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霄拉過一個墊子坐下，看著自己對面的女子，神情非常的平靜，道：「我想你自己應該也知道，我和你之間的恩怨，根本就不存在化解的餘地。可我現在卻不想殺你，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玉鳳仙子坐起身來，冷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回答你！」

古霄道：「就憑你現在的生死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動一動，你就死定了。甚至，即使是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死得安寧。我會把你的元神抽出來，日夜都用魔火鍛煉，讓你受盡折磨！」

「當然了，如果你要是覺得這麼死還是不夠刺激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刺激的！我可以把你的元神從你的身軀之中抽出來，然後把你和一條母狗的身軀互換，讓母狗變成你，你變成了一條母狗！」

「你說，這樣是不是更刺激一些？」

「你！」玉鳳仙子被嚇得花容失色，死，她不怕，但死了之後都受到如此折磨，卻是她永遠都無法接受的。渾身顫慄之間，玉鳳仙子被氣得花枝亂顫，「你……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女人！」

古霄神情很是平靜，就像是在敘說著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女人？你該不會以為，我和你上過床，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吧？你對我父母所做的事情，使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你！」

「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按我說的去做，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這樣的話，等我榨乾你這一次所具備的利用價值之後，我還可以放你離開。否則，我保證，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敘說的更慘！」

「你！」面對這樣一個心堅如鐵，心冷勝冰，根本就無法用人這個字眼來形容，而是一頭徹徹底底的魔鬼的男人，玉鳳仙子再無其他選擇，「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古霄道：「你總算是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了。第一，你為什麼要把我和你師傅的事情宣揚出去？」

他當年和玄鳳仙子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三個人知道，那便是他自己，玄鳳仙子，以及面前這個同樣的當事人了。在得知一些非常接近真相的流言傳揚開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懷疑起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在經過調查之後，也確定了他的猜測！

玉鳳仙子冷笑一聲，語氣瘋狂的說道：「因為我嫉妒！我嫉妒你對那個老女人的感情！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愛的人不是小龍女，也不是劍靈兒，更不是赤陽華和風鴻波，而是那個老女人！那個能當你祖母的老女人！」

說話間，玉鳳仙子那傾城的容顏扭曲起來，遍佈猙獰之色。

古霄看著面前的這個瘋女人，道：「嫉妒？真是讓人想不到。難不成，你愛上我了不成？哈哈，如果真的話，那你的胃口實在是太好了，你在當年喜歡上我爹，現在又喜歡上了我。你這是要父子通吃嗎？」

古霄神情之中儘是不屑一顧和蔑視，根本就沒有將面前這個絕對當得起美人兒的女子給看在眼中，甚至連絲毫的感情都不存在。

古霄的反應深深地刺痛了玉鳳仙子那敏感的自尊，淚水順著玉鳳仙子的容顏流下，打濕了脂粉，染紅了衣襟。

「為什麼？為什麼自少年時代的那件事之後，你就從來都不將我放在眼裏，我在你眼裏到底算是什麼？一個仇人，還是說，一條不知廉恥的母狗。你根本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即使你我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你也照樣看不起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玉鳳仙子徹底崩潰了，哭泣的梨花帶雨，「風鴻波、劍靈兒、赤陽華、玄鳳仙子、古霜兒，這些女人在你的心中都有地位，可為什麼只有我，你為什麼就那麼不把我看在眼裏？」

「你這個瘋子！冷血人！」

兩百多年了，他們相識兩百多年了，為什麼這個男人一直都那麼痛恨自己。難道，情竇初開之時犯下的錯誤，真的永遠都無法被他原諒嗎？甚至，她的家，都被這個男人所毀滅，國，也被他搞的煙消雲散。

就算是她對他欠下了深仇大恨，但也應該還清了！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不願意對她公平一些？

古霄眼神之中劃過了一絲猶豫，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還出現了一絲茫然。

「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沒錯，自少年時代，你對我母親犯下罪之後，我的確再也沒有把你給看在眼裏。甚至，根本就把你當成一條母狗！無論你的身份如何變化，你在我心中的定義，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玉鳳仙子泣道：「難道，我償還的還不夠嗎？」

古霄有些茫然的說道：「好像不夠，又好像足夠了！對你的仇恨，對我而言，早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一種熟悉的東西。也許，當有一天，我殺了你之後，我可以嘗試著公平的對待你，但現在，我萬萬都做不到！」

「瘋子！」玉鳳仙子抹去臉上的清淚，斥道。

古霄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現在，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古霜兒，在什麼地方？」

「古霜兒？」聽到這個問題，玉鳳仙子突然笑了，笑得很放肆，「你還記得她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沉浸在恨天魔君這個身份帶給你的輝煌之中，沉迷在你對那個老女人的癡戀之中。想不到，你還記著她？」

古霄平靜的說道：「她畢竟是我的初戀！初戀，總是很難遺忘的！據我所知，當年飛升之時，你和她是一起飛升的，既然如此，那我怎麼都打聽不到，甚至推算不到她的下落的情況下，最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便是你！」

玉鳳仙子道：「不錯，我的確知道她的下落。她就在………………」

……………………

這是一座懸浮於蒼穹之上，傲視天地的宮殿，自高空看下來，這座宮殿好似是一柄長劍。劍靈兒化作了一道劍光，沖入了這間宮殿之中。施施然的走入了宮殿深處，而在宮殿後殿之中，尚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

「如何？」看到劍靈兒進來，女子走上前來，問道。

劍靈兒道：「他贏了，我們四個打他一個，也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大敗！」

風鴻波目光深邃，道：「看來，他沒有辜負這百餘年的光陰嗎？」

劍靈兒點頭道：「嗯，他的修為越發的深不可測，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神功寶典更是層出不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在他的身上，一定有著什麼不可思議的秘密，支撐著他一路走到了現在。」

「必定。」風鴻波的美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追憶，一絲茫然，還有著一絲痛恨，「我認識他一百多年，卻始終都沒有看穿他。甚至，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動暴露的話，我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居然就是恨天魔宮那一代的傳人！」

「他現在躲在暗地裏，不知道想幹些什麼？」

「無論他想幹什麼，恐怕都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