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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805.第805章 掌握之中
「我?我只是單純的想來殺人而已。」

張冰冷冷道。

她說話的語氣很冰冷,也沒有什麼表情,整個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冰冷刺骨。我笑了笑,還真是有趣的原因,看來這些散摸一個個都有著怪異的原因才來這銅門的,不過卻也不失有趣。

「走吧,接下來面對的就是真正的銅門了,別死了。」我笑了笑,緩緩轉身,輕身便進入到了那銅門之中。

……

在一個空曠的山谷之中,兩個男人面對面的在下一盤棋,說來有些好笑,這棋不是什麼圍棋象棋,而是古秦國以來興盛的六博棋,只是現在會這種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相互廝殺博弈,其難度遠遠不是象棋所能夠比擬的。

在這山谷之上,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墓碑,遠遠望去數以千計,這些墓碑一個挨著一個,上面刻著已經被歲月磨平的文字,模糊不堪,山上飄散著白色的霧氣,朦朧間彷彿地獄與天堂的連接點一樣。

「你這步棋要收官了。」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緩緩落子,聲音有些沙啞。他頭上戴著一個紫金色的官帽,身上的黑色長服極其的妥帖,衣邊是燙金色的滾邊,背後一個碩大的李字格外的耀眼。

他白面無須,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只是穿著有些違和。

在黑衣男人的前面,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男子一頭長發披散,長得俊美十足,如果林悲在這裏的話絕對會驚駭,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跟他有過數面之緣,號稱是歷代最強的陳經藏!

而此時的陳經藏,竟然不是靈體,而是貨真價實的實體!

「是啊,這局棋也要收官了。想想看,光是要走到這一步,我就花了差不多有足足五百年了,這五百年來,我可是過的格外的不舒服。」陳經藏摸了摸下巴,推了一步棋子,躲開了黑衣男子的鋒芒。

山谷之中萬籟俱寂,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說話聲,跟兩個人的落子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五百年才多久,老夫已經等了三千年了。為了走這一步,我可是連我的主子都背叛了。你要知道……這對我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賭注。」黑衣男人看了一眼陳經藏,劍走偏鋒,竟然用自己的副棋換了對方的副棋。

兩敗俱傷!

陳經藏輕聲一笑,然後喃喃道:「說的也是,你那位主子可是就連我都佩服的不得了,如果不是有那個女人的意外,恐怕這局棋還要向後推一百年。只是現在很讓我覺得無聊的是,自從你的主子離開了之後,這盤棋越下越沒有味道,越下我越想掀了這棋盤。」

「哈哈,不過饒是他聰明一世,到最後不也是陷入到了咱們兩個的佈局之中?這棋可是連我當年的老對手都沒看破,現在想想到底還是我贏了一籌……」黑衣男人仰頭大笑了兩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你真的以為他一點都沒察覺?」

陳經藏瞥了黑衣男人一眼,待到對方露出一絲驚異的目光後,他緩緩道:「從我出現的第一次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完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才妥協的。不只是我,就連你的小動作他全都看在眼裏。不過他是誰……他太自負了,自負到就算是自己死掉也沒有任何關係。要不然,林悲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得手?」

陳經藏看了一眼殘局,勝負已定,再落子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他雙手交叉在背後,緩緩的站起身:「當年一個林半閑,就險些讓我的計劃夭折,最後不得不動用了一些小手段才讓他死掉。而這個林悲,這麼多年來,最開始我是觀望,後來是驚嘆,最後是無可奈何。我用招步步殺機,他卻每次都能絕處逢生……」

「呵呵。」

黑衣男子自嘲一聲:「千古一帝到底是千古一帝,可笑的是我還想勝過他一次,現在想來完全就是癡心妄想啊。不過這已經是比較能夠接受的結局了。林悲那邊……據說他現在到了銅門,你一點措施都不做?要知道,銅門可是當初他留下來的東西,要是被林悲得到了,這最後一局棋,還要生出些變動。」

陳經藏搖了搖頭:「你高看我了,銅門我沒有機會插手,如果有機會的話林悲是不可能活著到銅門的。就算他身邊有著獨孤這個人,也休想擋住我。不過洛陽跟姬澄雪還有朝歌,這三個女人很麻煩,如果不是我放棄了趙邯鄲這步棋,恐怕還要更難一些……至於銅門裏面的東西,他林悲得就得了,我是誰?我可是陳經藏!如果連一個小鬼都把握不住,我有何顏面還站在你面前?」

