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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為妃》第47章
調-戲完了俞馥儀後,司馬睿收斂了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侍衛不便進后宮,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鬧出麽蛾子來,這回是你命大,才沒被牽扯到,下回可就未必如此好運了,故而朕從錦衣衛裡給你挑了四個女人,往後不管去哪兒,都帶上她們,晚上安置時,也讓她們輪流值夜。」

俞馥儀驚訝了一瞬,隨即問道:「是單臣妾有呢,還是其他姐妹們也有?」

司馬睿不屑的撇了撇嘴:「其他人能有這麼大臉?」

俞馥儀皺眉,無語道:「其他姐妹們都沒有,單臣妾一人有,您這是把臣妾架到火上烤呢?只怕不等刺客再次闖進紫禁城,臣妾就先被烤熟了。」

司馬睿瞪圓了眼,一伸手將俞馥儀的臉蛋捏在手裏,一邊使勁擰她一邊罵道:「朕是那等沒成算的?一早就跟司馬輿打過招呼,讓他將她們的名字記到檔子裏,如此一來,她們就只是被內務府分派到你宮裏的普通宮女,任誰也說不出半句不是來。」

先前雖有驚無險,但俞馥儀到底給驚著了,見他安排的妥當,哪肯拒絕這番好意,忙站起來蹲了個身,真心實意的說道:「多謝皇上想著臣妾,臣妾感激不盡。」

司馬睿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哼,你知道就好。」

*

因是除夕,司馬睿要忙的事兒多,也不能在俞馥儀這裏多待,稍坐了片刻,便起身離去了。

過了盞茶的工夫,趙有福親自帶著那四個宮女打扮的女錦衣衛過來了。

錦衣衛升職快待遇好,世家大族想方設法的將家中子弟往裏頭塞,而女子,受時代限制,別說世家大族,但凡能吃上飯的人家,也絕對不會將女兒往這裏頭送,故而僅有的十來個女子,都是自育嬰堂抱來的無父無母的孤兒,隻執行特殊任務時才會用得上她們,其他時候都在做灑掃漿洗的活計,此番被派來給俞德妃當護衛,她們自然無有不樂意的。

「給德妃娘娘請安。」學習了三天宮規,禮儀雖不十分標準,但也勉強過得去。

「起來吧。」俞馥儀點點頭,隨口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趙有福笑著插嘴道:「帶大她們的趙婆子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能給她們起什麼像樣的名字,說出來只怕汙了娘娘的耳朵。如今她們跟了您,您就是她們的主子,還是您給她們重新起一個吧,也好讓她們沾沾您的福氣不是?」

主子給下人起名似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俞馥儀也沒推辭,指了指左邊第一個跟第二個,說道:「你叫夏至,你叫冬至。」

見俞馥儀隻起了兩個便停下來,半晌不言語,趙有福腆著臉皮問道:「這兩個呢?」

「這兩個我準備送給三皇子使喚,待三皇子從慈寧宮回來後,由他來起。」俞馥儀端起蓋碗來,輕抿了一口茶,似是才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那人道:「你們可願意去伺候三皇子?」

三皇子是目前最有可能登臨大寶的皇子,她們如何會不願意?兩人齊聲道:「但憑娘娘吩咐。」

「這……」皇上還等自個回稟呢,德妃娘娘突然來這招,這可叫他回去如何交待?趙有福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打發她們來是給娘娘使喚的,娘娘卻分了一半給三皇子,皇上若是知道了,恐怕會龍顏不悅。」

皇帝駕崩後,有皇子的妃嬪跟著皇子出宮榮養,有公主的妃嬪遷到壽康宮,傍著太后過活,既沒皇子又沒公主的妃嬪,要麼去給先帝守皇陵,要麼到天水庵出家,這兩條路哪條都不好走,所以司馬琰這個她後半輩子的依靠跟她的命一樣重要,是絕對不可以出事的。

俞馥儀哼了一聲,強硬道:「既然皇上把人給了我,那我就做的了主,你回去如實稟報便是,若皇上龍顏不悅,就請他將人收回去,我不用了還不成?」

趙有福訕訕的退下了,半晌也沒有再返回來,想是司馬睿默許了她的做法。

司馬琰回來後,俞馥儀跟他說了,他這個年紀正是崇尚武力膜拜強者的時候,當即高興的不行,纏著她們指點自個功夫,還應景的給她們起了「飛花、逐月」的名字,惹得俞馥儀掩唇直笑。

正鬧哄哄的呢,小滿進來稟報道:「娘娘,顏采女求見。」

「顏采女?」俞馥儀茫然的問了一句,隨即想起小年在萬壽亭遇到的那個穿杏紅綉折枝海棠圓領袍鵝黃馬面裙的采女似乎姓顏,便點頭道:「請她進來吧。」

「嬪妾請娘娘安。」顏采女進來後沖俞馥儀福了福身,又對著司馬琰一禮:「三皇子。」

「他小孩子家家的,快別折煞他了。」俞馥儀抬手阻了一阻,隨即轉頭對司馬琰道:「別在這兒打擾我們說話,帶著飛花、逐月回你自個那兒吧,四點鐘再過來跟我一塊去赴宴。」

「兒子告退。」司馬琰朝俞馥儀跟顏采女作了一揖,領著人退了出去。

俞馥儀朝炕床邊上一張太師椅抬了抬下巴,說道:「坐罷。」

「謝娘娘賜座。」顏采女在太師椅上斜斜的坐下來,一臉感激的說道:「那日虧得娘娘相幫,嬪妾這才免了更多的皮肉之苦,嬪妾心裏感激的緊,一直想來向娘娘道謝,只是嬪妾出身低微,入宮後又沒什麼體面,手上實在拿不出件像樣的謝禮,也隻一手針線活能勉強見人,趕了四五日工,好歹綉了條裙子出來,這才厚著到娘娘跟前來。」

