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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驛丞》26.第二十六章 手下
阮白眨巴兩下眼睛,掐指一算,很誠懇地感慨:「當官俸祿挺高的啊。」這還是七品沒油水的言官呢。

他這個驛丞好歹也是快遞分派點的老大,外加招待所所長,腰纏萬貫指日可待!

說起來,他的「車」呢?小喜子答應給換的驢子和馬怎麼還不見蹤影?難道他這是遭遇政府拖欠農民工工資?

可他總不見得騎著牛去送快遞吧?再說,這牛也是他們自家的。

不對啊,他現在住的荒驛也已經屬於勞動人民的財產,並不是驛站,所以……

「我的驛站在哪兒呢?」他的辦公地點呢?又是快遞派發點又是招待所的,總不見得讓他在家辦公吧?這個節奏不對啊。

「不是俸祿高,許多都是家中給置備的,唯有京郊的小莊是我自己添置的。」田凱復給自己辯解了一句,才疑惑道,「此處不就是驛站嗎?」

「咦?可是這裏的地契,我們已經買下來了。」阮白突然一臉驚恐,「難道朝廷封我這個官,就是為了把這裏收回去?!」他上輩子就是公務員,一些厚臉皮的事情見的多了。

「這個肯定不會。」朝廷怎麼會這麼做?

「還有馬匹呢?人呢?」跑快遞過來,他這個驛丞的除了要招待食宿之外,還得給換馬。也不能是光桿司令,得有驛卒和驛戶呢?這兩天剛上的課,他可不會忘記。

「經費呢?一個銅板都沒看到啊。」這麼多人吃喝穿用,不能是靠著張嘴灌西北風吧?

驛站,沒有。

人,沒有。

馬,沒有。

錢,沒有。

難道在大周當公務員,都是這麼乾的?

阮白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不信任。

田凱復的臉上充滿了尷尬。作為一個入官場沒幾年的小年輕,他的臉皮還遠遠沒有磨練出來。

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的楚昊,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怒氣,大長腿一邁,長臂一伸,把阮白又像抱小狗一樣抱走了。

阮白丁點都沒掙扎。一個大男人嗷嗷叫地掙扎能看嗎?再說,楚昊生氣只能順毛擼,情勢比人強,打不過……

阮白的乖順讓楚昊的怒氣有所減緩,也沒有回房,一邊拍小狗一樣地拍了兩下,又拍兩下,一邊繞著荒驛內轉了一個圈又一個圈。期間,大胖和小胖看到,跟在楚昊身後追著褲腳鞋跟咬。

在把荒驛犁了好幾遍之後,楚昊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嚴肅地喃喃自問:「我在生什麼氣呢?」

大胖和小胖終於追到,但是腳不動了,啃了兩口就開始嫌棄,靠著大腿往地上一坐。

阮白翻了個白眼,撐在楚昊肩頭往下一跳,還沒走出兩步就被扣住肩膀往回一帶,扭頭問:「幹嘛?」叛逆期的少年真是……

「你幹嘛去?」一天不見,難道就沒什麼話要跟哥說的嗎?

「上課啊。」阮白理所當然道。他剛才是在教室,當著老師和旁聽生的面,被當眾劫持的好嘛。他還沒談到具體買多少地呢!

一絲火苗又躥了起來。楚昊眉頭一皺,生生把這股說不上來為什麼的邪火壓製了下去,力持穩重老大哥的形象:「你少去惦記田凱復的那點錢,你要買什麼跟哥講,何必捨近求遠?還去問個外人?」說著說著,他的火氣又要上來。沒錯,他一定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才不是看著二狗跟田凱復那麼親近才生氣!

「你昨天不是不告訴我?」所以他今天才去問別人啊。不對,楚昊也是「別人」。他們兩個哪裏有那麼熟,根本就談不上自己人。

阮白只是用於說明事實的話,楚昊硬是從中聽到了一絲委屈和撒嬌,少年單薄瘦弱的肩膀,向自己看過來的大眼睛,哪兒哪兒都讓他心頭一顫。他摸了摸阮二狗的頭髮,放軟聲音:「昨天是哥不對。西原的地,哥買了,自然就有你的一份,小白不用再買。你的錢留著,將來還得娶媳婦兒呢。」說到娶媳婦兒,他的心裏有一絲彆扭。轉念又想,他家二狗子才多大?這幾年都不用考慮這個問題,才把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煩躁的心,給安了下來。

「我要自己買。」他自己有錢,步驟上省點力沾點便宜也就算了。其它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阮白完全不知道楚昊的心思,也完全不想和一個叛逆期小鬼的心思接軌。地球那麼好,幹嘛要去火星?就算只是思想境界,他也不想當個外星人。

「行,自己買!」他們家二狗有出息,小小年紀就能自己置產。楚昊終於露了個笑臉,還陪著阮白回教室。

田夫子:世子殿下的水平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坐下來聽他的課,確認不是來踢館的嗎?

