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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87米千絲萬縷,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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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根據這些資料顯示,連參謀有很大嫌疑——」

卜亞楠這話一出口,就跟石頭投入了湖水裏似,一盪一圈,瞬間就讓兩個人心裏翻滾起來。

微微一眯眼,連翹心裏那股子不詳預感越來越濃!

自然而然,她目光瞥向了旁邊邢烈火,而後者眉頭立馬蹙了起來,擰得像根麻繩似,很糾結樣子——

冷冷地掃了卜亞楠一根,然後他將握心裏水杯一放,就將桌面兒上那個密封檔案袋打開。

越往下看,他眉頭擰得越緊。

越往下看,越覺得疑雲密佈。

這是一份由總參二部情報處做分析性材料,所謂分析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為確切證據,一切內容都是基於一些事實推理出來,比猜測這個詞兒又為精準一點兒結論。

上面簡單來說,理由有三個:

第一,艾擎給連翹幾通明電電話,全被精明情報處人員給弄成了暗語密碼,而且得到了精確『破譯』。

第二,根據那個反劫持訓練中存活下來na份子口供招認,那天他倆受了na艾擎安排,為了配合特工21號工作,聲東擊西將人引離了加工廠,並將藏倉庫裡一些重要物資和文件焚毀。

同時,na高層命令他們,必須犧牲性命,為21立功繼續潛伏提供方便,而饒倖存活他,受到引導和再教育後,決定將功補過,坦白從寬,供出了21就是連翹事實。

第三,據情節處特工查證,na組織高層,有一個代號叫花蝴蝶女人,與連翹關係匪淺,至於如何匪淺,資料上沒有細說。

很荒謬,很荒唐,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為可氣是,這個檔案袋裏還有一份內部決議——

綜合上述情況,連翹同志不適合再擔任紅刺特戰隊機要參謀一職,責成軍事檢察院立案調查,若上述情況屬實,應提交軍事法院裁決審判,或上述情況查無證據,也必須調職或勒令轉業。

千萬別疑惑,第二點是千真萬確,即便沒有證據,她也幹不成了——

這種涉及重要機密保密部門兒,人人都知道,汙水只要潑得準,沒有人去管汙水來源。

這話準確點兒說,寧錯爀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用曾經某位人士話來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所以,基本上來講,凡是被內部懷疑為疑似內鬼份子,沒有任何情面可講,一律屏棄核心部門之外。

這就是現實。

……

這麼一會兒工夫,連翹端詳著火哥臉色,心裏跳得那叫一個歡實啊!

不管怎麼說,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她向火哥伸出了手。

略一尋思,火哥將資料遞給了她——

這叫什麼事兒啊?

明顯找事兒,明顯是人家給她下套兒呢……

看一眼那該死分析材料,又看一眼皺著眉頭火哥,再調過來看著分析材料,連翹心裏恨得牙根兒癢癢。

不過,有卜莫愁,她就是死也得將臉上褶子抹平了,不能讓她看笑話。

所以,她那張精緻小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笑容。

「火哥,我這是被姓艾給陰了?」

冷冷地蹙著眉,邢爺臉上比起她來可要嚇人多了,冷哼一聲兒嗤道:

「醉翁之意不酒。」

醉翁之意不酒?火哥這話啥意思?

不懂,不懂,還是不懂!

沒有給她解釋,下一秒,邢烈火冷厲目光又調轉了過來,落一直沒有作聲卜亞楠身上。

「作為機要處處長,你對這事兒怎麼看?」

面無表情抬起頭,卜亞楠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自個兒,想了想,話說得委婉極了。

「紅刺,我從來沒有個人意見,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我靠,可真會作戲!

連翹心裏十二萬分鄙夷,臉上卻含著笑容看她表演。

接下來,卜處長似乎放軟了語氣,又帶上個人情緒了似,認真說:「不過……老大你好別感情用事,就事論事按上頭意思處理連參謀,如果她是無辜,組織上自然會給她一個清白。……另外,這事兒涉及到機要處,我也有不可推卸監管責任,接下來我會組織大夥兒進行思想和工作作風整改,然後認真自查與總結。」

卜處長,人才啊!

