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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星妻太妖嬈》168 童養夫出手
施施到醫院的時候,佟秋練靠在病床上面,臉色慘白,佟秋練本就瘦削,此刻看上去更是惹人憐惜。

施施摘下眼鏡,「小練……」

佟秋練扭過頭,眼中滑過一絲痛色,本來冷清臉龐,波瀾不驚的瞳孔,此刻卻忽然間蘊蓄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只是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施施……」佟秋練的聲音乾澀,「蕭寒……」

施施坐到佟秋練的床邊,「蕭寒肯定沒事的,放心吧,車子裡面不是只有一具屍體麽?肯定不會是蕭寒的!」

蕭寒此刻正在顧家呢。

「可是……」

佟秋練是那種外表看起來幹練,但是內心卻是十分敏感纖細的人,尤其是現在心裏面明明痛得要死,卻還要裝得堅強,看得施施心裏面一陣陣的揪痛。

施施伸手將佟秋練摟進懷中。

「施施……」佟秋練伸手死死地攥住施施的衣服,將頭埋在施施的懷中。

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佟秋練就再也沒有嘗過這般痛苦的滋味,「蕭寒他……」

「放心吧,蕭寒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施施輕輕拍打著佟秋練的後背。

但是為了安撫佟秋練,施施還是去警局看了一趟屍體,蕭寒車子中死去的人是那個司機,無論是身高和別的身體特徵都和蕭寒不相符,只是在另外的司機的體內,施施卻找到了別的東西。

這個東西別的,居然是埋在人體內的炸彈,從而也牽扯出了多年前佟秋練被綁架的事情。

「想要撞我的人,還是找不到麽?」蕭寒坐在床上面,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已經再調查監控了,不過監控視頻被人打亂了,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顧南笙顯得也很無奈。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操作電腦的高手麽?」

「有啊,你兒子!」

原本誰都不知道小易居然有這種天賦,還是顧南笙無意中發現的,這小易一到顧家,就喜歡和顧南笙一起玩遊戲,而時間長了,打遊戲什麼的,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他了,而顧家本身就有著很完善的各種電腦設備,殊不知小易對這方面居然有這種天賦。

而小易看過佟秋練,正和家裡面的管家準備回家,就看見顧南笙居然正在停車場等他。

「小少爺,這個……」管家看了看顧南笙。

「你先回去吧。」小易說著直接走向顧南笙,直接來開車門,根本就不顧顧南笙。

顧南笙摸了摸鼻子,這死小孩,還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視自己啊。

「臭小子,我是你爹地的救命恩人,你不知道感謝我,你剛剛是給我臉色看了麽?」顧南笙說著就捏了捏小易的小臉,小易冷哼一聲。

「你們都是壞人,明明知道爹地沒有事情,你們卻瞞著我們,看著媽咪那麼傷心,你們都是壞人,你會受到懲罰的!」顧南笙只是笑著揉了揉小易的頭髮,小易這小嘴撅得高高的,不過倒是惹得顧南笙心情大好!

小易稍微一想就知道,施施阿姨肯定也知道爹地沒事的,敢情就瞞著他和媽咪了麽?

很快的車子就行駛到了顧家大宅,而小易剛剛進去就看見了挺著大肚子的顧珊然,小易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這才多久沒有見啊,為什麼她的肚子就這麼大了。

「小易過來啦,你爹地在樓上!」小易怎麼覺得顧珊然有些怪怪的,若是平常的話,肯定是直接衝過來捏住自己的臉的啊,這要是自己不求饒的話,肯定不會罷手的啊,今天這是怎麼了啊!

「珊然阿姨,你的肚子裡面是小baby麽?」小易走過去,走過去的時候,幽藍色的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顧珊然的肚子,走路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似乎是生怕嚇到顧珊然肚子裡面的小寶貝一樣。

而懷孕之後的顧珊然,自然動的少了,這身上的戾氣倒是退了不少,反而是帶了一絲母性的柔和。

顧珊然看到小易這緊張兮兮的模樣,笑了笑,招呼小易過去,小易連忙走過去,顧珊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易居然學著顧珊然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珊然阿姨,你肚子裡面是妹妹麽?」顧珊然「撲哧——」一笑。

「還不知道哦,怎麼樣,小易是不是想摸一下?」顧珊然剛剛提議了一下,小易就驚喜的睜大了眸子看著顧珊然,然後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可以麽?我會很小心的,不會嚇到小妹妹的!」

顧珊然失笑,怎麼還惦記著妹妹啊,「來吧,小心一點就沒事!」顧珊然說著拉著小易的小手就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小易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珊然,眼中滿是驚喜,「珊然阿姨,以後你無論你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會好好疼他們的!」

顧珊然一笑,這些日子或許是懷孕的緣故,顧珊然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而且整個人看起來柔和許多,顧南笙走過去,有些醋意的摟著顧珊然,對著顧珊然的側臉就猛地親了兩口,「要是累了就上去休息會兒!」

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吧,這肚子就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一般的,大的很快,而且顧珊然整個人也是越來越嗜睡了,雖然能吃能睡,身子卻是沒有胖起來,反而是有一些消瘦了,看得顧南笙又是一陣心疼。

