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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驛丞》97.第九十七章 主場優勢
就跟阮白之前疑惑的一樣,大周的皇帝和重臣們又不是腦子抽抽了,怎麼會放任著楚昊就這麼帶著兩百個人,招搖過市地一路到京城?

這只不過是一次引蛇出洞罷了。

匈人一方未必看不出來,但是看出來了又怎麼樣?他們就能放著他們的大王子在囚車裏受苦嗎?

所以,這是陽謀。

射鵰手,按照阮白的理解,就是狙擊手。這種人擱哪裏都很恐怖。

大周也有這樣的人,不過叫法不一樣,咱們叫神射手。

楚昊的大表姐就是為數不多的神射手之一。從小被一個神射手揍大的楚昊,對怎麼躲箭,十分有心得。而且楚昊的箭術,伴隨著武學修為的提升,也上升了很大一截,此刻同一年前在草原那會兒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要是一對一,楚昊一個人,無論是對上宗師還是神射手,大概只能保證自己能逃命。但是他現在要做到的,只不過是騷擾罷了。真正對付匈人的另有其人。

更何況,還有一個對匈人手段極為了解的方毛毛呢。

也不用方羽主動出擊,他只要在營地中,及時援護就已經足夠了。

唐岩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前一刻才剛吃完東西爬上馬車,下一刻馬車就被舉了起來,放到了另一邊。

拉車的馬倒是反應及時,或者說動物對危險的感應比唐岩他們要敏銳得多,早就跟著方羽的動作扭頭跑向一邊。看上去倒像是馬匹和方羽一起把馬車挪了個位置。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馬車裏的人沒一個反應及時的。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在跟著隊伍走的時候,他們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風險,當然會有,可是不會很大。他們又不是目標,再加上在馬車裏,楚昊的安排對他們的保護力度也很足夠。

在馬車平穩落地後,他們就反應了過來——來了!

只有始終暈頭轉向的張大人搞不清楚狀況,馬車被托高移位的時候,柔弱的張大人還倚著車廂哼哼唧唧,腦袋扎紮實實就撞到了車廂壁上,發出「嘭」地一聲:「發生了什麼事?想造反呢?」

阮白特製的車廂很透氣。前後都可以開門,兩邊和頂上還有推拉式的車窗。白天悶熱,這除了對著馬夫的車門關著,其它的都敞開著,連車簾子都掛在一邊勾住。張大人剛直起身扒到窗口,一支箭幾乎就貼著他的鼻子,插進了窗框上。箭頭入木三分,箭桿帶著尾羽還在劇烈震蕩,發出嗡嗡聲。

「啊啊啊!快,快來人保護本官!」

唐岩等人現在也不鄙視張大人了。一個個全都小臉刷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另外一個劉大人最先回神,伸手迅速把車窗拉上。

唐岩吞了吞口水,招呼自己的笨學生:「毛毛,快上車!外面危險!」

這些天以來,他對自己的笨學生倒是改觀不少。除了長得高大了一些之外,人倒是格外淳樸,甚至還帶著一些童真。

一本冊子十個大字,方羽得花上三天才能認完。不過他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記住了之後就不會忘記。當然學習慾望不是很強烈,識字得靠騙的,認完一個字要有獎勵,通常都是阮白做的各種小甜點……

方羽安置好他們後,早就已經躥到了別的地方。經過楚昊身邊的時候,他還小聲說了一句:「射鵰手,三個。」

楚昊額頭上一滴汗就掛了下來。他一直以為是兩個。漏判斷一個,帶來的後果幾乎可以說是致命的。

「啊!」

山裏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營地裡遭受到的攻擊一下子減弱了很多。楚昊卻不敢有分毫鬆懈。

沒過多久,攻擊卻直接停止了。

再過了一會兒,林木間一陣抖動,一個臉圓圓的小少年連滾帶爬地摔了出來,灰頭土臉地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一抬頭,最起碼上百把弓箭對著他。

「咕嘟。」他咽了咽口水,高聲道,「世子殿下,奴婢是小喜子呀!」身為太監中的精英,未來皇宮後勤部門的中流砥柱,小喜子哪怕心裏面很害怕,但是說起話來一點都不抖,沒有破音,咬字清晰,抑揚頓挫。

楚昊眼睛一眯,對著後面擺了擺手,除了少部分人還在警戒之外,其餘人都收回武器,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清理戰場,對受傷的將士馬匹進行救治,清點損失的物品。

小喜子一看這情況,趕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楚昊近前,才規規矩矩地行禮:「奴婢小喜子,向世子殿下問安。」