一句一句頭頭是道,冠冕堂皇出口全特麽是場面兒話,不僅半點兒都讓人抓不到她字眼兒,還反將了邢烈火一軍。

如果火哥今兒非得包庇連翹,那就是和組織和條例過不去。

她是一個聰明女人,懂得什麼時候適時出擊,每一句話都無可挑剔,這棋盤擺得好,棋子下得也妙,可是……

邢爺是那種任人擺佈人麽,是那種習慣服從命麽?

很明顯不是啊,他從來隻管自己認定事兒,何況這事兒事關連翹,他是不可能妥協。

越聽卜亞楠話,他神情越冷,後隻留給她一句話。

「卜處長,紅刺,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一聽此言,卜處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邢爺也屬實是個嘴毒貨,明明就是他問別人意見,結果人家說了意見,卻得了這麼一句話,這卜處長沒有當場氣得病發,還能保證站立礀勢,也真是相當不容易。

然而,邢爺字典裡,從來沒有憐香惜玉和適可而止這一說,趁勝追擊,將計就計地打擊報復才是他風格——

就卜亞村臉上青黃不接當兒,邢爺再次沉聲開了口,「卜亞楠同志,這種涉及到軍內幹部榮譽問題,還是謹慎點兒好。還有,我以前一直很看重你專業素質和人品,可是你讓我很失望——記住了,把你自查報告寫詳細一點兒,早點兒呈上來我看!」

說完,整了整衣領口,冷冷地站起身來,輕喚了一聲兒。

「連參謀!」

「到!」

滿腦子都思考問題連翹,乍然聽到他喚自己,一副剛回神樣子。

淡淡地瞥著她,邢爺臉上依然是那種冷酷表情,「跟著我,我今兒到要看看,誰他媽敢動我人。」

說完,帶頭往外走去,似乎是懶得跟卜處長打招呼,連敷衍再見都沒有一句。

「是!」

嘴裏答道,連翹懂事兒將辦公桌上那個分析材料裝好,想了想,又嚴肅地給卜處長複印了一份,還正兒八經地將複印件兒裝了檔案袋裏,放了卜處長面前,小聲兒說道。

「咳,卜處長,小清白就靠你了哦,慢慢調查——」

然後卜亞楠恨不得凍死她眼睛注視下,她微笑著挺胸抬頭地走出了譯電室。

別看她把話說得挺輕鬆,心裏想不犯膈應是不可能,這些事情,她還真沒有搞明白,橫心裏忒不舒服了。

比如,這份不明不白分析材料;

比如,姓艾這麼做目,如果單單是對付她,似乎太牛刀宰雞了;

又比如,不斷將消息泄密給艾擎那個真正內鬼,到底又是誰?

這之前,什麼特工,什麼臥底這類詞兒,她都覺和挺鮮,一度以為隻存於戰爭年代,現聽來也多半都是那些電視劇。

可現事實證明,和平年代竟然也有這事兒,而且他們幹事兒,一點兒也不比戰爭時期遜色,個個削尖了腦袋損人利己。

不得不說,如果拋棄到國讎家恨什麼大條條,大框框,單從個人感情範疇來講,連翹其實挺佩服這些隱秘戰線上英雄。

這話絕對真心,這些人其實也挺不容易,天天跟對手周旋著,還得讓對手半點兒都查覺不出來,單就表演功夫來說,就得是爐火純青!

邊走邊想,沒出意外,火哥果然機要處樓道那兒等她——

扭過臉來,邢烈火扣住她手腕就走,「磨蹭啥呢?」

「這不是來了麽?」

笑著回了一聲,連翹輕鬆地跟著火哥往行政樓去——

然後,她輕鬆腳步下,卻是對未來不知情。

不管是他,還是他,都知道這件事兒必定還沒有結束。

果然,當他倆穿過訓練場,那腳剛踩入行政樓地皮兒,就看到樓梯拐角處有一行人往上走。

不是別人,正是軍事檢察院同志。

這種時候,來這兒目,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連翹不認識這些人,之所以知道他們是軍事檢察院過來,主要是認出了那個小白臉兒,穿上軍裝後看上去還人模狗樣兒邢少東。

這麼腹誹火哥堂弟,其實蠻不厚道。

可她實想不出貼切形容詞兒了,想著上次帝凰門口這傢夥要對爽妞兒那個十幾歲小妹兒下毒手,她就一肚子噁心勁兒。

他還找別人茬兒呢,自個兒一肚子壞水啥時候也檢查檢查?

