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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星妻太妖嬈》129 塵埃落定,魔女顧珊然
驗屍房內

施施戴著手套,伸手按壓了一下死者的胸腹部、肺部,檢查了一下死者的眼耳口鼻,伸手捏住了死者的下巴,燈光照在死者的口腔中,能夠清楚的看見死者的口腔中有泥沙的淤積。

「死者全身出現了明顯的浮腫現象,表面沒有明顯的外傷,腹腔中都是積水。」

「根據屍體的表面特徵來看,已經該溺水身亡。」佟秋練站在一邊,負責給施施打下手。

施施拿出了手術刀,開始對屍體進行解剖,死者的內臟,明顯都出現了不同程度被海水浸泡的痕跡,肺部有明顯的積水,施施拿出了玻璃瓶,對裡面的積水進行了採樣,死者的喉嚨,和嘴巴裡面發現了一些水藻,還有一些泥沙。

「她是生前就溺水的,最起碼不是被人殺害再拋屍入水。」施施從死者的嘴巴裡面取出了一些藻類。

死者身體除了手臂似乎被魚咬過,有幾塊肉被咬下來了,露出的血肉都被海水浸泡的發白。

「這魚怎麼隻咬了這裡。」佟秋練之前只是聽說過馮倩,並沒有接觸過這個人。

「這裡……」施施伸手將傷口扒開,魚將這裡的肉撕扯下了幾塊,傷口非常不整齊,「她注射毒品的地方。」

在施施將肉剝離掉之後,下面的針孔就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雖然不如在皮膚表面的那麼明顯,但是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上面的紅點。

因為折射毒品的地方,這裡會留出一些血液,而魚兒順著血腥味,自然就……

死者屍體別的地方並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所以時間很快就結束了!

「血樣進行檢測了麽?」施施脫下手套。

「因為死者被海水浸泡,導致她體內的血液濃度被稀釋了,不過還是在她的體內檢測出來毒品,看樣子,死者生前注射過毒品,計量還不少。」佟秋練將報告遞給了施施。

「吸毒的人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若是出現了幻覺,那麼很有可能!」

「失足落水!」

「死者體內的水樣呢,還當場採集到的海水是一樣的麽?」

「不一樣,我們已經進行對比了!」佟秋練打開電腦,上面顯示的是一條水域的分布圖,「我們在死者體內檢測出的水樣,水樣中還有一種特殊的礦物質,而且……」

施施順著佟秋練手指的地方,注意到那些成分中居然還有一些特殊的泥沙成分。

「她吸入的這些泥沙成分中,和程安安頭髮中採集到的泥土成分是一樣的。在這個城市能夠注入濱海的河流就只有這一條河流,按照河流沿岸的分佈顯示,這種泥土應該是位於這一片的。」佟秋練用手圈了一個大致位置。

施施立刻將報告結果交給了皮特

穿越強國之末代公主。

「隊長,林家在這個附近不是有個房子麽?」孫傑忽然想到,一拍腦袋。

「差點忘了,林家確實有個房子在這裡,只不過這裡早就不住人了,而且這個地方處於密林中,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左右,當時我們將調查對象都集中在馮家,對林家的調查並沒有很深入。」

「趕緊去吧!」馮倩出事了,徐向東卻還是不知所蹤,一股愁雲瞬間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車子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周圍就出現了許多的樹林,並不是很密集,但是這個地方已經很少可以看見人了,就是車輛都很少,不過大型貨車倒是挺多。

「這裡已經到城市的外圍了,所以平時車輛很少經過這裡,都是一些無法經過城市中心的貨車才會走這邊繞路。」皮特解釋道,「不過這個地方倒是真的安靜。」因為可以聽見鳥的叫聲!