「好啦,我都知道的,你帶小易先上去吧,蕭寒

帶小易先上去吧,蕭寒等好久了!」顧南笙點了點頭,小易牽著顧南笙的手,上了樓,「南笙叔叔,爹地受傷是不是很嚴重啊,應該沒事吧!」顧南笙只是笑著不說話。

只是兩個人剛剛到了房門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你給我滾開,你要幹嘛,你再這樣子,我就要告訴珊然,你給老子滾開,你在摸哪裡啊……」

很明顯是蕭寒的聲音,顧南笙一聽這話臉都綠了,而小易則是好奇的看著顧南笙,一臉的疑惑,顧南笙則是捂著臉,你妹的,雪倫,你又去調戲蕭寒了。

「別這樣,你要這麼亂動對你的身體不好的,呵呵……放心吧,我會好好疼你的!」雪倫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嗓子被什麼東西捏起來一樣,尖細的,小易咽了一下口水,這裡面到底是在幹嘛,爹地被人欺負了麽?這人為什麼要疼爹地啊,既然是疼爹地的話,爹地為什麼感覺那麼的痛苦呢,到底是在幹嗎啊。

「你給我滾開,我是腿受傷了,又不是身上面,你給我……」「吱呀——」門被小易推開了,而此刻的床上面,蕭寒躺在床上面,左腿是被吊起來的,上面打著石膏,而雪倫則是跪在床上,那雙手此刻正在給蕭寒解扣子,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雪倫的整個臉都綠了,他連忙跳了下來。

「小易寶貝,你怎麼來了啊,我好想你啊,寶貝,好久不見了……」雪倫說著就咬給小易送上熱吻,小易直接伸手擋在雪倫的面前,表示拒絕,雪倫的臉立刻哭出了一種十分委屈的表情,「小易寶貝,好久不見了,你就不想我麽?真是的,奴家可想你了……」

「你剛剛在對我爹地幹嘛!」小易看著雪倫,雪倫輕輕咳嗽了一聲,眼神有些遊離,小易卻是走到了蕭寒的床頭,看了看蕭寒的腿,然後一點點慢慢的將蕭寒被雪倫解開的扣子扣上,「爹地,你怎麼能被死人妖強了呢!」

「那個……絕對不是的,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說要給我檢查身子的!」蕭寒說著伸手揉了揉小易的頭髮,而小易的視線則是盯著蕭寒受傷的腿,看了看雪倫,「我爹地的腿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啊?」

「半年左右吧,放心吧,我的技術你還信不過麽?」雪倫對著小易的表情居然帶了一絲討好,蕭寒雖然和雪倫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算是大致清楚了,這雪倫應該是顧珊然的人,別人的話,都是不怎麼聽的。

顧北辰很少出現,不過雪倫看到顧北辰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眼,完全是躲著走的那種,倒是遇到小易這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要是再對我爹地動手動腳的,我就把你的裸照發到網上面!」小易這話一出,雪倫立刻面如菜色,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什麼看頭,不過你要是無所謂的話,我就無所謂啦!」

「別啊,我以後除了上藥肯定不會碰他了!」只是雪倫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蕭寒,那眼神就像是錯失了什麼東西一樣,看得蕭寒心裏面十分的不自在,而顧南笙直接拖著雪倫走了出去,房間裡面立刻就剩下蕭寒和小易兩個人!

「小易……」蕭寒剛剛想要和小易說會兒話,小易就轉過頭,只是看著蕭寒受傷的腿,因為蕭寒雖然受傷最嚴重的是左腿,但是臉上面,身上面也有細微的傷痕,看的小易心裏面十分的難受,小易咬了咬嘴唇,那眼眶瞬間就紅了。

小易連忙伸手擦了擦眼淚,蕭寒伸手從後面將小易撈到了床上面,因為蕭寒的腿還被架著,所以動作幅度不能太大,小易也不掙扎,就直接被蕭寒撈到了懷裡面,只不過不願意麵對蕭寒罷了。

蕭寒低頭吻了吻小易的發頂,「是爹地的錯,讓你們擔心了,別怪爹地,爹地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敢回到你媽咪的身邊!」小易吸了吸鼻子,回過頭看著蕭寒,兩個人互相看了片刻,小易就直接趴在了蕭寒的懷裡面,嗚嗚的哭了起來!

「爹地,我以為你出事了,我和媽咪都好擔心你,你怎麼可以騙我們,媽咪都昏過去了,我好擔心啊,媽咪好嚇人,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們都那麼擔心你……」蕭寒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或許真的是經歷了一些東西之後,小易和蕭寒都才明白,雖然說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血濃於水是割斷不了的,而此刻小易的控訴更是讓蕭寒心如刀割。

若是小練知道真相的話,估計自己的下場會更慘吧,蕭寒雖然在心裏面這麼想著,但是又想著,自己腿都斷了,小練心軟,肯定會原諒自己的,只不過蕭寒很明顯想錯了。

「好了,寶貝別哭了,是爹地的錯,爹地不應該這樣做的,只是我不這麼做的話,那群人知道我沒有死,肯定會捲土重來,到時候也會波及到你和你媽咪的,爹地也不會故意的,別哭了!」

蕭寒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小易的後背,小易已經不哭了,只是小身子還是在不斷地痙攣著,似乎是剛剛哭得太傷心了。

「我都知道,可是我調取了案發時段的監控錄像,為什麼沒有看到爹地,爹地是早就不在車子裡面了麽?」小易看著蕭寒,蕭寒伸手揉了揉小易的腦袋!