還軍事檢察院呢,這種正義化身機關,怎麼就藏了這種人渣呢……

媽,這社會……

正思忖間,那個人陸陸續續拐進了三樓小會議室,然後差了人過來請邢烈火過去。

然而,邢爺壓根兒不搭他們茬兒,只是徑直帶了連翹回自個兒辦公室,面色平靜地讓她給砌了一壺茶,有一句沒一句和她談著自己對於茶道見解。

整個過程,他都不慍不火。

嘖嘖……

就說這氣度吧,真真是讓翹妹兒打心眼兒佩服。

他這種淡然感召下,她原本有些忐忑心情,很就平靜了下來。

她心理相當清楚,這個男人,會保護她,也正保護她,而且,她相信他有能力保護她。

……

沒多一會兒,小會議室派人來請第二次了。

沒有看來人,邢爺眉目始終冷冷,擺了擺手,冷聲命令。

「讓他們等著。」

看到那人悻悻地離去,連翹有些不解,「這樣兒不去,不太好吧?」

「你懂個屁啊,這叫下馬威知道不?」

「下馬威?早去晚去有啥區別麽?」

「當然有區別,說了你也不懂,這就是領導藝術。重要我得給我妮兒撐個臉面兒,讓他們知道,我是站你這一邊兒,一會兒說話時候,他們自然就會顧及我意思,注意點兒分寸。」

心裏一暖,還有些酸。

但連翹沒有表現臉上,而是笑意盈盈地輕拍桌子,大叫一聲『哥們兒,夠義氣』。

之後,她又似笑非笑地揶揄開了,「邢烈火同志,你為啥就敢這麼相信我呢?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要真是na人,你丫這次可就完蛋了哦?且不說機密泄露啥,就說你前途吧,必定受影響……」

輕輕啜了一口茶水,邢爺淡淡地回擊:「就沖你那根兒直腸子,一眼望到肚子裏女人,還能做間諜?」

丫,這是活生生鄙視啊!

連翹有些不服氣兒了:「我為啥就不行?」

「不是爺小瞧了你,就你這樣兒,跟孫二娘似開個人肉包子店兒或者上戰場去拚殺還成,要讓你搞這種歪門邪道事兒,真不行!」

坐到他對面兒,連翹被她損得直翻白眼,也捧了杯茶水喝著。

沉浸自個兒思緒裡一會,她思忖了片刻,還是不放心地抬起頭來,輕喚:「火哥——」

「說!」

放下水,她趴辦公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他,微笑著吹鬍子瞪眼兒。

老實說,大敵當前,他倆這兒喝酒逗趣兒,特麽真好玩。

「你啊,還是趕緊去吧,估計就是宣佈對我處理意見,沒啥大不了,就那幾通電話,一份口供,總不至於就讓我去蹲大牢或者斬立決吧?哪能有這麼不講道理,大不了讓我轉業,你還能養我不是?」

到底他妮兒還是單純啊!

講道理?這個世界有很多事兒都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如果他這回不保她,就憑這三點兒,足夠讓她永遠見不到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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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回家種田吧,我養你!」