對於常年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來說,這是很稀有的事情。

車子在進入林間小路的時候,施施注意到路過了一條河,看樣子就是注入濱海的那條河了。

車子顛簸了好一陣子,顛得人五臟六腑都要顛倒錯亂了,車子停住之後,就看見一個房子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是個木頭房子,不過還有兩層,建造的很別緻。

「林薇小時候心臟做了一次大手術,生活在城市中,對她的心臟負擔過重,他們夫婦就想著給她提供一個更適合休養的環境,所以在這裡建了一所房子,只是在林薇出國之後,這裡幾乎就無人來過。」

「隊長,這裡有車輪碾壓過的痕跡。」孫傑指著一塊泥土地面。

施施則是蹲下去了一塊泥土的樣本,這需要帶回去跟程安安身上面發現的泥土樣本進行對比,因為這裡的路面都是泥土,所以車轍很明顯。

一群人順著車轍,很快繞到了房子的後邊,後面是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邊上還放著一些工具,而施施一眼就看見一大灘黑色的東西。

憑藉法醫的直覺,那應該是血跡乾涸後的痕跡。

「等一下!」皮特阻止了施施的靠近,和一群人將這邊檢查了一番,施施才和佟秋練一起走過去,而皮特等人則是拿著槍,進入了房中。

房門並沒有關,只要一推就開了,房間安靜的嚇人,不過隨著他們向著房子裡面邁進,就聽見了傳來一個女人甜美的聲音。

皮特伸手示意後面的人放緩腳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個女人的聲音很甜美,甜美得有些不真實,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

「看來真的是血。」施施在蹲下,拿著棉簽在那個有汙漬的地方採集了樣本之後,就發現,這是血跡,因為這裡人跡罕至,而且時不時還會冒出來一些小動物,所以還並不能確定這是否是人血。

施施從工具箱中拿出了一條血紅蛋白試紙條,所以很快就得到了確認,這裡殘留的血液卻是人血!

「這裡還有噴濺型的血跡。」佟秋練指了指牆壁,痕跡很明顯,「若是這血液確定是程安安的,那麼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這裡不過是個車庫和雜物間,地面只是簡單地鋪了一層木頭,上面有許多的泥土,施施將泥土採樣,將地上面的雜物搬開,就看見了一條很長的血帶,當時這裡被擊中的人,被兇手拖行了一段距離,所以血跡在地上面留下了痕跡。

「啊——」從房間中忽然傳出了一聲男人的尖叫聲,施施和佟秋練對視一眼,立刻轉身朝著房子裡面走去。

皮特一行人根據聲音傳出的的方向,很快確定了一個房間,是一間臥房,皮特伸手推了推門,房間是被鎖上的,皮特伸手敲了敲門:「裡面有人麽?我們是警察

魂師撞上獸人攻!」

停了幾秒鐘,裡面愣是沒有動靜,皮特又重複這個動作,皮特示意孫傑可以破門了。

這裡的門都是木質的,撞門也簡單一些,不過即使是這樣,還是撞了好幾次,「砰——」門一下子被撞開,皮特拿著槍,直接沖了進去!

「啊——」徐向東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聲,皮特一群人也被嚇了一跳。

「特麽的,嚇死老子了,你叫什麼東西啊!」房間東西不多,幾乎可以一覽無遺,可以確定,這裡除了徐向東,沒有別人。

「怎麼了?出事了麽?」施施和佟秋練急匆匆的過來,剛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見了徐向東,相比較前幾天,徐向東整個人乾瘦的可憐。

房間中撒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地上面還有一個針管,施施走過去,將針管裝進了密封袋中,而孫傑則是大步走過去,伸手解開徐向東手中的繩子,「綁架的人是誰?」

「殺了我,殺了我……哈哈——殺了我吧!」徐向東忽然沖著孫傑大喊著,孫傑饒是承受能力再好,也經不起這三番兩次的驚嚇啊。

「特奶奶的,你給我安靜一點!」孫傑說著解開了徐向東腳上的繩子。

「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薇薇……他們都死了!」徐向東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孫傑,直接沖向了電視機。