「貨車那麼大,我跳車的時候,被它擋住了而已,不過要麻煩小易查一下跟蹤我的車子了,因為很有可能是跟蹤我的那夥人乾的,而且那夥人五年前也許綁架過你媽咪!」這下子小易的渾身一個激靈,怎

個激靈,怎麼扯到了媽咪,這群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小易冷哼一聲,揉了揉鼻子,因為哭得太久了,此刻鼻子有些不通氣兒,「放心吧,我等會兒就去查,我對媽咪說過,會保護媽咪的,我也要保護爹地!」只不過是個不到五歲的小屁孩兒罷了,但是蕭寒心裏面還是很激動的。似乎有股暖流流過。

蕭寒想起了太后娘娘曾經對自己說的話,「蕭寒,我和你爸沒有給你足夠的愛,所以你看似溫暖,實則冷漠,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可以給你溫暖的人,而那個人就會成為你生命中的陽光!」

蕭寒當時是不屑一顧的,但是此刻蕭寒卻覺得太后娘娘說的話,似乎都十分有道理,佟秋練和小易不就是他的陽光麽?

而顧南笙很快送來了電腦,小易直接就在一邊開始操作了,這些監控視頻此刻都被轉送到了警察的手裡面,只不過小易昨天晚上調查視頻的時候,都做了備份,倒是省得再去攻擊警局的網路系統了。

昨天晚上,小易這是專註的研究蕭寒的車子,根本不曾想過,會有人跟蹤蕭寒的車子,這下子從頭開始查的時候,倒是有了意外的收穫了,「這輛車子是半路尾隨的,而且到了事故快發生的時候,在一個四岔路口,下了XX大道,我現在在追蹤這輛車子的去路……等一下!」

因為這邊的監控似乎都被人做了手腳,畫面明顯都被人打亂了,明顯監控視頻系統那個時候是被人入侵了,那輛車子的行駛詭異很明顯有問題。

顧南笙正坐在小易的身邊,這貨果然速度很快嘛,畫面定格在了一幀畫面上面,從車子裡面被拋出了一個東西,很小,看不太清楚,「南笙叔叔,這東西看樣子像是煙頭,麻煩你派人去這裡找一下了!」

「親愛的,估計都被環保工人打掃走了吧!煙頭這東西也太小了吧!」畫面此刻都是在一幀幀的播放,煙頭落下的地方是護欄外面,草叢中,邊上正好是路燈,小易看了看顧南笙,顧南笙嘿嘿一笑,「我馬上派人去找,立刻派人去找!」

而很快的就查找不到這輛車子的去處了,出現的最後一個地方居然是個比較荒涼的郊外,而且這邊已經沒有監控視頻了,小易將電腦搬到了蕭寒的面前,「爹地,這車子就在這裡消失了,讓顧叔叔派人去找一下麽?」

「會不會打草驚蛇啊,還是說我直接派人將這裡一鍋端平?」蕭寒倒是很喜歡顧南笙最後的這句話,小易也是舉雙手贊成!

「南笙叔叔,求你直接將那夥壞蛋抓起來!」小易伸手抱住了顧南笙的大腿,顧南笙揉了揉小易的小腦袋,「放心吧,我出馬,還從未失手過!」

顧南笙坐在車子裡面,剛剛和顧珊然通了電話,顧珊然本來執意要跟著過來的,但是顧南笙擔心這夥人既然會在人體埋下炸彈,這安全隱患就有問題啊,顧南笙可不想讓顧珊然冒這個險,而此刻顧南笙的臉上面完全沒有一絲的笑意,只是伸手把玩著手中的一把槍,拿著手帕將槍擦拭了一番,嘴角噙著所有似無的笑,十分的詭異。

「少主,前面是一個早就廢棄的工廠,我們怎麼辦,直接突擊進去麽?」顧南笙挑了挑眉,和五年前的人應該是一夥的吧,怎麼找的地方都是一樣的,廢棄工廠,倒是一個很適合躲藏的地方啊。

顧南笙的臉上面都是玩味的笑,只是此刻的顧南笙早就斂去了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臉上面滿是肅殺,而且那嘴角揚起的弧度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嗜血。

「別急,先包圍了,這老鼠既然已經知道藏身之處了,現在要做的自然就是等著老鼠自己跑出來了,我們在外面守著,去外面點上火,熏一下,這群老鼠應該就會出來了!」

手下的人一聽立刻就開始行動了,而此刻在工廠的人,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了,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動作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

「老大,怎麼回事?是不是警察已經找到我們了?」其實他們加起來不過三個人,加上死去的那個人,也不過是四個人罷了。

而此刻他們都是面面相覷,那個喚作老大的男人,只是透過那已經破損的玻璃看了看外面,外面停了一排車子,「這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軍方的人!」

潘樹強細長的眉眼,掠過了一絲不安,因為這樣的排場和陣仗他從來不曾見過,這群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也不知道,只不過看得出來來者不善。

