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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114 又遇渣男
衛欣兒和衛青鸞二人在溫泉山莊住下後,日子過地平靜而又充實,上午二人用完早膳後,便在衛欣兒的屋子裏跟著兩個姑姑學上一個半時辰的規矩,之後青鸞便將所有的時間留給衛欣兒,畢竟跟這宮裏的姑姑學規矩,衛欣兒才是最主要的那個。

之後青鸞的時間便完全空了下來,午後,她會帶上夏至和白晝在溫泉山莊附近轉上一圈,因為不在京裏頭,那些個繁瑣的規矩禮儀也不用遵循,青鸞覺得這樣的日子當真是跟神仙一樣快活。

而五天的時間裏,青鸞也在溫泉池子裏成功的學會了泅水。

這一日下午,外頭剛剛下過一場雪,青鸞帶著夏至和白晝一起出了莊子。

這一帶因為地下有熱泉,所以這一帶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上京的貴族買了下來,遠遠的才有一座別緻的別院,因為附近的這一片土地都是屬於威遠侯府的,青鸞就算出去也不會遇到什麼人,因而主僕幾個也格外享受這難得的自由。

腳上穿著厚厚的牛皮靴子,踩在那厚厚的積雪上面嗍嗍做響。

青鸞一時興氣,彎腰握了一團雪往夏至的身上扔去,夏至沒有防備,被雪給糊了一臉。見青鸞笑地一臉得意,也不甘示弱的跟青鸞對戰了起來,主僕二人不敢挑戰白晝,實在是她的武力值太強大了,十個她們都會瞬間就被白晝給滅成渣渣的。

白晝的神情平靜,安靜的站在一邊,她的任務是保護青鸞的安全,這種程度的打雪仗在她眼裏就跟撓癢癢似的,壓根就不夠看。

青鸞和夏至玩了一刻鐘就玩累了,兩個人的手指都凍地通紅,頭髮上身上都有不少的殘雪。

兩個人相視一看不由得都笑出了聲,這樣的輕鬆是在上京都不曾有的,也許是因為上輩子的遭遇,青鸞在京裏頭的時候心裏頭總是不由自主的綳著一根弦,時時的防備著這個防備著那個,從未曾像現在這個樣子大聲的笑,恣意的玩鬧。

突然間,白晝的目光攸的一冷,隨即足下一點,飛身往一旁的小路飛了過去,須臾,她又重新回到了青鸞的這一邊,手上卻是拎著一個人。

青鸞定睛一看,火熱的血瞬間變的冰冷至極,竟然是林子軒,他在這裏幹什麼?

白晝毫不客氣的將林子軒往地上一扔,身上的劍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鬼鬼祟祟的,有什麼意圖?」

林子軒的身上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長袍,外頭罩著一件哆羅呢的青色披風,此時臉色微微有些泛白,還未從白晝突然出現的驚魂之中回過神來。

白晝見他不回答,手上微微一動,那細白的脖子瞬間就出現了一道細細長長的口子,鮮血從裏頭流了出來。

林子軒被脖子裏的刺痛刺的回過了神來,見到白晝一臉殺氣的樣子,頓時害怕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什麼惡意的,我……我只是正好經過而已。」

自上一次見到林子軒魔怔吐血後,青鸞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樣一個渣男,這輩子她再不會栽在他的手裏,只要心中無懼,那些個心魔便都退了,因而青鸞這一次見到林子軒,已然冷靜了下來。13acv。

經過,這方圓幾裡也就只有他們家的溫泉莊子,再過去是雖然有一座裝修精緻的別莊,可是離這裏也還有一段的距離,林子軒這經過的話是哄三歲小孩子嗎?

夏至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很眼熟,猛然間想起上一次在珠寶鋪子,就是這個人拿出了清心丸。

夏至扯了扯青鸞的衣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林子軒的來歷,其實再沒有人比青鸞更熟悉林子軒的了,這個男人陰狠,虛偽,汲汲營營,做所有的事都是有目的,所以她絕對不會相信他是剛好經過。

林子軒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見到夏至的目光似乎將他認了出來,便微微仰起頭叫了一聲:「衛姑娘。」

青鸞挑了挑眉頭,這林子軒果然是有目的,只是這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青鸞斂了臉上的冷意,反問道:「你認識我?」

白晝看出青鸞有話要問,便稍稍鬆了鬆手。

林子軒頓時覺得那冷冷的劍意消失了些,心頭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上一次在珠寶鋪子裏見過衛青鸞後,這個身影就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欣和泉莊這。

