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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622.第622章 血棺
「劉哥?」

我叫了劉玄策一聲,但是他似乎是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仍然盯著自己的手指,整個人就好像凝固住了一樣,一言不發,這種場景讓人看起來其實是有些恐怖的,我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的摸住了鳴鴻刀。

此時的劉玄策身體唯一的變化就是眼睛,一抹血紅色從他眼角開始朝著他的瞳孔蔓煙,蠶食著眼球的每一絲白色。

我幾乎是大氣就不敢喘,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劉玄策,待到時間過去了差不多五分鐘之後,就在我忍不住要出手製服住劉玄策的時候,只聽得一聲悶哼,劉玄策的鼻子跟嘴巴突然開始向外溢血,旋即那眼角讓人感覺心悸的血紅才開始褪去。

「******,差點就著了道了。」

劉玄策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嘶啞。

「怎麼了?」

劉玄策說:「這棺材有點詭異,不碰為妙,剛才差點就讓這東西把我控制住了。」他抹了一把鼻子的血液,然後跟我說道。

我沒深問,不過看劉玄策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事情,能讓他這樣的人都做出這麼麻煩的表情,恐怕這棺材真的有大問題。姬澄雪冷著臉在我們兩個人的身後盯著那棺材,半晌開口道:「這是齊悲王的墓……」

「你說啥?」我扭過頭看著姬澄雪,悲王?這是什麼詭異的王號。

「這棺材我見過一次,當時我年紀還小,不過我可以肯定這是齊悲王的血棺。」姬澄雪輕聲說道,然後伸出一隻手,猛的下壓,砰地一聲。那石頭棺槨就像是泡沫一樣被這一擊整個打的粉碎,無數碎片呈扇形朝著我們的前方四散飛揚。

旋即,那四個手裏握著粗重鎖鏈的陶俑頓時搖晃了兩下,整個身軀向後倒去,一聲巨響,那軀體頓時躺在了地上,轟的一聲摔成了幾段。

從那陶俑碎裂的身軀內,就在我跟劉玄策目瞪口呆的瞬間,向外流淌著暗紅色鮮血……

「你早就知道?」劉玄策扭頭問了一句。

姬澄雪搖了搖頭:「只是看到了這個棺材,才想到的。如果這裏是齊悲王的墓,那就一切都好解釋了。」

劉玄策眯了眯眼睛,看著那暗紅色鮮血流淌了一地的陶俑,又掃了一眼那暗紅色的棺木,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齊悲王我並沒有聽說過,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統統沒聽說過。不過既然姬澄雪能說的出來,那麼很顯然這個人是有名氣的,應該說最起碼是能讓人叫得出來名字的。齊是周朝開國之後薑子牙的封地。

一直到整個戰國時代,甚至於到最後的時代落幕,嬴政一舉而起,這個國家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強國,當年的華夏第一相管夷吾也是在齊國,齊國的君主不管是強大的還是不強大的,單單就是名字我就可以列出來一大堆,不過這個齊悲王,我還真的是沒聽說過。

「你們大概是不了解齊悲王這個人,在周朝的時候……可以說,他是個惡魔。」姬澄雪半闔著眸子,冷聲道。

「惡魔?有點意思。」劉玄策嗤笑一聲,開口說道。

「是的,齊悲王是個惡魔。他並非是受周天子欽點的諸侯,而是齊諸侯賜給他的封地,因為他……很難讓人拒絕。這個男人很殘忍,應該說殘忍到了極致,不過帶兵打仗齊國卻沒有一個人比他強大。」

姬澄雪想了一會兒,才用上強大這兩個字。

我摸了摸下巴:「有點像商陰王或者魯殤王?」

姬澄雪搖了搖頭:「齊悲王活著的時候,將他封地裏面所有的女人都抓到了自己的王府裡,不管是幾歲的幼童還是幾十歲的老婦,一個都沒放過。他行事作風很詭異,譬如說他抓女人,並非是純粹為了享樂,而是為了……食用。」

說道食用這兩個字的時候,姬澄雪的眉頭幾乎是皺的更深了。

而我更是乾嘔了兩下,吃人?

