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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38.第38章 一團屍塊
聽到這話,我腦袋嗡的一聲,就彷彿靈魂跟心臟在一瞬間被人撕裂了一樣痛苦難耐。王蔣乾冷著臉手中短弩連動,不肖多時,那屍體上便又多了一排箭孔。

那漆黑的手臂被箭矢穿過,流出一灘汙濁的惡臭液體。

這一刻,我感覺似乎有一隻手攥住了我的心臟,然後用指甲在摳弄我的血管,難受至極。

也就在我們陷入沉默的這麼一會,那仰躺在地面上的屍體,突然毫無徵兆的睜開了它那灰黑色的眼球。那眼球渾濁無珠,就那麼直愣愣的睜開,然後毫無焦距的盯著上方。

這時候,我著實被嚇壞了,張大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辛烈輕哼一聲,像一頭獵豹一樣的弓起腰,動作極其迅捷且流暢,看樣子,是要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奪回那死屍身上的兩把長刀。

突然,那死屍嘴裏吐出一口黑氣,本來慘白的皮膚瞬間變得猩紅無比,就猶如鮮血一樣,猙獰滿目。

王蔣乾低聲罵了句娘,哢哢哢又搭上幾隻短箭。手上精鋼短弩瞄準那粽子的腦袋,只要它動彈一下,就先射它個通透。

突然,砰的一聲爆響,我還沒來得及轉頭,只見那粽子猛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身血紅色的皮膚配合著漆黑的手臂跟灰黑的眼珠,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組合,那是一種極具衝擊力的驚悚景象,我的雙腿都不由的有些發軟了。

王蔣乾一把摁住我的腦袋,使我迅速彎下了腰,然後他右手緊握短弩,一陣爆豆一樣的脆響,只見那短箭直直的射進那粽子的腦袋裏,直射的他退了好幾步。

蚩尤三千這時候的動作更是極為驚艷,腳下踩著蓮步一步一退,雙袖一揮竟然甩出兩條二尺長短拇指粗細的七彩蛇,那蛇一出來便張著大口朝那粽子纏了過去,掛在它的手臂之上。

「蔣乾,你帶林悲先走。」顧辛烈冷聲說完這句話,也不再言語,從靴子裏拽出那把蘇聯製式傘兵刀,就沖向了那粽子,左手猛的攥住粽子腦袋上的黑色長刀,用力往外一拔。

這些事情都不過發生在分秒之間,而我卻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拖了後腿。

因為邊打邊退,我們已經站到了牆根上,王蔣乾手上也沒有多餘的短箭了,可就在這時,一道石門哢的一聲在我們身後打開了,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跟王蔣乾、蚩尤三千兩人擠了進來。

在我眼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顧辛烈提著雙刀跟那粽子搏鬥的場景,轉眼,那石門就彷彿自動的一樣關上了,密不透風……

「草!」

王蔣乾一個懶驢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然後一腳踹在那石門之上,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憤怒,不過想到顧辛烈就在這扇門的後面生死未卜,所以就連安慰的話都堵在了嘴邊。

「顧先生應該不會有事。」蚩尤三千這個時候說了一句,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有點發白,跟驚嚇無關,應該是跟剛才那兩條七彩蛇有點聯繫。

「你懂個屁啊,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粽子?血煉屍,那是血煉屍!」王蔣乾沒好氣的回頭吼了一嗓子,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言不發。

血煉屍……我皺了皺眉頭,這種古屍並不是屍變所致。根據《百鬼夜談》所敘述,血煉屍其實是活死人,詳細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不過大體脈絡卻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血煉屍是給活人吞葯,各種各樣不致死的毒藥,以至於將人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然後把這個人的全身血液抽出,換上死去不到七天的人的血液。之後的工序不詳,不過這種活死人非常危險。

因為全身劇毒,沾者即死。

「我們現在除了相信顧小哥外能做什麼?先想辦法出這個石室再說吧。」我拍了拍王蔣乾的肩膀,隨後就開始打量起了周圍。

這個石室跟剛才那個石室一般無二,或者說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這石室的牆角上豎著一個大棺材,足有普通棺材三個大的棺材。

王蔣乾聽了我的話也沒說什麼,站起身剛回頭就看見這麼個大棺材,眼睛一瞪:「我靠,這裏面葬的也是人?」

我抿了抿嘴唇,喊了聲蚩尤三千,讓她站在我們身後,雖然知道她功夫不錯,但可能是下意識的,我並不喜歡女人在男人前面,尤其是危險的時候。

「林爺?開不開?」王蔣乾從靴子裏拽出傘兵刀,這是當初我們在昆明置辦工具的時候特意買下來的。蘇聯的製式傘兵刀相比較於國產的軍刀要銳利的太多,就是跟北歐的三棱軍刺比較也不相上下。

