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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135米 咳,那些窘迫的事兒!
「火哥,你哪兒來,這書可是孤本啊?」

連翹又喜又驚。

孤本意思很容易理解,世間僅存,絕無分號。

而宋刻本,古藉市場上,那就是奇葩,鑽石,瑰寶。無良作者一連用了三個很牛逼形容詞來描述宋刻本,皆因真非常珍貴。從明代以來,宋刻本一直都是被藏書家們視為極品東西。

宋刻孤本,寸紙寸金。

寸紙寸金啊,多牛逼!宋代官方極其重視對書籍內容校勘,繼而元代,因朝代替造成文化傾扎大家都懂,不方便再解釋。而明清時期各種各樣翻刻版本,常常因為校勘不精,以訛傳訛,導致越往後傳版本,差錯越多,內容失真。

作為藥學書籍這樣東西,其內容真實性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說了吧。

這樣,加可以理解翹妹子拿到這本宋刻孤本《本草》心情了吧?幾乎同一時間就下定了決定,明兒得好好啃啃這本書。

順了順她頭髮,邢爺笑,「還能是哪兒來?我買唄!」

「我看不像,這種東西哪兒那麼容易買到,指定是你上哪兒偷。」

豎起眉頭,男人輕拍她屁股,「我操,我是這樣人麽?」

「嘿嘿,你剛好就是這樣人。」

連翹星星眼眨一眨,鼻子吸一吸,媚眼拋一拋——

這樣誇張不?

打趣完他,她隨即便將身子貼上去討乖,腦袋輕靠他胸口,一頭絲綢般長捲髮整個兒鋪陳他健碩胸膛上,雙手緊緊扎著他腰身,稀罕得不行表情沒有再修飾。

「火哥,謝謝你——其實是我,太喜歡這份禮物了。」

她臉上欣喜顯而易見,男人又怎麼會不知道?

而她欣喜,便是他喜悅。自然而然,邢爺也是滿臉笑容,帶著魔力魔爪子她白皙柔軟臉頰上摩挲著,他目光,柔和而堅定,那唇角上揚間弧度,暴露出了他好心情。

讓愛人樂,自己,肯定也是樂。

「傻瓜,謝什麼啊?你喜歡就好,沒事兒時候你研究研究,你要哪天成中醫大師了,也算是給咱紅刺長臉不是?」

「廢話,我現也是大師。」

「你和周益誰比較厲害?」

她和周益?

老實說,這還真沒法兒比。

周益中西藥皆通,而她完全不懂西醫,嚴格來說,她不比上周益,要是單比中醫,或許也不輸於他。不過麽,不是她吹噓,長這麼大,她還真就沒有見過比納蘭女士厲害中醫藥師。

於是,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摸著自個兒下巴,說:「我如果說,我比他厲害,會不會太臭屁了?」

微微一愣後,邢爺大笑不止。

長臂一伸將她整個兒勾到懷裏,使勁兒蹭了蹭她臉頰,笑言:「小畜生,你不這樣說,也是個臭屁王。」

「靠——」

嗤嗤笑罵著,連翹作勢攥緊了拳頭便要去捶他,哪知道,這男人動作迅捷得堪比閃電,她手剛提起,他便拽緊她手腕實施了攔截。

然後,俯下頭來望她,一雙深邃眼眸裡,柔情深種。

「連翹,其實,我還有件東西要給你?」

啊,還有東西?

連翹心裏美滋滋,今兒驚喜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不過,對於禮物麽,尤其是心愛男人送禮物,自然是多多益善。她又驚喜又狐疑目光注視下,邢爺爬過去撈過來自個兒褲子,褲兜裡掏了掏,也沒見到他手上有什麼東西。

