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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萌帝愛悍妃》第七十六章 一鳴驚人
曲子一斷,大堂裡就顯得異常的安靜。

楚玉正興緻勃勃詢問的聲音都一頓,秦皓然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忽然慢慢的起身。見狀,楚玉也好奇的轉身,怔然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而即墨殤自始至終品茶吃零嘴,眉眼不變,坐的穩如泰山。

楚玉呵呵的笑著迎上去,秦浩然面色複雜的走在一邊,青風的視線也落在進門的人身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驚異,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最震驚的還是舞台上的即珂即冉,下意識的就想跪拜,可花若風眼風輕輕一掃,他們的身子就僵住了,主子既然是易容而來,那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還是裝不認識的吧,可是……嗚嗚,真的好難!

主子就是變了容貌,不穿龍袍,可那尊貴高冷的氣勢也是讓人望之生畏。

在場的誰能認不出來啊?

在場的,除了秦艷茹心底震動而茫然,其他人都認出來了,可認出來也得裝認不出來的。

「這位小兄台貴姓啊?」楚玉嘻嘻哈哈的,微微揖了一禮。

即墨萌心下懊惱,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為什麼就沒有堅持住跑來這裏被人看笑話呢?「即!」

清冷冷的擠出一個字,讓人知道他是多麼的高冷不想多一個字。

楚玉長長的「喔」了一聲,「原來是即公子啊,相逢便是緣分,不如我們坐一桌好好聊聊?」

即墨萌抿唇不語,看著依舊坐在那裏似笑非笑的即墨殤,眉宇間微微皺著。

楚玉想到兩人的關係,摸摸鼻子,覺得眼下有點棘手,心底也有些糾結,您說您既然親自來,之前還含沙射影的派自己來幹什麼呀?他最不願和皇舅面對了,為此還強拉硬拽了皓然來,誰知……

秦皓然忽然開口,「不如在下陪著即公子坐到那邊去,一桌坐四個人有些擠了。」

楚玉忙笑著附和,「是極,是極,此意甚好。」

即墨萌卻站著沒動,這下子,秦皓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艷茹見狀,沒敢走上來,來的這一位雖然年幼面生,可是那份氣勢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而且還能讓郡王爺和皓然公子如此恭敬的對待,那他的身份簡直是……

她不敢猜測,腳步也挪不動了,一時心思有些亂。

氣氛如此僵滯時,某隻終於顯身了。

水綠色的裙衫,嬌俏可愛,臉上的笑容也甜美的膩人,一雙大大的眸子靈動而狡黠的閃動著,遠看如鑽石璀璨。走進來的身姿沒有大家閨秀的優雅端莊,倒是像一隻活潑的兔子,好在頭上沒有綁著那一對可笑的兔耳朵,而是插著一支碧綠的簪子,水靈靈的,動人之極。

當然,若是她再溫婉安靜點就更完美了。

於是,即墨萌就忍不住輕斥了一聲,「閨儀學到哪裏去了,一點樣子都沒有。」

聞言,一直面色不變的即墨殤品茶的手一頓,而楚玉眼底閃了閃,閃動著一絲興奮。

某隻走近一點,看著即墨萌笑吟吟的道,「閨儀?奴家有啊,剛剛奴家不就是相應閨儀裡的一句?」

即墨萌眉頭一皺,楚玉愣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哪一句?」

某隻理所當然的道,「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啊!」

聞言,楚玉愕然了一下,忽然哈哈哈大笑,「小爺今日第一次理解原來這兩句是這個意思,哈哈……」

某隻眯眯眼,盯著楚玉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陰惻惻的問,「奴家剛剛講的笑話就那麼可笑麽?」

