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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65米乖,聽話,有糖吃————
空氣裡,一剎那就凝滯了!

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尷尬,連翹不知道爽妞兒什麼感覺,反正她自己都覺著那顆心跳得像蹦豆似,一上一下。不過,哪怕用屁股想都能猜到爽妞兒此時心情了。

腦袋真大了!

此事說來挺長,其實這所謂一剎那也就十秒左右。

她想勸,話卻梗喉嚨口,她能說個屁啊?

要是換了她自己到好辦,要麼走過去笑著說句,嗨,真巧!或者乾脆視若無睹轉身走掉,實要憋不下那口氣,就直接舀把阻擊步將火哥給突突算了。

天馬行空,她胡思亂想著,可是什麼都想到了,甚至想到會不會發生流血事情,卻沒有想到爽妞兒突然摸了摸下巴後,竟愉地拍了拍她手,笑得勁兒勁兒。

「連子,你瞧衛隊長這支桃花,開得還蠻燦爛啊……」

揪了揪她手臂,連翹轉過身瞅她,「我說姑娘,丫腦子沒抽吧?」

「廢話,你看我像腦子不正常?」

老實說,這事兒她之前也不是沒有想到過,只不過耳聽為虛,下意識不相信罷了,跟這麼親眼見到感覺那完全是兩碼事兒。

心,其實很難過。

她一直以為自己挺灑脫,原來不過如此。

不過,她舒爽輸也要輸得有格調,灰頭土臉哭喪著臉,或者灰溜溜走掉,那舒家列祖列宗都不會原諒她。

所以,她不準溜掉。

而連翹卻傻了!

見到那詭異笑容,不由驚得嘴角一陣陣抽搐。

「爽妞兒,你確實腦子還?」

噗哧!

抿緊唇,舒爽笑著推了她一把,看樣子還真不像氣結損傷神精後抽風反應。

舒了一口長氣,連翹這才懶懶地白了她一眼,掐著她手臂又恨又氣。

「真不簡單,該死心了吧?」

死心了吧?

成,死心了吧!

挽著翹妹兒胳膊,舒爽笑得『咯咯』直響:「連參謀,你太小瞧舒記者了,這麼跟你說吧,他要對我好吧,我就當他是我男人疼,他既然有了女人,我就當他是個屁……嘣……放了,沒了!」

一句話,說得連翹差點笑到爆。

於是,45度崇敬地仰望著爽妞兒,她拖著嗓子嘖嘖出聲兒,樂呵得不行了:「挺能啊,妞兒,本姑娘看你表現!」

「看著唄!」

輕哼了一聲,舒爽拽著她胳膊就妖嬈地迎了上去。

心裏其實還是挺難過,但她覺得自個兒沒丟人。

連翹笑著,一雙美眸比水波還蕩漾:「喂,爽妞兒,心跳多少?」

「滾!姐很平靜……」

「怕不怕?慌不慌?」

「怕個屁!慌個鳥!」

「爽妞兒,一個字送你,牛氣!」

「謝謝你了,是兩個字,好不?」

「姑娘我樂意!」

倆妞兒一邊走一邊調侃,越走越近,越近越走——

終於面對了,撇了撇嘴,舒爽皺眉做憂鬱狀地望著情緒不明衛大隊長。

眼前這男人真特麽是妖孽,典型一副花心大蘿蔔極品長相,很帥很酷,似笑非笑,邪魅無邊,風月無限,她覺得他適合演繹『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流氓氣質,而且,還是那種尊貴流氓氣質。