他一直都關注著威遠侯府的情況,那個時候關於衛青鳶的那些傳聞沸沸揚揚的,他的心裏曾經一度竊喜,如果如果衛青鸞的名聲就這樣臭了,那些個勛貴世家沒人肯娶她,那麼等到他高中的時候是不是就有機會。

林子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這個時候,他應該為馬上就要到來的春闈閉門苦讀,可是他的心裏念裡都是青鸞的身影,甚至四處打聽,如果不是北城門鬧的那一出,他或許不知道青鸞的去處。

可是一旦知道了,他便再管不住自己的腳,一個人了跑來了這個溫泉莊子。

他在這莊子的附近徘徊,又不敢走地太近,直到聽到青鸞和夏至的嬉鬧聲,才慢慢的靠近,哪裏知道才靠近,就被白晝逮了個正著。

「衛姑娘,上一次在珠寶鋪子裏,在下曾經同姑娘有過一面之緣。」林子軒的臉上帶著吟吟的笑容,他的皮囊不錯,要不然上一世也不會被聖上欽點為探花郎。

林子軒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孺慕之情,他覺得這些養在深閨裡的大家閨秀見識最為淺薄,平日裏也就看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戲曲話本,自然對那種少年才子也滿懷期盼,自己若是主動的追求,也難保這威遠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會傾慕於他。

青鸞的眼裏閃過一絲諷刺,這林子軒還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啊。

「白晝,放開他。」青鸞開口道。

白晝聞言收回了架在林子軒脖子上的劍,林子軒不由得心中一喜,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隨即彬彬有禮的朝著青鸞行了一禮。

青鸞差點被他這個樣子噁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這林子軒如今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功利心就如此之強,甚至將她當成傻子一般戲耍,這自己找上門來的,她若是不讓他吃點苦頭回去,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所以呢,有過一面之緣又怎麼樣?」青鸞面色平靜的反問道。

林子軒白凈的臉色微微紅了臉,羞澀的說道:「衛姑娘,在下上一次見過衛姑娘後便丟了一樣東西,在下是來找回那樣東西的。」

「公子,你是誰我都不知道,你丟了東西又為何要問我來要。」青鸞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冷意。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披風,那垂下頭的樣子,極為美好,林子軒的心不由的跳了跳,綻放出一抹自認為最為好看的笑容,朗聲自我介紹道:「在下姓林,名子軒,是餘杭人,此次進京便是為了參加來年的春闈。」

青鸞心中暗暗的搖了搖頭,這一屆參加春闈的書生素質可真低,才出了一個李宵,現在又來一個林子軒,為什麼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總之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秀才那麼多。

夏至有些愣愣的看著林子軒,心裏暗想這人該不會讀書讀傻了吧,他這個樣子跑來這裏,特地巧遇她們家小姐,為了什麼,他將她們家小姐當成了什麼?

如果說一開始夏至因為林子軒曾經主動拿出清心丸來有過好感,那麼這一刻那些好感瞬間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那些濃濃的厭惡。

「林公子是丟了什麼東西?」青鸞有問。

林子軒臉色一正,深情款款的說道:「在下丟了一顆心,自從那日珠寶鋪子一別之後,在下的一顆心便全部都落在了衛姑娘的身上,還請衛姑娘把我的心還給我。」

夏至瞪大了眼睛,他這是在唱戲嗎?

就連白晝向來木然的臉都不由得抽了抽,看樣子她得把這事報告給莊主聽,這衛姑娘的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孟浪書生。

青鸞亦承受不住林子軒如此深情做作的表白,壓下那些想吐的感覺,對著白晝吩咐道:「你去挖開這位林公子的胸膛看一看,他的心是不是在原位,若是他的心還在原位的話,那麼他剛才說的話就都是欺騙,完全是為了騙心。」

這下輪到林子軒傻眼了,以往在姑娘堆裡無往不利的招數竟然在這一次踢到了鐵板,是他長地不夠好看嗎?還是他的話不夠誠懇?

白晝聽了青鸞的話,當真提著劍上前了,這種噁心的人死一個少一個。白晝的起手很快,唰唰兩劍,林子軒身上的那件衣衫就掉在裡地上。

青鸞冷著眼瞧著林子軒嚇傻的樣子,心裏頭覺得萬分的好笑。

白晝手下動作不斷,林子軒壓根連躲的餘地都沒有,不一會身上只剩下下面光溜溜的褲子了。

大冬日的光著身子,還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指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林子軒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這才注意到青鸞眼裏閃過的那一絲冷意。

ps:被噁心到了嗎,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想的出來那麼惡俗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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