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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來一卦?》第74章
「有啊,送了好多。好像是賺了大錢。」大娘著急道,「可是從前一個月開始就沒送了。」

「我知道了。你這兒子是做走商的吧。」

「大師您說的對,我兒子就是倒騰茶葉的。」大娘道。

「你將他的生辰八字告知於我。」

大娘慌忙報了生辰,然後驚疑不定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算了算時間,大娘的兒子如今也已經有三十歲了。

「大娘,自己一人出來算命,就不怕家裏擔心嗎。」男人狀似無意說道。

「家裏哪裏有人,老頭子早就去世了。就剩下我這老婆子一個。至於我那兒子,聽說他在外面娶了一房妻妾,也不知會不會一起帶回來。」

男人心裏一突,而後道:「你兒子過不久就會回來。若是沒有……」

「沒有……就怎麼樣?」老婆子驚疑道。

「那怕過很久才會回來了。」男人頓了頓,保險起見那句『不回來了』便沒有說出口。

大娘臉色蒼白,拿出帕子不斷的擦著淚水。

突然斷了信,也不再送銀子。可能是就要回家了,因此沒有再寄的必要。亦或者……出了事。跑商的人路上遇到個強盜劫匪是常事,搞不好連命都可能搭上。

而就在此時,街頭一個半大的娃娃跑來喊道:「張大娘,你的兒子回來啦,賺大錢回來啦!」

大娘頓時一喜,扭頭就想要走,腳才邁出一步又立即收了回來,轉頭在男人手裏塞了一塊銀子,喜滋滋道:「不愧是大師,一說就中。」說完就快速的跑了。

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的名字讓她幫著宣傳的男人低頭看著手中的銀元寶,足足有五兩。

這可真是一大筆錢。

他頓時裂開嘴角,笑的特別美。將銀子踹進懷裏,小聲的哼起戲曲來。

沒想到不過是從這個村莊路過,就能得到這麼大筆銀子。家鄉裡的人說的沒錯,果真京城裏富庶,連郊外的農村婦人都可以這麼大的手筆。他拿著布番,又在村子裏賺了幾圈,見沒人再來問,便向京城去。等他在京城支上一個攤子,賺了錢,就可以娶幾房美嬌娘,買上田地,做土地主了。想想都是件高興的事。

這個叫做張明德的男人拿著他的布番,進了城門。才剛進城門後他的眼珠子就直了,左右看看,那樣子就是個沒進過城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等發現周圍人對自己的側目後,張明德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了幾聲便擺出一副世外高人出紅塵的模樣,一步三搖的來到一個茶樓裡,將布番放下,要了一壺粗茶。

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街上繁榮的景象。而後,一片深藍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抬頭剛想要罵人,就看見一個圓圓的臉,正在打量著他。而後似乎是滿意了,便坐在了他面前。

張明德收斂好自己的脾氣,也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著絲綢華服,腰佩羊脂玉,腳蹬皂靴,光是鞋子上都鑲嵌了好大一塊翡翠。此類人非富即貴。但就越是這樣的人,就容易信命,好忽悠。

張明德裝作世外高人,緩緩的放下了茶杯,淡然道:「這世上之人所問大多為名利,不知來客是要求問什麼?」

佛倫問道:「你是算命的?」

「對,也不對。我算的不僅是命,也是天機。」張明德道。

佛倫眼中帶著蔑視:「既如此,那你可知,我找你是為算什麼?」

張明德身體有些僵,後背開始冒汗,卻還是要繼續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而後道:「是為名,也為利。」

佛倫嘴角一扯,似笑非笑:「行了,跟我走吧。」

張明德手指有些僵硬,他思考了幾秒鐘,而後將布番拿了起來:「也好,那麼貧道就跟你走上一遭。」反正他現在想跑也跑不了。

怎麼回事?他沒招惹什麼人吧?怎麼才剛進京城就碰到這種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他就跑!