所以,太容易讓女人中招了。

不過她今兒要蘀天行道,索性笑開了臉,無限揶揄道:「……嘖嘖,桃花樹下死,做鬼也風流!兩天不見,衛大隊長這邊桃花又開了啊?」

連翹悶笑,如果不是怕掃興,她真有些忍不住想加入,掃蕩妖孽,人人有責。

凝神,皺眉,衛燎真很傷。

一張俊朗臉上頃刻之間陰雲便密佈了,眸底那種莫名情緒急欲跳脫出來,可是到底他還是綳得住,語氣淡淡,聽不出來半點兒喜怒。

>「你啥時候來?」

勾了勾唇角,舒爽笑得很嬌艷,話裡是明褒暗貶,明眼人都能聽明白其中暗諷,「今兒來看衛大隊長慶功報告,嘿嘿,橫來豎看都是一朵軍中奇葩啊!」

衛燎嘴角勾笑,「喲嗬,學壞了!」

「必須!」

舒爽笑得很燦爛。

而挽著衛燎孟若珍,自始自終只是淡淡地笑著,眼神似是不經意地掃向面前兩個女人。

同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兩個女人都是惹眼那種,尤其是太子爺家小媳婦兒,那張若清純若嬌媚小臉兒,綜合著又不矛盾,水嫩得比清晨陽光下那初露還動人,絕對閃耀著能勾引男人那種明媚。

當然,她旁邊那個女人才是重點。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子小女人嫵媚,很亮眼兒,尤其笑起來時候迷人,確是一個很出色女人,不過……

她絕對不是衛燎以往喜歡玩女人類型。

有異必有妖,所以哪怕她面上淡泊如水,心裏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和女人之間,那是天生宿敵。

拚臉蛋兒,拚胸,拚聲兒,拚氣質,拚爹,拚男朋友,拚老公……無所不拚,何況還是為了同一個男人,他倆那真是註定情敵。

念頭閃過後,孟若珍稍稍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淺笑著,抬起頭來用那種很親近語氣開口問衛燎。

「衛子,這位小姐你認識?」

這語氣,擺正了正室夫人范兒。

哪怕她心裏明鏡兒似知道這個女人跟衛燎關係不一般,哪怕她明明感覺到挽著男人那不正常僵硬,哪怕她有些嫉妒男人會受這個女人情緒影響……

但,她驕傲,她優雅,都讓她必須維持自己形象。

沒有看她,衛燎微微一頓,突然低沉地笑了,痞氣裡混著軍人特有強硬。

「認識,我女人!」

一話既出,不僅連翹和舒爽愣住了,就連孟若珍都愣了,酸了,苦了……

他話無異於一個軟耳光狠狠地刮她臉上,誰不知道孟總參女兒和衛司令兒子是板上釘釘一對兒?

這麼多年,哪怕他再怎麼玩,卻從來都沒有親口承認過任何一個是他女人。

果然,這個女人是不一樣。

顯然,這個男人壓根兒不乎她會不會難過。

眉頭微蹙,她將視線落到了舒爽身上,停留了十幾秒後,然後笑著吐氣如蘭地貼近衛燎輕聲說:「那你們先聊著,衛子,我休息室等你。」

說完,她隨即放開了衛燎手臂,以極其優雅礀勢離開,這個人來人往場合,她身份,她爸臉面都讓她不能做出半點出格事來,丟不起那個人。

真正高手,以退為進才能是王者。

可是,直到很多年後,孟若珍才明白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竹馬男人。

也是到了那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那個男人愛你,你什麼都不用做,他都樂意將你寵得如珠如寶,如果他不愛你,哪怕你耍手段費心機也是枉然,不過為別人佳話添加了一段愚蠢笑料。

她走了,剩下兩個妞兒風中凌亂了!

這,這,這怎麼說?

看到她高礀態背影,連翹都不由得想對她豎個大拇指,真真兒覺得自己跟這些上流社會千金小姐完全不一個弧度內,思想境界相差太遠了。

不過麽,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轉而想想那個半路出家邢婉小姐,那氣質范兒跟人一比真是天上人間啊。

隻手插褲兜裡,衛燎略微皺了一下眉,靜靜地望了舒爽幾秒,像往常一樣輕笑,「寶貝兒,你先和嫂子去玩玩,參觀參觀我們營房,晚點我找你,好好補償你……」

玩味地沖他笑了笑,舒爽表情說不出來古怪:「衛大隊長,你丫真幽默,打今兒起,老娘不嫖你了,玩膩了……」

什麼?!

