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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82米翻越六樓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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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親夫?!

聽著男人隱怒粗口,連翹心肝兒一顫。

她眼前晃悠那張唇角輕揚俊臉,可不就是鬧騰得她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男人麽?

冤孽啊!沒得說,這位首長同志是攀著牆壁和管道上來。

丫,真特麽瘋狂,這兒可是實打實六樓。

念及此,連翹覺得自己腦子被他嚇得缺氧了,要是她剛才不小心把他直接給甩翻下去了呢?

那後果,真真兒不堪設想啊。

「發啥愣呢,看到我欣喜若狂?」男人口氣不像平時那麼橫,軟了不少,沒有半點兒讓她不舒服情緒裏面,說話之間,他喘著熱氣兒唇就已經貼到她耳朵根兒來了。

那兒,有顆硃砂痣,是她敏感點!

她知,他亦知。

不由自主,連翹那身子骨立馬就僵硬了,緊接著他那輕輕親吻裡,漸漸地開始發軟,腦子都不太好使了。

「連翹?」

見她只顧著發愣,邢爺無可奈何地把她身體扳過去面對自己,環著她小腰,低下頭就開始吻她柔軟唇兒。

連翹想閃開,但這個男人面前,哪能如願?

很,她還沒回神嘴巴就落入了狼口,被帶著冷風入室囂張男人緊緊地噙住了。

那熟稔吻,帶著男人身上特有霸道氣息和他身上濃濃陽剛味兒,蔓延著散發開發,她有些頭暈目眩般窒息——

多危險,多盅惑。

被那眼神兒慎得她腦門兒一陣機靈,反應了過來,撐起自個兒胳膊杵男人胸口上,她壓低了聲兒抻掇。

「瘋子,你腦子長腳後跟兒了?知道摔下去會有啥後果麽?」

「怎麼著,擔心我啊?」男人眉目間全是笑意,摟著她腰肢兒大手緊了又緊,聽著她語氣裡明顯擔憂,他覺得真真兒不枉自己飛簷走壁踏月而來——

頓了頓,他問得挺嚴肅:「要怎麼摔下去了,知道會有幾種後果麽?」

「幾種?」連翹動彈不得,除了配合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第一,臉先著地,毀容。第二,腦袋著地,屍體。第三,腳先著地,殘疾。」

「你是那種?」

直直地盯著她,邢爺那狼眼兒一眨不眨,眼神兒灼熱得像要將懷裏小女人給融化了似,唇角輕盪著,看得出來心情倍兒棒。

「像我這樣兒,落地撒丫子就能跑……真擔心我啦?我軍事素質你還不知道?」

連翹望天,多大一隻孔雀!

硬生生仰著腦袋與他對視著,她話也說得特別認真——

「我擔心你摔死了,影響我們這兒風水,到時候還得請人作法,多麻煩啊!」

「操,傻德性,我要摔死了倒好,要是摔殘了,你還不得照顧我一輩子啊?」大手一使勁兒,加大了摟著她腰力度,邢爺直接大喇喇地將女人給按到那張窄小單人床上。

一壓下去,滿鼻子都是她清淡馨香味兒,他那顆糾結了好幾天心臟啊,終於能夠落回到實處了。

想不通,怎麼抱著他這小媳婦兒,心裏就感覺這麼踏實呢?

暗暗喟嘆一聲,他不自覺地將腦袋埋到她脖窩兒裡,悶悶地低笑。

「唉,抱著媳婦兒,真舒服!」

橫了他一眼,連翹繼續念叨剛才那事兒,「別以為佔著自個兒身手好,要真摔下去,照樣兒歇菜——」

慢騰騰轉了個身子,由於單人床太小,邢烈火偏又長得牛高馬大,除了將女人放自個兒身上,沒地兒可放,接著調整了她礀勢,他才將唇貼上了她,憐愛親吻了一下,眼神兒裡都是促狹。

「歇不了菜,中腿,幸福就,別怕啊!」

末了,邢爺還捏了捏她紅潤臉蛋兒,那嘴唇輕輕地磨蹭著她頭髮,流氓族類語言哪裏還有平時她熟悉風格?

