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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中介所》第三十一章:半顆回氣丹
我聽到這裏,身體已經完全控制不住,連動動手指頭的氣力也沒有,但因為合歡散的緣故,內心有一股熱流湧動,突然很瘋狂地想要親近他,這股熱流不停地將自己推向他。

躁動之下,我已經開始閉上眼睛,盡量不讓他看到我春意盎然的眼神,女人的這種神色,向來只能給老公看到。

隨後隻感覺一隻很涼的手掌開始在我身上竄行,內心卻是一股複雜的湧現,袁正道是因我而死,現在屍骨未寒,他的魂魄還在我脖子上的鼻煙壺裏,我就當著他的面,被這個男子這樣嗎?

我費勁氣力剋製那股澎湃的快感,奮力睜開眼睛,用盡最後的一聲力氣抓住他的手。

可他哪能就此罷休,現在已經由不得我,我現在只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他隻稍輕輕一推,就把我的手甩開,很快將我全身上下脫得乾乾淨淨。

而與此同時,我也抑製不住合歡散的作用,變得異常興奮,呼吸也緊湊了許多。

我怨恨自己,不就是一點合歡散嗎?給自己借口,就是對袁正道不忠,我心裏愛的是袁正道,死也不能再讓別的男人碰一下,更何況是鬼。

我想到這裏,眼角一滴淚水滑落,而舌頭,已經停留在兩排牙齒中間,隻稍輕輕一咬,我就可以擺脫這男子。

我在心裏默念道:正道,我來了。

可是下一刻,我的臉頰比一只有力的手掌掐住了,他抓著我的臉,也看到了我的淚眼婆娑。

他冷冷地喝止:「你要死?」

我一邊抽泣一邊盯著他,這個冷俊桀驁的男子。他雙目一沉,擦擦我眼角的淚水,說道:

「你死了,那個女孩怎麼辦?沒有回氣丹,她依然活不了。」

我再一次拿徐杏的性命來威脅我,我本求死的心一下子猶豫不定,該怎麼辦,我一咬舌頭自盡,徐杏不也跟我一起死了?

正當我左支右絀的時候,那雙手已經攀爬而上,至九天攬月,撥弄雙兔之後,又突然俯沉之下,至深海密壑,撩撥得我忍無可忍。

不管我是繼續流淚也好,他絲毫沒有在意我的感受,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挑撥我內心澎湃的火山。

很快,合歡散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我整個人就像是躺在桑拿房裏頭,熱得快要冒熱氣,而正好他冰涼的軀體,是唯一的解藥。

隨後他也褪去衣物,攀附而來,與我冰火交融。

我徹底被沖昏了頭腦,閉上眼睛,腦海裡回想著袁正道逗比嘻嘻的模樣;一睜開眼,又看到這冷俊邪魅的男子,這一虛一實的兩個男人,讓我好糾結。

直到下一刻,他攻破了我的底線之後,我整個身體竟然無恥地迎合著這個男子,而腦海中袁正道的幻影徹底破碎,只有一片空白。

我渴望地,貪婪地汲取這塊冰涼的山峰,從未有過的快感衝刺而來,根本不是青龍棒可以比擬的。漸漸地,我竟然不再怨恨這個男子,反而是有一種無法自拔的依賴。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我隻記得自己期間昏迷了兩次,當我醒來的時候,那男子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我,而我仍舊是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

合歡散的效用已經徹底被他沖刷乾淨,我恢復成了原先的張小影,卻不再是之前的張小影。

因為,我貌似不恨他了。

他看著我笑了笑,嘴角的一絲上揚充滿了誘惑,輕動一下,傳來磁性的聲音:

「真是難忘的一次。」

聽到他說出這種話,臉湯得受不了,估計跟煮熟的螃蟹差不多了。我咬咬嘴唇,說道:

「把回氣丹給我,你答應過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好像不願意承認這,只是一次交易。

他起身,在房內的一個櫃子裏頭,取出一支紅色小瓶子,緩緩走過來,將紅瓶子放在我軟弱的手心裏。

「你還會來找我嗎?」他輕輕地在我耳邊問了一句。

我羞愧得轉過頭去不敢看他,更沒有回答他。

他緩緩起身,喃喃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沒有名字,後來他們叫了我一個名字,我很不喜歡。再後來,我叫自己祁禦風。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從今往後,我不準其他男的碰你。你如果做了,我將讓你生不如死。」