說著接著身后宮女手裏的包袱,將其打開,取出條光華閃爍的裙子來。

饒是俞馥儀見過不少大世面,也差點被這條裙子閃瞎狗眼,她往前挪了挪身-子,細瞧了下,見這條裙子是用淺粉跟淺綠兩色布料做成的間裙,這倒不足為奇,雖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樣式,現今也還有人在穿,最出奇的是上面的折枝牡丹繡花,淺粉的花朵開在淺綠的底色上,淺綠的枝葉又蔓延在淺粉的底色上,對比鮮明卻又頗為不俗,深得現代服飾撞色的精髓,令她一下就喜歡上了。

「這宮裏有個綉技高超的常美人已經了不得了,不想又來了個不輸常美人的妹妹,這可叫我們這些粗粗笨笨的怎麼活?」俞馥儀做了個苦瓜的表情,隨即朝東梢間喊道:「穀雨,別在那折騰櫃櫥了,你來瞧瞧這條裙子搭配什麼衣裳合適,回頭家宴時我要穿呢。」

顏采女是誠心誠意來道謝,但也知道俞德妃地位尊崇又深受太后、皇上寵愛,便是接受了自個做的裙子,要麼打賞給宮女,要麼丟到角落裏生灰,必定不會穿出來,不過走個過場罷了,不想她不但樂意穿,還是在今個這麼重要的除夕家宴上穿,如此自個也能跟著露個臉,雖未必入得了皇上、太后以及其他貴人的眼,但宮人們投鼠忌器,自個日子也能好過些不是?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朝俞馥儀深深的一福:「娘娘如此抬舉嬪妾,嬪妾,嬪妾銘感五內,往後娘娘有用得著嬪妾的地方,隻管開口便是,嬪妾定效犬馬之勞。」

俞馥儀倒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裙子比自個櫃櫥裡的好看,若是不穿的話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不想她卻誤以為自個要提攜她,不過俞馥儀也沒有開口解釋,橫豎這裙子自個一上身,實實在在的好處她就能得到,便是誤會了又如何?

「呀,好漂亮的裙子。」穀雨從東梢間一出來,就瞧見了這裙子,忙不迭的搶上來,捧在手上端詳了好一會,才囁嚅道:「衣裳應穿的素淡些,如此才不會掩蓋了這裙子的光華,月白色正合適,可是今個是除夕,穿月白色未免太不吉利了些……那便鵝黃吧。」

囁嚅完放下裙子便衝進了東梢間,不一會捧了五六件鵝黃錦袍出來,在俞馥儀旁邊的炕床-上一溜排開,說道:「娘娘,您覺得哪件與裙子最搭配?」

「我哪懂這個。」俞馥儀嗔了穀雨一眼,對顏采女道:「你覺得呢?」

被問到的顏采女一臉受寵若驚的站起來,往炕床的方向走了幾步,瞧著炕床-上的衣裳,斟酌了片刻,指著其中一件說道:「嬪妾覺得這件好些。」

「這可是巧了,奴婢也覺得這件正好呢。」穀雨喜滋滋的笑了一聲,將衣裳攏到懷裏,往東梢間去了。

見她這般實誠,俞馥儀投桃報李,想到李元寶四處打聽來的其他妃嬪裝扮的情況,提點她道:「晚上赴宴時,莫穿紫色、桃紅、煙霞紅的衣裳。」

這是提醒自個別跟其他高位妃嬪撞衫,免得礙了別人的眼,顏采女心下感激,卻又開始忐忑起來,唯恐犯錯,一臉小心的問詢道:「嬪妾準備了粉色圓領袍米色馬面裙,不知是否會衝撞到各位娘娘?」

倒是個聰慧的,知道幾位高位妃嬪都有了一定的年紀,又身居高位,愛端架子,必不會穿粉色這種年輕小姑娘才會鐘意的顏色。俞馥儀點點頭,含笑道:「妹妹放心,她們都不愛這些個粉-嫩的顏色。」

「嬪妾省得了,多謝娘娘提點。」如此已是交淺言深了,顏采女不敢再待下去,忙起身告退道:「娘娘事多繁雜,嬪妾就不多打擾了。」

俞馥儀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待她離開後,穀雨走過來,稟報道:「奴婢挨寸布料摸索了一遍,未發現異常,又拿去給聽風姑姑瞧了瞧,她說未聞到香料跟藥材的味道,想來是沒在上頭做手腳。」

俞馥儀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笑道:「她一個采女,還想傍著我往上爬呢,要動手腳也不是現在。」

穀雨扁了扁嘴,哼道:「明知道要傍著您往上爬,您還順水推舟的幫她,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你也說是順水推舟了,又不用特意做什麼,還能結個善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俞馥儀站起身,掩唇打了個呵欠,說道:「晚上要熬年,一整夜不得睡,這會子我先去躺一躺,回頭西洋鐘敲三下的時候,喊我起來盥洗梳妝。」

想了想,又吩咐道:「使人去跟三皇子說一聲,讓他也躺一躺,不然回頭別個還精神著他先犯了困,少不得要挨皇上的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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