這邊阿哥們鬥爭的如火如荼,另一邊賈府卻頹勢不減,而一場大災正在接近中,賈府的人卻仍舊不知。

就在太子被罷黜時,朝堂動蕩之際,賈府也終於等來了迎春的死訊。

迎春被嫁給孫紹祖已經有些日子了,每日都被折磨,本就是幾千兩銀子被賈赦送去抵債的,能會有什麼好待遇。恐怕在那孫紹祖眼裏,迎春不是他娶來的妻,而是買來的奴。終於有一天,迎春受不住這樣每日打罵的日子,一病不起。在病床上被苦痛折磨了半年,最終仍舊是沒抗住,去了。在為其收斂的時候,她長期沒有吃飽飯導致身上肋骨根根可見,身邊一直陪著迎春給她擦身體的婆子看了直掉眼淚。然而就在這外屋給迎春擦身體,裏屋隔著一個屏障的孫紹祖卻抱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正在滾床單。這場面當真是譏諷至極。

迎春去了的消息時過了好幾日才送到賈府裡的,以前從未關心過這個孫女的賈母此時是哭成了淚人。也不知道是在為迎春傷心,還是在因迎春的過世而看到了賈府的衰敗為自己傷心。這幾日賈府裏面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喘氣,做事也小心翼翼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口來了一個長的賊眉數目,姿態有些猥瑣,穿著棉布衣裳的男人,他敲著賈府的門想要求見賈府中人。可是這個時候正是府內眾人都哀悼的時候,哪裏有人理會他。可是這男人好像是鐵了心,非要將大門敲開不可,還老是嚷嚷著賈芸的名字。最後這賈府裡看門的人不耐煩了,便找人出來揍了這男人一頓,將人遠遠的丟到了大街上。還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賈府的老爺們是你想見就能見,這賈府的大門是你想進去就能進去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撒泡尿好好照一照,你有那資格麽!」說著便將大門砰的一聲撞上了。

這賊眉鼠眼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倪二。

倪二是一個在賭博場吃閑錢,志管打降吃酒的市井潑皮,沒什麼本事。但是這消息靈通,誰家的八卦他都知道。而且身為一個無賴,他確實也不愧於這個稱號,喝酒打架撒潑賴皮,做不出大惡的事來,但是這小惡卻沒少做。然而此人也算不上什麼壞人。至少在賈芸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伸手幫了,是一個把情義看的比銀錢重,或許是因為一個賭徒銀子來的快去的快因此並不怎麼看重的緣故?

總之,因為賈芸某次為難,他幫了,便和賈芸成了朋友,這是事實。而前一段時間倪二因為在賭場鬧事,被人抓了在牢裏蹲了好久,其老婆孩子求賈芸幫忙,賈芸沒幫上,導致倪二在牢裏蹲了很久,前天才剛出來,這也是事實。賈芸是賈府姻親,西廊下五嫂子的兒子。為了到榮國府謀事做,曾經對鳳姐百般奉承,才得了一個管花草的職位。此人和賈寶玉走的較近,若是能在賈府中人為倪二說上一句話。即使是現在已經敗落的賈府,但有這侯爺的爵位,想要提早放了一個醉酒鬧事的潑皮,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簡單的很。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賈芸仍舊是沒辦成。最先他的確是記著去賈府求救,可那時因為史家的事,賈府和王仁正杠著呢,沒說成。而後他又忙上了,便也就給忘了。

倪二心裏能不氣嗎,說好的好盆友一生一世一起走呢!有這麼對朋友的嗎?知道他在牢裏吃餿了的飯吃了多久麽!說忘就忘了!當初他是怎麼幫賈芸的,賈大爺一點都不記得了怎的?這必須要討個說法。

誰知道說法沒討來,又挨揍了。

我什麼德行?你當你賈府有多好德行?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寧榮二府,就門口的石獅子是乾淨的!

寧國府裡扒灰,榮國府裡草菅人命。哪個都比不得哪個好!

「小看了我倪二,我發起瘋來,讓你們全完蛋!吃不了兜著走!」倪二抱著一壺酒回到家中,一邊喝一邊罵。倪二的老婆孩子都以為他又在說瘋話了,因此並沒有在意。收拾一下廚房便準備做晚飯。完全沒有注意到倪二打著酒嗝的時候,眼睛裏露出的凶光。

第二天一大早,倪二穿好衣服便提著酒壺出門了,走到了這小酒館茶肆便開始宣揚寧榮二府邸的『豐功偉績』來。說什麼寧國府的珍大爺引誘別人賭錢,放高利貸。還藉此逼良為娼,別人沒錢還了,便直接搶良家女兒。據說那女兒不從,便直接凌逼致死。這賈珍和兒媳婦扒灰的事情更是說的有眉有眼。榮國府比起寧國府更沒什麼好的,這為了把扇子弄得人家家破人亡。收賄賂仗著勢力大,將年輕人生生逼死。放高利貸更是不知弄得多少家妻離子散。

說的多了,信的人便多了。更可況倪二說出的這些並非傳言而是事實,有據可考證。因此不過才三天,這言論便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了眾人茶前飯後的談資。這樣不利的流言傳的多了,便入了一些人的耳朵裡。幾天后,幾封摺子便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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