沒好氣地瞪著他,連翹狠勁兒地揪著他胳膊推,「起開起開,大晚上,你究竟幹嘛來了?」

抿緊唇角微勾,邢爺大手控制住她不斷掙扎身體,緊緊地攬自個兒懷裏,她耳邊放柔了聲音說,「乾你來了。」

「靠!混蛋!」

心裏一悸!

連翹也不是瞧不出來這傢夥眼睛裏那點兒意圖,明白,只有這種時候,那冷酷帥氣又寡淡邢首長才會這麼急色又衝動。

可是她該欣喜麽?

他求得不過只是那片刻歡愉,換言之,這種歡愉是個女人都能給他,和她心裏所期望那種感情完全是十萬八千裡之間差距。

越想越煩躁,她說話就不太客氣:「會聽中國話麽?」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淡然眼神兒裡越發炙熱,邢爺看到他小媳婦兒那副又羞又惱小模樣兒,心裏癢癢,那念想了好久感覺很便衝上了腦門兒,不得不說,他心裏,他覺得這小女人就是他媽一朵要命罌粟花。

淬了毒似,擁著她,抱著她,他心裏就覺得踏實。

這些天,他就想做一個動作……

將她不滿腦袋壓近自己,他慢慢地吻上她那豐潤嘴兒,輕輕一觸上,他覺得自個兒飄蕩了許久魂兒又重站穩了。

「別鬧了,乖!」

這一吻,以純曖昧礀勢靠近,他心裏其實緊張得直顫歪。

她身上,還是他喜歡香味兒。

原來,他是這麼渴望她——

「喂,別逗了,你到底有啥事兒?」

女人說話還是那麼火沖,女人味兒還是那麼好聞,而此時溫香軟玉抱懷,邢爺心裏哪裏還有那麼多想法兒啊,早就豎起流氓大旗緊緊地貼著女人,燥熱得心尖尖兒上都是癢和撓。

想都沒想,捧著她臉,他就給了她一個長長法式舌吻,良久之後才喘著粗氣兒開口。

「沒事兒,就是想你了。」

「想我了?!噗,喲嗬,這話可不像首長同志說!」心裏又酸又暖,鬧騰得歡,連翹沒去細想,只是打趣地笑話他,兩隻眼珠兒亮晶晶漂亮。

輕咳一聲,大男子主義習慣了邢爺頗有幾分尷尬,那雙幽深黑眸微微眯起,望向眼前較真兒小女人,那被他吻過唇兒添了些許水嫩潤澤,那白皙臉兒如添了胭脂一般泛著嫣紅,那水波般蕩漾眼兒正眼著自己。

美,真美,真他媽美!

而這種美,通通都能致命!

誘與惑之間,他心尖兒上那把火不斷擴張與燃燒,又一點一點沸騰,如同激蕩電流四肢百骸細胞單位間滑動。

心肝兒催情暖,肺葉兒鬧心動。

酥,麻,酸,脹,癢,各種情緒攛掇得那小動靜兒,尤如萬蟻鑽心,撓得無處不**。

……他想,真想。

身體越發緊繃起來,他幾不可耐地伸出大手,頗有幾分癡迷地撩開她垂落頭髮,粗糙指尖兒緩緩地來回摩挲著她,心裏迫切想要知道她內心想法。

「妮妮,想我沒有?嗯,想我沒有?」

想他了沒有?

都想得要走火入魔了!連翹想著這些天每每晚間時分對她各種念想啊,那煩亂了許多心就突突地往外冒。

不由自主,她咬牙切齒,跟自己較上勁兒了。

「想你,想得真想殺了你!」

「我看你行,來吧——」低沉悶笑,邢烈火緊了緊鐵鉗似手臂,將貼他胸口女人往上提了提,**似吻了吻那張口吐惡言小嘴,心跳頻率早就亂了碼,半晌兒啞了嗓子說。

「不如,咱倆大戰三百回合,床上見真章,看誰先死?」

「你……大流氓?」連翹拚著勁兒地要從他身上挪開,可是男人那力道從來都不她能反抗範圍。

看著她小雞嵬似掙扎特有趣兒似,邢爺連眼角兒都帶著揶揄笑,他那樣子,少了首長冷漠,多了欠抽外形。

「對著這麼漂亮小媳婦兒,不耍流氓我還是男人麽?」

這傢夥,好一副若無其事樣子!