楚昊沒搗亂,安安靜靜地聽著,聽完下課,覺得腳丫子有點涼,低頭一看,兩隻鞋子的鞋面鞋幫全都遭了秧,被兩隻小狗崽子啃得七零八落。

「噗。」

「汪!」

「唔?」

阮白彎腰迅速抄起兩隻搖著尾巴邀功的狗崽子,一溜煙跑去吃飯。狗子還小,經不起鐵砂掌。

田凱復抽著嘴角,問:「下官給殿……大人拿一雙鞋子來?」

楚昊動了動腳趾頭,想到讓別人進他和阮白的房間,心裏面就有些抵觸,站起來走了兩步試試:「不用,還能走,我自己去換。你有空去催催上面,具體怎麼安排儘快落實一下。還有工部那裏……算了,工部那裏你不用去管。」

「是,下官明白。」田凱復知道,工部那裏他根本就管不著,「關於今天阮大人提到的經費等等問題,下官這就寫公文催一下。」無論是什麼事情,一層層落實下來,時間都浪費了。要是再加上萬一有個把不長眼的,那就更加不好說。別好心辦了壞事。

田凱復的擔心不無道理,事實上不出三天,他就知道為何這裏的驛站和原本朝廷出面收購的軍資之事毫無下文。

阮白他們從草原帶回來的軍資,分成兩個部分。

其中,一些兵器之類,除了他們留了一部分自用之外,全都由順陽關的邊軍照價收購,以銅錢和物資結算。

另外是小喜子出面談的那些讓人眼紅的戰馬,交割的方式分為四個部分。一部分就是關於這個荒驛和周邊一百畝地的土地以及建築的所有權,一部分是賠償款;這兩個部分已經落實。

剩下的則是來年開春之後發放的糧種等物資,以及等數量的驢子和幾匹大周產的母馬。前者確實不那麼急,後者卻早就已經過了小喜子承諾的時間。就算是之前因為天氣原因耽誤了,可是現在天氣早就已經轉好,京城的客商都跑來了,沒理由馬和驢子還沒跑來。

沒來的理由,自然就是被人給卡住了。

阮白多麼毒的眼睛,哪怕田凱復再怎麼掩飾,他也看出了異樣,稍一推測就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他愣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混過了一天的課。等到晚上他去問楚昊:「不是工部直接直接出面的嗎?還派了個宮裏人過來主事,怎麼還敢有人敢直接照著工部和皇帝陛下打臉?」這膽兒也太肥了!他真想好好見見那真的猛士,竟然敢動他阮白兜裡的東西,不知道他原先乾特工的,搜集證據/把柄什麼的是專業中的專業嗎?

楚昊原本不想阮白接觸這些糟心事,可是轉念一想,乾脆攤開了說明白:「你現在大小也是個官,這官場上的很多事情,就算你看不順眼,一時也只能照辦。像是這次,你的那些物資被扣,就是因為你沒去上官那裏打點……」

阮白聽了足足一個時辰,聽楚昊將周圍的各種關係講清楚。

大周規定三十裡設一個驛站。這些驛站用於傳遞公文等信息或者物資,另外負責接待外出的官員等等,在作用上並沒有什麼區別,也並沒有什麼實際從屬關係。

但是,驛站有等級,從最高的一等驛站,一直到末等的六等驛站。阮白這個要啥啥沒有的驛站,當然是默認的六等驛;而距離順陽關四十裏外的一個驛站是一個五等驛。

這個微妙的距離讓阮白瞬間明白,其中的利益糾葛。

原本朝廷的規定是規定,還是需要按照實際情況來具體落實。就像現在順陽關這邊一樣,除開打仗,邊關人口和行政單位極少,根本就沒有必要特意再設立一個驛站。距離略遠的一個驛站完全能兼顧得過來。不過是相差十裡地,能差多少呢?

可是現在因為多了一個阮白,也不知道那些大人們究竟是怎麼考慮的,非得給他按上一個驛丞的名頭,這還不是一個掛職。一旦這四十裡地內再多設立一個驛站,那麼勢必就會分薄原本驛站的利益。

本來邊關這裏就沒什麼油水了,再要分薄,擱誰那兒都不樂意。於是,物資到了那邊,就被扣住了。原本人家還覺得阮白會過來低個頭給點好處,反正意思就是讓阮白知道今後誰是老大,可是沒想到日子拖了好多天,別說是阮白這新晉的驛丞,就是連個驛戶都沒看見!