其實本來想買尼泊爾軍刀來著,但奈何實在不方便攜帶,於是就搞了這種小刀,我跟顧辛烈還有王蔣幹人手一把。

「開!」我咬了咬牙,摸棺的要是怕粽子,那還不如回去倒騰古董呢。

現在顧辛烈不在這裏,我不能沒了主見。話剛說完,我就從靴子裏把刀拽了出來,跟王蔣乾走到棺材的一側,扒住棺蓋。

因為這棺材並不是橫放在地上而是豎在地上的,加上沒有棺槨,所以開棺難度小了不少。但是因為怕被屍氣侵體,我還是選擇了跟王蔣乾站在一面,就向開門一樣往外扒棺蓋。

這棺材雖然大,但是棺蓋明顯扣得不嚴實,我跟王蔣乾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這棺蓋打開了。就在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蚩尤三千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然後瞬間扭頭嘔吐了起來。

我跟王蔣乾有點摸不著頭腦,連忙把棺蓋支在牆上繞到了正面想看個究竟。

就這麼一看,我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王蔣乾更是捂著嘴大罵道:「****的這麼噁心!」

那是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饒是隔的不是很近,我們也被熏得夠嗆。只見那棺材裏全是黑色的不明液體,濕氣騰騰,下面隱約可以看到肢橫交錯,也不知道有多少屍體在裏面,因為時間太長都已經粘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慘白屍塊,我打眼一看,就數出來了十多隻手。

我估計這東西應該沒什麼危險,但是也沒有放鬆警惕,手中的傘兵刀一直握的死死的。

棺材裏面有不少明器,鐲子扳指還有一堆瓷器,都陷在那一團屍塊裡了,可能因為這棺中黑色液體的緣故,這屍塊經歷的成百上千年的時間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濕度,並沒有一點乾枯的感覺。不過也就是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那棺材裏面釘著七排桃木釘,一共四十九顆。

王蔣乾咽了口唾沫,那屍體實在太噁心,就算他再莽撞,也不會把手伸進這飄著一層屍油跟肉塊的棺材裏面,把這明器摳出來。

我眯著眼睛琢磨了半天,研究這裏面的屍體。一邊看,一邊想著《百鬼夜談》裏面,是否有跟這種情況相似的記載。

蚩尤三千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畫面,神經還接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也不敢再看第二眼,躲到一邊輕聲問道:「這合葬棺怎麼這麼噁心。」

我無聲而笑,搖了搖頭,也不言語。這東西是不是合葬墓,我心裏還真是沒譜,也沒見過這種合葬法的,看樣子應該是活人下葬生生悶死的。

「這應該是活人下葬,古代君主有養魂一說,把跟自己血緣相近的親人一同陪葬,以親人血肉魂魄滋養自身。」我點了點頭,說道。

聽我說完,王蔣乾驚訝道:「那這裏面的這麼多人,都是……」

我點了點頭:「對,這裏面的人有可能全是這個墓主的直系親屬。」

蚩尤三千摸了摸袖口,問道:「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這怒江大峽谷左右風水極佳,《葬書》上說過,風水極佳的地方一般都是為了福延子孫,這樣把自己的家人都弄進來了,選個好風水豈不是什麼用都沒有了?」

我並沒有回答蚩尤三千的問題,只是看著這噁心的屍塊,想著這些人被下葬時候的表情,究竟是恐慌還是怨念。

記得老管家在我小時候也不止一次說過,人心叵測,所謂的虎毒不食子,在帝王家根本就不適用,莫說普通臣子黎民,就連自己的親兒子、一起臥榻同床的妃子都是視如草芥,殺便殺了。

王蔣乾撓了撓頭,看向我說:「林爺,現在怎麼辦?」

我皺了皺眉,又環視了一下四周,說:「現在不是摸明器的時候,先找一下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讓我們出去,如果我們出不去,悶死在這裏,咱們就得把這個東西抬出來,自己躺進去了。」

一提起這事,本來剛有些放鬆的氣氛又馬上緊張了起來,王蔣乾二話不說,先在這石室裡摸索了一圈,可惜除了這一個棺材之外,這個石室就像真的跟外界斷了聯繫一樣,什麼都沒有。

蚩尤三千則一直在獃獃的看著棺材裏的那堆屍塊,也不說話,可卻在一瞬間,倒吸了口涼氣。

蚩尤三千一向非常鎮靜,這個時候突然做了這個動作,肯定也是發現了什麼,我連忙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她發現了什麼。

她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白的站在那裏,死死的盯著棺材,沉默良久,才轉頭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這裏面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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