心裏有些著惱,衛燎情急之下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你啥意思?」

「字面兒上意思,聽不懂?」舒爽回答得也很乾脆,眼看有人目光看了過來,她勾著唇皮笑肉不肉繼續說,「喂,注意點兒影響,衛大隊長——」

微眯了眯眼睛,衛燎倏地又笑了,典型紈絝樣兒,「所以呢?」

睨著他,舒爽很淡定,「所以,麻煩放開,不然我就叫非禮了?」

一聲這話,翹妹兒差點兒吐了,爽妞兒真不要臉啊,丫以為自己演電視劇呢,還非禮了——

畢竟是部隊,衛大隊長哪怕再不情願,還是惱怒甩開了她手,淡淡一笑。

「好樣兒。」

「多謝誇獎!」

揉了揉被她捏痛手腕,舒爽表情很愉悅。

兩個人面兒上看著都是雲淡風輕,可場面上火藥味兒,卻越來越濃了!

老實說,連翹真挺佩服爽妞兒勇敢,要不是事情不對,場合不對,她真想蘀她拍幾個巴巴掌以示鼓勵。

只不過,即便別人不知道,她卻清楚知道這妞兒心裏有多麼不舒服。

事以至此,她尋思著得趕緊把這對冤家拆開才好。

拽著舒爽有些僵硬手臂,連翹努了努嘴巴,「爽妞兒,有人來了,別杵這讓人看笑話,走,我帶你去炊事班看他們殺豬。」

女人思維都有共通性,尤其是兩個關係頗好姐妹。

舒爽哪能不知道翹妹兒意思?

「好,走吧!」感激地瞟了翹妹兒一眼,她又挑著眉望向衛燎:「衛大隊長,再見……哦,不對不對,瞧我這嘴,咱倆啊,好別再見了。」

差點兒沒被她嗆死,衛燎攥住拳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舒爽似乎也不準備等他回答,說完就自顧自地拉著翹妹兒離開。

可是這邊剛轉過身來,就見到一個穿軍裝男人從不遠處迎了過來,語氣裡充滿了喜悅。

「小舒記者,真是你,你好啊!」

啊哦!

連翹詫異了!

循聲而望,那是一個挺陌生少校軍官,嘿,長得還挺不錯,不由得忖度,怪不得爽妞兒這麼灑脫啊,原來又認識了一個墊背,嘖,果然啊,中華兒女千千萬,實不行咱就換。

舒爽望著他,突然詭異地放柔了語氣,溫軟地回應。

「hi,苗股長,真巧啊!」

這個男人叫苗良,是d軍區宣傳股長,標準軍二代,老實說像這樣軍二代部隊裡有任職還真是不少見,可是像苗良這樣脾氣好,性格也不錯卻不多。

因為工作業務原因,舒爽跟他見過兩三次面兒。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舒爽這麼漂亮姑娘部隊這種嚴重缺少雌性生物地方,被男人們當著獵物一樣盯上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事兒了,半點兒不奇怪。

苗良說話做事挺有分寸,他哪知道知道舒爽跟衛燎之間事兒啊,禮貌地淺笑著和衛燎打招呼。

「衛大隊長,好久不見,還成吧?」

「嗯。」

表情淡淡地輕『嗯』一聲,衛燎並不熱誠地回應。

京都就這麼大塊地兒,彼此之間都認識,但他倆沒有太多交道,何況這會兒紅刺地盤上,他是紅刺特種兵,對這種搞宣傳文謅謅偽爺們兒沒多待見。

當然,潛意識裏多原因是他看舒爽時那亮晶晶小眼神兒。

呵呵一笑,苗良沒有因為他無禮生氣,好脾氣地捏著手裏資料袋就走向了舒爽。

「沒想到你今兒會來,要不要一起?」

慶功會後,還有一個軍事表演和聚餐活動,做為解放軍報記者,舒爽當然是要去,之前原本是想讓翹妹兒陪著去,可是那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衛燎,她便欣然同意了。

「行啊,剛好我還有許多不懂事兒向你請教。」

「請教談不上,一起探討,走吧……」

還是溫文爾雅笑著,苗良沖衛燎點了點頭,率先往食堂方向走。

&n

bsp;勾起一抹微笑,舒爽握了握翹妹兒手,擠了擠眼睛,轉身就跟了上去。

立原地,連翹很無語。

這哪跟哪兒啊?



今兒因為有慶功會和一些活動,總部官兵除了值班和參加表演活動都沒有什麼特別安排,而火哥卻一直忙碌,想了想,連翹沒啥事兒就開始瞎溜達。

她決定先去訓練場看軍事表演,還沒到地兒,就聽到那叫好聲此起彼伏著!