大手一合,被他緊緊握成了拳頭。

「火哥,到底什麼東西啊?」

他回眸望她,一臉似笑非笑,「乖,先閉上眼睛。」

這麼矯情?連翹撇了撇嘴。

收起疑惑心思,她平靜地緩緩闔上眼睛,睫毛忽閃著,臉上兩個漂亮小梨渦若隱若現,笑著問。

「你不會就為了偷親我吧?」

「老子還用偷親?」抬起她尖細下巴,邢爺她嘟著唇上吻了吻,然後親昵地將手裏東西掛她脖子上,低沉嗓音裡,滿是愛憐,「寶貝兒,好好戴著,以後不要再取下來了!」

脖子上冰涼觸感傳來時,連翹大概猜測是個項鏈什麼。

項鏈兩個字一入腦……

她倏地一頓,想起六年前遺失NA二號基地那顆子彈項鏈了。火哥說過,那裏面鑲嵌了世界尖端衛星接收器,無論她走到哪裏,只要戴著那根項鏈,他都能找到她。可是爆炸發生時候,她卻弄丟了它。

人對於失去好東西,總會有些遺憾。

一想起遺失它,想起那個荒島上途步逃命雨夜,想起火哥通過項鏈找到自己情形,想到那個海邊,想到那塊兒邪惡岩石,她心裏竟莫名掠過一絲淡淡酸澀。

現這個,又是什麼項鏈?勾了勾唇,她問:

「現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邢少將。」

「可以。」

他輕笑聲裡,連翹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望向胸前,目光膠著了——

胸前掛著鏈子微微盪了盪,儼然就是那顆她失去子彈鏈子,一模一樣子彈鏈子。

六年前舊物,讓她鼻翼有些泛酸。

酸後,又有些甜,多是驚喜。

今兒,太多驚喜了,驚喜之餘,她覺得自己都要不會用語言表達了。

「火哥……」

喚了他名兒,粉唇微掀著傻笑,青蔥般指尖拽緊了它,她瞧了好一會兒才問,「還是它麽?」

「是。」

眉目初展,邢爺很肯定答覆了她,微微一頓,倏地又笑開,「嚴格來說,也不是了。」

「這話怎麼說?」

連翹有些疑惑,目光爍爍望他。

他嘴角,勾著一抹無奈淺笑,「裏面接收忒片爆炸時候沒有被損毀,但是那根鏈子和那顆子彈卻壞了,這是另外配上去。」

「哦。」

始終,也不是舊物了麽……

正忖度間,聽見頭頂男人聲音沉了,「連翹,不過是包裝變了,內容沒有變。心,還是那顆。」

心,還是那顆。

轉憂而喜,連翹覺得,他這話說得忒文藝。

她懂得,這個男人不喜歡用那些文謅謅酸言書語來表達自己感情,今兒晚上也沒喝酒,卻能把話說成這樣,已經挺酸了。

對唄,心還是那顆。

冰涼子彈,被她手給溫熱了,她仍舊拽手裏把玩著。腦袋靜靜地靠男人胸口,半眯著眼兒,聽他有一句沒一句,雲淡風輕說著那段風起雲湧經過,如何找到接受晶片,又如何修補過程……

拋掉了經歷時痛苦,六年後再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多了一些溫馨。

此時,臥室裡那盞典雅壁燈,職責地泛著溫暖光芒,映照著柔軟大床上兩個相依相偎男女。牆角處,一盆漂亮綠蘿舒展著葉子,帶著青蔥生命力。

落地窗外,夜色正濃。

將火哥話與艾擎所說話一一重疊印證之後,連翹終於知道了以前那根子彈鏈兒由來。

準確說,是那顆子彈由來。

原來,那顆子彈就是曾經永定河邊擊中火哥胸口那一顆。很危險一槍,與他心臟擦邊而過。怪不得聽到艾擎說他中槍時候,她覺得心臟抽得痛,難道,相愛人之間,真會有冥冥中感應?