「既然你在這兒,那來的人是蔡公公了?」楚昊知道宮中一定會派人來。皇家底蘊深厚,哪怕他們楚家都不知道老周家到底藏了多少高手。

「是。」小喜子不敢造次。

「他還帶上了你?」這麼危險的事情,竟然還能分神帶上個小後腿,蔡公公那老妖怪,現在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

小喜子嘻嘻一笑:「公公說帶奴婢出來長長見識。」換了別人,他絕對不敢這樣說話。可是他和楚昊也算是相處過幾回,還被指點過幾句武功和課業,知道這位平西王世子實際上還是挺好相處的。

「他還真是疼你。」蔡公公現在歲數大了,看來這個小喜子就是他選中的真正的接班人了。

「說吧,來這兒幹嘛?」

小喜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奴婢想找阮大人要點東西。那個公公年紀大了,這一路風餐露宿的……」

論實際年齡,楚昊比小喜子大不了幾歲,可是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實力和氣勢,兩個人面對面,楚昊是一直把自己當長輩看的,再說小喜子悟性高,人也機靈會討喜,關鍵是他家二狗喜歡,他當然也愛屋及烏:「那還不快去?」

「是。」小喜子匆匆告退,一點都不岔路地找到阮白的座駕,「阮大人,小喜子來找您討要點東西。」

阮白早就聽到了,看到小喜子過來,先把一塊餅乾塞進他嘴裏:「怎麼出門宮裏面東西沒給備齊?」皇宮裏要什麼東西沒有,怎麼會來覬覦他三五錢的小東西呢?

小喜子迅速把一塊餅乾咽下去,嘴巴裡還回味著蔥油和穀物的香味:「哪能啊。出來的時候倒是感覺備齊了,可是……這不是有阮大人您作對比嘛!別的不說,宮裏面肯定不會給準備這個……」

「餅乾。」

「哦,餅乾。」小喜子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比犯了錯誤的大胖小胖還可憐。

阮白翻了個白眼:「你等著。」

「哎!」小喜子喜笑顏開。

反正車廂逼仄,他躺得也不舒服,乾脆清理出一些空當來,一樣樣的往外放,先是找了個大背包,遞給小喜子:「拿著。豬肉脯、牛肉干、蔬菜乾,餅乾不多,不過也不用省著吃,放久了就會變軟……對了,要是蔡公公牙口不好,可以在水裏面沾一沾再吃。還有帳篷……」放得比較裏面,阮白花了點力氣才搬出來,然後找了炭筆和白紙,「沒空跟你仔細講怎麼搭,給你畫個簡圖,你照著搭就行了。」

「嗯。」小喜子很好奇,怎麼一個帳篷竟然能變得那麼小?眼睛都不眨地看著阮白畫圖。

「再給你個工具箱……醫藥包要麼?」

沒一會兒,小喜子就收穫滿滿,開開心心地去和楚昊道別,然後一點都沒有出現時候的狼狽,兩三個一躥就不見了人影。

楚昊這邊也收拾停當,因為應對及時,再加上有楚昊和方羽護著,死的就是七八個盜匪。自己這邊最嚴重的,就是開頭那個用盾牌格擋的斷了手骨,已經妥善處理完了。其餘有十幾人和兩匹馬受傷,問題都不嚴重,現在已經能趕路了。

在場的除了十幾個阮白拖出來的盜匪之外,還有六七十個別的士卒們抓捕到的。百名不到的盜匪,在面對職業軍人的時候,不堪一擊,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現在隊伍中有這麼一批人在,再想騎馬趕路是不現實的了。不過山路本來就崎嶇,乾脆所有人步行。

唐岩他們還在在極端的時間內,組裝了三輛平板車,把一些不能走路的傷員和屍體放到平板車上。

要不是阮白把零件搬出來,他們還不知道阮白還準備了這些東西。

阮白倒是很理所當然:「這麼長的路,肯定會有意外情況。」再說,平板車這種東西,零件也沒幾個,拆開了放也不佔地方。就是時間太緊,否則要是能有四輛馬車,帶的東西還能更多。

安排完,阮白湊到楚昊身邊,扯袖子仰頭諂笑:「昊哥~」

楚昊心頭一顫,隨即看到他不倫不類不三不四的笑容,沒好氣道:「哥什麼哥?手不酸了?人不累了?不去車上躺著?」

阮白對他一連串的問號當耳旁風吹過,小聲道:「問你個事情呀。這些盜匪我們抓住了,等帶到縣衙裡是會給我們賞金的吧?」賞金獵人,不來一發嗎親?