楚玉對上人家的眸子,不知為何,心裏就毛了一下,笑聲一下子噎住了,尷尬的摸摸鼻子,「也不是,就是覺得……」

某隻接過話來,「就是覺得奴家很有文化,洗刷了你以前知識空白的歷史,以至於衝擊顛覆的太劇烈,承受不住下導致你一時狂笑?」

呃?楚玉眨巴著眸子,靈活的腦子難得有點反應不過來。

見狀,花若風在心底悶笑不已,想不到從來愛涮人的小郡王也有吃癟的這一天。

秦皓然不由的多看了某隻一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傾城的妹妹會是這樣的性子,想到傾城,眸底一黯。

即墨殤忽然沖著某隻招手,「小丫頭過來。」

聞言,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幽深了,想要說什麼,忍了忍到底沒開口,可眼神卻瞪向某隻,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隻像是看不見,幾步就走了過去,「殿下喚奴家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即墨殤勾著唇角,笑得風華絕代,「本王來了這麼久,你都不出來伺候,可是埋怨本王上次給的銀子少了,所以故意冷落本王?」

聞言,某只在心底咬咬牙,這隻妖孽,沒事提這個幹什麼?找事是不是?

果然,即墨萌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看了,人僵硬的也走過來。

見狀,秦皓然和楚玉對看一眼,趕忙緊隨著跟過來。

三人站著,一個人坐著,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某隻,似在等著她的解釋,而幾人那眼神,好像她一個解釋的令他們不滿意,下場就會很淒慘。

某隻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解釋個毛啊,哄好了這邊,肯定得罪那邊,難全啊難全!

兩權相害取其輕,本著這個原則,某隻最後決定還是先哄好妖孽比較安全。此刻,她下意識的就覺得某小包子與她的關係更近一點,當然她並沒有深想,只是一剎那的直覺。

於是,她笑著道,「矮油,殿下說笑啦,奴家哪裏會嫌少,更不敢冷落殿下了。」

即墨殤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許,「真的?」

某隻笑得越真摯燦爛,「當然是真的啦,您這些日子沒來,奴家真是日思夜想、輾轉反側……」語氣一頓,某隻指著自己腰上用帶子打成的蝴蝶結道,「難道您沒看出奴家的腰都細了一圈?」

聞言,眾人都有點不解,當然這不解裡,還摻雜著別的情緒。

比如,秦皓然在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後,就守規矩的撤回視線,而楚玉嬉笑的目光盯的十分熱切,被即墨萌的眼刀子一掃,很老實的收了回去。

而即墨萌面色越來越黑,很想再次拽著某隻的手,拖她進暗室裡關起來,免得敗壞婦德,丟他的臉面。

即墨萌很感興趣的問道,「喔?這話怎麼說?」

某隻嬌羞的一笑,很充滿感情的朗誦了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聞言,秦浩然眉眼一亮,忍不住道了一聲,「好詩!」

楚玉品味了一下,也嘖嘖稱讚,「嗯,不錯,堪稱相思的最高境界了。」

這話一出,即墨萌的臉色更不好看了,瞪著某隻的視線像是要把她給凌遲了,守著自己的面就跟別的男子調情,當他是死的麽!

即墨萌瀕臨發飆,渾身的氣息都驟然冷了下來,某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還在茫然不解的看了一下四周,喃喃了一聲,「咦?怎麼這麼冷,變天了?」

楚玉和秦皓然從對詩詞的驚艷中回神,見狀,對某隻無語了一下,趕緊調節氣氛,「即公子快請坐!」

「是啊,試試這裏的茶水零嘴,味道真是相當別緻。」

一邊一個,一人一句,才算是暫時壓製住了即墨萌的火氣,他也知道此刻不宜動怒,即墨殤就是故意刺激自己,他要是先動怒便是輸了,可是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冷靜自持。

這個笨蛋就是來挑戰他的忍耐極限的,偏偏一次次他都輸的丟盔棄甲……

即墨殤又很壞心的補了一刀,「呵呵,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本王很感動,以後定會經常來看你,不負你這番相思意。」

某隻唯有一聲「呵呵」,這會兒再遲鈍,也知道冷空氣是小包子釋放出來的了,沒想到啊,小小年紀脾氣就這麼暴躁,長大了還了得?

