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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52.第52章 眼睛
出大事了?

我一聽這話,趕忙坐直了身體,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會是古董店出了什麼大事吧。

馬六指極其焦急的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他的嗓音很沙啞。

我沉思了一會,說今天就走,大概半個多月就能到天台了。

我剛說完這句話,馬六指就低沉著嗓子,狠狠的說了一句話。

「你快點回來,謝思那姑娘出事了!」

馬六指說完這句話,還沒等我回話就掛斷了電話,再打就一直是關機。

我心裏有些發毛,翻開手機短訊,找了幾條謝思給我發的,打開看了看,統統只有三個字。

我害怕!

這三個字看在眼裏,我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在我走了之後,謝思又住回那凶樓裡了?

我不否認自己對謝思還有感情,這種感情並沒隨著我們的分手跟離別而越來越遠,而是發酵沉澱出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怎麼了?出事了嗎?」

蚩尤三千見我神情緊張,就張口問了一句。

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良久才說一句:「你去換身衣服,跟我回天台,我比較著急,你看看能不能買到機票。」

蚩尤三千隻說了一聲好,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坐在竹屋裏,陷入了沉思。按照謝思的性格,想必她也不會選擇住在我那小古董店裏,但是她一個人怎麼敢回到凶樓住?就算是馬六指說那幢樓沒什麼問題了,她也不該回去啊。

我熟知謝思的性子,她是個看上去很堅強、但膽子卻很小的姑娘,受了委屈一個人偷偷哭也是常有的事,她心軟,基本上扛不住誰的幾句語言攻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是我還是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考慮了。

等到蚩尤三千買完票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上午的飛機,我又讓她換了身行頭,畢竟,在浙江那地方穿一身苗服還是很惹眼的。

蚩尤三千倒也聽話,簡單的買了一套衣服,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跟一雙帆布鞋,很陽光的打扮。當她把纏頭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頭髮竟然那麼長,一直垂到了臀部。

我再一次讓這個苗族娘們給驚艷了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兩個就直奔機場趕往天台了,蚩尤三千似乎是第一次坐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她死死的攥著我的手腕,閉著眼睛,臉色發白。

我有點想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等到飛機真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她又非常興奮的從窗戶上向下看。我莞爾一笑,見過了蚩尤三千的冷淡跟波瀾不驚,這樣的表情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下了飛機,出了飛機場,我就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古董店。蚩尤三千似乎有些睏倦了,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睛向窗外望去。

上了車,我就一直在想,謝思到底怎麼了,手心裏全是汗水。到了地方,剛一下車,王虎就在門口迎了過來。剛下飛機的時候,我就給他打了電話,他站在這裏,我也並不意外。

「悲哥,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嫂子就……」王虎搓弄著一雙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也懶得再跟他辯駁謝思已經不是他嫂子這件事,邁步就進了古董店的大門,同時問道:「謝思怎麼回事,好好跟我說清楚。」

「悲哥,你走以後,嫂子就辭了工作,也沒再住回她那地方,而是搬到了咱們店裏的二樓,每天幫著看店,六爺也來幫過幾次忙。有一天晚上,嫂子遇到了一件怪事,就在咱們店裏。」王虎看著我的眼睛,顫顫巍巍的說著。

我跟蚩尤三千坐在沙發上,接著聽他的下文。

「那天我奶奶住院,悲哥你也知道,我奶奶身體不好。可是不知道怎麼了,那天店裏的生意特別火,我也不好意思走開。這個時候,嫂子就說她幫我看著店,我心裏一想,明天早點來就行了,就答應了一聲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來就看見嫂子趴在櫃枱上,本來粉色的短褲T恤杉變成了一條大白裙子,我過去一拍她肩膀,差點沒嚇死我。

嫂子的眼睛竟然沒有了黑眼仁!

我趕忙就給六爺打了電話,六爺來看了,說是糟了陰,我也不懂是啥意思。六爺連著給嫂子看了幾天,嫂子也確實好了起來。不過,從那天起,嫂子就開始變的神神叨叨的,嘴裏一直念叨著別找我別找我,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六爺就把嫂子帶到自己家裏去了。」

我顫顫巍巍的點上一顆煙,吐出一口煙霧,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蚩尤三千,跟王虎說:「叫三千姐。」