他們這才注意到電視上面都是一個女孩的錄像,林薇的。

徐向東將臉貼在電視上面,「薇薇——別怕,我保護你,嘿嘿……別怕,哈哈……」徐向東伸手輕輕撫摸著電視。

「他不是瘋了吧!」孫傑從地上面爬起來,嚇死他了。

「估計是受到刺激了。」施施看了看房間,將繩子裝好,準備帶回去。

「薇薇——我來了,我會保護你的,別怕,這些壞人都死了,全部都死了,你別怕!」徐向東眼神獃滯,此刻的徐向東顯然是不正常的。

回去之後,通過檢測,在外面發現的血跡被證實是程安安的,而房中的針管和房中別處採集到的指紋顯示,全部指向了馮倩,這個案子到這裡一切都明朗了,只是所有人心頭卻都很沉重。

施施在實驗室中等他們的家屬來將屍體領回去,最後過來的是林薇的父母,幾天未見,他們的臉色更加難看,看到施施什麼也沒說,施施領著他們到了停屍房,「現在你們將她帶回家了。」

「謝謝……謝謝你們!」林凡沖著施施居然鞠了一躬。

「別這樣,快起來吧,這是我們份內的事情,事情都過去了,你們也該好好開始自己的生活了,你們這個樣子,並不是林薇想要看見的!」施施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寬慰這兩個人。

「我們都知道。」

「她的屍體你們還是火化了吧,讓她走得乾淨一點。」林凡眼中瞬間滿是淚水,含淚點了點頭,倒是另一邊,林薇的母親,從頭至尾,眼淚就從未斷過。

「還有這個……」施施從一般拿出了一個磁碟,「這是我們找到的林薇生前的一些錄像,你們可以將她帶回去!」

「謝謝,謝謝你!」林凡連連道謝,反倒讓施施心頭更加沉重了。

此刻的一個別墅區門口,顧珊然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從背包中取出了一根繩索,直接扔向了別墅的二樓,繩索另一頭的鐵鉤勾住了欄杆,顧珊然嘴角微揚

農女難養。

伸手將面罩戴起來,只露出了一雙明亮動人的眸子,在夜色中異常耀眼,同時露出一絲危險的信號。

忽然傳來說話聲音。

顧珊然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立刻雙手握緊繩子,雙腳瞪著牆壁,以極其快的速度,往上爬,巡邏的人忽然看見了牆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忽然脖子處就被人扎了一針,兩個人雙雙倒地。

顧珊然到了樓上,將繩索立刻收了起來,直接扭頭進了別墅裡面。

而樓下赫然站著一個男人,眼神散發著冷意,他兩隻手分別扯著兩個黑衣人的腿,將他們拖到了一邊,那裡赫然橫七豎八赫然躺著五六個人,看樣子都是昏迷了。

然後男人直接順著落水管道上了二樓。

顧珊然小心翼翼的在二樓走動,這裡格外的安靜,根據事先得到的情報,顧珊然很快找到了書房,書房雖然亮著燈,但是沒有人,顧珊然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放心走了進去,拿著一個U盤插入了電腦裡面。

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面操作,下面的時間,就是等待數據的快速錄入了。

顧珊然眼睛的餘光瞥見了一張照片,這是兩個男人的照片,其中一個是這個國家的高管,而另一個男人戴著眼鏡,笑起來很斯文。

但是……顧珊然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的惡毒。

數據傳輸好,顧珊然將U盤裝好,拿起了腰間小巧的手槍,快速出了書房,很快就摸到了一個臥室的門口,這不是顧珊然事先調查好了,而是這地上面散落的衣服,從一樓的樓梯直接到了臥室門口,臥室的門是微微開著,露出了昏黃的燈光。

顧珊然噁心的將腳邊的男士襯衫,和女士的內衣踢開,真特麽的噁心!