然而,站立場和角度不同,對同樣一件事敘述就會有一些差別。

火哥說,他去永定河邊赴易安然約會之前,就有些懷疑易安然身份。所以,他當然帶了一個分隊過去,唯一沒有料到是NA會兩天前就埋伏了兩名狙擊手等著他。

沒有料到是,易安然會那時候猛地偏過頭來,替他挨了致命一槍,然後,她掉入了湍急永定河水之中。

也就是那一瞬間,他從心裏消除了對她懷疑。

直到,易安然再次出現他視野。

他不是愚蠢男人,前因後果仔細一思索,再結合總參二部調查結果,很多東西心裏便已經明了。

「火哥,那時候,你以為她死了之後,心裏是不是一直惦著她?」說這話時候,連翹覺得自己心裏有些酸。

「傻瓜。」捏了捏她鼻頭,邢爺笑了。

易安然死後,他沒有打撈到屍體,內疚加上自責,他曾經也一度認為自己是惦著她。雖談不上刻骨銘心,但對於她死,他確一直耿耿於懷。嚴格來說,那是緣於他大男人驕傲和自尊,有一個女人替他去死了,因為他判斷失誤,她死了,讓他怎麼過得去心裏那道坎?

可是,七年後,死掉易安然竟然復活了。

也就她活過來那一天,他心裏,頓時就輕鬆了。不用再內疚,不用再自責,七年都沒有落下去東西,那一天,終於落下去了——

連翹靜靜地聽他說著,恍惚間突然想起,那年,那月,那個荒島上NA基地上,抱著她火哥,曾經對一身紅裙易安然說過兩句話。

——你為什麼還活著?

——死了,比活著好。

那時候,作為旁觀者她,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他這話意思。按當時想法,甚至覺得這男人心太硬了,說話太狠了,現,終於恍然大悟。

可是,她又皺了眉頭……

趁著今兒兩個人氣氛好,她索性把心裏覺得不舒服東西,一朝兒全都問明白了。

前一段時間,她整理景裡雜物間時,無意發現了那個裝著助眠藥片藍色小瓶,便找了小武來問,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火哥以前一直有失眠毛病。

後,從景裡勤務老班長嘴裏,她追溯到了他這毛病發作時間,恰好是易安然死亡那年——

多巧啊!

其酸,其澀,可想而知……

思緒腦海裡走了一圈之後,她仔細望著環著自己這個唇帶笑意男人,問話間不免有些泛酸。

「因為她死了,所以,你很難過,然而失眠了整整七年?」

聞言,輕倚床頭邢爺,倏地一怔,然後俯下腦袋來望著她,勾了勾唇,唇角帶著難得痞意。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心裏咯噔一聲,瞧他這表情,連翹就覺得離答案不遠了。

吃味兒之下,嘴裏不免咕噥,「我想聽實話。」

雖然實話有時候會比較傷人,但,了解實事真相,總比沒事兒腦子裏瞎折騰來得好。

呵呵輕笑,男人涼薄唇湊近了她耳朵,有意無意地摩擦了一下,張開嘴輕輕一咬,戲謔道:「瞧你吃味兒小樣兒,真好看!」

得多變態,喜歡看人吃醋!

可是,他性感又曖昧嗓音,這回終於沒有打斷連翹思維,沒能岔開這個話題。甩給他一個衛生眼,連翹伸手就按住他自己身上遊移大手,側過身來嚴肅地盯住他,泛酸道。

「看出來,默認了!」

她氣鼓鼓臉頰上親了一口,邢爺表情很歡脫,答非所問:「寶貝兒,我就喜歡看你吃醋這副矯情小樣子!」

「吃醋傷身,還傷人啦!」

「呵,有道理!」

所以麽,他得掌握好了這個度,差不多行了。

大手往上一提,他環緊了她腰,斂了神色,喟嘆道:「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我有告訴過你麽?對我影響大,並不是易安然死,而是渭來苑失火……我媽死了,小久見天兒哭,我爸將邢婉接回了家。妮兒,你不知道,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夢魘……」

原來,如此。

連翹咬著下唇,有些鄙視自己亂想。雖然他話裡,聽上去除了感嘆,似乎再沒有多少難過了。但是她卻知道,他這些心結一直橫心底。

既便沈老太太現回來了,可是她整整受了十三年罪,與子女整整十三年分別,他怎麼解得開這個結?怎麼能夠?