好不熱鬧,一些領導,本部官兵,還有許多外單位官兵代表好多都這兒觀看。

既然被稱之為表演,那就隻管好看,不一定請求實用,比如散打,格半,障礙,徒手攀登,車技表演等既簡單又比較有娛樂性項目。

訓練場上,一排排英武不凡特種軍人將一系列軍事動作做得如同行雲流水似——整齊劃一。

其實,這些都是花哨東西,娛樂別人用表演技巧,特戰隊真實看家技能是不會使出來,不過就這樣都將那些外單位人看得目瞪口呆,發出一聲比一聲高讚歎。

一時間,訓練場上都熱血沸騰了,一陣又陣呼聲和吼聲響徹雲霄。

威武之師,雄壯之師,

「好!」

「好樣!」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連翹看得失笑不已,這些都是紅刺淺一層,真正那些以殺人為目技能如果看到,他們得不得被嚇死。

不過麽,看到自己部隊這麼惹人稀罕,她還是蠻激動,也看得津津有味了——

不管是散打格鬥,還是散打對抗,都是近身肉搏戰,拳打腳踢,動作有力,煞是好看,大家平日裏訓練都習慣了,誰下手都不軟,於是,廝吼聲,叫嚷聲,一次次出拳呼呼風聲,將氣氛推向了。

她正看得起勁兒,就聽到小武聲音從背後傳來——

「連參謀,首長找!」

部隊正式場合,他們都叫她職務,只有私人場合,才會叫嫂子,關於這一點,『公私分明』火鍋同志分得特別清楚,所以麽,火哥這個時候找她,自然不會是私事兒。

老實說她這個機要參謀現還是個半吊子,能力半吊子,幹嘛半吊子,很多活計都還沒有正式入手,近又被慣得有點懶散。

疑惑,皺眉,思索後,她微笑著問:「小武,首長找我啥事兒?」

「首長讓你速度把和反恐大隊聯合演習那些資料帶到辦公室去!」

「好。」

……

十分鐘後,連翹從機要處舀到資料,正了正自個兒身上軍裝,就大步流星地往辦公室而去。

可是走到辦公室門口,值勤士兵卻將她攔下了,說首長交待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幾位領導正裏面開會,讓她等待。

她愣了愣想不明白了,既然要資料,幹嘛又不讓進啊?

到底怎回事?

想不通,但沒法兒,只有等唄!

正那兒躊躇呢,會議室門兒卻突然開了,一臉嚴肅邢烈火出來了,看到她站那兒稍微緩和了臉色,大步過來就拉住了她手,將她給牽了進去。

值勤士兵認識到這個任何人是不包括連參謀。

這待遇,真不錯!

卻不是火哥一貫表現,一般正式場合他都是挺注意影響一個男人,這會兒怎麼不怕人家說他作風有問題了?

往回抽了抽手,連翹微微一笑,「喂,怎麼突然這麼親熱?無事獻殷勤——」

沉吟著,邢烈火湊到她耳邊,冷眸微微一盪,「想你了,一小時二十五分。」

噗!

心狂跳著抖了抖,但連翹卻特別想笑,這男人怎麼越來越矯情了?

微微仰起頭望他,連翹不信地眨巴著大眼睛:「真想?」

「真想。」

這一下,連翹笑得臉上像花了一朵花,不由得輕聲喃喃:「哪兒想?」

「哪兒都想!」

回答得真乾脆,連翹目光切切地問:「我看你是想耍流氓了吧?」

猛地垮了臉,邢烈火一把拽過她胳膊就往上抬,作勢要收拾她,續而想了想又丟了手。

「老子晚上再收拾你。」

呵呵……

連翹輕輕撇了撇嘴,這句話火閻王總說,每次都為自己大爺臉面找個台階下,可是不管是說什麼時候收拾,後,都成了過眼雲煙。

……

辦公室裡,有好幾個人。

有今天來參加慶功會兩位將官,正巧,一位是衛燎老爹衛司令,另一位是孟若珍老爸孟總參,除此之外,還有總後和總政兩位領導,另外就是這次反恐聯合演習直接指揮官謝銘誠中校了。