顧珊然小心翼翼的挪到了臥室門口,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叫聲和男人壓抑的吼聲。

顧珊然則是慢悠悠的在外面拿著手帕擦了擦槍。

女人的叫聲一直很大,說實話,都是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顧珊然不覺得他會有這麼好的體力!

顧珊然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房間裡面傳出了兩人的尖叫聲,而隨後床晃動的聲音就停止了,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喘息聲,顧珊然直接踹門而入!

「啊——」女人的尖叫聲還沒有叫出來,顧珊然順手從腳邊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順勢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直直的朝著女人射過去,匕首直接插入了她的腦中,鮮血順著她的額頭緩緩流下。

女人的眼睛睜得很大,鮮血從她的額頭流到了胸口,而她的身子就這麼輕飄飄的倒在了床上,床單瞬間被染成了一片紅色。

「Amanda……你……」男人回頭想要試圖救這個女人,但是他的後腦瞬間被一把槍抵住了!

「好久不見,周叔叔……」

男人的身子立刻僵住了,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此刻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前是女伴的屍體,腦後是冰涼的槍,他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踩住一般,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你……你是……」男人緩緩的扭過頭,是個女人。

「你是誰?」男人的心中書有了個底,但是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周叔叔,這麼快就認識我了麽?」顧珊然緩緩將遮住半邊臉的面罩取了下來,男人的像是見了鬼一樣,渾身都開始顫抖了撿個媳婦生娃娃。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男人不斷地向後退縮著,但是顧珊然的槍卻一直指著他的腦門。

「我不可能還活著是麽?」顧珊然笑著將槍放下,「噓——別喊,不然我這槍,保不準會擦槍走火哦!」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了。怎麼了?難道長大之後,我有變這麼多麼?」顧珊然笑眯眯的打量著這個房間,「看樣子我爸死後,周叔叔過得不錯啊。」

「你爸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他是出車禍死的!」

「是啊,車禍!可是事後周叔叔你做了什麼呢,你不是我爸得專屬律師麽?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為沈家別的人賣命!」顧珊然慢條斯理的拿著手帕擦著手中的槍,那神情悠然,而那個男人此刻渾身像是墮入地獄一般,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我不是……這個事情……」

「別可是了,周叔叔,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一家三口都死了啊,我爸的遺囑是他死後,所有的財產全部捐給慈善組織,可不是那些沈家的人!」顧珊然眯著眼睛,「哦,對了,周叔叔,我爸死後,聽說你忽然就花錢買了一座別墅,就是這種別墅麽?在十幾年前,應該很值錢吧!」

「我……珊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吧,求你……」男人幾乎是從床上爬起來,滾落到地上面,沖著顧珊然就使勁的磕頭。

「別這樣,我可受不起!」顧珊然笑著,眼中都是冷意。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錢都給你,我的律師事務所全部都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男人使勁給顧珊然磕頭,只是顧珊然卻無動於衷。

「什麼東西都可以麽?」

「嗯嗯!」男人一聽有戲,立刻抬頭,眼睛閃過一抹驚喜,而就在瞬間,一顆子彈從顧珊然的手中射了出來,直直的打入男人的額頭。

或許是距離太近,子彈直接穿過了男人的腦部,直直的打入後面的壁櫥中,男人的眼神驚恐,身子抖了一下,直直的向後栽倒。

「哼——除了你的命,我什麼都不想要!」顧珊然冷冷一笑,剛剛準備開門出去,門口瞬間閃過一個人影,顧珊然直接拳頭揮了出去。

走廊很暗,顧珊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個男人,卻根本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

男人伸手直接包住顧珊然的進攻,顧珊然心下一緊,一個掃堂腿,而男人像是已經知道了顧珊然會怎麼出手,腿直接擋住,疼的顧珊然小腿都疼。

特奶奶的,這個哪個混蛋!顧珊然很少在這方面吃虧。

自從想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之後,顧珊然對自己的鍛煉一直都從未懈怠,從身體到精神,顧珊然雖然看似有些不正經,但是她卻是很強大,很少遇到對手。

幾招過後,顧珊然發現眼前的人對自己的招數十分了解,她忽然腦子一轉,直接旋身進屋,房間裡還躺著兩個死人呢,男人看到死人,身子一頓,而就在這個時候,顧珊然將女人頭上面的刀拔了出來,瞬間橫在了男人的脖子處。

而四目相對!