心疼沈老太太,心疼這個男人,心疼他當初年紀不大,卻要背負這麼多——

情緒受到些衝擊,她覺得喉嚨又乾又梗。

怔怔地望著他,她竟然反常說不出話來。原來所有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都會一個限定範圍內。有時候,組織語言竟然是一件那麼艱難事兒。

火哥……

輕喚一聲,下一秒,她便將自己臉頰蹭過去他冷峻臉龐上,出口語氣特別輕柔。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大家都好好……」

「不,沒有過去。」冷哼了一聲兒,邢爺突然加重了語氣,狠聲道。

連翹心裏一驚,「火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淡淡地瞥著她,邢爺沒有解釋他話,而是轉了話題,半閉上眼睛接著回憶:「那時候我就對自己發誓,我邢烈火這輩子不結婚便罷了,只要我結婚,絕對不會像我爸那樣。我會始終身心如一對我妻子,直到我死,絕不辜負。」

絕不負你……

絕不負你……

這話火哥是不止一次說過,他針對是成為她妻子那個女人。

聽到此處,連翹不免感嘆,「如果易安然那時候沒『死』?你會娶她麽?如果沒有我出現,你會娶她麽?」

「不會。」捏了捏她臉,邢爺說得斬釘截鐵。

對於愛與不愛,人感覺既奇妙又準確。他再遇連翹以前,他總認為自己也許是受了父母那段婚姻影響,冷情,冷心,冷性,對任何女人都不會再有興趣。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認識了易安然那麼久,卻連碰她念頭都沒有動過。

不僅別人想不通,其實他自己也想不通。

直到連翹出現,他才知道,原來他也可以對一個女人有著那麼強烈**……

眨了眨眼睛,連翹半開玩笑半認真蠻臭屁地問,「火哥,你不會真我12歲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吧?嗯?那啥,從水裏救我時候?嗯嗯?是不是?」

瞧著她搞笑模樣兒,邢爺樂了。

老實說,他心裏早記憶是穿著小交警製服那個小丫頭,那頭鬈髮輕盪嬌俏,遇襲時軟她懷裏活色生香小樣子。

而12歲時候她,那水中撲騰小身影真太遙遠了,面孔有些模糊了。反而是她身上那種香味兒,他一直都記憶猶,易安然第一次出現,他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水中撲騰著那個很香小女孩。

「說啊!」連翹催促著。

眉眼間含著淡淡笑意,他細細地用大拇指磨蹭著她軟軟唇,輕嗤:「你要不要臉啊?那時候你才多大點兒?整一隻落水小雞仔,瘦得我一隻手都能提起來,爺我怎麼會對一隻小雞仔感興趣?」

小雞仔子……

呃,那時候她是蠻瘦,父親沒了,母親沒了,不瘦才怪!

咬了咬下唇,連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加思索地就出口了,玩笑似說:

「哼,不感興趣,那還把姑娘初吻給奪走了——」

聞言,邢爺笑容猛地斂住,英氣俊眉擰緊,一雙黑眸盯住了她。

如果他沒有記錯話,那時候軟軟小丫頭,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為她做人工呼吸。

「這事兒,你怎麼會知道?」

一時失言連翹,心肝兒猛地顫了顫,被他驟冷眼睛盯得有些發毛。

她怎麼說?

說那時候她母親就已經算計他了,說她落水並不是單純偶然,一切都是納蘭女士圈套和計劃?

他會不會懷疑,自己也其中摻和了一腳?

她扯了扯唇角,試圖轉移他注意力,將手推他胸口,沒好氣地嗔怨說。

「怎麼,你不想認帳吧?!喂,那次,是不是你初吻?」

「是。除了你,我沒吻過別女人。」沒有遲疑,邢爺立馬給了她準確滿意回復。但是目光爍爍間,視線仍舊落她臉上,「但是,連翹,你還沒回答我。」

「火哥,這事兒說來話有點兒長……」

連翹雙頰有些紅,為了自己親媽乾過這些事兒。

真,多丟人啊!