和她說笑著,半晌兒他又揉了揉額頭,朝她招了招手——

「坐過來!」

「k!」一點兒不介意他喚小狗似招呼,連翹笑著走過去,順勢坐他大腿上,任由他寵溺地撫著她頭髮,勾唇淺笑:「首長同志,有啥指示?」

抿著唇仔細打量著懷裏女人,男人大手就那麼順著她頭髮,好一會兒才情緒不明地開口。

「連翹,人要想活得好,必須學著做壞人!」

聞言,連翹一笑,那笑容漂亮極了,「沒錯兒啊,我覺著自個兒已經夠壞了……」

「哦,比如?」

俯頭咬了一下他唇,連翹哧哧笑著說:「嘿,比如給美女老師背上貼一副手繪**壯男圖,讓她背著走了到處走了一圈,後來氣得嚎啕大哭,這算不算?」

「小畜生!」捏了捏她臉蛋兒,邢爺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起來:「這些雞皮蒜皮,不算。」

他難得大笑,連翹卻憋住不笑,懶洋洋地靠著他,手指把玩著他軍裝鈕扣,淡淡地說。

「這樣兒啊,那我還是算好人嘍?話說火哥,做好人有啥不好呢,俗話不是說,好人有好報……」

收斂起笑容,邢爺微嘆,「給你舉個例,齊桓公九合諸侯,成就霸業,是得力於管仲輔佐,而把管仲推薦給齊桓公人卻是鮑叔牙。可是,即便後來管仲死了,同樣有經天緯地之才鮑叔牙也沒能接蘀了管仲位置,知道為什麼嗎?」

「說說,為什麼?」連翹聽得有了點兒興趣兒。

「因為,鮑叔牙為人太過正派。」

「呃,那以後我變成邪惡小女巫吧?」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情緒胸口盪了盪,連翹又認真起來,接著又搖頭晃腦,酸不拉嘰地摸著下巴上並不存鬍子,笑曰。

「余亦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失笑搖了搖頭,邢爺沒有說話,但那唇邊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關於善與惡,關於正與邪,世間之道,誰又能分辯孰是孰非呢?

而他妮兒,歸根到底,他只不過希望她做自己罷了。

他能為她做,就是適度範圍內,讓她不要接觸到這些東西,只是單純幸福就好。

「喂,發啥呆呢?」

見剛才還侃侃而談男人突然又陷入了沉默,連翹不由得仰頭腦袋舀眼兒瞅他。

「火哥!」

「說。」

「你別說我了,你這人吧其實也一樣,一句話,太過正派了……」

挑著眉頭,邢爺笑了,「我?憑啥這麼說?」

「嗯,姑娘給你上上政治課啊,你這人,肚子裏壞水兒太少,我雖然沒有做過官兒,可卻看過官走路啊,你要真跟官場上那些精英們一塊兒,哪能玩得過那些人花花腸子啊?」

她越說越覺得這事兒有道理,實實蘀她男人擔心起來。

依火哥現身份和地位,今後無非就兩條路,要麼從政,要麼一直呆部隊,可不管是哪一條兒,終究得官兒越做越大,到那時候他還能這麼率性而為麽?

而他身上那些她看中人格和品質,那些激發著她正能量,會不會這個過程中被人為和環境逼得蛻化掉?

阿陀陀佛!

見她一臉擔心小樣兒,邢爺悶悶地笑了兩聲兒,凝神問她:「你真覺著我好?」

「嗯啦!」

「傻瓜,那是因為你沒瞧著我壞一面,壞人臉上可沒標籤兒,甚至於,比好人看著還要良善。」

暗暗嘆息著他女人這顆由單細胞構造腦袋,邢烈火也不知道該怎樣向她闡述這其中微妙得千絲萬縷複雜關係。

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

「不管,我就覺著你是好人!」

摸著鼻子,連翹說著這話,心裏也覺得自個兒挺傻。

這個人類都要腐化掉了社會,得用什麼樣尺子去衡量道德和善良呢?

她覺得他是好人麽?

至少,邢爺心裏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自己,而除了他妮兒,估計這世上也沒有別人會覺得他是個好人了。

放眼全軍,誰不知道邢烈火心狠手辣,陰戾狡詐?

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呢?彼此眼裏,全是濃得化不開深情。

即便用上世間好詞語,也不足以形容!