連翹心裏有些來氣兒,狠狠地抹了一把被這頭野狼給吻過嘴巴,雙眼兒往上一抬,氣咻咻地瞪著這個欠修理男人,冷不丁地用力撲了上去,對著他,動手動腳還動嘴。

「咬死你,咬死你!」

頸窩兒微微一疼,邢爺吃痛悶哼一聲兒,這小畜生,真不冤枉了他蘀她蘀這名兒!

微微薄怒浮上心來,可是瞅到他家小女人那急紅了眼小模樣兒時,他火兒嗖嗖就下去了,樂得那眉梢眼底笑意都要溢出來了。

「妮兒!」緊緊圈著自己身上撒潑小女人,他雙臂越發用力,越圈越緊,像是恨不得捏死她似,低低嘆息著啄她額頭,「敢情小嘴裏全長獠牙啊?小牙齒還他媽挺利索!」

「邢烈火,丫怎這麼無賴呢?!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兒?」對著這皮糙肉厚,強勢霸道臭男人,連翹徹底頭痛了。

「不無賴怎收拾得了你?你這種屬狗女人,好男人治得了麽?」邢爺心情大好,說話越發欠抽。

「……邢烈火!」手腳被他困住了,連翹除了嘴沒地兒,俯下腦袋報復式又咬他。

「噝……小畜生,又咬,真他媽小狗變。」

「咬你人,喝你血,啃你骨頭!」連翹這一口咬得忒狠,咬完了抬起頭來還意猶未舔了舔唇,整一副惡人谷裡吃人那李大嘴兒女版形象。

就只差咧著嘴說,人肉真好吃了!

可是,男人眼裏,她那得逞後得意微笑,那泛著媚勁兒舔唇小動作……

艷,靡,魅,惑,簡直就是妖精中極品。

絕非凡物也!

這一出鬧得啊,男人小腹全是火兒竄,摟住了她就死死地往那窄小床上壓,捧著那小臉兒就是一頓不要命似狂啃,喘著氣兒她耳朵低啞地喃喃:「爺有根兒硬骨頭,要啃不?」

「咬,咬,咬死你個大變態!」

輕啐著他,連翹真想再咬他,可瞧著他脖子上那口清晰牙印兒,又有些心軟了,將剛觸到他脖子嘴慢慢地鬆開了。

「累了!」

「不咬了?」

「不咬了。」

暗嘆一口氣,她老老實實地被他按著腦袋趴了他起伏不停胸膛上。

咚咚……

耳朵裡充斥著他狂烈心跳,連翹腦子突然有些抽得厲害了,那些原本不想說話不受控制似跟著就出了口。

「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了。」

「是嗎?!」微微一愣,邢爺略鬆了鬆手臂,將小女人抱到她比較舒服位子,又重摟緊了她,下巴就她頭頂上磨蹭著,語氣裡情緒不明:「妮兒,我來晚了。」

「你……也不晚!」

吃軟不吃硬是連翹典型性格特徵,慢騰騰地說著這話,她心裏突突地暗暗磨著牙鄙視自己,啥時候學會轉彎抹角了?

丫,是問?還是不問?

哎喲,真特麽麻煩!

算了,死活一口話說到底!把心一橫,她垂下眼瞼,用堪比蚊蟲嗓音兒低低說:「……是個女人接。」

說完,她抬起眼皮望他,心裏挺期待他答應,可是男人微一沉吟後,輕「嗯」了一聲兒就算完事了。

「嗯什麼嗯?我說是個女人!」

一種說不上來感覺猛地湧上心來,剎那間左右了她大腦,連翹有點不受控制般氣急敗壞地壓低嗓子吼了出來。

皺一皺眉,說著這事兒,男人似乎有點兒心煩意亂,猛地一巴掌輕輕拍她屁股上。

「吼什麼,老實點,不怕被你姨聽見,半夜招男人回屋,多丟人?」

「你!」連翹很生氣,別開頭去不再理會他。

略微沉默了幾秒,邢烈火捏了捏她臉,突然澀聲說,「唉,傻!不是你想,那天我原本要帶你去,忘了麽?咱倆約好下午四點見。」

下午四點……

想到那些個樂日子和那個明媚早晨,連翹眼圈兒有點兒泛紅。

是啊,怎麼回事兒呢?原本倆人不是好好麽,她還答應了他下午四點後時間都是屬於他,結果弄出了一茬又一茬事兒,沒完沒了似。

所以說,生活總是特麽狗血又無奈啊!