王虎一直都很聽我的話,叫了一聲。

我站起身望向窗外,一邊抽著煙,一邊默默思索著。

經營這古董店多年,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生意那麼火的日子,這其中必有古怪……

我越想越不對勁,突然回想起在去雲南前的那一晚,在我店門口一直站著的那持油紙傘的白衣女子,心底猛地一顫,後背都泛起了一片涼意。

眼睛沒有了黑眼仁,那就是眼睛全白。這種情況在《百鬼夜談》裏可從來沒被提起過,但是,我曾看過一篇報道。

說的是在一九八四年,英國曾發現過許多眼睛全黑者的事,據目擊者稱,眼睛全黑的小孩都是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孩童,有男孩也有女孩,他們的眼睛完全沒有虹膜或眼白,看起來十分恐怖詭異。

為此,我還特別查閱過相關的古籍,在中國,這樣的事情也曾發生過,不過,都是在古代。

在神話傳說中,全黑眼球者,代表已死之人或者失去靈魂的人。我不知道這眼睛全白代表了什麼,但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掏出手機給馬六指打了過去,電話還是關機,我擔心馬六指出了什麼事,便叫上蚩尤三千一起奔著馬六指的地下室去了。

……

剛一進馬六指的屋,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難以言喻的發霉味道,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六爺,卻沒人回話,屋子裏面也是一片狼藉。

我頓時有些發慌,心裏想著,馬六指和謝思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我不敢進去尋找,生怕看到他們死相淒慘的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回過頭,就看到馬六指站在我身後。

「六爺,你走路怎麼也不出個聲呢,嚇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有些抱怨。

「嘿,咱倆誰跟誰啊,這位是……」馬六指呲了呲牙,轉眼瞧見蚩尤三千,問我道。

「苗族妹子,你叫她三千就成。」

「三千姑娘,我,馬六指。」馬六指也不含糊,拍了拍自己胸口,蚩尤三千也是對他報以一笑,兩個人算是打過了招呼,混了個臉熟。

我把凳子上的垃圾掃到地上,坐了上去,看著馬六指,問道:「六爺,謝思人呢?她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

「這姑娘怕是碰見陰魑了,現在這模樣,我看了都揪心,你六哥我長這麼大還頭一次碰見這麼一檔子事。」

「陰魑是什麼?」我眨了眨眼睛,這個名詞我可從來沒聽到過。

馬六指指了指我,剛想說話,蚩尤三千就接過了話茬說道:「馬六爺想說的應該是陰喻吧。我在古書上看到過,相傳鬼怪聚集最多的是鑊鐸島這個地方,那裏由魑、魅、魍、魎四隻鬼鎮守。

魑,喻氏;魅,李氏;魍,王氏;魎,梁氏。所以魑魅魍魎又有喻李王梁的說法。一般世人都是從電視上得知這種東西的相貌,也就都以為魑魅魍魎就是外表高大、紅身、尖耳、頭上長角的怪物。

其實魑魅魍魎,就是鬼。《史記,五帝本紀》索隱引服虔提到過,魑魅,人面獸身四足,好惑人。

那陰喻就是一種類似於魑魅的鬼魂,想必那位謝姑娘也是被它蠱惑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趕緊找到這陰喻對症下藥的話,恐怕她會有危險。」

蚩尤三千的一番話把我給說愣了,就連馬六指都笑不出來了。一個苗婆子竟然懂得這麼多,不過,我現在已經顧不上懷疑蚩尤三千了,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她嘴裏的那個「陰喻」。

想一想也挺好笑的,長這麼大,頭一次聽說過人找鬼的。

「謝思在哪裏,先讓我去看看她。」我對著馬六指說道。

「她就在我那臥室裡,她現在的模樣……總之,你別被嚇到就好了。」馬六指嘆了口氣,輕搖了搖頭。

我沒說話,徑直開了那臥室的門,剛一推開,就看見一個近乎是****著身子的身影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我心裏微微一疼,走了過去。

謝思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內衣了,下半身還套著一條髒亂的白色裙子,柔順漆黑的頭髮也變得略顯乾枯。

我剛走過去,她便抬起頭看我。我那剛伸出去的手猛地往回縮了縮。

那張本來柔美精緻的鵝蛋臉現在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色,一雙眼睛猶如鬼魂一樣變得慘白,沒有黑眼仁。眼角更是拉出三四條詭異的紅線,一直延伸到耳後,臉上都是淚水。

我不知道怎麼了,心裏突然有些難受,蹲下身子就把她攬在了懷裏,鼻子酸酸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別怕別怕,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身體很涼,還在不停的顫抖,我不由得把手緊了緊。

她顫顫巍巍的念著我的名字,一聲聲的林悲,宛若刀子一樣刮著我的心臟。

「別怕,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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