難不成是蕭寒那邊的人,蕭寒不是已經失蹤了麽?難道不是?佟秋練不會有這樣的本事的,況且佟秋練在住院。

潘樹強心裏面疑惑,但是臉上面卻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只是他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瘦削,瘦瘦的身子包裹在一件黑色的衣服裡面,長褲長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怪異,尤其是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下下面,就是穿個短袖都覺得熱,更不用說是這種深色系的長袖衣服了。

而范樹強眼睛細長,鼻子不高,還有點塌,嘴唇很薄,那種長相給人一種十分尖酸刻薄,尤其是那右臉頰有一道傷口,傷口很深,而且不是那種深深凹進去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多了一些詭異,讓人看著十分的不舒服。

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通了裡面的唯一個號碼。

在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佟修嚇了一跳,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

接了起來,「你是怎麼回事啊?不是和你說了,最近還是別和我聯繫了麽?」而此刻在顧家的小易和蕭寒正在監聽著佟修的電話,「爹地,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是他買兇殺人麽?」

而佟修就是佟秋練的親叔叔。

「先別說話,聽一下!」蕭寒其實是比較想知道,佟修之前到底做過什麼,或者是五年前做過什麼,所以對他,遲遲都沒有採取行動。

「別聯繫了?是啊,是不用再聯繫了,我現在被包圍了,不知道是誰的人,要是我被抓了,佟修,你逃不掉的!」說著那人對著電話發出了一種陰慘慘的笑聲,這男人說話的聲音本來就有些沙啞,此刻的笑聲更是低沉的讓佟修渾身都不舒服。

佟修此刻腦子有些亂,不知道是誰的人,難不成是蕭寒……佟修完全不確定蕭寒的生死。

「你這麼說的話,我現在也是救不了你的啊,我們不過是銀貨兩訖的交易罷了,我出錢你辦事,現在我們沒有關係,你別聯繫我了!」佟修說著就想要掛斷電話,直接死了倒是乾淨,這樣的話,就沒人知道自己和這件事情有關了,死了一了百了!

「佟先生,等一下,五年前的事情你不會不記得了吧,我可告訴你了,就那種爆炸都沒有把我炸死,我也是命硬的人,你是不是想我直接死了乾淨啊,佟修,既然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面的螞蚱了,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獨活,哈哈……哈哈……」說話潘樹強直接將電話摔碎在地上面!

而佟修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佟修心裏面閃過了一絲恐慌,直接照著電話撥回去,但是電話已經無法撥通了,「特麽的,混蛋,當年怎麼沒有把你直接炸死!」

況且這種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找誰,他腦子中瞬間上過了一個人,直接拿起手機,顫顫巍巍的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而令狐澤此刻正在去開會的路上面,一聽見手機響了,看了看是佟修,心裏面雖然詫異,不過還是接起了電話,「喂——」令狐澤壓低了聲音,低沉嘶啞的聲音,雖然聽著給人壓迫感,但是此刻卻是佟修可以抓住的唯一稻草。

「你要幫我!」佟修的聲音有些輕顫,令狐澤挑了挑眉毛,伸手不自覺的敲打著膝蓋,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屑,這明明是兩兄弟,一個人可以對我的對手,而另一個呢,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怎麼了?」令狐澤的聲音依舊是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沒有寒暄,沒有客套,直入主題,冷漠異常。

「蕭寒的事情是我做的!」佟修剛剛說完,令狐澤敲打著膝蓋的手指停頓了幾秒鐘,其實令狐澤猜想得出來,這件事情和佟修脫不了乾係,不滿蕭寒的人不少,但是這麼沒有腦子的人卻是不多,佟修算一個。

「然後呢,你現在怎麼了?」佟修肯定是遇到了什麼自己完全解決不了的問題才會找自己的,不然的話,這事情他肯定到死都不會說的,這事情反正和自己沒有關係,令狐澤完全是懶得插手,誰想好好地去給他擦屁股啊,自己事情做不好,讓別人抓著把柄,我又不是你爸媽,沒事在你後面給你收拾爛攤子。

「現在我雇的人被人圍住了,你能幫我找到麽?」佟修這話說完,令狐澤倒是在心裏面嗤笑一聲,有病吧,你雇的人被人抓住了,讓我給你找是什麼意思啊,這不就是告訴別人這件事情和我有關麽?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有到那種程度吧。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的人我去哪裡幫你找啊!」佟修一聽,立刻有些急了。

「這個人我知道,你也知道,就是五年前的那次綁架案的主謀,你可以不幫我,只是若是這一切的事情被你兒子知道,知道他逼不得已放棄佟秋練,是因為你的策劃,你覺得……」令狐澤手指猛然收緊,令狐澤這輩子都是想要操控一切的那種人,被人威脅這種事情倒是頭一次遇到,令狐澤眯著眸子,眼中滿是肅殺,佟修,你是活膩了吧。

「我會幫你找的,我還有事,先掛了!」令狐澤說著直接掛斷電話,佟修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心裏面仍舊是十分的不踏實,因為他知道令狐澤這個人的心狠手辣,當年能夠那麼的設計自己的兒子,現在就能夠設計自己,佟修越想越不踏實,但是這事情他卻是完全無能為力。