「哪裏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楚昊眉頭狠狠一皺,一邊推著阮白回車上,一邊說道,「像這種大股的盜匪,當地縣衙哪裏有本事剿滅?本來就該是駐軍的事情。也不知道這裏的駐軍……算了。」這裏的地形複雜,估計當地駐軍想要剿匪,也是有心無力。而且一支盜匪能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山下沒有內應是根本不可能的。憑著當地那麼點軍備力量,真要衝進山裏,還不定誰剿誰呢。

走了這一路還沒出西部的地界,說起來還是自家管轄的地盤,出了這種事情,楚昊深感沒面子:「你只要知道,剿滅盜匪本來就是軍人的職責所在。要不是我們還有任務在身,這一支盜匪……哼!」

切,信不信老子自己摸到土匪窩,把他們連鍋端了,連一條褲衩都不留給他們!

阮白的特工生涯中,也參與過幾次尋找賊窩的行動。不過那時候都講究大隱隱於市,除了一個被他瞎貓碰到死耗子撞到的地下軍火加工廠是在郊外,他也只有受訓的時候,有過野外偵測模擬訓練。

賞金獵人,真的不來一發嗎親!賊窩裏肯定老有錢了!他家男人那麼敗家,可需要錢了!

盜匪們,堅持住!一定要等他從京城回來啊!

阮白滿懷信心(……)地重新爬進馬車,躺屍。

樹林子裏,蔡公公和小喜子看著人馬慢慢消失在視野中,兩人也收拾好東西遠遠地跟了上去。

蔡公公把望遠鏡往腰帶上一插,嘴裏面咬著一塊餅乾,身後就一個輕飄飄的小包袱。

小喜子背上半人高的大包,馬不停蹄地跟上:「乾爹,您老走慢點啊。」剛才明明是乾爹讓他去要東西,竟然直接把他踹出去。乾爹的歲數大了,難道真的是老小孩兒了?

「小年輕,每天吃那麼多飯,還跟不上公公我這老胳膊老腿?」蔡公公頭也不回。茂密的林木對他一點都沒造成阻礙,整個人像行雲流水一樣,簡直比猴子還靈活。

相反,跟在他後面的小喜子就要狼狽得多。他倒是一路沿著蔡公公的路線走,可是總會這兒掛到個樹枝,那兒又躥出一條蛇,他還要腹誹他乾爹。蔡公公要是老胳膊老腿,那他不是斷胳膊斷腿?

小喜子忙得要命,不過這會兒楚昊他們走得慢,他們倒是不用太趕。

將將天色擦黑的時候,一行人才趕到這一次要投宿的驛站。

一樣在山腳下,這個驛站倒是看著比之前的安亭驛要新一點,就是一樣沒有足夠的地方安置那麼多人。食物倒是夠。

驛丞是個三十多歲的精瘦漢子,頭髮花白,人看著倒是很精神,一條腿有點瘸,一邊帶路一邊笑道:「早年行伍留下的。倒是虧得這傷,才能活著回來。活著就能有好日子。這不咱們王爺給安排了一個官噹噹……這兒是廚房。早知道你們要來,吃的大概夠了,就是恐怕得勞煩你們自個兒做。」

順陽關在大周的西北角。他們打從出發,幾乎就一直沿著北線在走,路過的驛站一個賽一個的窮,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有足夠食物的驛站。

楚昊跟著笑了笑:「哪裏談得上勞煩。能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他也就是仗著阮白不在,否則分分鐘翻白眼給他看。

楚昊再怎麼糙軍漢,骨子裏到底是個世子爺,一些個窮講究的臭毛病樣樣不少。尤其是兩人在順陽驛安頓下來之後,吃穿住用哪一樣都要折騰一番。好在很多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

驛丞爽朗大笑。他也不知道楚昊是什麼身份,他在退伍前也是個百戶長,要不是回到家家已經物是人非,他也不會出來當個驛丞。他拍了拍楚昊的肩:「說得好!咱當年最苦的時候,挖到個草根能嚼一天。這不,一回來就開始屯糧,趕巧你們能用上。」

楚昊再次謝過驛丞,隨後叫上幾個士卒,開始生火做飯。

一個士卒說道:「沿途就這個驛丞像點樣。」

楚昊搖了搖頭:「精明倒是最精明。」他們這些吃的糧食是驛丞自己攢下的,和本地的衙門可沒關係。到時候他們能這麼一走了之,不記著驛丞一點好處?再加上傷退的老兵,這身份多讓人親近不是?

不過人難免有點小心思,楚昊也不至於計較到這份上。能幹的人,他並不介意給點機會。

有士卒拿了兩個煤球爐下來,楚昊開始動手做小灶。

幾個自認廚藝還行的士卒,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樣是淘米,總覺得千戶大人的動作特別快,洗得特別乾淨。

楚昊很快就把鍋子放在煤球爐上,吩咐:「看著點。」然後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等到鍋蓋被蒸汽頂得開始啪啪啪作響,楚昊就回來了,手上提著一隻鹿。

士卒們很有眼色地端著盆子過來接血。鹿看著不大,去皮去骨,收拾下來大概能有幾十斤肉,他們大約能分點?