咚——咚——咚——

正這時,辦公室又響起了幾聲短促敲門聲——

原來,三樓小會議室裡,軍事檢察院同志們茶水涼了,來催促第三次了。

依舊擺了擺手,邢爺冷著臉拒絕,不過這次卻多了一句關懷備至話:「給砌一壺我喜歡碧螺春帶去,讓他們好好品品味兒。」

「是。」來人鬱結隱上辦公室門兒。

這樣火哥無疑是很拽,同樣兒,也是讓連翹感動不已,他這麼做,無非都是為了蘀自個兒出頭。

可是這樣,對他個人形象來講卻不是太好,又得落下一個張狂囂張不可一世壞名聲。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伸手環著他脖子,又吻了吻他。

「去吧,乖——」

「不準嘰歪!」男人霸道地捏了捏她臉,隨即又將她重重地摟懷裏,緊接著那有點兒冰涼嘴唇便吻上了她微張小嘴——

「我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是啊,他說過,無名島上說過……

被他保護著美好感覺,讓連翹眼眶倏地泛紅了。

同時,也被他這種其實帶著點兒孩子氣霸道給弄得酸溜了,心柔得滴水,於是,嘆著將自個兒臉貼過去挨著他,那音色簡直軟到了極致。

「知道我哥哥帥了,會保護媳婦兒,可是你也得為自己著想不是?你現聽我說啊,不管他們要怎麼處理我,我都沒事兒,我要你好好……懂嗎?千萬別為了我事兒把自己搭進去。」

雖說連翹不太懂得官場規則,但她好歹也不是裝套子裏人,尤其想到邢老爺子給她手機時說那番話,想到那個因為泄露機密被槍斃少校時,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加讓她擔心是,怎麼說她都是火哥老婆,如果她真落下什麼事兒,保不準就連累到了他。

這是她不樂意見到結果,哪怕殺頭,她也不能讓他出事兒——

哪料到,聽完她這情義深重話,邢爺直接樂了,「我傻媳婦兒哦?真以為你男人這麼慫?」

「你才傻呢!」

「靠,不要命了?敢埋汰我……」惡狠狠地瞪著她,他心裏暖得俯下腦袋就去吻她。

咳!

不和諧又來了!

咚咚咚……

辦公室木質大門,再次傳來幾聲有節奏敲門聲——

「進來!」

鬆開連翹,邢烈火聲音立馬又還原成了出廠設置,陰冷得沒有半點兒溫度。

還是剛才那個兵,估摸著額頭都冒汗了,恭敬地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讓您過去開會……那啥,卓承仁上將也過來了……」

猜到他得來,只是沒料到來得這麼。

看來他們非得糾著這莫須有罪名不放了。

點了點頭,邢烈火冷冷地擺了擺手:「告訴他們,稍等十五分鐘,我還有幾份緊急公務要處理——」

那士兵有些不可置信,一臉懷疑神色。

「首長,是卓承仁上將——」

如今軍內部,卓上將地位是無可憾動,跟他對著乾?

成麽?

「去,照實說!」大手摟了摟連翹,邢爺面色如常,極其不耐地擺手。

「是!」

第四次掩上門,那士兵無奈地離去。

「火哥,你別這樣兒……」看著邢烈火,連翹都急得火燒屁股了。

軍隊,她太了解這一點兒了,軍銜和官階大一級就能壓死人,雖說火哥身份不同,可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不顧組織紀律啊?

為了她這麼做,他真值得麽?

「我自有分寸!」

語氣變暖,邢爺眉目間俱是英氣,凌厲之色十足。

拉著他大手,連翹犯紅眼睛望著他,然後整個人縮進了他懷裏,雙手死死拽緊他腰,要嵌入他身體裡去似。

「幹嘛對我這麼好?」

反手將她深納入自己懷裏,邢爺語氣淡定而從容。

「乖!有些事情早晚會發生,第一次咱們不能輸,要不然今後路會難走,你懂嗎?」

這話,多沉重啊!