沒得選擇,他火辣火辣逼人目光注視下,她慢慢收回頂他胸前小手,環住了他脖子,一五一十將艾擎告訴她那些事兒,老老實實告訴了他,包括納蘭女士用她來試探他。

當然,包括天香玉露丸催情功效。

因為,既然話說到這兒了,如果隱瞞這個事兒就完全說不通了,其實,兩個人也沒啥可隱瞞。只不過,她自動省略了天香玉露丸是否還有其它副作用這段兒。

對於這些,火哥似乎並沒有太多意外。

不過挑了挑眉,他臉上神色便慢慢地放鬆了下來,還拉近了她,將自個兒鼻尖兒貼近她脖子,用力呼吸了幾口,唇邊若隱若現地盪著笑意。

「是挺香,我很喜歡……這個,說來還得感謝你母親,要不然爺怎麼會有這麼好享受?」

「少貧了。」見他沒再追問,連翹推開他腦袋,讓他與自己目光平視,這話,問得特別認真。

「火哥,你是因為我身上香味兒才……才喜歡我,是嗎?」

見她支吾其詞,目光閃躲,邢爺不免勾了勾唇,猛刮她鼻尖:「其實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因為天香玉露丸特殊功效,才這麼喜歡……上你?」

「靠,文明點!」連翹臉一下子爬滿了緋紅色。

「你很意這個?」

男人啊,都是惡趣味兒。

很明顯,邢爺節操掉了——

「廢話。」連翹嗤他。

是個女人都會很意好不好?因為藥物作用和因為喜歡她那完全是兩回事兒。

對她來說,這是蠻重要。

「你這張小嘴哦!」邢爺逗弄著她胸前白皙光潔肌膚上……那顆子彈,細細地一點點撫摸,微涼指尖兒,逗得她渾身不住顫慄,不由輕嗔。

「火哥,別鬧,說……」

「你啊,真他媽傻,很簡單邏輯問題,還好意思問?」說話間,他炙熱唇並和他話一起落了她剛張開嘴上,或輕或重地蹂躪起她兩片兒紅潤潤唇瓣。

心尖尖兒顫動著,連翹腦子裏一片空白,加不會思考了,輕輕啜著。

「我不懂……」

「所以,你傻。」男人呼吸急促起來,他吻也慢慢越來越重,越來越深,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網,向她襲了過來,甚至不再給她任何說話機會,叼住她滑膩小舌便緊緊裹嘴裏,稀罕地吸吮著。

吻,又纏綿。又悱惻。

呼吸交織,氣息紊亂。

他沒有告訴她答案,有些話說出來就太過矯情,得她自己想明白才是。

要單說天香玉露丸香味兒,當初易安然身上不是同樣有麽?

這女人呵,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傻得可愛!

後究竟是怎麼,連翹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個兒被男人給吻得七暈八素,然後稀裡糊塗間,又被這隻生龍活虎禽獸餘威不斷地流氓著榨取了一次。

巔峰之後,泛濫了一片。

腦子,都亂了!

等收拾完戰場,一逞威風後邢爺神清氣爽地洗乾澡她放到床上,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就著這姿勢溫柔地環住她腰,大手始終放她微擾小腹上,輕輕地摩挲著安撫她睡覺。

可是……

就她要進入夢鄉時,又隱約聽他說了一句話,男人運動之後聲音,不免有些暗啞。

「連翹,中秋節那天,陪我演一場戲……」

「什麼?什麼戲?」連翹迷迷糊糊,沒睜眼。

「捉妖戲。」

捉妖戲……

腦子蒙圈兒連翹不知道他說什麼,閉著眼睛用手指掐了掐他大腿。

「丫,你真以為你是悟空!」

唇角扯著一抹好看弧度,邢爺伸手過去按滅了壁燈,黑暗裏,他笑得有些壞壞,大手得寸進尺,往下滑,「呵……老子可比悟空厲害,寶貝兒,你說是也不是?」

「色胚。不要臉邢烈火!」

「睡吧!乖——」男人將頭抵她頸窩處,溫潤呼吸充斥她耳邊。然而,就她剛被他這句話弄得心裏溫暖四溢,他卻將大手移回到她小腹上揉了揉,補充了兩個字,「——兒子!」

乖兒子……

連翹氣結,小聲罵了幾句『混蛋』,慢慢便沉入了夢鄉。

心裏,其實是甜。

初見他時,那張永遠沒有變化冰山臉,到現,還懂得玩笑和逗她開心。

多大進步啊!

