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嘿,狼人!》第91章 [5th]
「噓,不要說話。」伴隨一陣臭氣,常青被一隻漆黑的手掌捂住了嘴巴。她下意識的一個過肩摔,把背後漆黑的人影甩了出去。她茫然的望了望手掌,她有五指纖細修長,難以想像她的這雙手竟然甩出了去了一個成年的男人。
常青知道,正常女孩是不會有她這麼迅敏的身手的。
「疼疼疼疼!」人形黑影撞到了牆壁突起的雕刻,他揉著後腰,呲牙咧嘴的低呼:「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哎呦,我的腰斷了……」
外面喧鬧空靈的嘻哈聲漸近,人形黑影立刻閉上了嘴巴。他僵直不動,唯有眼珠瘋狂轉動向常青使眼色。
藉著微博的綠色光亮,常青打量對面的漆黑人影。
他是個男人。他本該有一頭金棕色的短髮,但如今他頭髮上佈滿了不明物質的黑色結塊。他破破爛爛的衣服也是黑色的,散發著一種無法令人忽視的惡臭,混雜了食物及汗漬的味道。他半張臉長滿了長短不一的鬍鬚,似是被利器粗略刮過、被火焰燎燒過。
值得一提的是,邋遢至極的男人有一雙靈動的眼睛,它是宛如剔透大海般的顏色。
一片慘白的衣角穿過牆壁,向前飄飛。邋遢男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充滿血絲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片緩緩飄飛的衣角。直到那片衣角消失在房間的另一個段,他才彎折了挺直的脊背,呼出一口白氣。
當空靈的嬉笑聲消失,邋遢男人整個人縮成了團,復又向地面癱倒:「呼,活過來了!」
比起邋遢男人的恐懼,常青面對這些事更淡定。她在確認那些白影不會聽到後,徑直走到了邋遢男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呈大字躺平的他:「你是誰,這裏是哪裏?你為什麼在這裏?你是什麼時候被困在這裏的?」
「等等等等。」邋遢男人被常青一串的「為什麼」問的腦袋發矇,趕緊舉手投降阻止她:「你難道不知道害怕嗎?」
急於搞清狀況的常青隻好安撫道:「它們離開了,現在傷害不到你。」
「我叫做安東尼奧。」叫做安東尼奧的邋遢男人苦笑書聲,艷羨道:「如果我當初能像你一樣冷靜,現在我就能回到托斯卡納的農場裡沐浴陽光了。」
安東尼奧的名字有點耳熟,常青回憶了片刻,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太普遍了。別說記憶模糊的她,就算她能夠記起所有事,恐怕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聽過了。
安東尼奧為他帶來的壞情緒道了聲歉,問道:「你叫什麼?」
「……」安東尼奧的問題把常青問住了,她想得頭疼才隱約記起,有個面容模糊的人對她的稱呼:「……青(Qing)?」
「金女士(MissKing)?王者(King)?那可真是個好名字,和你非常搭配。」安東尼奧由衷稱讚,他認為態度沉穩大氣的常青,足夠配得上這個名字。
常青不太明白安東尼奧說的,但她能聽得出是誇獎。
隨意點點頭,常青繼續追問:「這是哪裏?你在這裏多久了?為什麼不出去?」
安東尼奧被常青不解風情的態度噎了一噎,嘟囔道:「你這種態度真能交到男朋友嗎?」被常青狠狠一瞪,他立刻加快語速說道:「我叫安東尼奧,別看我英語口語很不錯,但我是純正的意大利人,二十三歲,沒有不良歷史更沒有女朋友……」
「說重點。」
「嘿!你真是一位女士嗎?」安東尼奧撩了撩頭髮,隨即失落道:「好吧,我現在的形象估計也沒那個女士能夠喜歡。」他扯著結塊的金棕短髮,撇了撇嘴角:「如你所見這是個廢棄的教堂,本地人都不喜歡來這,通往這裏的路太難走了。至於我?我快兩年前就被人關在了這,我以為我能很快出去,當年我應急逃生成績可是A,但是你也看到了。」
安東尼奧不負責的把手攤平:「外面都是哪種東西,我試過了,沒辦法出去。無論打破玻璃還是離開大門,我總能轉回到教堂的前門,而且被打碎的玻璃第二天會變回完好的模樣。有好幾次我差點被那些東西……」
安東尼奧五指併攏手心向下對著胃口轉動,張大嘴巴做了個咬合的動作:「我想我肯定好吃極了。」
常青感覺這個動作有點眼熟:「你在白頭鷹國生活過?」
安東尼奧看常青的眼神帶上佩服:「你怎麼知道?!」
常青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你張嘴的動作像保羅看見了瑪芬蛋糕。」
「保羅?那是誰,你的朋友?」安東尼奧具有幽默感的聳聳肩:「你現在給我瑪芬蛋糕,我保證我比他表現的更加誇張。」他操持著詠嘆調唱道:「喔,我快餓死了!Myking,你帶吃的東西了嗎?」
「我想不起來。」常青緩緩搖頭,靠坐著安東尼奧旁邊突起的牆沿:「我也沒有吃的。」
「你想不起來?」安東尼奧瞪大雙眼:「Mygod!你的意思不會和我想的一樣吧?」
「我想不起來。」常青再次確認道:「無論我為什麼在這裏,這裏是哪,甚至我的名字……我都沒有多少印象。」