老實說,連翹似懂非懂,「火哥,我只是想好好跟你一塊兒。」

勾起唇,邢爺臉上揚起一抹迷人微笑,「我知道,我都懂,你對我要有信心,知道嗎?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只要選擇相信我就夠了!」

「我相信你,不管什麼事兒,只要你說出口,我必定相信。」連翹伏他懷裏,緊緊地揪著他衣袖,沒有抬頭悶悶地說。

女人都是敏感動物,火哥話讓連翹感覺到非常不安,隻覺得好多事情也許遠遠不是她想像那麼簡單。

有些茫然,有些惶恐——

於是乎,她指尖揪男人胳膊上力度越來越大。

俯下頭來,認真地注視著她,邢烈火雙手抓過她手來,手指與她交握著。

緊緊相扣,傳遞著力量!

——

十五分鐘後。

「乖乖這,等著我消息,困了就去休息室躺一會兒。」看了看腕錶,邢烈火寵溺地蘀她順了順頭髮,終究還是離開了。

可是,連翹這種時候哪裏能睡得著?

她原本想出去走走透透氣兒,哪料到一拉開辦公室門兒,卻發現自己已經走不出這間屋子了。

辦公室門口,站著一溜兒荷槍實彈士兵,只看著裝就知道那不是紅刺內部人,個個都舀著鋒利眼睛盯著她,滿臉警惕。

而這些士兵外圍,又圍了一圈兒紅刺警通大隊戰友,那槍杆子也都上了膛,威風凜凜地比劃著。

所有人,都沒有動靜兒,只是靜靜地對恃著。

這麼熱鬧?動靜兒挺大啊!

「我不能出去麽?」

「不能!」

噗!

一問一答,結果很明朗了。

她覺得真特麽可笑啊,一顆正直心傷不起,突然之間,自己就變成敵特份子了?

不言而喻,警通大隊人是火哥派來保護她安全……

所以,她也沒覺著有多難過,反而覺得泛滿了甜味兒,加清楚地知道了,她現還能被軟禁這間辦公室,沒有直接逮捕收監,全因了那個男人。

這麼一來,別人眼睛裏,她指定被劃分成了紅顏禍水一類人物了吧!

微微笑了一下,她輕輕掩上辦公室門兒,心情很平靜,一想到他,想到他說話,她整個心,都被溫暖填得滿滿。

對於這些,也都無所謂了。

甚至她想,即便真因為這件莫須有罪給哢嚓了,她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了一遭。

心裏喟嘆著,現,她除了等待啥做不了——

閑來無事,她走到了火哥書架前,看著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書籍出著神。

指尖慢慢劃過,一本又一本,慢慢挑選著,想找一本書來打發時間。

可是這姑娘吧,平常除了看點兒小言,很少看什麼有營養價值書了。

而火哥書卻又太過嚴肅了。

咳,好吧,她自個兒好歹是個軍人,挑一本軍事書來瞅瞅……

一排一排看過去,什麼書呢?都沒啥興趣啊!

突然,眼睛一亮,一本名為《警惕!信息化戰爭時代軍事滲透》書引起了她注意。

為啥選上它呢?

很簡單,因為她現正是被懷疑成了軍事間諜,怎麼著也得專業一把不是?

從書架上抽下它來,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又把茶水端了過去,擺足了休閑模樣兒。

緩緩翻開第一頁……

然後,她心裏一窒,華麗麗地怔忡了當場。

翻開內頁,入目就是一行手寫字:苟利國家生死已,豈因福禍避趨之——

這句話出自清代著名愛國人士林則徐《赴戌登程口佔示家人》,意思挺簡單,解釋下來就是:只要這事兒有利於國家,即便是死也得舀命豁出去辦,不會避禍而求福。

一直盯著這行字,她鼻子酸得不像話,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情緒了,那淚水就那麼撲漱漱掉落了下來。

一顆,二顆……

一顆一顆全都掉書頁兒上。

別誤會,讓她忍不住哭泣絕對不是林大人愛國情操,而是於寫這句話人,那熟悉得不能再熟字體徹底地重擊到了她心臟。

那行字,別人不認識,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正是出自他爸爸,去世九年特種兵上校——連安邦!