此刻的廢棄工廠,顧南笙在車子裡面,十分玩味的看著工廠的唯一出口,因為別的出口已經被他派人堵死了,這群人想要出來的話,只能從這裡出來,不過這夥人倒是能耐得住,他們釋放的氣體都是一些刺鼻難聞的,這群人倒是受得了,顧南笙的臉上面饒有趣味的一笑。

不過只不過是五六分鐘的時候,裡面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前排的一個大漢看了看顧南笙,顧南笙則是一笑,「打爆車胎!」就在車子開出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顧南笙就看見了四個車胎被齊齊打爆的聲音,顧南笙直接推門下車。

潘樹強本來是打算強行突圍出去的,但是很顯然這夥人是擺明了在戲耍他們啊,潘樹強知道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這夥人明顯來者不善,而且武器裝備都十分精良,剛剛他完全沒有聽見槍聲,就只聽見了輪胎爆炸的聲音,然後就感覺到了車子左搖右晃,然後車身整個下沉,就動彈不了了。

坐在後面的兩個人

面的兩個人,明顯沒有潘樹強的冷靜,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慌了,他們懷裡面抱著槍,顫顫巍巍的,「老大,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死定了啊!」潘樹強對他們的生死並不關心,就和五年前一樣,他已經在他們所有人的體內埋下了一炸彈,五年前他就是這樣,踏著他們一個個的屍骨逃出去的。

潘樹強是準備故技重施的,但是很顯然這次他錯了,軍人是在乎每個人的人身安全的,就算是暴徒也不會輕易說開槍擊斃,但是顧南笙嘛,就是完全不管不顧的,所以潘樹強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下車!」潘樹強直接讓他們下車,而潘樹強下車的時候,直接引入眼簾的就是顧南笙了,因為周圍成排的車子都是黑色的,而且他們統一著裝都是黑色的,倒是顧南笙一身米白色的休閑服,而且他的氣質就是那種懶散的,不過眸子卻異常的犀利,帶著玩味,潘樹強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在玩自己。

這裡樹木比較多,其實比較適合隱蔽,潘樹強不知道周圍到底有多少人,看樣子今天想要出去是難上加難了,而且顧南笙就靠在車子上面,口中含著一個棒棒糖,皮膚白皙的就像是生病了一樣,沒有什麼血色,而嘴唇卻是嫣紅的,那種渾身散發出來的煞氣,讓潘樹強有些心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你們應該不認識吧!」潘樹強的臉上面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只是眯著眼睛將周圍打量了一番,不著痕跡的,這些顧南笙都看在眼裡,只是顧南笙懶得理會罷了。

「我們是不認識,佟秋練和蕭寒你總認識吧!」潘樹強只是看著顧南笙,顧南笙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手槍,又一次拿出手帕細細的將手槍擦拭了一番,「其實吧,我最近家裡面有喜事,按理說是不宜見血的,只不過你們實在煩人!」

顧南笙最後的話帶著一絲狠戾和不耐煩,然後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拿起槍,微眯著右眼,仍舊是消聲的手槍,潘樹強隻覺得左腿的膝蓋一疼,低頭看的時候,左腿的膝蓋上面已經有了一個血窟窿,在往外汩汩的冒著血,潘樹強直接伸手將膝蓋按住,他看著顧南笙,這個男人很不簡單,他幾乎沒有瞄準!

「你到底是什麼人!」潘樹強隻覺得膝蓋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他只能咬著牙,直接從衣服上面撕扯下來一塊布,直接就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而顧南笙只是眯著眼睛看著潘樹強,這個男人的一系列的舉動,倒是有點意思哈,倒是有點像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軍人一般!

顧南笙接觸的軍人挺多的,國外的雇傭兵更是接觸的很多,所以潘樹強就是包紮傷口這樣的動作,顧南笙就能夠分辨的出來,「你是軍人出身吧,現在是被雇傭殺人?」

潘樹強饒是心理素質再好,也是身子僵硬,瞳孔不自覺的收縮,看著顧南笙,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的,而顧南笙已經從他的反應中看得出來自己猜的沒錯了。

「你若是想要和五年前一樣的故技重施,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可不是令狐默,還在乎你的死活,你死了倒是乾淨,我還懶得把你帶回去,話說你身後的兩個人知不知道他們的體內是有炸彈的啊?」顧南笙這話一說出來,潘樹強身後的兩個人,本來就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他們不過是想要發一筆橫財罷了,還想著回去娶妻生子呢,可不能白白的死在這裡,而且他們一聽顧南笙的話,兩個人的臉色大變,潘樹強確實說給他們裝了東西在腿上面,但是沒有說是炸彈啊,說是什麼定位系統,可以隨時隨地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而且現在他們被包圍了,看到這種陣仗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慌了,周圍完全沒有退路了,兩個人只能是狗急跳牆,想要往回跑,潘樹強一看這兩個人想跑,直接就拿起了槍對準了那兩個人的腿部,哼……既然不能活著出去,那就拚個魚死網破好了!

