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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754.第754章 重傷
等到陳慶之醒來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劉玄策並沒有緊跟著我們衝過來,這是很讓我疑惑的事情,難道他真的出什麼意外了?我不敢多想,只能在心裏祈禱著劉玄策足夠強大的把對方擊倒。

陳慶之咳嗽了兩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渾身的紗布讓他看起來像是個不完全的木乃伊,他極其緩慢的挪移了一下手臂,然後道:「林爺……我們遭遇到……伏擊了。」

我拍了拍他因為激動而高速起伏的胸膛,皺著眉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慢慢說,別衝動。」

陳慶之沒說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是我遭遇過的最可怕的伏擊。」

「我們剛到昆崙山的時候,本來萬裡晴空的天氣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就颳起了雪霧,最開始我們並沒有多想,甚至沒有聯繫蘭嘉婆布……可是後來便我們遭受到了大意所受到的苦果了。」

陳慶之握了握拳頭,表情有些僵硬。

「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顧辛烈抱著刀問道。

陳慶之說:「雪霧中出現了烏鴉……起先我們只是奇怪,納蘭大哥讓我們小心一點……可是慢慢的,這些烏鴉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就像是天上的烏雲一樣朝我們沖了過來,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我簡直快要瘋了。」

「我們拿著手裏的兵刃不斷的拚殺著,但是我們誰都沒想到,在那群烏鴉之中還隱藏著人,這些人極其的恐怖,我們漸漸的招架不住了,雖然他們死傷慘重,可是他們卻猶如潮水一樣的朝我們沖了過來……最恐怖的就是在暗中操縱著烏鴉的那個人,他沒出過手,可是卻讓我感覺到了比死亡還要恐怖的壓抑。」

我皺眉道:「你們逃出去了嗎?」

陳慶之點了點頭:「我們逃出去了,納蘭大哥拚著命的帶著我們逃了出去,可是還沒逃出去多遠,我們就被人追到了,那些人是不講任何道理的畜生……納蘭大哥想要留下來,但是……」

「但是什麼?」

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陳慶之咬了咬嘴唇:「但是我自己跑了出來,給大家殿後……我本來以為我能堅持住的,但是我沒想到我才殺了不到幾十隻烏鴉,整個人就被一陣風給吹的昏厥過去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被綁在那個柱子上……對不起林爺,我實在是太沒用了……」

陳慶之眼淚就在眼圈裏打著轉,表情像是沒有得到滿分的孩子一樣,我心裏突然覺得一陣苦澀,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沒關係,別多想了……林爺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可憐你了。」

陳慶之是我們之中年齡最小的,我從四川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孱弱的像個無助的孩子,雖然功夫底子是有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卻還是有些弱了……像是顧辛烈鴉殺盡他們雖然一直在教他,但是刀劍一途並非只有勤學苦練才是捷徑。

更重要的是時間的沉澱,但是可惜的是我並沒有給這個孩子太多的時間讓他去磨練。我嘆了口氣,說道:「是林爺對不起你。」

「普羅米修斯當初是忤逆了宙斯才被綁在懸崖上餵食禿鷲了,看來這個操縱烏鴉的人有些意思……」顧辛烈眯著眼睛,輕聲說道。

我看著陳慶之,出聲問道:「慶之,你知不知道蔣乾他們在哪?知道的話現在帶我去,一刻也耽誤不得了。現在情況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危險……」

陳慶之點了點頭,跟我說:「我帶路。」

說著,我就讓顧辛烈背上了他,我們三人緩慢的行駛在這漫天的雪霧之中,雪霧之中的能見度很低,但是最為摸棺人,記憶力跟洞察力是最關鍵的,陳慶之雖然經過了長時間的折磨跟打擊,但是以他的記憶力想要原路返回卻也是輕而易舉的。

陳慶之趴在顧辛烈的後背人,不斷的告訴我們應該朝著何處移動,指著路,而我心裏卻還是惦念著在我們身後的劉玄策……

……

劉玄策處理完寒鴉使之後,並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偷偷的換了一條道路,從他的主觀意識裡,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種天氣似乎有些不對,那操縱烏鴉的人到最後歇斯底裡的樣子更是讓劉玄策覺得有些疑惑。