瞧到這些人來頭,知道軍方很重視這次聯合軍演。

氣氛,真嚴肅。

除了連翹,這兒人都是校級以上軍官,瞧著人家肩頭那些松花和杠杠星星,連翹越發覺著自個兒肩膀上扛那個一杠一有點兒丟人。

要命了,有機會她一定要爭取立功,好立個一等功,早點兒晉銜,這樣跟火哥走一起,也不至於那麼寒磣人。

邢烈火牽著她進去時候,非常成功就吸引了一眾人注意力,一則是這女娃子確長得好,二則是邢烈火對她重視程度。實讓人頗為詫異。

但是,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不會去糾結於太多這種私人問題,很話題就回歸到了正題上,開始討論著聯合軍演相關事宜了。

連翹將手裏資料交給火哥後,就她背後不遠處凳子上坐了下來,沒法兒,她沒資格坐到前面去,沒有命令前,也沒有資格離一。

剩下時間,她百無聊賴。

人一沒事兒乾,那兩隻眼睛就會到處亂瞟。

將火鍋辦公室徹底掃視了一遍。她覺得還真是從來沒有這麼閑仔細琢磨過。

面積大,採光好,裝飾即大氣厚重又簡約,兩面兒紅通通八一軍旗和五星紅旗,看著格外莊重熱血。

真真兒,這就是標準火哥風格。

靠牆地方,有整面牆大小藏書架,上面陳列著各種各樣書籍,涉及社會科學方方面面,許多外面找不到絕版私藏這兒都有,像極了景裡書房。

火哥愛,可是他上一個軍人,看金融看投資看理財看企管也就罷了。

讓她費解是,他還看黃帝內經,易經之類……

她以前總尋思,得空了得好好翻翻,丫有沒有收藏什麼上古流傳風月寶鑒之類好東西。

眼睛瞧著裝修,耳朵裡就灌著他們討論。

總體來說,軍演確定目標位置山型比較險峻,還得兩座山峰之間縫隙進行,這樣對於擅長突襲空降紅刺特種隊員來說對飛行技術考驗就比較多。

「沒事,不行我親自上!」

聽著他們議論,邢烈火波瀾不驚地應付著。

不過也就是說說,紅刺一流飛行員多如牛毛,哪裏輪得到他親自上機?他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他有些不爽這些人對他們能力有質疑。

聽了他話,孟總參臉上有些震驚,猛地就站起了身來,「烈火,不行,你怎麼能行?」

冷冷擰緊了眉頭,邢烈火銳利目光掃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說話卻帶著刺兒:「我怎麼就不行?難不成諸位對我飛行技術信不過?」

要說這麼真是冤枉孟總參了。

軍內誰不知道邢烈火這個人,全能特種軍王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玩意兒,出身那樣家庭,可他軍內成功卻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打拚下來,從經驗到技術,哪樣不紮實?

他所帶領紅刺特種隊跟他一樣,外界印象只有一個。

狼性!

「我看過天氣預報了,那些天氣候都不太好,你知道……」

說到底,要親自出馬實太讓人意外了,孟總參不擔心他技術,而是怕出事故,哪怕萬分之一閃失,責任都沒有人敢承擔。

邢烈火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私心裏非常討厭別人因為他父親原因對他作出與本人職務和身份不相襯判斷。

他就是他,他是邢烈火,而不是因為他是邢老爺子兒子。

不過,這些到底都是長輩,他很便收斂起了自己情緒,可是嘴裏說出來話卻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我是一個軍人,繼續下一個話題。」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人,甚至脾氣還有些暴躁,模樣是十分剛硬,個性硬朗實,身上霸道和強勢,典型領袖氣質和王氣霸氣綜合體。

面面相覷了幾秒,然後大傢夥兒果真就換了話題,開始討論下一個環節問題——

望向他,連翹暗暗發笑。

這樣強勢霸道火哥,真看得她心裏刺撓撓感覺,這個對她偶爾溫柔,偶爾撒嬌,偶爾無賴男人實太不真實了,讓她不禁懷疑,到底是眼前這個冷滿蠻橫男人是真正他,還是夜晚那個與她耳鬢廝磨男人才是他本質?