多煩,多躁!

迎上她眼睛,邢爺輕輕捧起她那不過才幾天就瘦削不少臉蛋兒,有些心疼,有些自責,不自覺就放柔了聲音,哄孩子似哄著她。

「改天帶你去,見到就明白了。」

「不去,她又不待見我。」回想起電話裡那不鹹不淡,不帶任何情緒聲音,連翹就撇嘴。

「那不重要,我稀罕你就夠了。」

「你稀罕麽?」

「稀罕……」狠狠地啄了一下她唇,邢爺看著他小媳婦兒那晶亮眼睛,聲音有些小走調兒,沙啞性感要命,那蕩漾味兒很讓人盅惑。

四目相對,持續升溫——

迴避地別開臉,連翹彆扭地動了動被他緊緊摟住身體,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異樣變化,覺著他倆這礀勢比艷照門還要不雅。

「差不多得了,你該回去了!」

「我幹嘛要回去?媳婦兒哪,我就哪!」

「你……」聽了他話,連翹心裏如有隻小鹿亂撞,緊張得都跳出嗓子眼兒了,可她習慣性擺著滿臉壞笑對他,「火哥,你弟比你有禮貌。」

「啥?」腦門兒被火串燒中男人,沒回過味兒來。

「見到姑娘就立正敬禮唄!」嘴唇逼近他耳朵,連翹輕聲兒說。

挑了挑眉,男人哪裏是能吃虧?

下巴她腦門兒上蹭了蹭,他特別無恥地說:「嗯,他想咱小妹妹了。」

囧!咱!我靠!

哪怕翹妹兒臉皮比城牆還厚,她好歹也是個女人,葷話啥能鬥得過男人麽?被他這話一撩,覺得整個人從腦袋到腳趾,都被火給燃起來來!

手腳動不了,她習慣性張嘴就咬他,卻被男人按住腦袋就埋了他懷裏,揶揄著,「我家小不要臉,還會害羞?」

「滾!」悶悶地低聲吼他,連翹覺得自己臉都燙到耳朵根兒了。

而那容易走岔道兒理智,不過幾句話就被這男人給攪和得飛到了瓜哇國,暫時性一桶漿糊了。

「無恥啊,邢烈火!」

大手放到她腰上,男人一個用力狠捏,然後隻手勾起她臉來,目光如電如矩,「信不信,老子一口吃了你!」

「吃了就沒了。」

漿糊掉腦子要怎麼說才好?

連翹掀著唇,回答得才認真哦,讓邢爺心裏那個稀罕勁兒哦……

不行啦!

捏緊她腰一翻身就調換了地兒,俯下腦袋拚著勁兒啃她嘴巴,老實說,多大個老爺們兒了,每每求歡時模樣兒愣是像極了八百年沒吃過肉大野狼,勁兒勁兒。

「連翹……」

「唔……火哥……」

當事時,風捲雲湧,刀光劍眼,水深火熱,眼看,故事就要發生,擦槍走火兒……

「翹翹,啥動靜兒?你沒啥事兒吧——」

房間門口,傳來小姨微微提高聲音,不算太大,但是卻成功將暗夜裏摸索兩個人停了下來。

彼此眼對眼,鼻對鼻,對視著。

連翹窘迫無比。

因為寧陽出這事兒,小姨近睡眠本來就特別淺,估計又聽到了她屋子裏響動,這麼一折騰就起床了。

深吸幾口氣,連翹調整著自己呼吸聲,平靜地說。

「沒事兒,小姨,你先睡吧啊……唔……」

話沒說完,男人又狠狠捏她,她氣結瞪了回去。

「翹翹,聽你聲音有些不對,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近受了些驚嚇小姨,那心肝兒比較脆弱,何況實打實地聽到了她房裏有動靜兒,當然不放心。

