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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93.第93章 黃金碑文
我們沒有在這怪獸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它不是我們這次下墓的重點。

現在,我們處在的位置是個三岔口。往前走就是那面黃金牆壁,左右走就是兩條向下延展的墓道。

這一刻,我似乎有些明白那面黃金牆壁存在的意義了。

似乎宋清就是想告訴來摸棺的人,「不想死拿了黃金就走,想死就往兩邊走」。

這時,顧辛烈也已經做出了決定。因為顧慮到安全問題,我們並沒有選擇兵分兩路,而是四人一起進入左側墓道。戰國時以左為尊,所以,左側應該會有些好東西。

墓道很短,出乎我們的意料,還不足十米長。我們剛一出那墓道,直接就進入到了一個大約幾百平方米的墓室。這墓室出奇的大,按照陵製來推斷,這種格局是「前殿後寢」。

「前殿後寢」的格局是戰國時代陵墓的標準格局。一般來說,墓主最低要求也要是諸侯等級才配在死後設置這種地下朝堂,而在這朝堂裡也就是「前殿」埋的都是墓主生前的一些「重要物品」,比如批閱過的奏章,珍貴的金銀珠寶跟一些貢品,甚至是殉葬的戰甲妻兒或者是最寵信的大臣。

我們四個人一進墓室就開始四散開尋找出口。這是摸棺人必須遵守的一個規矩,或者說是職業習慣。有出有進,如果隻貪圖眼前財物,往往也只能落得個人財兩空。我在角落裏,幾乎是一寸一寸的在摸,出乎我意料的是,還不到五分鐘,墓門就被王蔣乾發現了。

「林爺,顧少,老崔,找到墓門了!」

我們三人朝著王蔣乾走了過去,在他前面有著一個兩人多高的石門,那石門雕刻的極其精美,上面還有兩個獸環門把。

我摸了摸那門環,笑道:「這宋清還真有心機,這門環後面連著的應該是鎖鏈,如果不懂這門道,想要使勁將這門推的大開,那這機關便會發動,石門便會鎖死,那麼,進來的人十有八九會被困死在這裏。」

說著,我用力一推那石門,轟轟兩聲,那石門就露出了一條縫。

我並沒有再繼續推,而是就擠著這條縫進到了這石門後面,不出我所料,就在那石門的後面,那門環之上果然連著兩根鎖鏈,插進上面的墓頂,不得不說,這機關設置的很是巧妙,好在我先前仔細的閱讀過《百鬼夜談》,否則,還真有可能著了道。

這石門後面連著的是一個長台階,台階的盡頭只有兩個燈架,上面插著三根白色蠟燭。我掃了一眼,然後抬腳向前走去。顧辛烈跟花豹子在我左右,王蔣乾在後面跟我背靠背斷後。四個人井然有序,很是專業。

或許是周圍牆壁上塗了吸光顏料的原因,這裏的光線很低,礦燈能照到的範圍也很有限。

走著走著,我突然踢到了一個極為堅硬的東西,痛得我當即慘叫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鐵青的摁住了自己的腳趾。

我藉著礦燈的光向前仔細一看,原來是踢到一塊石碑上了。這石碑不高,才到我的腰部,所以,我們方才走路的時候都沒有看到。

我揉了揉還在發痛的腳趾跟膝蓋,走到石碑前細看起來,這一細看我才發現,原來,這不是什麼石碑,而是一個黃金碑,上面的碑文還是一大段七字長歌。

「山河既屬普無頭。離亂中分數十秋。子中一朱不能保。江東復立作皇洲。相傳一百五十載。釗到兔兒平四海。天命當頭六十年。肅頭蓋草生好歹。都無真主管江山。一百年前擾幾番。耳東入國人離亂。南隔長安北隔關。水龍木易承天命。方得江山歸一定。五六年來又不祥。此時天下又紛爭。木下男兒火年起。一掃煙塵木易已。」

「高祖世界百餘年。雖見乾戈不傷體。子繼孫承三百春。又遭離亂似瓜分。五十年來二三往。不真不假亂為君。金豬此木為皇帝。未經十載遭更易。肖郎走出在金猴。穩穩清平傳幾世。一汴二杭事不巧。卻被胡人通佔了。三百年來棉木終。三閭海內去潛蹤。一兀為君八十載。淮南忽見紅光起。八雙牛來力量大。日月同行照天下。」

那黃金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還是那《乾坤萬年歌》。

看完碑上的文字,我抬起頭掃了掃周圍。此時,我們已經到了那長台階底了,這黃金碑就立在那最後一階台階前。

「怎麼了,林爺?磕傷了?」王蔣乾在我身後問了我一句。

我搖了搖頭,這宋清究竟什麼來頭,一個小小的商賈竟然能使用這只有諸侯才有資格用的墓穴格局,且陵製都完全一樣。另外,這《乾坤萬年歌》到底被這宋清拿來要做什麼?稱王稱雄?

