很久,就在宋板橋命不久矣的時候,將其偷走了。

不過,天算不如人算,宋板橋死之前,宋清就掛了,而且墓穴也在湘西地界,且就是因為這樣,宋板橋才選擇了在湘西修築自己的陵墓,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找到宋清的墓穴,再把這本《帛言》盜出來。

但可惜的是,他到死也沒找到自己這個侄子的墓穴。

布片上記載的就是這些。

而這些信息對我們尤其是對顧辛烈是極其有意義的,我淡笑一聲,喃喃道:「又要下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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