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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530.第530章 殺人如麻胭脂虎
彷彿十分懼怕那盒子裏的東西,納蘭地劫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雙手蓋在臉上,似乎生怕劉玄策將那盒子打開,我不明白究竟因為什麼納蘭地劫會這麼害怕,難不成僅僅是因為那盒子裏的東西?

我有些詫異。

那盒子裏我很清楚只是一把兵器,說白了不過是一件死物,但是為什麼納蘭地劫會這麼害怕這一個死物?我一直認為納蘭地劫就算比劉玄策稍微次上一些,也絕對是伯仲之間的對手。

可是今天我卻猛然發覺,似乎在納蘭地劫的眼裏,假如劉玄策拿起那盒子裏的東西,他將完全不是對手……

「都說納蘭地劫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今天還怕上我了?」劉玄策笑眯眯的說道,眼睛裏帶著些許諷刺。

納蘭地劫抽了抽鼻子,看著劉玄策說:「這般講就有些不公平了,你劉玄策的這把刀放到二十年前,誰看見不躲?我不是獨孤那個變態,我承認憑著拳腳功夫能在你劉玄策手上走上兩道,但是加上那把刀……」

納蘭地劫並沒有因為劉玄策眼神中的譏諷而說些什麼,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似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劉玄策的譏諷。他語氣之中也是帶著些許敬畏。

白狼黑豺胭脂虎,白狼跟黑豺我都見過了,在我看來雖說有些特別,但是卻並沒有多麼嚇人,不過這胭脂虎……似乎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個外掛啊。

「要打就打,不打就滾下去。」劉玄策笑罵道。

納蘭地劫縮了縮腦袋,連吭一聲都沒吭,就從台上跳了下去。不過就在納蘭地劫剛從台上跳下去的時候,另外一個年輕人上了台。

這年輕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慘白無血,頭髮有些許發黃,不是染髮劑的緣故,而是這孩子天生的頭髮就有些發黃。他的身子有些清瘦,站到台上給人一種弱小的感覺,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衣服,乾乾淨淨。

兩雙眼睛狹長而深邃。

「我叫納蘭經緯。」

這個孩子上台之後,說了一句話,當即令眾人震驚。其中最震驚的無疑是我跟劉玄策這幫人,當初在西王母國前的峽谷之中,這納蘭經緯便已經身死了,現在出來的這個是誰?雖說兩個人的相貌不同,但是繼承的卻都是納蘭家最強大的名號。

劉玄策雙手摁住盒子,站在地上,腰板挺的筆直,他的眼睛一直俯視著這個少年,目光如電,而這個少年則就像是沒看到一樣,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臉色蒼白。

「要打一架?」劉玄策開口問道。

「我是代地劫叔叔跟你打一架的。」納蘭經緯輕聲說道,聲音乾淨而清脆。

「動手吧。」劉玄策沒多說別的,只是開口說了這一句。

言畢,納蘭經緯整個人猶如旋風一般的從地面之上旋出,朝著劉玄策就打了過去,雙拳緊握,猶如鎚子一般的朝著劉玄策的身上招呼著,劉玄策眼睛一亮,伸出一隻手開始跟納蘭經緯周旋著。

「好硬氣的洪拳。」劉玄策不由的感嘆一聲。

納蘭經緯沒說一句話,抿著嘴唇,身子不斷的向前挺著,最開始劉玄策還是憑藉一隻手來應付,不過後來卻被逼無奈的用上了兩隻手,且被追打的不斷的向後移動,納蘭經緯的身子就猶如幻影一般。

不肯放過劉玄策一絲一毫。

不過從劉玄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緊張。

納蘭經緯一腳踢在劉玄策手掌之中,整個身子向後飄然而至,緩緩的落到地面上,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算罷休。

「嘖嘖,這一代的納蘭經緯不錯嘛。」

「能跟劉玄策打成這樣,不容易咯,是個有點能耐的吼後生……」

「哼哼,難道你們都沒看出來劉玄策手下留情了?」

台下圍觀的眾人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有褒有貶,不過台上的兩人卻對這些恍若未聞,只是盯著對方再看。納蘭經緯喘了兩口氣,看著劉玄策說道:「你很強,不過我並不認為手下留情是個好習慣。」

「你是個值得手下留情的人,上一任納蘭經緯我是見過的,你比他強很多。」劉玄策絲毫不顧及的說了出來,聲音清脆,他所指的上一任,自然值得是在西王母國那囂張跋扈的少年。

「我的上一任?」少年微微一怔,旋即緩和的閉上了眼睛,輕聲道:「我從出生開始,就是這一代的納蘭經緯,一直到現在,從未被變過。」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一顫,頓時睜大了眼睛,不由的扭頭看向了遠處的納蘭明珠……這個少年明顯是沒有說謊的,但是如果這麼多年來納蘭家的納蘭經緯是他,那麼當初跟我一起去崑崙的納蘭經緯又是誰?