硬碰硬,自己的身份地位都處於下風,是會吃虧的,於是她只能選擇裝傻,「艷媽媽,趕緊讓咱們的姑娘出場啦,幾位爺都等的不耐啦!」

一直垂首立在遠處的秦艷茹聞言,才算是解了定身咒,恭敬的應了一聲,忙去後面交代那幾個姑娘,一會兒表演時,一定多長點心啊,一個個的都不好惹,且還有的憋著氣呢……

某只見秦艷茹下去了,又狀似很積極忙碌的吩咐還處於僵硬的即冉即珂,「你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手是用來彈琴的,不是用來撓木頭啊喂!」

聞言,即冉即珂崩潰了一瞬,不敢再看主子的臉色,硬著頭皮開始演奏,再次成功收穫了青風的鄙視,還有花若風幸災樂禍的笑。

音樂聲一起,氣氛美好了一點。

某隻又把躲在遠處的墨水和玖嵐揪出來,「你倆也別當門神了,快過來伺候各位大爺啊!」

聞言,玖嵐和墨水隻好僵硬著走過來,唉,最後還是沒有躲過去啊。

某只見該拖下水的人都跳進來了,這才笑嘻嘻的招呼,「諸位爺,您們吃好喝好哈,選美表演馬上開始。」

即墨萌已經坐下,端肅著身子,神色高冷威嚴,對面前擺著的吃的喝的都視若無睹。

楚玉隨意的坐在一側,拿著幾片薯片吃著,清脆的嘎嘣聲清晰入耳。

秦皓然坐在另一邊,身子略有些不自在,端著杯子漫不經心的品著。

即墨殤笑著隨意一問,「這些小東西都是你做的?」

某隻忙笑著擺擺手,「奴家哪有那本事,是奴家……的侍女做的。」

「這份玲瓏心思是你的吧?」

某隻欣喜的點頭,「殿下真是慧眼識珠啊!」

聞言,楚玉忍不住笑了一聲,於是悲催的吃東西卡住了,咳嗽的臉紅脖子粗的。

即墨萌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秦皓然隱約覺得額頭跳疼,今天就不該出來的,一個個的都是那麼詭異不正常。

某只見狀,暗暗翻了個白眼,「小玖,給郡王爺拿個盾牌來。」

呃?

不止是玖嵐不解,其他人也都茫然,楚玉還在咳嗽著,好奇卻問不出完整的話。

即墨萌隱約猜到,神情也不知是懊惱還是想笑,即墨殤也猜到幾分,似笑非笑道,「盾牌不是很方便吧。」

某隻假裝很真誠的問,「那依著殿下的高見用什麼合適呢?」

即墨殤眸子閃了閃,映射出璀璨的笑意,「不若戴上頭罩更好。」

某隻欣喜的拍手,「妙哉,妙哉,如此還可以遮醜。」

噗,楚玉終於停下了咳嗽,可是聽著兩人如此聯手損他,一口血又想噴出來。

剛想反擊,這時,台上秦瑟款款的走上來。

而音樂聲陡然拔高,遮擋住一切聲響,也成功的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舞台上。

只見,秦瑟一身水紅裙衫,美艷動人,不管是穿戴還是打扮,都顯得精緻卻絕不媚俗,站在那裏,即使面對台下的人都是位高權重,也落落大方。

某隻滿意的點點頭,這些日子沒白手把手的教啊。

身為女子,在男子面前,就算是生的再傾國傾城,可若是沒點骨氣勇敢,一見就嚇得腿發軟、臉發白,那也絕入不了男子的眼。

她們花樓的姑娘,就是要有這種不一樣的豐韻氣度,走到哪裏都是抬頭挺胸、不卑不亢。

「奴家瑟瑟給各位爺請安!」

聲音悅耳動聽,如珠玉相擊,如泉水從高處飛濺而下,拍打著山石。

眾人隻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震。

楚玉忍不住贊了一聲,「好嗓子!」

某隻頗為得意的笑著道,「更好的還在後面,一會兒可別驚艷的流淚喔。」

說完,某隻給了秦瑟一個加油的眼神,「瑟瑟,看你的了。」

秦瑟對著某隻行了一禮,「奴家定不負小姐所望。」

於是,樂曲彈奏了一段後,秦瑟放開了歌喉,頓時如有一道氣勢磅礴的河流飛馳而下,又似大鵬展翅直衝雲霄,令人渾身一震、熱血沸騰!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哦……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連……呀啦索,那可是青藏高原……」