「你能夠想起來的。」安東尼奧安慰的伸出手,但眼瞅著灰黑色的掌心,他又訕笑著收了回去:「你只是暫時想不起來。從醫學的角度上講這叫暫時性失憶,人類受到驚嚇也有可能發生這種事。你看,你剛才還說了保羅——你的朋友?」
「謝謝,我並不擔心。」常青打量室內,凹凸不平的牆面鑲嵌一排排的儲物架,上面的不是空的、就是已經看不出東西的模樣:「這是哪?」
漆黑的房間唯有對面牆壁最上方開了個足球大小的窗,被彩色玻璃封死的窗透不進陽光,彷彿玻璃的那面被東西遮住了。
藉著翠綠翠綠的暗淡光源,常青能看到房間裡唯一反光的亮色。一排排被經常擦拭的十字架豎立在四面牆壁相接的四角。手臂高矮的十字架應該是銀質,被指星筆的光亮一照,閃耀著迷人的光澤。
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合金十字架,歪歪扭扭的掛滿了牆壁。
「應該是教堂的暗室,它當時被拿來做儲物間。」安東尼奧尷尬的摸了摸鼻頭:「至於滿地的十字架和堵住門的耶穌神像,你不覺得這樣安全些嗎?至少它們不喜歡這裏,晚上我也能有個安心睡覺的地方。」
「你是基督教徒?」
「不,我羅馬公教的信徒。」安東尼奧嚴肅強調道:「這也是個天主教堂。我身上穿的是黑色法衣,這證明我有神甫的資格!請你必須記住,我是羅馬公教的信奉者。」
常青茫然的眨了眨眼。
安東尼奧也反應了過來,對一個暫時性失憶的人來說,他的語氣過於嚴肅了。更何況現在他們雖然身處教堂;卻是一個被鬼怪佔領,天主不在的教堂。
志願成為優秀神父的安東尼奧摸了摸結塊的頭髮,緩解尷尬的講述道:「我給你講講這個地方吧。你現在在意大利的托斯卡納區,我想你可能是來旅遊的遊客。這裏是距離錫耶納數十公裡的野外,這一直有個廢棄的教堂,我小時候聽人講它的歷史能追溯到十五世紀。但我猜那個人一定不知道它變成了這樣。」
常青腦海裡極快閃一絲靈感,但她還沒來得及抓住。她確定這和安東尼奧有關,她品味著他的名字,低聲念出:「安東尼奧……」
「叫我安東尼奧先生或神父。」表現孩子氣的安東尼奧格外堅持這點,也許他洗乾淨了臉會顯得非常年輕:「其它更多的事我也不知道了。你是我兩年來第一個遇見的活人,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其它的女孩……在我發現她們的時候,她們都死了。」
「死了?」
「是的,不止你一個人。尤其是最近,我總能看到年輕女孩腐爛的屍體,在這個教堂。但我不明白的是,它的位置真的很偏僻。」安東尼奧有些憂愁的嘆了口氣:「她們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只有她們?我想知道我們的警員究竟在哪裏?」
常青眯起眼睛:「你認為這些警員能夠解決?」
「……是的。」安東尼奧頓了頓,他有些難以啟齒,艱難道:「至少他們可以引起普通人的重視。如果我們能夠出去就好了,你真的想不起你是怎麼進來的了嗎?」
常青緩緩搖了搖頭:「我很抱歉。我們可以想辦法出去。」
安東尼奧聞言,苦澀的笑了笑。
常青手裏的指星筆閃爍了兩下,在詭異的翠綠色暗光中,安東尼奧的笑容格外頹廢。為了節省為數不多的光源,他勸常青關掉指星筆。
被困於廢棄教堂近兩年的他,基本熟悉了這些白影的出沒規律。趁著它們還在外面活動,他把這些告訴了常青。安東尼奧告訴常青,他二十個月沒見到過活人,他乍見常青,幾乎興奮的快要哭出來。
難得見到活人的安東尼奧恨不得把所有事,一股腦的講給常青。似乎盼望常青這個難得的活人能夠活得久點,活的再久點。幾乎只要是常青發問,他肯定乖乖的回答。
他似乎根本沒有存在能夠出去的念頭。
安東尼奧被關進這裏是二零零四年,常青記得剛才打開手機的時間,是二零零六年。知道外面的時間沒有過去太久,常青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趁它們不活動的空隙。」即使這樣,常青也要努力逃出去,而不是把希望寄託給無由的直覺:「我們去探查整個教堂。」
「即使我們找到出口也出不去的,外面的森林我們穿不過去,MissKing。」
「總能有解決的線索。我已經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失憶很普遍的,比如我鑰匙放在第一個地方,然後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可能這個還能用健忘解釋,但有的時候人緊張的時候,上一刻說的話下一刻就忘了,其實這個也叫做失憶。所謂失憶並不是一直一直都想不起來,穿越哪種完全不記得整個人生,不僅叫失憶,古代人稱那個為離魂症。
可見,說不定古代就有穿越者喲(泥垢了!嚴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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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Z,感謝親愛們的地雷,你們這……
尤其是舒然妹紙你這是讓我慚愧到死麽,萬一我沒時間加班更新不了,濃濃的慚愧感會一直包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