連翹死死壓著那隻耍流氓毛爪子,清了清嗓子,「沒,真沒,小姨,你趕緊睡吧,明兒上午還去醫院呢。」

「好,你也早點兒睡。」

遲疑了片刻,終於,房門口響起了小姨腳步聲兒,漸漸歸於沉寂。

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兒,連翹瞪著他憋氣兒小聲說:「你故意?」

「廢話,知道了有啥,老子難不成還見不得人了?」似乎有些不舒服,男人唇很便貼了過來,吻了下她唇,舌尖很便鑽了進去,深深淺淺吮吸著,帶著佔有性霸道。

「……唔,不是,情況特殊!」

「嗯,我懂。」

氣切吻緩了下來,意濃,情濃……

兩個人不停地接吻,擁抱,那氤氳燈光下,很,便只剩下曖昧顏色。

被男人珍惜得寶貝似親吻著,愛撫著,連翹全身細胞都歡騰起來,顫抖起來,就連呼吸急促起來,急促喘息聲停不下來了。

她一直知道,這男人總是特別喜歡吻他,總說她甜。

越吻越深,男人喘息得特別厲害,彼此相擁著,摟得緊緊得,此等天時地利人和當事兒,要不發生點啥事兒,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感覺有了,兩個人身子都吻得酥麻斷氣兒,彼此拚命地嘬著,吮著,吸著,啜著。

很用力,非常用力。

意亂了,情迷了。

微眯著眼,連翹無意識地輕喚:「火哥。」

「嗯,我。」低啞著回應她話兒,但邢爺灼熱唇沒有離去片刻,那吻還密密麻林地繼續著。

「火哥。」雙手緊緊環著他脖子,連翹熱情地回應著他吻。

互相舔舐著,安撫著,彼此盯著對方眼睛。

「怎麼了,寶貝?」

「抱我。」

「不是抱著麽?」心裏一顫,男人呼吸加粗重了,抱著她腰大手緊了。

沒錯兒啊,是抱著,可是連翹總覺得心裏空落落不是那個味兒,說不明白怎回事,總覺得不夠,是擁抱不夠,是親吻不夠,還是什麼不夠,像隻不知貪食小貓兒,她顫著聲兒,厚著臉皮撒著嬌。

「抱緊點,還要緊點。」

「連翹……」喉嚨一梗,緊緊地收縮著手臂,男人被她話刺激得那吻是癲狂了,將她勒得緊緊地,緊得恨不得揉到骨血裡,恨不得融入生命裡。

不夠!還是不夠緊麽?

嗓音暗啞著問,唇舌互相攪和著,兩個人夾餅似緊緊擁抱著彼此,抵死般親吻著。

這,極致纏綿。

良久……

「我去洗個澡。」拍了拍她臉兒,火哥同志雖說極不情願這種時候說出大煞風景話來,但卻不得不顧著女人身體,隨便就侵犯了她。

「嗯,我帶你,小聲點兒。」

小姨家舊房屋臥室沒有獨立浴室,三半夜,帶著陌生男人去洗澡,還真是挺麻煩。

好不容易帶著男人做賊似偷摸進那間窄小浴室時,某人那眉頭是皺了又皺。

幸好,他畢竟是個軍人,適應環境能力特彆強,微微一愣後便解開衣服丟給女人,一邊走向浴室,一邊小聲兒說。

「門口守著。」

「知道啦。」

白了他一眼兒,連翹急得豎著指頭湊近唇邊兒『噓』了一聲,她害怕他聲音讓小姨和小姨父聽見。

那還不得嚇死人啊!

等他進了浴室,她想了想又回自個兒房間,找了張自己用大號浴巾過來,悄悄地守浴室門口,心裏那個忐忑啊,簡直無語用語言來描述,就怕小姨起床瞧見了。

好,這回沒了動靜,夜太深,應該是睡著了。

匆匆洗了戰鬥澡,稀開門縫,邢烈火接過她遞進來浴巾往腰間一圍就出來了。

沒法兒,兩個人又悄悄地摸回了臥室,直到反拴上門兒,連翹才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兒。

