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穿越之驛丞》38.第三十八章 太極豆花
圍觀黨們還沒從「老爺好厲害啊」的感想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他們好厲害啊的老爺被楚昊被抱走了,跟抱個大胖一樣。

好吧,現在大胖死沉死沉的,再說死胖子也不讓人抱。

楚昊倒也不是真心那麼的想……好吧,他確實非常想對外宣告自己對阮白的主權;不過他這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把阮白抱起來,還是因為阮白短時間內沒法走路。

別人可能不清楚,甚至連田凱復估計都看不出來,可實際上阮白剛才那一下爆發出來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自身身體的承受能力。

走出了一段距離,阮白有些頹喪地感慨:「我還以為自己可以。」果然是錯覺啊。現在這幅小身板,距離他以前的身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楚昊反手就想打他屁股,落上去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阮白的衣服穿得不多,他的手底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凸起的肩胛骨,不禁有些惡聲惡氣:「少自以為是。你當你現在有多厲害?虧掉的底子是能這麼快就補回來的嗎?」

阮白腳痛,心情不好,不過楚昊說得對,他沒法反駁,只能低低應了一聲:「哦。」

楚昊又在阮白背上拍了拍,力氣輕得和教訓絲毫不沾邊,拍個灰塵都要比他大力。不過他自覺已經教訓過了,看阮白又在反省,乾脆把人放回臥房,從箱籠裡找出藥酒,給阮白推拿。

褲子一扒,把褻褲往上一推,露出白生生的腿。楚昊看了眉頭又是一皺,拿自己的胳膊比劃了兩下,嘀咕:「腿還沒哥的胳膊粗。」那兩條手臂更是跟蘆柴桿一樣,也不知道當初哪裏來的力氣,殺掉的匈人比他還多。

白天的炕上並沒有多暖和,只是一點做飯燒水產生的熱度,阮白差不多被扒剩了一個內衣,「服務人員」還磨磨蹭蹭,二狗老爺很是不痛快:「動作快,冷。」

楚昊一個實權在握的世子爺,被這麼使喚卻一點都沒覺得不對,趕緊把藥酒倒在手上搓熱了,再給推上去,推完腿推後背,推完後背推胳膊。

阮白整個人都被搓熱了,在床上拱了拱,拱到被窩裏。

楚昊把人翻面:「別趴著睡。」他看著藥酒瓶,眉頭皺得死緊,搓完全身都沒下去多少。略顯粗糙的手伸進被窩照著狗肚子摸了摸。

阮白猛地一弓身:「幹嘛!」

「啪。」沒有拴上的房門被老四一爪子拍開,大胖小胖一起擠進來,雙雙往炕上就是一搭,後腿蹬了蹬,不知道是不是太胖了,上不來。

「唔嗯~」四隻狗眼看著阮白,十分可憐。

阮白剛想伸手,就見炕邊的狗爪印,手掌一番輕輕拍了它們一記:「小臟狗,不準上炕。」

楚昊就近把小胖撈進懷裏,摸了摸狗肚子:「看看,你身上的肉還沒小胖多。」他得趕緊把二弟給養胖,不然到時候被他一壓,那不是……世子殿下頂著一張正直忠厚臉,XX思想開始在腦內狂奔。

「瞎說。」小胖才幾斤?阮白轉頭對上依舊十分高冷的老四,和人來瘋的老三不一樣,老四十分穩重,一般沒什麼事情/不到飯點,不會來找他。

「老四,什麼事情?」

老四抬頭看了看兩人,最後把視線放在阮白身上,對著門口一扭頭。

阮白趕緊把衣服穿上,下地試著走了兩步,微微有一點酸,不過慢慢走也沒關係。楚昊的推拿手藝不錯,本來他這也算不上怎麼受傷,估計到明天就能沒事了。

楚昊趕緊伸手要抱,阮白指揮:「背。」

楚昊只能蹲下身,抄著阮白的膝彎站起來,跟著老四往外,一路走到牲口棚。

整個荒驛內,牲口棚的活最繁重,除了每天晚上都要留人值夜外,每天的清掃和餵食都是一項不輕的工作。湯信厚來了之後,才開始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出於驛站的牲口還要等明年開春了再調撥,不過曹達當時打過招呼,自己籌措要方便得多。若是依賴官方渠道,通俗來講那就是得等中央發往地方,一來路上都不知道要走多久,二來馬匹這東西在大周屬於稀缺物資,各個地方都搶著要,很多地方的軍隊都配備不齊,還指望一個位於角角落落的驛站?