我心頭一個悌動,轉頭看了這個狠心的男子一眼,那冷厲的目光,絲毫不像在看玩笑。

祁禦風很快消失在房間裡,而我身體受了香氣的影響,還沒有恢復,只能繼續躺在床上發獃。

不時摸著胸口冰涼的鼻煙壺,在心底嘀咕:「正道,你會怪我嗎?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等我身體稍微能動的時候,我起身準備將衣服床上,卻看到自己原本潔白的肚皮上,那金漆符籙「封胎咒」竟然消失了。

「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鬼胎已經沒有了?」

我心裏在震驚之餘,還夾雜著一陣竊喜,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沒有鬼胎,我再也不用受折磨了,也不需要擔心天師堂的狗道來抓我了。

我顫顫巍巍地走出房間,來找胡威和曹安順,可我出來閣樓的廳室時,並沒有見到他們,只有楊駝子一人站在那裏。

「那個,楊駝子,我朋友呢?」

楊駝子拖著一盞青燈徑直走出門去,丟下一句話:「我家掌櫃的讓他們先走了,我帶你出去吧!」

我抓著手裏的紅瓶子,搖了兩下,裏面應該是回氣丹了,這個祁禦風沒理由再騙我吧,姑奶奶已經犧牲色相到這種程度了。

我吃力地跟在楊駝子身後,按照來時的路,出了庭院,經過市集,來到我們最初碰頭的那棵老槐樹旁邊,可仍是不見胡威和曹安順,我正想回頭問一下楊駝子,可他已經不見蹤影。

我納悶地在槐樹周圍轉了一圈,找到了印象裡的路,往前走了十分鐘,發現前方有一盞紅燈籠,乍一看,是胡威和曹安順。

「喂!我在這。」

我扯著嗓子費力喊叫了一聲。

他們兩個看到之後,欣喜萬分,連忙朝我這跑過來。

「小影!」

「媳婦,你總算出來了。」

看我一身疲憊,他們兩個很擔心,胡威摸了摸我額頭,問道:「小影,你怎麼了?那個龍寶齋的掌櫃對你做什麼了?」

「是啊!那個傢夥神神叨叨的,非要把你一個人留下來,到底是為什麼呀?」

我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要哭訴,可是偏偏這種事情,讓我怎麼開得了口,再加上身體虛弱,實在不想講,就把紅瓶子拿出來,說道:

「也沒什麼,就是跟他交了手,打不過他。回氣丹拿到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轉身準備走,可突然想到鬼胎的事情,我趕忙對胡威說道:

「阿威,你幫我看看,我的脈相,是不是喜脈?」

胡威一愣,把住我的脈門探了一下,卻是一驚,張大嘴巴說道:

「怎麼回事,脈相平穩,根本沒有一絲喜脈的跡象。」

我心頭再次歡喜,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鬼胎沒有了。

我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

說著我率先趕路,他們兩個緊隨而來,曹安順這臭鬼一個勁地在後邊煽風點火:

「我看那傢夥五行欠扁,不是窮凶就是極惡。別讓我在外頭遇到他,出了鬼市我看他能橫到什麼時候。」

「呵呵,是誰見到他連屁都不敢放。」

「我我我那不是為了救徐杏嘛!我連傳家寶都交出去了。」

我們天亮之前就回到徐家,徐杏一副虛弱的模樣躺在床上,胡威趕緊燒了一碗安神符水給徐杏喝下,然後拿出那個紅瓶子,將回氣丹倒出來。

可這回氣丹落到他手掌上的時候,我們才驚呆了。

竟然只有半顆。

「臥槽,竟然敢騙姑奶奶。」

我氣得恨不得把自己牙齒咬碎了吞下去。

「我去找他!」

我擼擼袖子正準備出門,曹安順一把抱住我,說道:「哎呀!媳婦,你沒做過買賣,在鬼市就是這樣,都會被宰一頓,你比如說我那傳家寶可以換三百億的冥幣,到了龍寶齋一過手,通常隻到手一百億。算算帳,能給你半顆,已經不錯了。」

三百億,這特麽通貨膨脹也太厲害了吧!

「我呸!有這樣做生意的嗎?再說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他還敢跟我開玩笑。再說了,姑奶奶又不是白拿他東西,我還……」

後面的話難以啟齒,可腦子已經被燒糊塗了。

胡威又仔細檢查了一番,說道:「杏兒這口陽氣損失嚴重,這半顆回氣丹,只能暫時保住性命,想要根治,還得把另外的半顆拿到手。」

我焦急地問道:「那杏兒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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