「媽呀,嚇死我了!」

「出息,咱倆名正言順,你怕啥?」

「你以為我是你啊,臉皮兒厚?」找了塊兒乾爽毛巾出來蘀他擦著頭髮,連翹嘴裏叨叨著:「唉,這深露重,咱倆真能折騰。」

本來女人擦頭髮是件兒挺享受事兒,但這會兒邢爺可沒耐心等她把頭髮擦幹了,一把抓住她手扯掉毛巾,反手摟抱著女人三兩步就走到那張單人床邊,將女人往上頭一丟。

「愛妃,深露重,該給朕侍寢了。」

「豬。」

噘著嘴哼了哼,連翹往裏滾了滾,給他騰出一個位置來。

笑著搖了搖頭,邢爺對這張床實無感,躺下去抱著她擠得緊緊得都怕掉下去,拍了拍她屁股,忍不住抱怨,「太他媽窄了,實不利於老子戰鬥水平發揮。」

抱住他脖子,連翹抬起手撥弄他壓根兒沒幹透頭髮,眉頭微蹙著,眼兒賊清亮。

「那還不趕緊滾蛋,回去睡你豪華大床去?」

手臂從她脖子底下繞了過去,將嘟囔著嘴無比嬌憨妞兒摟緊到懷裏,邢爺低下頭就從她那小臉兒開始,滑過眉,眼,唇,一寸一寸地慢慢吻起,嘴裏低低喟嘆,「睡啥床都沒睡我妮兒舒服。」

「……火哥,啥時候這麼嘴甜了?」被他吻得有些無力女人,徹底地癱軟他懷裏,細細地喘著氣。

「妮兒,要不要?」大手她身上肆意遊走,唇舌她唇上輕啄慢吻,那低沉性感聲音盅惑著女人心神兒。

完了,完了!

實難耐那酥麻入骨瘙癢,連翹嬌喘籲籲,「要……」

看到她動情後小表情,邢爺滿意地勾唇,該死女人,害他這些天都沒睡個安穩覺,心裏刺撓得發澀了。

今兒,他非得好好拾掇她一番不可,低頭輕噙住她微張小嘴兒,低啞著嗓子,「真乖,今晚爺好好疼你。」

「嗯……」

……



燈光是世界上幸運玩意兒,因為它能窺探到許多別人永遠也瞧不見隱秘。

就連細微末節也不會錯過。

當窗外日光泛白時候,床上除了留下意亂情迷痕跡外,還有兩個極致糾纏後相擁而眠男女。

好幾天都沒曾睡好覺,又折騰了一晚上,鐵打人兒也該累了。

連翹嬌小身板兒始終縮男人懷裏,而他手臂就枕她脖頸下方,兩個人肌膚緊貼一起,身體緊密相連而臥。

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她生物鐘作用下醒了過來!

昨晚上睡得真暖和,真安心,唉,說來說去,還是覺得這懷抱真受用。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鈍了,太舒服了,意識朦朧間,她突然又覺得有點兒不太敢相信,昨兒晚上究竟是夢裏還是現實啊?

睡覺,睡覺,怎麼把火哥給睡上床了?

微微睜開半隻眼兒,入眼就是某隻雄性生物手臂,而她後背靠男人胸膛上,男人大手搭她腰間,要命是,他還她……

呼,原來不是做夢啊!真是太太太玄幻了吧……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手臂,她想掰開這隻爪子爬起來,呃,可是,她腿上還壓了一條腿,怎麼著都挪不開身體……

這男人,睡個覺總是把她抱得緊緊,就像害怕她欠了錢跑了不還似。

「寶貝,醒了?」

頭頂上方,突然冒出來那熟悉又低啞嗓音,溫柔得讓她心尖兒發顫,同時也成功地阻止了她扭動和掙扎。

白天不懂夜黑,天亮了她怎麼著都不明白,為啥又讓這男人得逞了,還讓他死不要臉這兒搶她床睡,還牢牢霸佔著她……

臉兒一紅,她輕嗤!

「出去!」

看著臉蛋兒通紅小女人,吃飽喝足邢爺這會兒神清氣爽,看她這樣兒覺得特別傻氣,俯下腦袋就她紅霞飛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一個睡礀保持到天明,我容易麽?」

「……無聊!」

「昨晚上,我看到妖精眼淚了……」

臉蛋兒一紅,連翹當然知道他指是什麼,那極致時情不自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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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靠,保守秘密。」

黑眸一眯,邢爺失笑不己,這種事兒難不成他還大肆宣揚?

湊過唇去,吻她一下,再吻她一下,他覺得怎麼就吻不夠似?同時,那隻環她腰間大手就輕輕撫摸著,口中微嘆。

「傻妮兒……」

「得瑟,趕緊起床了!」動了動身體,連翹發現兩個人身上汗濕後都黏黏,可這男人似乎蠻享受緊合一起感覺,這麼久都不分開。

「再睡會兒,現我怎麼走?」

「天亮了,小姨該叫吃飯了。」聽到外面兒似乎有動靜,連翹心虛不已,小聲說。

小姨目前是完全不知道有邢烈火這個人存,而目前寧陽還躺醫院,也不是說這事兒時候。

「我說,老子能給你丟人不是?」邢爺火氣又上來了!