嘹亮的歌聲似能穿透屋頂,一直飛旋出了天際,每個人的心都不約而同的被抓緊,胸腔裡似有什麼在劇烈的激蕩。

外面,圍觀不走的人都面色震撼,像是丟了靈魂一般。

大堂裡的幾人心理素質強大,雖然還端坐不動,可也變了臉色。

驚異、驚艷,驚撼莫名!

這樣的歌,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震動也是第一次領略!

唱的人,沒有內力,可歌聲卻是如此的有力量,那磅礴而來的氣勢居然讓內力雄厚的他們都為之悸動了。

某隻掃了眼幾人的神情,暗暗得意的勾起唇角,這就是歌曲的力量啊喂,這首歌可是直接橫跨了3個八度,是挑戰高音的典範,還能鎮不住幾個古人?

喔呵呵呵……

歌聲還在震撼著眾人的神經,秦艷茹偷偷看了幾人的臉色,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第一炮打響了。

歌聲停歇,眾人的神色還有些沉浸其中的茫然,某隻率先鼓掌,聞聲,眾人才跟著拍起,掌聲不是多麼熱烈,卻聲聲肯定。

楚玉第一個忍不住發言,「這是什麼唱法?獅子吼麽?太有震撼力了。」

某隻一聽獅子吼三個字,就不想理會他,轉而看向即墨殤,「殿下覺得如何?」

之所以先問即墨殤,她是覺得在這裏他最大,抱著尊重長者的念頭也該先問他,而且就算是小包子的身份地位高,可是易容了啊。

然而,即墨萌可不知道她腦子裏的這些考量,見狀,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即墨殤卻是笑得如花盛開,迷亂人的眼,「相當不錯。」

某隻的眼神發亮,「那可否當的起這花樓的四大美人之一?」

即墨殤點頭,魅惑的聲線響起,「名至實歸!」

某隻聞言,笑著對秦瑟道,「瑟瑟,還不趕緊謝謝殿下。」

秦瑟屈膝行了一禮,「奴家謝攝政王殿下。」

這時,即墨萌忽然冷著聲插了一句,「隻憑攝政王殿下一人之言,難有說服力吧?」

聞言,眾人隻覺得氣息一緊,相乾不相乾的人都假裝自己手邊正有事,忙碌起來,連楚玉都認真的品茶,秦皓然也拿起牛肉來吃……

只有即墨殤笑意不減,「喔?那以你的意思呢?」

即墨萌迎著他的目光,不閃不避,「這裏既然坐了四個人,那麼至少兩人以上贊同才算是。」

即墨殤出乎意料的點點頭,「倒也言之有理,小丫頭,你覺得呢?」

某隻對小包子的節外生枝暗暗惱恨,他就是喜歡給自己搗亂是不是?她難道會不知,若是他開口贊同,那麼其他兩人肯定也不會說同意,只有即墨殤一個人支持也沒有用了。

她忍下那口氣,笑得十分燦爛,只是隱約有點磨牙的動靜,「那麼這位小公子,您覺得我們家瑟瑟唱的如何呢?」

即墨萌定定的看著她,抿抿唇,剛想開口。

忽然,某隻擠開坐在一邊的楚玉,一下子變得離某隻非常近,那小身子都貼上去了,還軟了一下腰,小手就要學著那風月場所裡女人們調情的手段襲上他的胸……

------題外話------

哈哈哈,妹子們有猜對的不?

嘻嘻,猜不到沒關係,咱們還是來猜某隻接下來會唱什麼歌吧。其中有一支是送給萌萌噠的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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