他們順陽關這個地方,雖然要啥沒啥,可到底靠近關外,養馬場雖然沒有翟城那邊多,可到底還是有一兩個。自己弄馬,不僅要快得多,還便宜得多……嗯,這中間產生的差價嘛,當然可以自由支配。

當然,差價不差價的,在阮白的估計中自己不倒貼錢已經不錯了。如果朝廷給一匹馬,他們不敢送一頭驢子過來;可是直接給錢的話,中間不知道要打多少折扣。總之有利有弊,阮白覺得還是自己弄。

老四慢悠悠地走到一個牲口棚前面站定。老三正蹲在棚外面,寒風把兩條大狗的毛吹得飛起,看上去格外威風凜凜。哪怕是屠戶出身的周大虎走過,腳都有些發軟。其他幾個就更不用說了。

牲口棚如今基本已經用不著其他人來幫忙。反正對於驛卒來說,今後照顧這種大牲口得是必須會幹的活。他們從現在開始學起,順便也當是給自己賺個食宿錢。哪怕將來幹不了驛卒,要真能學到一手,將來回到輔軍中,境遇也不會比以前差。

看上去最沒用的竟然是張大牛,他連牲口棚都不敢靠近,就光準備東西負責給另外幾個人跑腿。

老三看到老四過來,站起來懶洋洋地伸爪子厥屁股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張大牛腳一軟差點倒地。

楚昊伸手把人一提,擺正:「你至於嘛!」

張大牛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兩個人,覺得膽氣壯了一點:「小小小人獵戶出身,有一次進山遇到一條大蟲,那眼神跟跟跟老三一樣一樣的!」咽了咽口水,「那天,一同去的十個獵戶就回來了兩個。小人運氣好,另外一個一條腿斷了。」

大蟲?老虎吧?

阮白看老三,想想當初那犀利的牙口。這貨對上老虎應該是打不贏的,如果等大胖小胖長大了,全家上陣群毆,估計老虎也夠嗆。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像了一下,到時候他出門就帶四隻狗,誰不服就咬誰……哦,都不用咬,估計沒幾個能挨得住老三一爪子的。

二狗子把狗爪子往張大牛肩膀上一拍,鼓勵:「怕什麼?上,你得戰勝自己的心理陰影!」

楚昊把狗爪子往自己懷裏一揣,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張大牛。

張大牛突然對心理陰影四個字心領神會。

幸好這個時候湯信厚走了出來,抹了抹汗,看到楚昊和阮白,趕緊放下手快走兩步上前行禮:「小人見過大人,楚大人。」

老三扭了扭頭,沖著牲口棚裡看了看,然後對著阮白叫了一聲:「汪!」

翻譯:快來看。

阮白和老三在這一刻心靈相通。他一邊腳步往前,一邊問湯信厚:「這是怎麼回事?」

湯信厚趕緊回答,臉上帶了點喜氣:「回稟大人,有一頭牛生崽子了,難得還是雙胎。現在看著是瘦小了一些,不過小人這些天多注意,應當無妨。」

羊的數量多,回到大周後照顧得又好,已經陸續生了幾隻崽子。

匈人的牛和大周的牛不一樣,沒人知道該怎麼養,連湯信厚都是摸索著來,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揣上的崽子。

「辛苦你了。」阮白探頭看了一眼小牛犢,在看看身邊的兩隻胖子,還是胖子好看,彎腰把一隻胖子揣懷裏。外面好冷,胖子好暖。

楚昊一看阮白都把臉埋進狗毛裡,就知道他又冷了,長臂一伸,連人帶狗抱起來,一路走回屋裏,期間遭受無數次狗爪蹬臉。

「去廚房。」阮老爺聲控座駕。

楚昊腳步一轉去廚房,問:「你要親自下廚……大胖你再打老子臉,信不信我揍你?!」

大胖歪頭看了看楚昊,濕漉漉的鼻子湊上前,對著一張糙臉嗅了嗅,轉頭對著阮白的臉舔了舔。

楚昊突然覺得好羨慕,他也好想舔……咳。他堂堂平西王世子,怎可淪落到跟一隻狗計較!

下午的射箭課虎頭蛇尾,距離晚飯時間還早,廚房裏原本只有雲姑和三娘在洗洗切切準備晚飯。

看到兩個人進來,雲姑頓時眉開眼笑:「楚大人。老爺今天要下廚?」阮白的手藝絕對不是蓋的。她以前姑娘家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會做菜,到了夫家也是好吃的,加上家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由得她折騰。每年逢年過節自己做的糕點盒子拿出去送人,都是非常體面的。可是在吃過阮白的手藝後,她就由衷佩服起來。每到阮白下廚,她就要在邊上打下手偷師。