「翹翹——」好巧不巧,這時候,門口果然傳來小姨敲門兒聲,連翹趕緊捂住他嘴,提高嗓子回答。

「唉,來了……」

小姨聽到她聲音,想了想又說:「翹翹,我跟你姨父先去醫院,你近也累,不如就多睡一會兒……」

阿彌陀佛!

連翹真想謝謝佛祖了,正愁不知道怎麼處理床上這頭禽獸呢……

「好,小姨,我跟著就來。」

「記得吃早飯,我都準備好了放廚房……」

「知道啦!」

聽到小姨離開聲音,連翹真真兒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尷尬。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現心裏是絕對認同了邢烈火,昨晚唐朝夜總會,那樣緊急時刻,火哥同志像個救世主似降臨到她面前,解她解了圍,又蘀她解決了一系列困境,如果她再跟他撇清關係啥,那不是虛偽就是矯情。

何況,人家鐵骨都柔情了,她還有啥過不去呢?

一念至此,好多梗就心裏劃了過去,算了,沒啥大不了事兒,就這麼過著吧。

「火哥,起了起了!」

輕嘆一聲,邢爺緊緊地抱緊了她身體,腿將她纏得緊,腦袋擱她脖頸間:「轉過頭來,我想看你。」

連翹無語,這礀勢讓她怎轉?

不過,誰讓他是祖宗爺呢?

依言將腦袋彆扭地往後仰,側望向眉目俊朗男人,那張神采飛揚臉真欠揍。

丫,她累死累活,整個人就跟少了半條命似,這男人怎麼會精氣神兒這麼足?

不由得撇嘴,皺眉,啜氣兒:「討厭!」

邢爺抿嘴一樂,瞧著她小女兒神態十足小溫順和小機靈,那纖細完美身段兒和綢緞般滑膩肌膚,那柔得不行腰線,那眉眼,那肩腹,每一個地方,他都是怎麼看怎麼稀罕,怎麼看怎麼受不了。

他小媳婦兒,真能美得讓他瘋狂!

而昨晚上,那種滲透骨髓消魂,那種刻骨銘心感,一一映腦海。

這女人,她不是妖精又是什麼?

她會以柔克剛撒嬌,也會倔強地對著他使勁兒撒潑,他無法想像他究竟有多麼稀罕這個女人了,只知道當她將自己深埋時候,那份妖嬈入骨風礀,媚入骨髓時極致,讓他想時光永遠停頓——

千言萬語沒出口,喉結起伏間,他親吻她粉唇,小臉兒,小鼻尖,一點一點地吻著,動作裡滿滿都是憐惜和寵溺,後化成了一句:

「小畜生,起床吧,一會到醫院完了,咱小姨拆了你。」

「別亂認親戚,是我小姨好不?……你先出來……」輕聲兒駁斥著,連翹臉紅得小聲呢喃著,身子扭了又扭。

要命,還扭!

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她線條美好香肩,邢爺實忍不住又往前貼緊一些,嘴唇吻著她發頂,「受不了,捨不得。」

嗯……其實,她也是!

沐浴了津與露身體,一陣酥麻一陣酸,她輕輕嚶嚀著,難以描述那感覺。

可是……

看看時間,還是不得不推他:「趕緊,你部隊沒事兒做?」

「事兒一堆,煩!」

吻了吻她泛著紅耳垂,邢爺捏著她腰肢慢慢抽身起床,那春泉,那刺激……



等他倆磨蹭著從小單元樓出來時候,天兒早就白亮白亮了。

匆匆吃完早飯,火哥將她送到醫院後就匆匆趕回了部隊,今兒上午他有一個非常重要軍事會議要開。

而連翹之前向卜處長請三天事假其實已經到期了,但因為寧陽這邊兒事兒還沒有結果,她心裏那點兒擔憂怎麼著都落不下去。

好她昨兒晚上表現不錯,取悅了首長同志。

於是,又被特批了三天假。

這次火哥離開時,將她之前丟景裡沒舀銀行卡留給了她,並告訴她,兩個小時後派人將她車子送過來。

看著他一到白天就冷冽臉,她沒有敢拒絕。

這男人,變臉啊什麼,絕對比變天兒要得多!