「顧南笙!」顧珊然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你怎麼過來的!」顧珊然的眸子中可沒有一絲半點開玩笑的成分。

「我不放心你[網王]Seiichi:請叫我神!」顧南笙伸手扯掉了面罩了,露出了那張魅惑傾城的臉。

「你跟蹤我?」

「不對!」

「那是什麼,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在幹嘛!」顧珊然此刻面對眼前的人,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知道!」顧南笙剛剛想要說話,顧珊然直接扔了刀,一拳砸在了顧南笙的肚子上面,「唔——」

「顧珊然,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麽?啊——」顧南笙說話,衣領忽然就被顧珊然扯住了!「我是你老公,你下手還能輕一點麽?尼瑪,隔夜飯都能被你揍出來!」

「閉嘴,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顧珊然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秘密。

等了半天,顧南笙愣是沒有開口,「顧南笙,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麽?」

「是你不讓我說話的!」顧南笙說完,顧珊然直接抬腳!

「奧歐——」顧南笙伸手捂住自己的下面,就差沒有在地上面打滾了。

「啊——顧珊然,我要死了,你這是要廢了我啊,我要是那啥出問題了,有你受的!」

「最多就是失去了一項雙人運動罷了,下面的人你處理了?」不然顧南笙可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

「我真是多管閑事,特麽的,疼死老子了!」顧南笙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特麽的,下手忒狠了!

「你給我跟上,回去找你算帳!」

然後顧家的手下,就看見他家的少主大人是內八型夾著腿走進屋子的,這雙手還捂著那個地方,所有人都是低頭憋著笑,所有人都以為這兩個人是出去野戰了,估計是被修理了吧。

「雪倫呢,立刻讓雪倫過來,老子要廢了!」顧南笙躺在床上,渾身臉色都白了。

「那個……我真的下手這麼重麽?」顧珊然蹲在床邊,伸手幫顧南笙擦了擦汗,「我只是太著急了,誰讓你……」

「我愛你這個人,就算你是魔鬼我也愛你,這麼多年,你以為你下手真的這麼的乾淨利落麽?要不是我幫你善後,你以為……疼死老子了!」顧南笙說話都是大喘氣的,尼瑪,那地兒還是第一次被人踢!

這女人果然是自己的親老婆啊。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顧珊然的腦子有些短路。

「不然呢,你以為誰能在小叔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麽?從你來顧家的那一刻,你的身家背景我們就都知道了,我們什麼都不說,不過是想要你某天能夠自己告訴我們而已!」

「那今天你為什麼……」

「他們家戒備很森嚴,要不是我去給你善後,你在爬樓的時候,就被打成一個篩子了!」

「你才是個篩子!」難怪那會兒之前還有聲音,之後就沒動靜了。

「你到底在怕什麼,我們顧家又不是需要什麼家世清白的媳婦兒,你怕什麼!」

「你妹的,家世清白的,敢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你們家!」顧珊然來勁兒了,「怎麼滴,你現在是說我家世不清白,不幹凈嘍!」

「我的姑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胡思亂想。

「我別什麼,我告訴你顧南笙,你這輩子是老娘的男人,就一輩子是我的男人,你還想娶什麼良家婦女麽?我告訴你——沒門,別說門了,就是窗戶都沒有,你要是敢想別的女人,老娘第一個廢了你總裁前夫別過分!」

「我沒有……」

「怎麼?是看上哪個家世清白的女孩子了麽?現在嫌棄我了?顧南笙,誰給你的狗膽子啊,唔——」顧珊然話音未落,顧南笙伸手就將顧珊然就扯到了自己的懷中,直接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這兩個人就是那種要是滾到床單上了,基本上就可以小事化小,小事化了那種,所以此刻吻得那叫一個難捨難分啊。

顧珊然一時激動,伸腳直接橫在了顧南笙的身上,好死不死的砸在了剛剛被踢的地方,顧南笙那個疼啊!