「砰——」那兩個人聽見槍聲,整個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面,「啪——」的一聲脆響,兩個人同時回頭,就看見了潘樹強右手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血還在滴著,地上面是一把掉落的手槍。

兩個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了,剛剛潘樹強想要殺了他們,兩個人不停的往後退,這還沒有退幾步,突然兩個人就感覺到了整個人被人勒住了,口鼻瞬間被一個東西捂住了,三秒不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而兩個大漢,只是看了看潘樹強,就像是拖拽著什麼垃圾一樣的將兩個人拖了下去,潘樹強猛地回頭,發現顧南笙正朝著自己走過來,顧南笙的只是張嘴含著棒棒糖,「行了,和我回去吧,你還少受點皮肉之苦!」

但是潘樹強卻直接朝著顧南笙沖了過去,顧南笙示意周圍的人別動,就在潘樹強的一個拳頭揮過來的時候,顧南笙直接側身躲了過去,而潘樹強直接來了一個掃堂腿,顧南笙的身子輕盈,直接躍到了另一邊,這一來二去的,潘樹強愣是沒有碰到顧南笙一根頭髮。

而關節處的疼痛越發的明顯了,加上手腕處的槍傷,潘樹強漸漸地變得有些體力不支了,顧南笙直接繞到了潘樹強的伸手,一記刀手,直接將潘樹強擊昏了,「沒意思,帶回去吧,注射點藥物,別讓他自殺了!」顧南笙說的藥物不是別的什麼藥物,只不過是那種讓人渾身無力額藥物罷了。

了。

性子剛烈的人顧南笙看得多了,這些人尋死覓活的,也是煩人,顧南笙上車之後,就直接給蕭寒打了個電話,蕭寒也和顧南笙說了一下令狐澤的情況。顧南笙微眯著眸子,這老狐狸,還真是狡猾啊,自己的兒子都算計,是不是因為已經想要佟齊了,所以想要直接斬斷自己的兒子和佟秋練的關係?

不得不說,這個人確實是心狠手辣,而且老謀深算,珊然寶貝,放心吧,你的最後一條鎖骨鏈很快就會好的。

「爹地,這個人太壞了!」小易憤憤不平的說道,蕭寒只是笑著揉了揉小易的頭髮,「好了,別生氣了,這事情,你還是先別告訴你媽咪,我還想看一下,狗咬狗呢!」

「狗咬狗?」小易立刻想到了這幾天家裡面的茶茶和大人,不知道怎麼的,總是在打仗,「狗咬狗不就是一嘴毛麽,有什麼好看的。」

而此刻潘樹強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是強烈刺目的白熾燈,他眯著眸子,這裡很矮,不過兩米左右的樣子,頂上是白熾燈,照的人眼睛酸澀,他微眯著眸子。

想要扭動一下身子,發現自己的雙手此刻被綁在了牆上面,而且自己的腳也是被分開綁住,整個人沒有一點點的力氣,整個姿勢呈現一個「大」字,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面。

「噠噠噠——」是高跟鞋的聲音,他抬眼看著唯一的一扇門,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妖嬈性感的女子,這人就算是他亡命天涯這麼久,也是認識的,因為到處都是她的廣告。

而此刻這個女人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玲瓏曼妙的身材,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她只是走到了他面前,看了看,美目之中蘊含著的光是那種帶著熾熱的。

潘樹強心裏面疑惑,他難道是在做夢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使勁的動了一下雙臂,手腕摩擦著鐐銬,傳來了陣陣疼痛,而且膝蓋和手腕受傷的地方,疼痛感也慢慢襲來。

「你真是有福了,我來給你把子彈取出來!」施施說著走到一邊的一個桌子面前,好像很艱難的在選擇什麼,而潘樹強在扭動了幾下身子之後,就發現了異常。

因為自己渾身幾乎使不出力氣,只能滑索稍微動一下,潘樹強似乎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眼睛死死地盯著施施。

施施的手指十分的漂亮,她細長圓潤的指尖慢慢的拂過面前的一個個工作,終於停下了,拿起了一個鑷子,那個鑷子比平常用的大了一倍不止,施施笑著看著潘樹強,「放心吧,不會弄疼你的!」

施施的話音未落,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女人容貌清姝脫俗,只是眸子中帶著怒氣,「施施,我說了,我自己動手就成了,你跑來湊什麼熱鬧啊!」

「親愛的,孕婦切忌動怒,這麼血腥的事情當然我動手比較好啦,放心吧,你先坐一下!」潘樹強注意到了後進來的女人肚子明顯凸出,是個孕婦,而且他腦子裡面瞬間就聯想到了把自己抓來的男人說忌血腥的事情,他就想到了和這個女人有關。

「我不管,老娘手癢了,你折騰完了就該我了!」顧珊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面,施施翻了個白眼。

「你還能注意一下你的胎教麽?希望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以後千萬不要像你,那還得了,還不翻了天了,每天老子老子的叫!」施施對於顧珊然已經是無語了,一個孕婦出來鬧騰什麼啊。

而潘樹強看到施施慢悠悠的將那個鑷子放到了一個玻璃器皿中蘸了幾下,他視力很好,加上光線很強,他分明看見那玻璃器皿上面貼著的是「工業鹽水」,潘樹強的心裏面立刻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看著施施拿著鑷子就朝著自己走了過去。

施施是被譽為有著妖精的面孔,魔鬼的身材的,但是此刻的潘樹強看著施施,隻覺得心裏面一陣發顫,「別怕,你別亂動啊,傷口裂開了,我可不會縫合的!對了,差點忘記了,刀子沒有拿!」說著施施有扭頭回去拿了一把刀子!