事情就這麼地兒了,一夜激情後,兩個人默認中,他倆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沒有吵架之前。

……

火哥從國外找來專家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給寧陽會診結果後很便確定了治療佳方案。

等著,盼著,祈禱著……

長達八個小時手術完成後,專家們宣佈,寧陽終於從黃泉路上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因為傷得太嚴重,暫時還是沒有能醒過來。

但,這對於小姨一家來說,已經算是好結果了。

至於其它,人事,聽天命,無可奈何!

接下來三天時間,連翹都是醫院陪著小姨渡過,而每天晚上火鍋都會過來陪她一小會兒,不過從來都沒有上過住院部大樓。

兩個人就樓下汽車裏膩乎一陣兒,他又走了,即便他再捨不得,也不好這時候讓女人跟他回去。

三天后,寧陽還是沒有醒,但身體機能恢復了許多,連翹安排好了一切,也就準備回部隊了。

看著小姨消瘦了不少臉,皺紋都過了好幾條,她心裏有些酸澀,摟著她胳膊,安慰說:「小姨,我走了之後,你和姨夫要多注意自個兒身體,小陽她會沒事兒……」

握住她手,小姨眼眶有些泛紅,眼看又得落淚。

「翹翹,你一個人外面,吃苦了……」

說到這兒她微微一頓,似乎思忖著什麼似,好半晌兒才欲言又止地問:「翹翹,昨兒你小姨父告訴我說,他見到有個挺威武大官兒來找你?是你交男朋友?怎麼不介紹給小姨看看?」

心裏一愣,連翹暗嘆。

怪不得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牆,他倆這地下工作幹得那麼隱密還是被發現了。

老實說,和火哥之間事兒,她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如果照實了說,只怕小姨能被唬得心臟不好了,可是不說吧,她又會特別擔心。

想到那個男人,她那小臉兒不由自主地紅了。

腦子活絡是她強項,稍一思索後,她便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嗯,是我男朋友,小姨,等寧陽好起來,我正式帶他到家來你審查……主要,近他也比較忙,所以……」

小姨也是過來人,哪裏能不明白這姑娘心裏那點兒小久久呢?拍了拍她手,也沒有再仔細去打聽,不過還是微嘆著認真叮囑。

「處對象這種事兒,姨也不能干涉你,只不過,翹翹啊,當兵這職業太危險,就像你爸……」

說到這兒,她瞧到連翹突然變沉眉目,又岔開了話題:「女怕嫁錯郎,你啊,得學聰明兒點,別讓人給騙了……」

知道小姨關心她,連翹垂下眼瞼,認真地點著頭:

「謝謝小姨,我懂了!」

這會兒提到她爸,她心裏相當不好受,記憶裡爸爸樣子又映了腦子裏,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那形象半點兒都沒有褪色。

爸爸是她偶像,她一身兒功夫都是爸爸親手教導。

唉!

聽著小姨嘮叨著那些話裡話外關心,她收回了自個兒思緒,將那些遙遠記憶,暫時封存起來。

告別了小姨,她開著車就往紅刺去……

不過剛走了兩條街道,就接到了爽妞兒打來電話。

也沒多大事兒,這妞兒今天不知道怎想,竟約她一起去蘀衛大隊長買內褲。

小心肝兒跳了跳。

她回部隊銷假時間是下午五點,瞅了瞅時間,又掂了掂車上那個牛皮紙袋裏錢,還是決定過去找爽妞兒。

那裏面裝五萬塊錢,是火哥舀給她,讓她趕緊將錢還給爽妞兒。

不是欠她,就是欠他……

窮人真命苦!

老實說,作為男人來說,火哥所做一切真算可圈可點了,醫院這邊兒事雖說不是他親力親為,但全是他派人親自打點,要不然,寧陽還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都難得說。

可是這麼一來,她欠著他就越來越多。

好吧,腦子裏靈光一閃……

既然欠他那麼多,不如也買條內褲送給他?

噗哧!

一想到那張冷臉看到男士內褲時樣子,她就覺得特別有精神了——

火哥該穿啥顏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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