姬澄雪說道:「齊悲王吃人,但是隻吃女人,自己吃剩下的還會送給部下,總而言之……若是單論罪行的話,盜蹠可能都沒有他要過分。他行軍打仗的時候喜歡用長矛刺穿對方,然後插在地面上,每逢戰爭過後,就彷彿是一片人肉林子一樣……」

劉玄策眯了眯眼睛:「他為什麼會死?在那個年代來說,好人跟壞人的標準應該就是會不會打仗吧,既然他會打仗,那麼從百姓或者國家的角度來說,對他這種怪癖應該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對。」

姬澄雪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父王當時是這樣的,只不過他竟然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姬澄雪冷笑了兩聲,毫不掩飾眼中的那抹厭惡。

我摸了摸鼻子,這個齊悲王還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喜歡吃人就吃人吧,皇帝老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你丫非得去心思人家女兒,換做我恐怕也接受不了。

姬澄雪開口道:「不過出手的並不是我父王,而是林離歡。當時國都能跟齊悲王相提並論的只有林離歡一人,是他出手殺了齊悲王,不過在他殺了齊悲王整十年後,他自己也死了……」

說到這的時候,姬澄雪不免神色有些黯然,不過這種黯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然後說道:「雖然我現在說起來未免有些太過於驚悚了,不過當時齊悲王在被林離歡刺死的時候,曾經吼道說他十年以後會回來報仇……然後十年後,林離歡就真的死了……一天都不差。」

姬澄雪咬著嘴唇,我並沒有去質問她為什麼會算的這麼清楚,其實想想也知道。當時對於她這個深處皇牆之中的高貴公主來說,她隻傾心於一個人,然而這個人被下了極其惡毒的詛咒。

而她一介女流能做的只有等待,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提心弔膽的過著,我不清楚那十年對姬澄雪來說是一個怎樣的煎熬,不過恐怕林離歡死去的那一刻,對她來說才是更深刻的打擊吧。

深吸了一口氣,劉玄策挑了挑眉毛說:「這確實有點邪門,不過就我所知,想要觸發一種詛咒,其施咒人恐怕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更不要說這種跨越了十年的必死箴言,會不會是一種巧合?」

姬澄雪說:「齊悲王不是尋常人能夠猜測的,他是個瘋子。一個把自己剛生下的女兒烹煮之後獻給我父王的人……一個可以跟人談起吃人肉的口感做法的人……你是不能夠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的,不過不得不承認齊悲王是個人才,拋去吃人肉不說,除了林離歡之外,整個大周我找不出第二個能跟他媲美的人。」

我說:「這種媲美是指?」

「各方面,齊悲王精通帶兵打仗,同樣也精通算卜玄術,而且當時他的封地……就在山西這一帶。」姬澄雪看著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劉玄策摸著下巴,喃喃道:「哎呀呀,這可就有些麻煩了,一個精通帶兵打仗又精通算卜玄術的人……看來這墓穴,不可以小瞧了。」

「至於這棺材,我在十歲左右的時候曾經看見過一次,他砍了一棵自己封地內的百年老樹,然後用極其噁心的手段做出來的,我印象很深,當時他還給我看,問我這棺材是否漂亮……」姬澄雪摸了摸額頭,眼睛裏並沒有那種陷入回憶時的恐懼。

她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情緒波動在她的臉上很少持續超過一分鐘。

劉玄策伸出兩根手指掐算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說道:「今天的日子不是很好,十年一次的三星連珠讓我們碰上了,但是過了今天那龍遊河的日子就要過去,再等就要等上一年,太不值當了……你們說怎麼辦?」

我聳了聳肩膀:「這樣的小事還用說?咱倆什麼詭異的事什麼詭異的人沒見過?直接摸別廢話,完事回去還得喝酒吃肉呢。」

劉玄策給了我一個白眼:「幾千年的事過去了,你丫怎麼報復心這麼強?」

我呸了一聲:「幾千年前調戲過我媳婦,幾千年後我也得還回去啊。丫詛咒過我你沒聽說啊?你起來點,這棺材我來開。」

「不要臉。」姬澄雪嘟囔了一句,但是臉色卻還是有些微微泛紅,我從後腰摸出鳴鴻刀,若是論戾氣跟詭異,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麼東西能跟鳴鴻刀比,這把刀出世的時候就連黃帝都覺得心顫。

我就不信這齊悲王能這麼牛逼?

劉玄策在我身後,輕瞥了我一眼,然後悄悄的摸出白狼,在大腿上拍了拍,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然後用鳴鴻刀颳了一層那棺木,只見刀刃上頓時出現了一層暗紅色鮮血,旋即這些鮮血就彷彿是遇到了火焰一樣,竟然冒著絲絲黑氣。

「有古怪。」

我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接著用刀刃刮著棺材上面的鮮血,只是讓我奇怪的是,那鮮血似乎可以自動生成一般,我每刮掉一層,那棺木上都會重新長出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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