楚昊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驛丞也敢扣咱的東西,小白你放心,這事情咱們得讓他知道怕。」所謂上官,也是分對象的。而且這票子老官老吏,別看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升個半級,但是對官場上門清,做事各種油滑,若是第一次被當成了軟包子,以後有得是被咬的時候。

官員之間層層盤剝是常態,可是也得分情況。換成一般二般的銀錢,扣了也就扣了。可要是賑災銀之類的款項敢剋扣?腦袋都不夠砍的。

阮白的這點驢馬雖然不屬於賑災銀,但這是老百姓英勇殺敵的證明,也是朝廷向世人鼓勵老百姓保家衛國的很好的教材。要是連這都被剋扣了,老百姓還要不要去殺敵,還要不要有點血性?

據他所知,現在京城等地都已經將阮白的事情編成了故事,在茶樓酒莊內傳唱。甚至為了突出大周人民英勇的形象,連他這個起到至關緊要作用的現役千戶,都給春秋掉了。

朝廷顯然正在把阮白塑造成一個民族英雄的形象,對待英雄那自然得給各種好處和封賞。

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最為清楚的楚昊,當然明白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掩飾阮白腦子裏的那些東西,原本還有些反感,可反過來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可以利用的地方。

一個民族英雄遭到上官的苛待和盤剝,這不是很好的能激起民憤的由頭嗎?邊關百姓性格彪悍,說不準還會有人找那個狗膽包天的驛丞談談人生什麼的。敢扣他家二狗的東西,就得跪著給送過來!

不過楚昊心裏面的計劃沒來得及實施,那位楚昊都懶得記名字的驛丞親自趕著牲口們過來了。

楚昊這天休沐,穿著一身羊皮袍子,正扛著梯子準備去修屋頂。這兩天天氣不錯,屋頂上的積雪都化了,有幾間屋子漏水,得趕緊修修。想不到他梯子都還沒靠上去,身後就聽到鞭子的破空聲。

以楚昊的伸手,哪怕扛著一架分量不輕的梯子,也不會被直接抽中。楚昊的脾氣並不算好,除了在特殊的場合,譬如說直接在草原上假扮奴隸,為了能夠找到匈人小王子的行蹤之外,他並不會壓抑自己的脾氣,尤其這鞭子一次沒抽中,還來了第二下。

第一下可以說是手滑,勉強還情有可原;第二下那就是手欠,完全就是欠揍。

楚昊甚至都沒放下梯子,腳上踩了一顆石子往後一踢,這麼短的距離之下,幾乎立刻就聽到一聲痛呼,隨即就是男人沙啞難聽叫罵:「大膽刁民,竟敢毆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嗎?!」

楚昊這才慢條斯理地把梯子放下,轉頭看著一手捂著額頭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指縫間滲出血絲,再加上一路過來的滿面風塵,模樣看上去十分淒慘。他看著男人另外一隻手上依舊緊握著的鞭子,緩緩開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謀害朝廷命官,本官倒是要問問你,你是不要命了嗎?」

田凱復聽到動靜本來想出去,卻被阮白拉住,趴在窗口一起看楚昊欺負人。

「嘖嘖嘖。」阮白深恨現在手邊沒有瓜子,連茶都沒有。這兩個人,一個被丟了一石子就說是毆打;另外一個被抽了兩鞭子,還是未遂,就說是謀害。總結,全都不是什麼好鳥。

田凱復完全沒有阮白的閑心,滿臉憤怒:「大膽狗官,竟然敢對殿下……大人無理!」

阮白眉頭一挑,記住關鍵詞——殿下。

外面兩個朝廷命官面面相覷,陌生中年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下官曹達,忝為樂陽驛驛丞;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上官,不知上官可否告知姓名?」曹達的官威並沒有堅持超過三秒鐘。他一個小小的驛丞,凡是當得上一個官字的,幾乎都比他大,就算萬一碰上這人的官要是比他小,那他接著再收拾也不遲。

「嘖嘖嘖。」阮白上輩子雖然也是個公務員,可是一直以來性質都屬於外派人員,長期獨立作業形式,需要負責的人就只有一個上級領導;再加上軍人作風,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楚昊微眯著眼睛,淡淡地說了自己的身份,又問:「曹驛丞不在樂陽驛,來此地為何?」

曹達一聽是個千戶,心裏面氣得直罵娘,明白自己的一石子算是白挨了。千戶扛著梯子修屋頂,特麽的有病啊?手下那麼多人,犯得著自己動手嗎?面上卻是恭恭敬敬道:「回千戶大人的話,下官此次前來,是來找此地的驛丞阮大人。他有一批驢馬在下官處,不知道何時取走?」