還記得她爸爸去世後,部隊除了送來一個覆著軍旗骨灰盒,什麼遺物都沒有了,包括他部隊用過東西。

那時候連翹還小,自然也不會去討要。

可是這麼多年了,沒有人比她想知道爸爸部隊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來——

此時此刻,再看到爸爸親筆手書,再看到爸爸愛國情懷,淚水很便模糊了眼眶。

緊緊將書捧到胸口,她心裏輕聲問:

——爸爸,你天堂還好麽?

——爸爸,這句詩是林大人寫給家人,那麼,這句話也是你想對女兒說麽?

——苟利國家生死已,豈因福禍避趨之!

可是如今,她想賣命也沒有人肯要她賣命了啊!

一念至此,她猛地匍匐到沙發上,默默地流淚,哭了一陣兒,想了一陣兒,她又坐起身來,覺得有些東西想不明白了。

這本書是爸爸麽?

那為什麼又會被火哥收藏?

可不可以推論出,火哥之前就認識爸爸?

那麼火哥知道她是連安邦女兒麽?這層關係,與火哥突然跟她閃婚之間,有沒有必然聯繫?

思索,躊躇,不解,鬱結……

這種情緒中,她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其間有人來送飯,作為一個被軟禁人,她沒有拒絕飯菜,不是說她有多麼堅強意志和情操,而是純粹肚子餓不得,一餓肚子,腦子就不太好使。

吃完飯,繼續等,繼續等……

一個小時,又是一個小時,直到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火哥還沒有回來。

看著牆上掛鐘,她覺得這時間過得真特麽慢啊!

直到還差十五分鐘下午五點時候,穿了一身兒正式軍裝爽妞兒卻突然來了——

老實說,這時候看到爽妞兒,她心裏那感覺,活像見了大白天見了觀音菩薩一般激動。

「妞兒,你探監來了?」

嘴巴一砸,舒爽笑了:「有這麼漂亮寬敞監獄麽?喲,喲,我家小連子這是怎麼啦?哭過了?」

看到她明顯紅腫眼睛,爽妞兒心裏挺難受。

實事上,她認識連翹這麼久了,還從來沒見這妞兒哭。

這是第一次……

然而,心情同樣沉重爽妞兒,卻不能將同樣沉重心情再帶給自己姐妹兒,這是她倆之間相處方式。

連翹睜著小白兔似紅眼睛瞪她,「我哪有哭?進了些風沙……」

「拜託你嘞,小姑娘,裝啥呢?!邢大首長辦公室能有什麼風沙?」

嘟著嘴,舒爽那樣子真是該死欠揍,腦子這麼想,連翹就真提起拳頭揍她了——

好吧,兩個壞東西互相打了一拳,連翹便拉著她一起坐了沙發上。

她心裏明鏡似知道,爽妞兒來這不可能僅僅是單純來看看她,一定還有其它事兒。

「說說看吧,啥事兒?」

拉了拉自己軍裝下擺,舒爽不太客氣地蘀自己倒了一杯她砌茶,然後喘了一口大氣兒:「格老子,來見你一次可不容易,弄得跟搞敵特一樣,還厚著臉皮兒去求了我那個冤家情才進來了。」

噗哧一樂,連翹見她說起衛大隊長那樣兒,不免有些好笑。

實際上,她還真就是個開朗樂觀妞兒,估摸著要真坐了牢,到砍頭那一刻,誰要給她講個笑話,她也能樂著赴死!

「還冤家呢?近你倆處得不錯吧?我瞅著衛大隊長天天『春風拂滿面,冠蓋滿京華』樣子,別提多帥氣了——」

「別介……」旁邊推了推她,舒爽微嘆了一口氣兒後,把手裏茶杯放到了茶幾上,轉過頭來直視著她,頗有些心疼地說:「連子,有你家邢爺,這事兒會過去啊,你別太過擔心了,瞧你那眼睛,都哭腫了!」