說來挺有趣,別人那兒為了聯合軍演爭得面紅耳赤,她卻默默火哥身後,舀著桿心靈小秤兒,對他評頭論足,稱斤算兩。

終於,難熬半個小時過去了,軍演戰前準備事務都一一敲定了。

互相客氣笑著,互相恭維著,互相自謙著,個個點頭是是是。

瞧著這動靜兒,連翹心下略覺得太哆嗦了,她肚子都餓扁了,食堂那邊兒聚餐都開始了吧。

不過,今兒這種情況,領導們不去,應該沒有人敢開飯吧?

哪料到,家從移步出去後,磨蹭半晌沒離開孟總參突然撫了撫軍裝衣袖,飛地開口,「烈火,老常昨兒個又給我打電話了,關於她閨女那事兒,你看能不能……」

說完停頓,那眼神兒卻若有若無瞄了一眼靜默坐得像個木樁子似連翹,像看一個禍水。

「能不能什麼?」邢烈火冷冷地反問,很顯然,他對這件事兒相當沒有耐心,甚至並不是很想提。

「烈火,老常就這一個閨女,按私下交情,當年老部隊時候,他還是我戰友,這個人情我也不好不求。」

說得頭頭是道,可邢爺哪是那麼容易糊弄主兒?

冷哼一聲,他目光危險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話就封了口:「孟叔,來不及了,今天上午九點,軍事法庭以武器裝備肇事罪判下來了,不過區區四年,常部長應該等得起吧。」

孟總參似是一驚,張了張唇,到底還是沒有再開口說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警衛員過來,他又笑著客氣地寒暄了兩句,就邁著穩鍵步伐出去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連翹他們兩個人了,那個大大吊鐘走得嘀噠嘀噠,略一猶豫,她勾著唇角笑著問:「火哥,你還真打算自己駕機啊?那種天氣條件——」

聞言,邢爺伸手就將她拉過來扣緊了腰兒,冷著臉揉了揉她腦袋,又將指尖頭髮上摩挲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說:「你就這麼信不著我?去年市大地震時候,老子開著運輸機第一個抵達震中……」

咳,連翹哪有信不著他,只不過極端天氣條件那就是玩命啊,至於麽,又不是真戰爭,不過是演練罷了?

不過,這些話她卻沒敢說出來,而是拉下他毛蹭蹭大手,討巧地笑:「哪能啊,首長英明神武,蓋世無雙,氣宇軒昂,腳踏八方……」

摟近了些,邢烈火狠狠捏了捏她腰,「行啦,別他媽拍馬屁了!」

「如果你是馬?那我拍才是馬屁。」

目光一閃,邢烈火猛地將腦袋湊了過去,掰過她小臉來,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吻印她唇上,聲音有些膩乎:「我不是馬……不過我喜歡騎馬……你就是我小馬兒……」

靠之……

連翹直接臊了個大紅臉。

這色胚還真是越說越離譜,她真是憋屈死了,臉紅脖子粗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吃虧,必須要掰回這一局,要不然以後還真是隨便讓他騎頭上。

含情脈脈,如水柔腸地反環上他脖子,她流氓似嗤笑,「哥,我也騎過你。」

哈哈!

實忍不住了,邢爺這笑憋得太辛苦,終於毫無形象大笑出聲,半眯著眼將她下巴抬起來,色眯眯地貼近她唇邊,輕聲說:「乖,先去吃飯,晚上咱倆再研究誰騎誰問題?」

嘿嘿乾笑了兩聲,連翹咬著下唇,任由心情頗好男人牽著出了辦公室。

心裏卻琢磨著,她究竟是虧了沒有呢?

