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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416.第416章 三千鴉殺
我突然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簡直就是滿滿的全是惡意,我撫了撫額頭,窗外的陽光透過竹子投射進屋子內,照在了洛陽雪白的肌膚之上,跟我古銅色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又好似有著某些契合。

我攬著她的手掌,恍惚間突然理解了為什麼唐玄宗會從此君王不早朝,為什麼紂王會建酒池肉林,為什麼周幽會烽火戲諸侯,為什麼吳三桂會放清軍入關。

倘若你身邊有一個猶如妖精一樣嫵媚動人的女人,恐怕誰也沒工夫去管其他那些東家長西家短,誰家孩子不洗臉這樣的瑣事,我摸了摸下巴,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讓我覺得有些出乎意料是我身上的傷竟然好了大半。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毀天滅世的陰陽大法?

我看了眼身邊還在熟睡的洛陽,小心翼翼的翻身下了那張竹床,一夜之間,我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半,雖然還沒有說是能夠一拳打死一頭牛的那般勇猛,但是下地行走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雖然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顯而易見的就是我身上的傷勢之所以好了大半,必然跟洛陽有直接性的關係,但是她究竟是怎麼將我身上的傷治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進行推敲的。

那就是洛陽嘴裏曾經出現過的那顆雪白色的珠子……

我晃了晃腦袋,剛剛穿好衣服往前邁出一步差點摔了個跟頭,我現在真的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彷彿是傷勢痊癒之後的後遺症一樣,讓我有些難受。

我點上一根煙,披上外套走出了這間木屋,院子裏鴉殺盡正在拿著一根竹劍瘋狂的劈打著一棵大樹,就跟這棵大樹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那股令人膽寒的殺氣隔著好遠我都能夠感覺到。

這並非是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殺氣本來說的就是一種氣勢跟氣魄,一個久經沙場端過槍殺過小鬼子的軍人,跟只在部隊受過訓練連小偷都沒抓過的警察,是完全不一樣的,鴉殺盡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刀,一把開了鋒的寶刀。

我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眯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拚命的揮舞著刀劍,他****著上身,後背滿是猙獰可怖的傷疤,我不知道他究竟有著怎麼樣的過去,但是這些傷疤如果放到我身上,恐怕我已經死兩次了。

「小黑耍劍的時候是不是很嚇人。」

我正仔細的看著,忽然陳長生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扭頭望過去,陳長生仍然是最開始的那副模樣,穿著一身髒兮兮的道袍,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

「他每天都這麼練嗎?」我開口問道。

「差不多吧,小黑的性子很懶散,對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興趣,但唯獨練劍,他沒有一天放下過。」陳長生背著手,目光深邃的看著這個揮劍的年輕人,他的手臂很用力,瘋狂的敲打著樹榦,而且抽擊的速度越來越快。

到最後我甚至只能聽到聲音,而看不清他手裏的那把竹劍。

「可惜了。」我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陳長生問我。

「可惜了這個好苗子了,雖然我不懂劍,不過也看得出來他走了歪路,依他這般霸道的劍法,不去練刀可惜了。」我笑了笑,鴉殺盡身上的戾氣跟殺氣是我見過最重的,甚至比顧辛烈都要強上一點。

劍自古以來都是優雅空靈之物,而刀才是主殺伐屠戮之物,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如果你挑選錯了你擅長的東西,那麼就會像是讓霸刀耍獨孤九劍,獨孤求敗用屠龍刀一樣滑稽。現在的鴉殺盡,正是如此。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不過是誰告訴你,小黑不會用刀的?」陳長生蹲在我旁邊,笑眯眯的說道。

「恩?」

「只不過他的刀……太快了。」說完這句話,本來笑眯眯的陳長生忽然繃緊了一張臉,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他猛然回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木屋的房頂,大聲道:「你們吳家什麼時候還喜歡玩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

「牙尖嘴利。」從木屋的上方,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昨天你那小鼎爐已經給你朋友打過電話了,按道理來說他們也快到了。你保護好自己,這一次來者不善……」陳長生飛快的朝我吐出一句話,然後整個人向後一跳,跳到了院子的中央,雙手交叉於背後,眼神凌冽的望著上方,而一旁練劍的鴉殺盡此時剛好將手裏的那把竹劍抽折。

彼時,就在那竹劍抽折在樹榦上的一瞬間,木屋之上忽然嗖嗖嗖跳下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鴉殺盡二話不說直接從樹榦旁抄起那把漆黑色的長劍,噌的一聲長劍出鞘,鴉殺盡整個人提劍前沖,凌冽如刀。