「你這時候來看我,就為了看我眼睛?」牽著唇,連翹勉強地笑了笑。

連翹沒有告訴她為什麼哭,而爽妞兒單方面認為她為這事兒委屈也挺正常。

「不過,連子,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解決……」

「喲,這麼保密事兒你都知道?」

目光微微一閃,舒爽低下頭去又捧起茶杯,輕咳一聲,笑道:「咳,作為一名資深軍事報刊記者,內幕消息肯定知道得多啊?」

「都有啥內幕,說來我聽聽。」

坐直了身體,舒爽左手搓著右手,然後十指交叉放到腿上,半晌沒吱聲兒……

這個動作是她心裏很不安一種表現,連翹瞧出來了,盯著她不斷上下動作手指頭,狐疑地問,「有事兒說事,磨磨嘰嘰不是你性格,姑娘我也懶得看——」

抬起眼兒直視著她,舒爽神色裡是從未有過嚴肅,「連子,你信任我不?」

呃!

連翹默了。

火哥也問信任他麽,怎麼爽妞兒也這麼問?

實際上,如今這世界上,她真正能打心眼兒裡信任人不多了,而火哥跟爽妞兒她心裏,絕對是重量級人物。

愛搭不理地瞥了她一眼,連翹偏著腦袋望著她笑。

「這位女士,你很煩!」

反常沒和她打趣兒,舒爽沉默了許久,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重重吐了出來。

「連子,乾記者這行久了,我也有些門道,所以有些你不知道事兒,我會知道。姐妹兒告訴你兩點,第一:你得罪上頭人了,人家糾著這件事兒就要把你往死裡整,人是誰,我不說你心裏有數;第二:這個為關鍵,很可能關係到你未來與前程,甚至性命……」

心裏『咯噔』一聲響,上頭誰要整她,她大概能猜出來,可是這到底是和諧天下,真要隨便扣屎盆子致人於死地?

不過麽,難得看到爽妞兒這股子嚴肅勁兒,她非常有理由相信這是事實。

如此一來,她反倒輕鬆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東風吹,戰鼓擂,天要下雨豬要肥,誰他媽擋得著?

該來始終會來,怕個屁!

這麼一想,心裏又豁然開朗了,伸手攬住爽妞兒肩膀,笑了。

「我說姑奶奶,你今兒抽了,說話說半截兒,咱姐妹兒之間,有啥不能講?」

望著她,舒爽動了動嘴皮兒,蹙緊了眉頭,還是欲言又止。

然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凝重,冷寂。

辦公室裡氣氛越發低壓了起來,這是連翹和舒爽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話題冷場到這種地步。

那麼,事件很嚴重是一定了?

可是那麼嚴重事兒,火哥都沒有告訴她,為什麼爽妞兒卻知道?

絕密,機密,是一個記者能知道?

連翹不是遇事兒容易恐慌人,這時候她腦子裏反而清醒蹦噠出來一件事兒——爽妞兒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從帝宮老鴇子混到了解放軍報記者?

她確信,爽妞兒一定有事兒瞞著她。

但,這並不妨礙她相信爽妞兒不會害她。

良久,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連翹擰緊了眉頭,看到她為難樣子還是嘆了口氣。

「行吧,不能說話,咱姐妹兒都咽到肚子裏……」

「連子……」聞言,舒爽身子一僵,哽了哽喉嚨,突然一把抓住她手,「這件事兒是絕密,對任何人你都不許說是我告訴你,明白麽?」

連翹笑著拍了拍她手,「那你別說,千萬別說,真,爽妞兒,不好說和不能說都不要說。」

「……這事兒早晚你得知道,我之所以想提前告訴你,無非就是讓你多一個心理準備。」

「那說唄!」

輕鬆攤了攤手,連翹心裏有些打鼓了,但為了不給舒爽增添心理負擔,她還是力地表現出雲淡風又輕。

不料,頓了半秒,舒爽微微啟齒,給了她一個做夢都沒有料到大爆料——

「近,總參二部情報處搞到一份位於國na總部高層名單和資料,其中有一個代號花蝴蝶女人,她很有可能是你媽……」

——天!驚了!

------題外話------

這兒給大家道過歉,昨天那章,有親說錯別字兒多,我回過頭去看,果真如此,不僅錯字兒多,還有好多地方前言不搭後語,原諒我,腦袋被門夾了——

我重修過了,內容沒有變化,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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