三娘是個未出嫁的姑娘,雖然這些日子已經練出了一些膽量,但到底沒怎麼敢主動跟兩個人打招呼,只是低低叫了一聲:「老爺,楚大人。」伸手就從鍋子裏倒了兩碗棗子茶遞過去。

糖很貴,棗子倒是沒那麼貴,相形之下簡直白菜價,還是大甩賣的那種。泡棗子茶也不用整個棗子,去了肉,把核放進去泡著就行。這年頭,人連吃飽都難,更不用說是甜的東西。從潘大寧口中知道,他們那種普通的農戶,只有家裏麵條件不錯的,才能在過年的時候吃到一口甜的,就是有也是省給孩子吃。

這種廉價的棗子茶,男人女人都很歡喜。

阮白捂熱了雙手,站起來看雲姑切菜,胳膊粗的直筒骨,一菜刀下去就是一刀兩斷,斷口十分整齊平滑。大骨頭放進鍋子裏熬湯,到晚上就是一大鍋香濃的高湯。

「雲姑,早上不是還剩一點豆腐腦麽,在哪兒呢?」

「我去拿。」三娘把一個大木盆,照著阮白的指示放桌子上。

阮白又對跟進來的麗娘說道:「去給我點芝麻、麵粉、花生。」

他打算做點芝麻糊,本來該用糯米,不過糯米如今是和糖一樣精貴的玩意兒,關鍵是他在順陽關根本沒見著。

芝麻洗凈炒香,拿了小手磨慢慢磨細,和麵粉一拌,再慢慢加入棗子茶攪拌成糊。

楚昊在邊上剝花生看著阮白的動作,不知不覺剝好了一盤子花生:「花生好了,要怎麼弄?」

「找把榔頭什麼的拍碎。」芝麻糊有點多,他決定黑一點點,拿了小碗給在廚房裏的一人盛了一小杓,美其名曰,「嘗嘗味道。」

沒有白糖,只是用棗子茶來調味,味道並不怎麼甜,不過芝麻的香味更加濃鬱……

阮白還在回味,就聽到耳邊連續輕微的爆響,轉頭看到楚昊抓一撮花生放手心裏,手一握,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細末。

楚昊的眉頭一皺,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再抓一把一握,這回好了一點,不過碎得不是很均勻。不過他這回點了點頭,接著兩手左右開弓,一盤花生仁不消片刻就變成了顆粒均勻的花生碎。弄完,他才端起碗喝芝麻糊,覺得這個不錯,他娘應該會喜歡,嗯,不能忘記大表姐。

阮白已經吃完,叫麗娘把忙活了一下午的人都給叫進來,自己則像是擺龍門陣一樣,一溜擺開二十幾個小碗,一個碗裏兩杓豆花,放完再拿著芝麻糊勾出半邊S形,變成陰陽魚的形狀,陽魚用芝麻糊點了個圓,陰魚直接就拿花生碎撒。

阮白折騰阮氏糙漢子版太極豆花,但是沒一個人知道這圖案是個啥意思。勤學好問的田凱復率先問道:「阮兄,這是什麼?」

「太極圖啊。」阮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碗豆花,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各種彆扭,突然靈光一閃,內心臥槽,為什麼豆花會是甜的?為什麼這種邪物還是自己做出來的?

他把碗一推,無視張嘴哈哈哈的大胖小胖,推給楚昊,低頭教訓:「狗不能吃甜的。」

人都吃不到甜的,哪裏還會給狗吃甜的?田凱復忽然一個激靈,阮白不是出身邊關農戶,家境十分貧寒嗎?可是那身手、那身氣度、還有偶爾談論的時候那種開闊的視野和偶爾一陣見血的見識,他都無法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出身普通的農家少年。

田凱復心裏面想得有些多,忘記了追問。

不過楚昊可沒忘記,等晚上睡前,把人扣住了開始拷問。

阮白沒想到對自己常識的東西,對楚昊來說竟然還是新聞。累了一天,他的腦子難免有些跑調,就開始對楚昊講睡前故事。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極圖,陰魚陽魚相交……」

「太極拳、八卦掌……」

「陳氏太極、楊氏太極……」

「以慢打快,四兩撥千斤……」

「太極張三豐……」

「一個西瓜大又圓,我把西瓜一劈二,一半給你一半給他……」

「西瓜是什麼?」楚昊又問,但是阮白已經呼呼了。

阮白醒的比昨天要早一些,楚昊還沒回來。他穿好衣服活動了一下,發現一點酸痛都沒有,內心給楚昊的推拿手藝點贊。

外面天蒙蒙亮,屋裏還很暗。大部分人都起來了,走道裡點了火把,忙忙碌碌地在洗漱,他們今天早上還得早鍛煉。

阮白推開門一看,楚昊站在院子裏,伸手在比劃……大西瓜!

「噗。」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