黑衣男子笑了笑:「我喜歡你的自負,但是同時也討厭你的自負。」

「你做事情就是太過於謹慎,所以才會被那個人壓在身下那麼多年。不過好在最後那個人到底還是陪著你的主子走了,要不然的話,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都要完敗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段實在是有些可怕。」

陳經藏咂了咂舌,不過眼睛裏卻有著一絲光亮:「不過就是這樣的對手才有擊敗的意思嘛。」

「這些事情先不說了,你的部隊準備的怎麼樣了?」

黑衣男人似乎並不太喜歡提到陳經藏嘴裏的那個「他」,揮了揮手,轉移了話題。

「四個人就足夠了。不管是布達拉宮還是凱撒家族,又或者是黃金島跟和歌山。我這一局棋就是想要把他們都引過來,只要演員都就位了,其他的,就全部好說了。當年犯下的錯事,也是時候能讓我彌補回來了。」

陳經藏輕聲一笑,狂傲之極。

「你千萬別忘了我要的東西,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交易,如果沒有這個東西的話,我怕是不能出手。」

「當然。」

陳經藏挑了挑眉。

黑衣男子站起身,開口道:「你記得就好。」說吧,緩緩的轉身離去。

空蕩的山谷之中,轉眼就只剩下了陳經藏一個人。山霧瀰漫著,沒有一絲風,但是陳經藏的衣衫卻微微的擺動著:「當年曾經有一個年輕文士歷盡艱辛考入京都,然後坎坷數年之後平步青雲,最後扶搖直上九萬裡,坐在了皇帝下面第一號的位置上。他在這個位置上為官數年,未曾辦過一件錯事,但是偏偏在他生命的最後辦錯了一件事……影,你說,這樣的人值不值得原諒?」

陳經藏話音剛落,只見在他的周圍,一道漩渦緩緩的出現在了空氣裡,隨即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帽子的人從中走了出來。他畢恭畢敬的跪在陳經藏的身後,開口說道:「影只知道,人錯亦殺,殺不可恕。」

陳經藏笑了笑:「是啊,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有什麼人是拋棄不了的呢?龍丞李斯……如果拋去身份,你倒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好友,但是奈何你的性子卻實在是太令我煩躁,恐怕這也是你這一生都超越不了張儀的原因吧。」

陳經藏抬起手,只見微風悄然撫過,在他手心裏留下了一個花瓣。

「林悲那邊怎麼樣了?」陳經藏開口道。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沉悶了片刻,然後道:「林悲目前已經深入到銅門之中,不過具體如何還不曾知曉。和歌山宗主神奈川歌早前已經離開了和歌山前往中國,此時正在西藏。至於黃金島現在還沒有動靜,傳聞阿伽門農正在組織一件什麼事情……」

「真是不安分的小鬼,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了。不用去管他了,凱撒家族的人到了沒有?」

黑衣人點頭道:「凱撒昨天抵達中國,正在朝著布達拉宮方向前進,不過現在時間似乎還有些早,我怕生出變動,便安排牙潛伏在了他們周圍,如果一有變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給您的。」

陳經藏點了點頭,然後喘了口氣,一個人低語著:「布達拉宮的王在搞些小動作,不過這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凱撒家族的小子太過自負,也不足為慮,雖然天分是有,不過性子太差。阿伽門農是我最看好的一個年輕人了,只是有些時候太過於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真的惹我惱了,搭上整個黃金島可就糟了。」

「和歌山的女人不知為何來了中國,本來沒打算安排她在內的,不過既然她已經來了那就算是給了我一個驚喜。至於獨孤那邊還不至於我操心,王族最近的動作有些觸及到了我的底線,不過不到萬一的話還是不能動他們……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小子了,林悲……看來你們林家人真的是世世代代都跟我有些不合啊,這還是真讓我頭疼的一件事,要知道不管怎麼說,我也……」

說到這,陳經藏突然笑了出來。

他摸了摸自己手心裏的花瓣,然後緩緩的抬頭,山谷裡沒有日月星辰,但是不知為何卻彷彿有些耀眼。

這個強大了數百年的男人緩緩的閉上眼睛,用從來沒用過的溫柔輕聲道:「青衣,快了,別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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