「唔——怎麼了!」顧珊然趴在顧南笙的身上面,還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你生來就是折磨我的,小魔女!」說完兩個人又吻得難捨難分。

「咳咳……」雪倫靠在門口,這欣賞了好久了,這兩個人愣是沒有停下的打算,雪倫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都十二點多了,你們要滾床單,也考慮他這種單身狗的感受啊。

顧珊然從顧南笙的身上面爬起來,「這麼快就過來了?」

「我也住這裡,當然快了,聽說南笙出事了?哪裡啊?」雪倫那雙狼眼就盯著顧南笙看。

「那裡!」顧珊然指了指,雪倫愣了愣。

「大腿麽?」

「不是,就是那個地方!」

「你倆是做什麼去了啊,居然傷到那個地方,顧珊然,你果然是個魔女,要是廢了,以後有你受的!」

「你趕緊的,費什麼話!」顧南笙真不想被人討論這種事情。

「好啦,我給你檢查!」說著一把將顧南笙的褲子扯了下來,顧南笙當時那個欲哭無淚啊,反倒是顧珊然在一邊憋著笑。

尼瑪,這真的是自己的親媳婦兒麽!

而這一夜,施施有點渴了,伸手準備拍顧北辰給自己倒水,這摸了半天,人呢!

施施睜開眼,房間是黑的,那邊的床還是溫的,她穿上外套爬起來,揉了揉眼睛,這麼晚幹嘛去了。

走出房間,發現書房的燈是亮著的。

施施根本還沒有靠近,左輪和顧北辰對視一眼,顧北辰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打算終止這個話題,「房子呢?」

「已經被燒了。」

「這次倒是做的乾淨利落。」

「少主親自跟去了,就是……」

「怎麼了?」

「聽說少主出來的時候,是內八字出來的!」

顧北辰憋著笑,他早就和那個二貨說過了,這事兒要是被顧珊然知道,他吃不了兜子走。

「你下去吧!」

「是!」左輪一出去,就看見一臉茫然的站在門口的施施,「施施小姐,家主在裡面。」

施施推門進去,顧北辰就穿著黑色的睡袍,一臉慵懶的看在沙發上面,那渾身的氣質倨傲冷漠,就像是隱藏在黑暗帝國的君王一般,神秘莫測,你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如果之青絲劫。

顧北辰沖著施施招了招手。

施施看見沙發前面的桌子上面有很多的照片,除了顧珊然和顧南笙,就是一個男人,看起來五十左右。

「怎麼起來了?」顧北辰伸手扯著施施,將她摟在懷中,「身上都涼了!」

「準備起來喝水的,發現你不在,就出來看看,是他們兩個人出事了麽?」

「珊然的事情而已,沒事,有南笙在!」顧北辰說著埋頭在施施的頸側,輕輕吻了一下。

「別鬧了,珊然怎麼了?這個男人是誰?」

「沈家以前的律師!」

「沈家?」放眼整個城市,施施對所有的有錢有勢的人,還是有所了解的,照片上的男人,穿的都是高檔貨,能夠請得起這樣律師的人家,必然也是非富即貴的,而這個城市沒有姓沈的大戶人家。