那十幾個黑衣人互相望了一樣,然後點了點頭,旋即紛紛掏出槍支跟短刀,迎上了鴉殺盡的攻擊,而陳長生則仍然保持著那負手而立的姿勢,冷眼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就像是古羅馬競技場上看著困獸的君王一般。

「陳長生,跟我吳家作對,你想好了嗎。」另外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同樣負手而立,透過人群遙遙的跟陳長生相望。

「一個世家而已,你們能穿了天否?」陳長生冷冷一笑,伸手一張,袖口處猛然飛射而出一張土黃色的符紙,那黑衣男子眯了眯眼睛,從腰間拔出一把漆黑色的匕首,噌的一道黑光,那符紙便被削成了兩段,待到那符紙落到地上的時候,我才愕然發現,原來這符紙竟然是金屬雕刻而成,而並非是紙做的。

「還有我身後那個小子,一併抓回去。」黑衣男子看著陳長生,冷然道。

他話音一落,在他周圍的三個身穿黑衣面無表情的男子便朝著我飛奔而來,我將手裏的煙蒂彈出,然後猛的抽出大夏龍雀,身子向後一傾,直接將手上的刀刃拋出,隨即整個人猛的朝著刀刃跑去。

在大夏龍雀的刀刃插進一名黑衣人的喉嚨中後,我一腳將他踩倒,然後順勢拔出大夏龍雀,盯著那黑衣人道:「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了?」

「雕蟲小技。」那黑衣男子扭了扭脖子,然後沖我跟陳長生攤了攤手,做了個挑釁的動作,雖然他這個激將法用的很爛俗,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上鈎了。

我大吼一聲,抄出刀刃奔著那黑衣男子就沖了過去,陳長生一抖雙袖,兩張鐵符落入手中,就像是兩把藏在手掌之中的匕首一樣。

「你丫真是道士?」我看著陳長生一掌劈出砍死一個黑衣人,不由的問道,那鐵符我目測跟刀差不多鋒利,真是砍誰誰爽。

「特麽的無量天尊,誰說的道士不能砍人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聽沒聽說過。」陳長生吐了口唾沫,然後猛的朝著那黑衣人拋出一張鐵符,隨即手腕一抖,另外一張符落入手中。

我掃了他一眼,也不跟他多說,持著大夏龍雀朝著那黑衣人一頓猛砍,完全沒有任何章法,我現在身上的傷勢並不輕,只能玩玩傳說中的一刀流了,如果一波秒不了這個黑衣人,恐怕我自己就要先躺下了。

那一邊鴉殺盡也並不輕鬆,雖說這些黑衣男人跟那領頭的黑衣人實力明顯不是一個級數的,但是勝在數量多,而且裏面有三個戴著黑色面具的手段更是高超,配合也是完美無缺,極其難纏。

鴉殺盡冷著臉,沒有任何錶情,敵人的鮮血濺到了側臉上也不能讓他眨一眨眼睛,他就好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殺神一樣,沒有任何能夠波及到他心境的東西,在他的世界裏,除了劍,就只有以殺止殺。

「哼,陳長生,你還在依賴那個小毛頭?」黑衣人的匕首劃破了陳長生的臉頰,噌的一聲,在深入一分,恐怕陳長生就毀容了。

「你們吳家身居在這邙山山頂,可曾抬頭看過天空?」陳長生笑道。

「看天空?我吳家唯我獨尊,何須仰望天空。」那黑衣人又是一掌逼退我,仰頭大笑道。

「是啊……就是因為你們的夜郎自大……我告訴你一個常識。」陳長生喘了口氣,站直了身子,雙臂展開,在他的身後,本來漫天的陽光忽然像是被烏雲遮蔽了一般,一大團黑霧從叢林深處緩緩朝著我們這個方向湧了過來。

我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猛的扭頭一瞧,只見剛才還浴血搏殺的鴉殺盡此時根本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咽了口唾沫,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黑霧,跟陳長生眼中越來越振奮的神情,不由得暗叫一聲:「丫牛逼。」

「天上的烏鴉多了,可是連神都會咬死的……」

陳長生嘴唇輕啟,話音一落,在他身後的黑霧之中,忽然驚起一聲淒厲的叫聲,隨即無數隻漆黑的烏鴉從黑霧中狂湧而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那些黑衣男人不能的開著手裏的手槍,驚恐的叫道。

「三千……鴉殺。」

一個凌冽的聲音從黑霧中緩緩吐出,猶如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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