——★——

今年國慶節。

很巧合,也是萬家團圓中秋節。

天鷹大隊營房裏,天兒亮得似乎特別早。

當外面哨聲,口令聲,腳步聲嗤嗤作響時候,小久姑娘還賴謝銘誠宿舍裡抱著被子睡大覺。

直到出操回來謝銘誠用手探進她被子,想將她從『溫暖墳墓』裡挖出來,她才蘇醒過來,折騰著胳膊腿兒不停反抗。

「不要鬧……」

「起床了,小久——」

半眯著眼睛,小久姑娘嘟著嘴抱著枕頭滾了一圈又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裏,迷迷糊糊地向他撒嬌:「別鬧我,謝銘誠,我再睡一會兒,一會就好。」

「再睡一會兒就來不及了,,別賴皮了,起來。」男人說著又撩開她被子,汗津津大手摸了摸她睡得紅撲撲小臉,輕哄道,「小久,我給你蒸了雞蛋羹,起來吃了。」

半睡半醒小久姑娘,蹙了蹙自個兒鼻子,微微睜開眼,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抓住他手腕兒,細聲細氣地哀求:「……謝銘誠,五分鐘,再讓我睡五分鐘好不好?」

打了個呵欠,接著又閉上了眼睛,完全就是一副沒睡夠迷糊樣子,又拱進了被子裏。

「行,我給你端過來。」

無奈嘆著,謝大隊長對她是沒有半點兒辦法,隔著被子摟了摟她,他站起身出去了。

他宿舍隔壁,原來是副大隊長宿舍。那傢夥結婚後住到了外面,房子就空了出來。小久住過來以後,他怕她吃不慣部隊食堂裡飯菜,就將這兒開闢成了一個小廚房,得空時候就親手下廚給她弄點吃,小鍋小灶做出來飯菜要好吃許多。

別瞧小久姑娘水嫩水嫩,光鮮光鮮,可要說起做家務事,她真是一竅不通。

對於這事兒,謝銘誠到沒有絲毫怨言。

他知道小久家庭環境和生活環境,大小姐似被人伺候著長大女孩子,能跟著他吃苦已經相當不容易了。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結婚後要小久為了他洗手作羹湯。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女人。

對此,他甚至覺得很慶幸,慶幸自己能夠照顧她生活,被愛女人需要感覺,對他來說是無比滿足。

不一會兒,他便將早餐端到了臥室,可是,裹被子裏女人還是半點兒都沒有動彈。

他笑著放到碗筷,走過去將手伸進了被子,沒再縱著她,直接就把她撈了出來。

小久嬌是嬌,鬧是鬧,可是她不愛發脾氣。如果他真給她較真兒了,她也就由著他了。嘆息著將她抱到浴室裡,將還迷迷糊糊女人給簡單沖洗了,又抱出來擦乾淨,親自給她穿好衣服,套上鞋子,完事兒後,他滿意地咧著嘴揉著她腦袋笑。

「丫頭,現醒了吧?」

當然醒了,怎麼可能還不醒麽!

謝銘誠對她好,讓小久姑娘心裏感動得都不行了。比大哥好,比爸爸好,他,是如今這個世界上對她好男人了,無論怎麼樣,都縱容著她……

一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就伸手抱住了他,嘴唇湊過去就他黑臉兒上親了親,然後仔細盯著他。

「謝銘誠,謝謝你……不過,也有你責任,我本來是不想賴床,誰讓你昨晚……」

臉蛋兒紅撲撲,她沒有把話說出來。

事實上情況上,昨晚上,她真被這個傻男人給欺負得狠了,現渾身都還沒勁兒,賴床這事兒能怪她麽?