「珊然以前姓沈,到了我們家之後才改姓顧的。」施施蹙了蹙眉頭,她一直以為顧珊然是個棄嬰,或者是孤兒院的孩子,所以也沒有多問什麼,居然不是。

「那一年我們顧家已經很亂了,我去華夏的C市,算是避難吧,走的路都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發現了一輛墜毀的車子,裡面的一對夫妻已經死了,而他們的女兒則是被他們死死地抱住,只是受了點輕傷,然後我就把她帶回來了。」

「那就是珊然?」她的父母居然是車禍身亡的。

「嗯,不過他父母的死並不是一個意外,沈家在那個城市是個有頭有臉的大戶,而經過調查,這背後的水很深。」

「和這個男人有關麽?」施施指著照片中的男人。

「有一定的關係,所以珊然找她去了。」

「既然關係到父母被害的事情,是應該去問個清楚的。」

「是啊,那我們回去睡覺吧!」顧北辰說著一把抱起施施,朝著臥房就走去。

而第二天的報紙赫然出現這樣一個標題,「別墅突遭大火,律師界精英周勤和他的情婦雙雙遇難!」

施施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顧珊然根本就不是去詢問什麼情況,她是去復仇的。

「顧北辰,珊然這是去殺人啊,你昨天怎麼都沒有說。」施施怒氣沖沖的拿著報紙衝到了顧北辰的書房,這話說完了,才發現顧北辰面前站著三個男人,三十齣頭,有個人臉上還有一一道疤,都是目露凶光,看的施施有點發慌。

難得看到這個小女人也有害怕的時候,顧北辰則是伸手摩挲著戒指,「然後呢?那邊的人怎麼說的,不肯將人交出來麽?」

「似乎沒有這個打算,我們怎麼辦,硬闖將人救出來麽?」一個大漢說道,那粗獷的聲音,聲音那叫一個洪亮啊,施施伸手拍了拍小心臟,嚇死寶寶了。

左輪已經走過去,招呼施施先進來坐下,給施施倒了一杯茶,「家主在處理一些事情,施施小姐等一下。」

「那邊原話是怎麼說的。」

「說是我們的人不守規矩,這個人他們一定要扣下,特奶奶的,這是賊喊捉賊啊,他這是在挑釁我們啊,這口氣不能忍。」

「嗯紅樓之賈家族長。」顧北辰眼睛淡漠的就是死人一眼,毫無生氣。

「那家主,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了,帶一隊人,直接過去,全部端掉。」顧北辰喝著茶,這種事情說的輕鬆,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我們明白了!」

「下去吧!」

「是!」三個人低頭沖著顧北辰鞠了一躬,就轉身出去了。

施施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去殺人麽?施施一直知道顧家是黑道,但是卻從未近距離的接觸這種事情,再加上顧珊然給她帶來的衝擊,施施忽然覺得自己離他們好遠。

「嚇到了?」顧北辰將杯子放下,走到了施施的面前,「一臉獃滯的,你想問什麼!」顧北辰從施施的手中抽出報紙,示意左輪先出去,等到門被關上,「你是想問,這個人的死和珊然有沒有關係?」

「真的有關係?」

「人是她殺的。」

「為什麼!」施施一直在幫助警察破案,她一直覺得殺人犯法就應該受到懲罰,但是現在她身邊的人卻天天在做著這種事情。

「因為他們該死。」顧北辰說得輕鬆。

「那自然有人懲罰他們的,但是這並不是你們該做的,你知道要是被抓住……」

「只要做了,就不會被人抓住,再說了,並不是所有的罪犯都能夠被繩之以法,那像是幾個月前的邊境偷渡案,怎麼樣?破了麽?」顧北辰神情閑適,每天世界上都會有那麼多人死亡,顧北辰對此根本就沒所謂。

「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警局內部的人才會知道的,他是從何得知的。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資料是你們內部的人給我的,你會相信麽?」

「你是想說我們內部的人和你勾結……」

「施施,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勾結?你說的好像我做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施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就是找個黑幫老大,這貨還以為自己做的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生意麽?