因為那應該不是一個畏懼死亡的人所能表現出來的態度。

深山之中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一片,怪石嶙峋加上道路崎嶇,劉玄策走了很慢,大概有二十分鐘,他朝著另外一條路向前走著,忽然在一塊山坑之中發現了點點火光,這火光在漫天的雪霧之中顯得格外渺小,但是卻又無比刺眼。

劉玄策冷笑一聲,連忙沖了過去。

騰騰騰。

當他順著一陣怪石堆從山頂衝到那火光旁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袍子裏面的人,這個人縮著身子,依靠在一團渺小的火焰旁邊,似乎是害怕極了寒冷,他沒抬頭看劉玄策,身子還在打著顫。

劉玄策笑了笑,坐在了他的旁邊。

那火光渺小的差不多只有拳頭大小,散發出來的熱量似乎隨時都要被撲滅一樣。劉玄策從旁邊抽出一根落滿了碎雪的乾柴,然後笑咪咪的扔到了那火光之中:「你說,是我找到了你,還是你特別的在這裏等我。」

那黑袍人雙手抱著肩膀,顫顫巍巍的說道:「冷……填些火。」

「這麼怕冷還敢來這昆崙山,看來王族的人也不都是聰明的啊,我看你就比較有趣……跟你說,我剛才殺了一個玩烏鴉的傻逼,你認不認識?」劉玄策又扔了一條木柴,然後歪著頭看著那黑袍人。

那黑袍人的臉色很蒼白,臉上都是細密的水珠,就好像剛剛從河裏出來的一樣,他抱著身子,灰白色的頭髮濕潤的讓人疑惑,額前的碎發已經結了冰,跟屋簷下面的冰柱一樣的堅硬。

「你殺了寒鴉嗎?」黑袍人看著劉玄策。

劉玄策笑著點了點頭。

黑袍人哆嗦著看著劉玄策,說道:「對不起……你介意死在這裏嗎?」

劉玄策低著頭,額前的碎發讓人看不清他眼前的變化,他彎了彎嘴角,只見面前孱弱的黑袍人,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他伸出自己的手掌……蒼白的手掌竟然全都是濕潤的,而且還不停向下掉落著水珠!

「對不起,我趕時間,最好快一點。」

……

當陳慶之帶我跑到一處山洞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是氣喘籲籲的了。看著面前被碎雪覆蓋的山洞跟山洞附近的鮮血,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

我剛剛一衝進去,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瞬間放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皺了皺眉,開口道:「我是林悲。」

「林……林爺!」

聽到我的聲音,拿匕首瞬間從我的脖子上拿開了,漆黑的山洞之中啪的一聲打開了一陣光束,光亮瞬間就充滿了整個洞穴,可是當這亮光照亮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由的道:「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我咬著牙。

眼前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染著血的一塊塊白布,幾個散發著熱量的機器貼在牆壁上,讓這周圍的空氣變得暖和一些,丟了一條義肢的王蔣乾一臉鮮血的在我旁邊,一咧開嘴潔白的牙齒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納蘭地劫喘著粗氣的坐在一塊岩石上,他的一條手臂跟一隻眼睛消失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染血的紗布,他****著上身,一言不發的看著我,身上那點點傷痕觸目驚心。再往裏就是鴉殺盡跟陳長生了。

鴉殺盡好一些,身上除了些許傷口,沒什麼更嚴重的大礙,而陳長生的腿骨卻整個骨折了,胸口一道傷口深可見骨,好在沒有傷及到內臟跟骨頭。陳長生靠在牆壁上,傷口上覆著草藥,他拎著手裏的酒葫蘆,咳嗽了兩聲。、

「我把慶之就回來了,你們挺住!咱們馬上回家!」我攥了攥拳頭,雙眼通紅的說道。

「愚蠢!」

納蘭地劫冷哼一聲,沙啞的嗓子裏全都是憤恨。

「你現在是七家共主!不是小家小業的人了!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跑出來?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還是你覺得你夠強大了?林悲!現在就帶著他們幾個回去,快點走!」納蘭地劫看著我,大聲吼道。

「納蘭大哥。」

我走過去,扶住納蘭地劫,然後看了顧辛烈說:「顧小哥,你趕緊幫大家處理傷口,越快越好,等劉哥過來咱們就回去,電話有信號嗎?如果有信號的話給家裏打個電話。」

顧小哥把陳慶之放到地上,開口道:「沒那個必要了,出門前我跟嫂子打過招呼了。如果兩天之內我們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家裏就會自動派人來的,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堅持三十幾個小時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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