然後潘樹強就看到施施直接將自己的褲子一下子撕扯開來,左腿的關節地方一個很明顯的血窟窿,血還在不斷地往外面冒,施施嘖嘖了兩聲,「其實身體看著還是比較健康的,我那裡缺了膝蓋骨的標本,幸好右腿的膝蓋骨比較完整,等一會兒我就取走了,我最喜歡新鮮的東西了!」

潘樹強整個人都入墜冰窖,這種冰冷的感覺從脊椎去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而左腿的膝蓋處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他能夠聽見骨頭摩擦硬物的聲音,「不好意思啊,刀子下去有點深了!」施施抱歉的一笑,只不過這表情裡面沒有多少的歉意罷了。

潘樹強已經明白了,他們就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他只是冷笑,自己居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而且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施施直接將鑷子戳進了傷口裡面,悠然自得晃動了幾下。

潘樹強的整個人身體都開始發顫,雙腿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身子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面,隻覺得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鑷子在皮肉裡面遊走,刺骨鑽心,潘樹強想要咬著牙齒,發現就是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這份疼痛,施施似乎是玩夠了,「叮——」子彈掉落的聲音,潘樹強看見了一枚子彈滾落在地上面,而此刻施施的手機正好響了,施施看了看潘樹強,拿起了手邊的一塊布子擦了

塊布子擦了擦手,就直接塞進了潘樹強的嘴巴裡面。

「小練,怎麼了?我馬上就回去?」施施靠在一邊的牆上面,而潘樹強在聽見了這個呢稱的時候,整個身子都震了一下,「我就是回來拿個東西,你想吃什麼我等會兒帶給你就成了……嗯嗯,我馬上就回去……」

施施掛了電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珊然,便宜你了,我得去醫院了,這人渣就留給你收拾了,記得我的膝蓋骨,別的你隨意,對了,最好能問出來關於五年前的事情!」潘樹強此刻哪裡還聯想不到啊,這群人是那個女孩身邊的人。如今的那個眼神倔強的女孩,已經結婚生子了,倒是生活美滿。

顧珊然沖著施施揮了揮手,然後挺了挺肚子,剛剛準備拿起手邊的手術刀,顧南笙就帶著一群人直接推門進來,「珊然寶貝,這麼血腥的東西,你還是別沾染了,我會讓人處理的!」

「處理你妹啊,好不容易等到西子美人走了,我可不管,我早就說好了,我可是之前就想好了,要是抓到那個混蛋,非要把他的皮都扒了不可!」顧珊然眼中燃燒著熾熱的光,潘樹強突然覺得顧珊然的長相似乎有些面熟,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而此刻潘樹強嘴巴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取了下來,從腿上蔓延的鑽心疼痛,讓潘樹強整個臉都變得慘白!

而腦子中電光火石一般的閃過了一個場景,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珊然,顧珊然也注意到了潘樹強的異樣,看著潘樹強,這一看,潘樹強整個人就像是見了鬼一般,整個人的臉色都面如菜色,不是那種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震驚。

「童養夫,我有這麼嚇人麽?明明還是美若天仙的啊?雖然不如西子美人啦!」顧珊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顧南笙摟著顧珊然,親了親顧珊然的側臉,「當然啊,在我眼裡珊然寶貝是最好看的!」

「你叫珊然……」潘樹強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哈哈……造孽啊,造孽啊……哈哈……哈哈……報應來了,是報應啊,報應來了,終於來了,來討債了……」潘樹強突然這般的癲狂,讓顧珊然和顧南笙面面相覷,然後兩個人都是有些茫然,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瘋瘋癲癲的啊。

「我是叫珊然怎麼了?」顧珊然摸了摸肚子,真是的,鬼吼鬼叫的,嚇到寶寶怎麼辦啊?

「你是沈家的人,沈家的人回來報仇啦,回來報仇啦……哈哈……孽緣啊,孽緣……報應來啦!」潘樹強這話說完,顧珊然的身子僵硬了半分鐘,直接走過去,伸手直接直接扯住了潘樹強的衣領,眼睛中迸發著寒意,「你剛剛說了什麼?」

顧珊然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這個人認識自己?難不成,當年的事情這個人有參與麽?當年的事情顧珊然調查的很清楚了,但凡是活著的人,顧珊然都一個不留的幾乎全部都解決了,現在冒出來的這個人又知道什麼。

潘樹強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嘴巴裡面一直在呢呢喃喃的說著什麼孽緣啊,報應什麼的,而顧南笙走過去,只要是牽扯到了沈家的事情,顧珊然就回很容易情緒激動,顧南笙走過去,伸手握住了顧珊然扯住潘樹強衣領的手,然後慢慢的將顧珊然的手扯下來。

「好了,別激動,我們先去坐一會兒好不好!」顧南笙的聲音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但是顧珊然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著潘樹強,一點都不離開,似乎想要將這個人牢牢地刻在心裏面,而潘樹強在笑完之後,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老了一般。

本來身子就是乾瘦的,此刻但是眼睛中卻帶著一絲凌厲之氣,但是此刻的眼睛充滿了潰敗和一絲歉疚,他看了看顧珊然,「你是沈家的人沒錯吧!」顧珊然的眼睛幾乎可以吃人,她在等著潘樹強接下來的話。