「難道我說錯了麽?難不成你做的事情就見得了人?」

「這世界本來就不是那麼的乾淨,況且我們並不是什麼勾結關係?認識些政府要員對我來說很正常,顧家家大業大,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其中就包括政府!」

「政府?」施施怎麼會想到這麼多,這顧家根本就是木秀於林,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而且有些時候,我們知道的事情或許比他們更多,他們來問我也是很正常的,不過這個案子他們不敢插手,所以案子就被直接擱置了。」

「這個案子背後難道……」

「這個和你就沒關係了,怎麼樣?還有什麼想問的。」既然顧北辰已經決定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有些事情就不可能瞞得住。

「珊然她……」

「他們家的事情很複雜,當年的車禍並不是一場意外,官商勾結,那根本就是一場謀殺,珊然那種性格,能夠忍到現在才出手,也是不容易了。」

施施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此刻兩個人口中的顧珊然,則是在一個昏黃的房間中,手中拿著銼骨的工具,小心的打磨著手中的白色東西空間之神仙也種田。

「珊然,南笙沒事了,你下次也小心一點,那地兒很脆弱的,你小心真的給他廢了,你在弄什麼!」

「磨骨頭!」

「弄骨頭湯麽?」

「怎麼?你要喝麽?」顧珊然拿著工具沖著雪倫揮了揮手。

「咳咳……這就不用了你繼續!」雪倫說著悻悻地轉身就離開。

他是醫生,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的熟悉,他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塊人的骨頭吧,根據那個骨頭的形狀,是人的鎖骨。

尼瑪,這對夫妻真是越來越噁心,越來越變態了。

雪倫渾身打了個冷戰,伸手搓了搓身上面的雞皮疙瘩,還是回去補覺吧。

幾天后,林薇又被重新下葬了,屍體已經被火化了,林凡的手中捧著骨灰盒,眼睛紅腫,而林薇的母親沒有出現,聽說為了這事情,生了一場大病,這種事情,過來估計要哭死,所以就直接沒有安排她過來。

施施、佟秋練和警局的人都過來了,施施和佟秋練穿著黑色的衣服,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的骨灰盒放好,然後依次上去獻花。

照片上的女孩嘴角含著淺淺的笑,而她的年齡卻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而那笑容,也永遠只能活在人們的記憶中了。

施施手中拿著一朵黃色的菊花,慢慢的將花放在她的墓碑前,「走好!」施施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女孩!

在天堂你永遠都不會忍受任何的痛苦了,你一定是天堂最美麗的天使。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一個男人從一個樹後面走了出來,他的懷中抱著一大束百合花,他站在墓碑前,蹲下身子,將百合花放在墓碑前,伸手撫摸著墓碑上女孩的側臉。

那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有兩道深深地刀痕,那人只是笑了笑。

「薇薇……對不起,這聲對不起來的太遲了!」

「薇薇,本來我想去上面陪你的,可是想了想,我這種人,估計我也不會上天堂了,我這種人,這輩子只能下地獄了,希望你在天堂能遇到一個愛你疼你的人,向我這種人,你就忘了我吧!」那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笑。

「對了,有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吧!」那人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喜歡你!還有……對不起!」

那人起身,緩緩的離開。

「向東,該去醫院檢查了!我已經聯繫好醫生了,你趕緊的。」一輛車子緩緩停住車窗被搖下來,一個中年婦女沖著徐向東揮了揮手。

男人笑了笑,點了點頭!

一陣風吹來,那一束百合花被風吹得搖曳多姿,就和林薇一樣,純潔美麗!

------題外話------

這個案子到這裡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案子估計是個女的都比較感興趣,哈哈……這裡先不劇透了!

關於童養夫夫婦,追過前一篇文的親們都知道,顧珊然就是個復仇女神,所以這篇文下面會寫一些她復仇的事情,嘻嘻……喜歡他們的親們可以期待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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