「對,怪我!」謝銘誠笑著抱起她,望著她嬌笑樣子,恨不得壓到床上再狠狠吃一遍。

不過,今兒他們要去領結婚證,時間來不及了,不能再撩撥了。

說了兩句不鹹不淡葷話,他便嘿嘿笑著將她抱過來安置到矮桌邊兒上。

小久姑娘鬧了個大紅臉,兩眼水汪汪一瞪,拳頭狠狠捶著他硬綁綁胸口,不依不撓。

好了,這麼一來,謝大隊長慘了,就差把飯給喂到她嘴裏了。

這小兩口兒,現感情正是濃得像蜜階段,怎麼要怎麼鬧怎麼摟怎麼抱似乎都不夠,恨不死天天膩死一塊兒才好。一頓普通早餐,也能讓他們吃出三四五六七種甘甜味道來。

戀愛期孩子,真是美好!

她和謝銘誠要領證這事兒,之前就已經和家裏人報備過,當然,沒有人反對,她收到話裡話外,全都是祝福聲音。就連一向不看好他倆父親,接到她電話後也沒有表示反對。

不過那天,隔著電話線兒,她覺得父親聲音似乎有點兒哽咽。

當時,他嘆著就說了一句:一晃眼,我家姑娘也要嫁人了。

末了,老爺子又問起她婚禮,問她需不需要家裏給準備。自己閨女,哪裏肯委屈了啊,恨不得風光大嫁是每個父親心願。

可是,她拒絕了。

這事兒,她和謝銘誠商量過了,等他們倆拿到了房子,裝修好了再辦婚禮。

對此,謝銘誠心裏,對她是充滿了報歉。抗洪那事兒告一段落後,他便市區宜家小區按揭了一套9多平米房子,選房過程,小久全程都有參與。

只不過,謝銘誠不知道是,現國內大企業,幾乎沒有不涉及房地產行業。而宜家小區開發商,正是帝豪集團。出於維護,小久姑娘沒有告訴他這事兒,當然,售樓小姐也沒有給他任何折扣。

郎情妾意打鬧著吃完早飯,小久便對著鏡子捯飭著自己臉,領結婚證麽,也算是大生一件大喜事兒。

剛弄完,她便接到了大哥打過來電話,大哥囑咐她今兒把事兒辦好了之後,下午就和謝銘誠一起回邢家老宅過中秋節,順便祭拜和告之一下祖先。

大哥指邢家老宅,是衚衕巷那個,老那個老宅。

那裏,供奉著邢家烈祖烈宗牌位。

原本她以為今天中秋節是要到奶奶那邊兒去過。現,她有些猜不透大哥想法了。

掛上了電話,她站起身轉了過來。

這情形……

她臉騰地紅了。

謝銘誠正換衣服,早上出操時迷彩服被他丟棄一邊,而小久姑娘此刻目睹正是他脫光光樣子。瞧著他一身充滿男子氣概健碩身板兒,她腦門兒,有點兒發熱,發矇。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現越來越色了呢?

怔怔地看,出神了……

「小久,怎麼了?」

大概是發現她盯著自己發愣,謝銘誠奇怪喚她,趕緊提上了褲子。

被他這麼一叫,小久姑娘終於回神兒。然而腦子裏還殘留著那片黑森林和立於其間某物形狀,幾乎未加思索,她擰著眉頭就怪他。

「謝銘誠,你暴露狂!」

暴露狂?

聽著女人清潤聲音,已經穿好了衣服謝大隊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好好自己宿舍換衣服,怎麼變成了暴露狂?望了望她紅潤潤臉,他再望了望自己。

然後,恍然大悟了——

上前抱緊她,他心猿意馬地低聲問,「小久,你是不是想了?」

狠狠用力掐他背,小久糾結了。

「誰想了?」

「唉,下次,你也別總閉著眼睛,想看就看……要不然,我現給你看?」老實說,謝大隊長這話說得忒老實,還就勢把她拉過來貼自己小腹,蹭了兩下。男人麽,一旦開了葷誰又不色呢?