「那次的行動我是參與的人之一!」顧珊然直接衝過去,沖著潘樹強的臉上面就是一巴掌,很重,潘樹強很難想象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面居然可以蘊藏這麼巨大的力量,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牙齒斷了一顆,此刻的嘴巴裡面都是血腥味道,「呸——」潘樹強吐了一口血水出來。

整個地下室此刻都瀰漫著一股濃重血腥味道,而潘樹強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我這輩子做錯了很多事情,那件事情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只不過當時自己太傻了,別人說什麼自己就信了!」

「背後的人是令狐澤!」顧珊然的話說完,潘樹強就睜大了眼睛,看著顧珊然,顧珊然這話並不是詢問的語句,而是一種肯定句,而潘樹強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珊然,而顧珊然心裏面的疑惑也是得到了解答,顧珊然還生怕自己報復錯了人,沒有想到居然還真是他,顧珊然走到了一邊的凳子那裡坐下,顧南笙立刻示意手下的人去端個水過來。

「你這麼驚訝的看著我,我不是蠢貨,再說了,你們當時做的那一切就真的天衣無縫了,五年前的綁架事情,也是你做的吧!」顧珊然直接端著手下送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她剛剛明顯感覺到了肚子傳來了一陣刺痛,顧珊然這才連忙坐下了,還真是不能太激動了,顧珊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些。

潘樹強只是一笑,「若是死在你的手裡面,我也認了,我欠了你們家的!」而顧南笙直接走過去,沖著潘樹強的臉

潘樹強的臉又是呼了一巴掌,顧南笙的眸子冷冽,但是轉身的瞬間,又是那個無賴得甚至有些無恥的童養夫。

「是啊,你欠了我們家的,你要是願意就說一下吧,當年的沈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或者說你怎麼偽造的死亡證明?」潘樹強對於顧珊然這種洞察能力,也是一驚,似乎在回想著什麼,繼而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珊然。

「當年的那些人都是你殺的?」潘樹強看著顧珊然,顧珊然悠閑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挑了挑眉毛,「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你也不遑多讓啊,現在還不是被關在這裡了?那些人踩著我們家登上了高位,升官發財,過著富足的生活,我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怎麼了?不過分吧!」當年沈家的事情盤根錯節,涉及的人很多,而那些人多年後,不是政界名流,就是商場精英,哪個都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但是一開始那些人的失蹤或者是被害,潘樹強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情和沈家聯繫到一起。

「你在復仇?」潘樹強看著顧珊然,或者是是沈珊然,她已經不是那個在危險發生的時候,只會尖叫痛苦的小女孩了,現在的顧珊然,完全都是一副女王的模樣,睥睨著自己,自己彷彿就是螻蟻一般,自己本來就是螻蟻啊,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活著麽?

「那些欠我的,欠了我的父母,欠了我們沈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只不過這個復仇的線拉得比較長罷了!」是啊,十幾年了,從自己第一次殺人開始,到現在,手上面已經不知道染了多少鮮血了,「你是如何偽造的死亡證明的?」

「我本來是一個特種兵!」潘樹強的話鋒一轉,顧珊然也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不時喝口水,只不過顧珊然想要手刃令狐澤的心情也更加的迫切了。

「一次執行任務中,我出現了失誤,被開除了,而那次的任務我失去了我的愛人……」那個女人的眸子倔強,臨死的時候都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中沒有埋怨,沒有怨懟,還有著一絲釋然,潘樹強深深吸了一口氣,「作戰計劃的失誤,讓我不得不親手結束了我愛人的生命!她的眼神和五年前我綁架的佟家小女孩很像。」

「所以當年你沒有對小練動手,是因為她的眼神很像你故去的愛人?」顧南笙開口詢問,看不出來啊,這男人居然還是個癡情的人。

「有一部分吧,不是絕大部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隱姓埋名了,我不想被以前的事情打擾,但是令狐首長找到了我,讓我完成一項任務!」一聽見令狐這兩個字,顧珊然隻覺得喝口水都難以下咽,父母死得那麼慘,而那個最大的仇人,此刻還在逍遙法外,顧珊然怎麼能保持好心情。

「你的任務就是殺死我們一家三口是麽?」顧珊然的話說完,潘樹強只是看了看顧珊然,明顯是承認了。

「但是說的是你們涉嫌了重大的案子,必須執行暗殺,而我是最好的人選,我當時一心尋死,想著要是這次執行任務,就這麼死了,也是好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你們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我疑惑了,我不懂你們到底是涉及了什麼,而這些並不是我能夠過問的!」是啊,軍人的天職就是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貫徹領導所下達的一切任務,而但是的潘樹強,哪裡還能想那麼多啊!

「當然啊,我們本來就是平民,只不過是擋了令狐澤的路罷了!」顧珊然冷哼一聲,想到了當年的事情,顧珊然覺得自己放下了,但是每次想起,心裏面難免激蕩,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一些,為了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能激動,冷靜……

「那之後,他許諾了我們每個人美好的前程,甚至說可以為我們換一個身份或者,我就說想讓他為我換一個身份,所以你們查到的我,肯定是死人,我現在的身份也是假的!」潘樹強說完,似乎是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就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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