楚昊看了他們一眼,把鹿血和一半鹿外給了他們:「下水不好處理,沖洗乾淨了拿去給這兒的驛丞。」

士卒們挺捨不得的。鹿心和鹿肝不用怎麼處理啊,咱們自己留著不行?不過老大的命令要服從,他們只能照做。

楚昊一個人哼著小調,手起刀落,沒一會兒就處理好了食材,點了另外一隻煤球爐,開始炒菜。

他先炒了一大鍋鹿肉,分好之後,讓人給唐岩他們送去加菜。他家方毛毛最近跟著他先生一起吃飯,吃的方面不能短少。至於味道,那就隨意吧。

然後他才開始小鍋炒鹿肉,那香味和之前的大鍋完全是兩回事。

等做完了,他還把剩下的鹿肉放鍋子裏小火燉著,交代:「晚上看著點火,別滅了。」等到明天早上,一定骨酥肉爛。這一路都沒怎麼吃好,他家二狗還在長個兒呢!

兩個特製的大飯盒裏,鋪上了白花花的大米飯,澆上士卒們做的汁水豐富的醃肉蘿蔔燉粉條,邊上的格子裏噴香的炒鹿肉堆得高高的。上面還有一屜。楚昊迅速切了一碟酸泡菜,還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水靈靈的野果子出來,切好堆上。

剩下的士卒們看著遠去的頂頭上司的背影,低頭看看在鍋子裏咕嘟的燉粉條。原本覺得已經很好了,粉條好吃又頂餓,又有菜又有肉;現在一對比人家的……

「當千戶好好啊……」士卒們小聲吸著口水,下意識扭頭看煤球爐上的一鍋子燉鹿肉,吞著口水嘴巴都不敢張開。

驛站的房間有限,於是晚上楚昊和阮白很自然地睡在一張床上。床板很窄,楚昊把阮白團吧團吧摁懷裏;早上起來的時候,阮白睡得四仰八叉,他的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面。

方毛毛已經起了,蹲坐在地上,見狀嘿嘿一笑,扭頭對他先生說道:「楚昊沒摔下來,先生你輸了!」

唐岩和學生打賭的時候沒想什麼,現在看到楚昊對他看著,才覺得不大妙,趕緊抓了他學生出去,小聲道:「糖漿是治小兒風寒的葯,又不是吃的……」

楚昊穩穩噹噹地起來,把被子給阮白重新蓋好,看到阮白迷迷濛蒙地睜開眼:「還早,再睡一會兒,等等我來叫你。」

阮白「唔」了一聲,縮回到被子裏。他已經習慣比楚昊晚起了。

狹小的室內很快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不對,有風!

現在蚊蟲還沒死絕,晚上也涼,他睡前明明關了窗的。剛才楚昊出去的時候,他也聽到了關門聲。

他的動作比腦袋轉得還快,感覺到不對的那一瞬就從床上直接躥到了房樑上,隨手甩幾枚銅板。他倒是想來幾發子彈,最起碼也是鋼釘來的,可是這不是條件有限,手上只有「金錢鏢」麽?不甩銅板,難道甩枕頭?

不過他就是把銅板甩成天女散花,對來人也沒有絲毫威脅。

宗師!

阮白當然打不過宗師,哪怕是楚昊那樣的宗師小號都不行,除非能給他足夠的時間和信息,靠著暗算才有可能拿下。

但是現在他一不想著要逃命,二不需要拿下宗師,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的時間。

說起來很慢,實際上只有一瞬間。

那名匈人宗師翻窗進來,確定阮白位置的一瞬,阮白就躥上了房梁,一邊扔出銅板,一邊大叫:「救命!」

少年人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尖銳,拔高的聲音簡直像是拉響的警報器。

匈人宗師也不猶豫,在方羽和楚昊幾乎同時躥進屋內的時候,飛身從窗戶跳了出去,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阮白爬下房梁,眉頭緊皺,抬頭問楚昊:「有些奇怪,匈人幹嘛要盯上我呢?」

在這個隊伍中,一樣來了,難道幾十個士兵和阮白,對一個宗師來說有區別麽?

楚昊更明白一個宗師的能力。別看他們這裏似乎有兩個宗師,背地裏還有一個蔡公公。可是真要硬拚,不,根本就不需要硬拚,每天帶走兩三個士卒,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偏偏,他們盯上了阮白。明明就算是要抓人質對換,也應該抓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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