現整天有肉吃謝大隊長,每每抱著小久姑娘時候,那兩隻眼睛就是『噌噌』放光。

正經什麼,早被他拋一邊兒去了。

正經孩子,是沒有糖吃。

「……」小久無語。

「你這麼容易害羞?每次辦事你都閉著眼睛,也不好好看看我……」咬著耳朵,謝大隊長說得有些委屈。

「誰害羞了?」

「哦,臉紅不是害羞啊。」

「謝銘誠!」小久姑娘一張臉紅得像兩隻番茄,為了證明自己不害羞,她如果吃了菠菜大力水手一般,猛地探出手握住他,然後咬牙切齒地狠狠用力。

男人咧著嘴悶哼一聲,腦門兒上疼得青筋直冒。

「小久,輕點兒……」

趕緊放開手,見他吃疼樣子,小久姑娘心疼了,但還是嘴硬冷哼了一聲兒。

「活該,誰讓你欺負我!」

全身慾念細胞都被她這奪命一捏給弄沒了,謝銘誠又沮喪又懊惱,後,只剩下無奈地嘆氣,擰緊了眉頭。

「以後不許這麼鬧,容易出事兒,真把我搞廢了,吃苦頭可是你。」

有這麼嚴重麽?

張口結舌地望著他,小久還沒想過會有那麼嚴重。很顯然被他嚴肅話嚇了一跳,揪住他衣袖,她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又是道歉又是懺悔。

「對不起,謝銘誠,我這次玩笑開大了,我保證,以後不了!」

謝銘誠哼哼,「態度還不錯,那晚上你得好好補償我。」

哦了一聲,小久回過味兒來了,沒好氣地捶他:「謝銘誠,原來你裝啊?咦,我現怎麼發現,你老實都是一層表皮啊……」

撈住她腰,狠狠吻了吻她唇,謝銘誠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

「我真是很老實……」

「還裝。」小久撇嘴。

呵呵一樂,謝銘誠傻笑,「走吧,咱結婚去。」

好一段繾綣幸福時光。

他倆樣子,和夫妻來,像是享受青蔥歲月談戀愛那時光小青年,見天兒一起歡天喜地過著。

羨煞了人!

牽著手下樓,到了車庫謝大隊長很便發動了車子,兩個人神情愉悅地直奔婚姻登記處去了。

今兒,他倆就要變成了真正夫妻了。

作為女人,小久姑娘心裏多少總是有些忐忑。

所以,當汽車停婚姻登記處大門口時候,她望著謝銘誠整理手裏軍官證,身份證和戶口本等小物件兒時候,臉上化不開笑意裡,多少便帶了些不確定。

「謝銘誠,咱倆真要結婚了麽?」

愣了愣,謝銘誠轉眸傻樂,「當然了,你人都是我了,可不許再反悔了啊。」

「……哪有啊!」

見小女人嬌嬌樣子,謝大隊長忍不住放下證件,轉身捧起他臉來,嚴肅地說:「邢小久同志,謝謝你嫁給我謝銘誠,我發誓,會一輩子對你好,要是不對你好,天打五雷……」

「……傻瓜。」手指放到他唇上,小久阻止了他,附上自己唇,吻了吻,「我愛你,謝銘誠。」

沒有反過來說愛她,謝大隊長樂呵呵地笑,「不許後悔。」

「不後悔。」

一聽這話,謝大隊長激動得眉開眼笑,推開車門兒,牽了她小手,拿著裝證件小文件袋兒,就順著婚姻登記處門口台階上往上走。

然而,走到一半,眼前情形,讓兩個人愣了原地。

傻了。

今兒,國慶加中秋,工作人員壓根兒都不上班兒啊!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想起這茬,究竟是腦子抽了還是太過甜蜜忘了常規作息?!

「我靠——」

良久,謝大隊長糾結地爆發了。

「謝銘誠,你說你笨不笨啊……」吃了閉門羹,小久撇著嘴,有些無奈地笑。

看了看天兒,撓著頭皮謝大隊長悶悶地,怎麼會忘記了這事兒?

「現,咱去哪兒?」

兩個人拉著手,相對而視著。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望著他這傻樣兒,有些憋不住小久姑娘,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笑得彎下了腰。

站空曠婚姻登記處大門兒,她覺得兩個人真好傻。

笑了好一陣兒她才拽了他胳膊,臉還抽抽。

「走吧,去邢家老宅,今兒過中秋,我哥有安排!」

------題外話------

妞兒人,關於近晚問題,確是因為錦狀態不是很好。

呃,還是那句話,我會力——

謝謝大家支持!向著大結局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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