「嘖嘖嘖。」阮白咂完嘴,還有下文,小聲問田凱復,「你說他會問我要多少錢?」

田凱復不明白:「他幹嘛要問你要錢?」隨即眉頭一挑,「他敢?!」

曹達當然敢,而且理由十分正當:「這些驢馬每天的嚼用……得專門安排人伺候……前一陣天冷,還特意給燒火取暖……」曹達幾個數字一報,「總計十萬六千三百二五金,咱們把零頭抹了,阮大人給個十萬六千三百金就夠了。」

溫暖的室內,曹達說完,發現沒人接話。他看了一眼在一旁似乎漠不關心的楚千戶,又看了一眼正冷眼看著他的田凱復。這位從京城來的田大人,他接待過兩次,是以認得。他記得田大人為人十分慷慨。

過了一會兒,阮白才開口:「曹大人的要求是合理的。不過既然您要收這些費用,那麼我的驢馬可帶來了?」

曹達一聽阮白肯付錢,首先就鬆了一口氣。不管楚千戶和田凱復是多大的官,有多大的權,阮白才是正主。不過這會兒他說話也不敢太囂張:「數量過多,未曾帶來。驢馬還在樂陽驛內。」

阮白笑了笑,喝茶……喝白開水。

曹達一看,又冷場了,心頭就有些惶然:「不知阮大人覺得有哪裏不對?」

送貨上門改自提,還要付滯留金,當然哪裏都不對。阮白的專業課學得可好可認真了。

阮白清楚的事情,作為老師的田凱復當然更加清楚,這會兒他再也忍不住,一聲冷哼:「曹大人,可敢出示公文?這批驢馬該在何年何月何日送至何處?眼下是何時?這些驢馬又在何處?曹大人,您可還覺得有哪裏不對?」

曹達一聽田凱復講話,冷汗就從額頭上掛了下來。

大周的律法對驛站之間傳遞信息的時間,規定得十分嚴苛。無論是任何物資,如果是超出時限,或者是有所缺損疏漏,輕則杖責,重則流放。

只是這樣律法在那些繁華之地,或者是天子腳下,自然執行地就很到位。到了順陽關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那就剩下四個字——因地製宜,或者叫便宜行事。

只要不延誤軍機,自然不會有人來為難他這麼個小小的驛丞,更何況他和順陽關的曹大人還是同族。

阮白看著田凱復欺負曹達,當然不會心生同情,原本他想親自欺負來的,可是對上這種軟骨頭,突然就覺得沒勁。果然,真的男人還是喜歡啃硬骨頭!

曹達被田凱復一番敲打後,就被放了回去;第二天就親自將一群驢馬趕了過來,私底下還塞給阮白一大包錢,沉甸甸的。

阮白又不差錢,根本就沒伸手,反倒是往曹達手上放了個二兩重的小銀錠:「曹大人辛苦了,這些天牲口的嚼用還是要算的。」

曹達摸著小銀錠,滿心不是滋味。敢情人家只是年紀小,心裏面卻門清。一群驢馬,又沒有得到多麼精心的伺候,邊關的物價又不高,不過是喂一點草料,二兩銀子都是往多裏面算了。

阮白倒不是聖母病,而是秉持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再說他接下來的許多行動,都離不開這樂陽驛。發展大順陽經濟圈,以順陽驛為中心,輻射全邊關,讓老百姓早日過上好日子。

阮白知道這事情並不簡單,可也不見得有多難。以他超越時代的思想和見識,賺錢的點子分分鐘就能想個百十個。可是他很快就知道,在這邊關,日子過不下去的不僅僅是百姓,還有數量更加龐大的另外一批人——輔軍。

輔軍的來源十分複雜,在軍隊基本不享有任何保障,乾著最臟最累的活。

驛站內的兩種人,驛戶來自老百姓每年的徭役,驛卒也算是正規軍了,最起碼是有編制的。

阮白要組建驛站,許五就找了機會跪著道:「小人有幾個同族兄弟在輔軍,求阮大人賞口飯吃。」

阮白對被跪著並沒有多大感慨,能幫的事情他自然會幫,幫不了的事情他也不會因為被跪了一下,就會去不自量力幫忙。

「地上不冷?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敢說什麼不答應就不起來的話,那他絕逼扭頭就走。

許五或許也是覺得這麼跪著不好,慢慢站起來道:「當初小人到邊關,身邊還跟了六個同族的兄弟照應,後來進了輔軍。現在三年過去,六個人就剩下兩個……」

阮白聽完並沒有馬上答應:「我考慮幾天。」驛站最快也得開春了,等土地化凍了才能籌建。現在不過是天好了兩天,冬天才剛開始呢。再說,他有顧問一號田凱復,顧問二號楚昊,幹嘛放著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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