我忽然覺得,這宋清的野心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時候,王蔣乾突然嗯了一聲,走過來蹲在地上聞了聞那黃金碑周圍的氣味,然後怪叫一聲,朝我們吼道:「這下面是個葬坑!」

聽得他這話,我們都是精神一震。

王蔣乾讓我們後退,自己掄起登山鎬就在那黃金碑旁邊開始刨了起來,花豹子也拎了一把登山鎬幫他刨著。

大約刨了有五分多種,以那黃金碑為中心,一個半徑足有三米多寬的葬坑,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那葬坑裏躺著數十具白骨,橫七豎八沒有一點章法。但是,他們的死相都很詭異,都是兩隻手繞過胯下扒在大腿上,低垂著腦袋,而且,數十具白骨全都沒有肋骨。

這種詭異的墓葬法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黃金碑周圍這些屍體跟我們四個大活人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尤其是那些屍骨的詭異死相,更是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王蔣乾摸了摸鼻子,扛著登山鎬看著那墓穴裏面的屍體打趣道:「這都是練瑜伽練死的?」

花豹子還一旁跟著打著哈哈說:「沒準就是死之前就擺好了造型,這姿勢太精緻,太銷魂!」

兩個人在我身後哈哈大笑,笑的極其****。

我並沒有發笑,目光一直盯著眼前的這些白骨。

這是一個小型的殉葬坑無疑,但讓我不解的是,這些人是宋清的什麼人?活葬還是殉葬?這些人又為什麼擺這樣的姿勢?

這一切都充滿了迷霧。

我突然覺得,這次下墓有些草率了。

在這次下墓前,我們沒有研究好任何戰術。

事實上,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如此。不管是盜莊王墓、宋板橋墓還是這宋清墓,我們三人都只是明確了分工。

王蔣乾和顧辛烈先去打聽古墓位置,確定大概的位置後,我再去當地直接看風水點穴,點出穴後,王蔣乾和顧辛烈挖盜洞,然後,我們三人一起進墓……

我搖了搖頭,轉身回問顧辛烈說:「顧小哥,你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嗎?為什麼會擺這些姿勢?」

「戰國時期,人畜殉葬活葬十分普遍,往往就連地宮的工匠都不能倖免。一般來說,新王登基或者說是諸侯駕崩,都會找一個當地的處女活祭。我想,我們眼前的這些白骨也就是隨之下葬的祭品。」顧辛烈抱著膀子冷眼看著那葬坑裏的屍骨,淡淡的說道。

聞言,我咽了口唾沫,這數十具屍骨,似乎正如顧辛烈所說,不是奴隸就是祭品。

不等我說話,顧辛烈繼續說道:「這樣小的葬坑,應該只是單純的世家下葬的殉葬品,而並非什麼王侯大家族的群體祭祀。這一點,從宋板橋的墓跟莊王墓裡也能看出一二。這方圓六米左右的葬坑,只能算是一個小的積屍地。」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做的這種動作應該也是活祭中的一種動作。而他們必須採用這種姿態才能進行活葬。又或者說他們是被先殺死,然後擺成這樣的造型,讓屍體僵硬以後,才埋到此處。這種情況,在古代多有發生。總而言之,帝王的積屍地殉葬坑,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型的屠宰場,一些帝王為了殉葬而殺的人比他們打仗殺的人還要多。」

顧辛烈挑了挑刀把,有些焦躁的說著。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在於此。我是在想,宋清不過是一個商人,他有什麼資格來修建這樣的陵墓,這可不是一本《帛言》就能解決的問題。在那個時代,商人的地位並不是非常高,就算他真的富可敵國,國家也可以隨時壓榨剋扣他的錢財。」我搖了搖頭,擰著眉毛說道,這個問題是我一直想不通的。

「富可敵國?真正的富可敵國是用金錢來讓整個國家顫慄。如果宋清當時手裏握著超出秦國國庫三倍以上的錢財,那就沒什麼不可能,就是他想睡王妃,秦王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顧辛烈冷笑一聲,似乎他對這種王室之間的事情都有些厭惡。

秦出公在位三年,秦獻公在位二十三年。秦獻公在位時期做過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取消了殉葬制度,也就是不允許王官貴族用平民或者奴隸來殉葬。但是,這宋清究竟有什麼倚仗,竟然能在秦獻公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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