不只是我,就連劉玄策都生出了這樣的疑惑。

「我本就不是應該活在這世界上的人,而我現在已經活了很久了。這是納蘭家唯一的罪過。」納蘭經緯雙手自然的垂在兩側,然後猛的睜開雙眼,整個人猶如猛虎的撲向了劉玄策。

「你已經做好必死之志了嗎?」劉玄策大聲喊了一句,聲音氣勢如虹。

納蘭經緯瞪著雙眼,絲毫不減慢自己的速度,朝著劉玄策就沖了過去。

劉玄策輕哼一聲,猛的一拍手下的那個木盒,只見那木盒瞬間炸開,啪的一聲,木屑四處飛揚。就在木盒碎的那一瞬間,台下的人就跟瘋了一般,迅速的向後退出去一大截,納蘭地劫更是歇斯底裡的喊道。

「劉玄策你瘋了!你竟然在這種場合用胭脂虎!你是不是想大家都去死!」

一把兵器,引來的騷動竟然如此之大。

我扭過頭問顧辛烈:「顧小哥你知道胭脂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把刀,殺人的刀。」

顧辛烈盯著那木頭盒子,語氣有些許顫抖。

「說仔細點。」

「我也只是略有耳聞,在摸棺界裏,好事者將葬陰武跟鬼器做過一個排行,胭脂虎是所有名刀之首,其地位遠在大夏龍雀跟我手上的千夜古刀之上。沒人見過這把刀究竟是什麼模樣,但凡見過的也都成了刀下魂,不過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其實這把刀算不上真正的葬陰武。」顧辛烈雙手插在袖口裏,小聲道。

「為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胭脂虎是劉玄策父親親手打造的。」

就在我剛說完這句話見的時候,一直坐在不遠處的曹擎蒼突然開了口,他語氣很平常,盯著台上的劉玄策跟納蘭經緯。我微微一怔,扭過頭去看曹擎蒼。

「劉玄策父親這輩子做過最讓人欽佩的事情,就是造了這把刀。他幾乎用了一生的時間去採集廬山五金,然後在熔爐之中煉製了近乎二十年。這把刀出世的時候,據說整個用來冷製刀刃的水槽都幹了。因為刀太過鋒利,甚至連一把刀鞘都沒做出來。」

曹擎蒼輕聲說道。

「本來以為是慈悲普渡的彌勒佛,沒想到原來是殺人如麻胭脂虎。」

我盯著那從盒子裏露出來的那把刀,那是一把極其怪異的刀刃,甚至在我眼裏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刀了。

整把刀的顏色是粉紅色的,詭異的發亮,刀尖變成了跟虎頭一樣的形狀,應該說就是一個虎首,牙齒都在口腔之中,栩栩如生,這老虎顯得格外的威嚴,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刀柄,則是纖長的虎尾,刀尖跟刀柄連接著刀身,彷彿就像是一頭撲食的猛虎一般,這把刀的刀身極其的流暢,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從刀柄傳到刀尖,沒有一點缺憾的感覺。

我眨了眨眼睛,本來粉紅色的刀身瞬間變成了漆黑色,然後又一個眨眼變成了玄青色,就像是會轉化顏色一樣,格外的神奇,我看著看著,竟然被這刀吸引的愣了神。

劉玄策舉起刀,猛的劈了下去,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遲疑,整把刀就猶如一道光一樣,化成了一個極其美麗的弧線,顏色詭異而動人,刀光穿過納蘭經緯的身旁,直直的切在了地面之上。

哢嚓一聲。

從劉玄策的腳下開始,極其堅硬的擂台竟然裂開了一道傷痕,一直傳遞到了擂台地上,十幾米的範圍,以這把刀為直線的東西,全部消失。

納蘭經緯停下了身子,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一刀是擦著他的身側砍出去的,最後哪怕是偏移了五厘米,他這條胳膊也就甭想要了……實在是太過於鋒利了。縱橫揮出去的刀氣竟然強悍到了能夠硬生生的斬斷地面。

這幾乎是我第一次看見。

劉玄策雙手摸著這冰冷的刀身,手腕微微一動,本來玄青色的刀刃再一次變成琉璃色,就像是一把透明的刀一樣,能夠吸收各種各樣的顏色,接納各種各樣的對手。幾十年為出鞘的胭脂虎,出鞘,就是鋒芒畢露。

劉玄策彈了彈刀身,發出一陣嗡嗡的刀鳴聲:「其實你可以去炫耀了,你是第一個從這把刀上活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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