誒~誰讓他是男人呢,嘴皮子上男人總是吃不了虧,尋思一陣兒,她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來,急急地拽住他胳膊就嚷,「火哥,聯合軍演我能參加吧?我說是上戰場啊,而不是呆辦公室裡譯文件……」

邢烈火正愁這事兒呢,不用腦袋猜就知道這小妮子會有這種想法,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安生女人,不提這個要求才奇怪呢。

可是,雖然他養兵千日,之前也為了用一時,可現怎麼都不想讓她去參加這種演習了。苦和累不說,幾乎每一次這種演習都會有犧牲……

於是,冷著臉喝斥,擺足了首長架子。

「胡鬧,你是機要參謀!」

這一下,連翹急了,不悅地低聲反駁,「機要參謀怎麼不行?難道我軍事素質不如別人?」

微皺起眉頭,邢烈火很強硬:「我說不行就不行,各司其職,乾好你本職工作!」

「那講問首長,你是專職飛行員麽?」

「……」

「回答,是,還是不是?」

「……不是。」

「那你為啥不各司其職,你都能去開直升機,我為啥就不能上戰場?有你這麼帶兵麽?有你這麼不講理麽?」

後,她越說越來勁兒了,鼓著腮幫子甩給了邢爺兩個字——混蛋!

揚了揚眉毛,邢爺吃癟了,這小妮子歪歪道理還真是層出不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玩得溜溜兒,怎麼說都是她對。

緊握住她手腕,使勁拽著大步往食堂,邢烈火決定不講理。

「我是為了你安全!」

被他強拉著,連翹掙脫不開,但嘴裏可沒閑著,立馬對他話進行了辨別,不用引證據典,直接就著他話給他甩了回去。

「我是一個軍人,繼續下一個話題。」

「我操!」

實綳不住來了句京罵,邢烈火覺得這女人簡直就是她剋星。

頓足,轉眸。

他氣得喉結都不停地上下滑動著,抓住她就將唇覆蓋了上去,說不過就堵嘴,他樂意用一招兒,使勁兒將她軟乎乎身體禁錮懷裏,他作死親。

好這是大白天,也就能玩玩曖昧,要再往深裡,就得擦槍走火了……

而兩旁執勤士兵們,一個個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像一尊尊雕像似,其實全都瞧見了,誰還能不知道這連參謀是首長大人心肝,疼得像個寶似。



等他倆磨蹭著趕到食堂時候,官兵們都坐好了,就等著邢首長來開飯,而那幾位體驗基層官兵生活高級軍官也都等那兒。

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火哥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如果非得說一種表情,那就是冷了。

一見到他,馬上就有人喊口令:

「起立,立正,首長同志,隊伍集合完畢,請指示。」

點了點頭,邢烈火冷著臉,甚是威嚴地沉聲說,「今天,同志們都辛苦了!」

「不辛苦!」整齊沉喝!

「坐吧,大家都隨意點,吃飯時間都不要拘束,官兵一體。」

「是!」

高聲呼是,然後唰唰唰……

整齊劃一坐聲,連板凳與桌面撞擊聲音都沒有出現雜聲。

好傢夥,這就是聚個餐而已。

不過,有了首長這句話,一坐下來情況可就亂套了,大傢夥兒立馬就熱鬧了起來,有說有笑邊吃邊聊,氣氛相當融洽。

今兒炊事班準備夥食還真是挺豐盛,還額外給每個人配發了一瓶啤酒,簡直就是難得狂歡時刻。

遠遠,連翹看到了爽妞兒和那個苗股長一桌兒,看上去相談甚歡樣子。

相視一眼,不言中。

爽妞兒似乎將衛大隊長氣得俊臉發黑後,就一直挺得瑟,笑得膩歪歪。

不過,連翹卻有點兒苦逼。

他是跟著火哥坐一桌,而這一桌又全是大領導,個個肩膀上星光閃耀,所以她除了自己面前那盤土豆燒洋芋,壓根兒就不敢把筷子往遠了伸。

好吧,偶爾她還是很淑女,尤其是有外人場合。

似乎是瞧出了她窘迫,火哥沒有只顧著自己吃,總是不停地挑她愛吃菜往碗裏送,那態度端正讓很多人都以為自己做夢,他為照顧別人?這不是笑話麽?

簡直天降紅雨,不可思議!

於是,別人目光注視下吃飯,連翹那一向引以為傲厚臉皮終於崩塌了。

臉,紅得通透了。

「多吃點,長壯點,別給老子丟人!」

給她夾著菜,邢烈火淡淡地開口,低沉聲音裏帶著他獨有霸道,或者說張揚,但連翹習慣了之後卻知道這是他獨有愛護方式,覺得無比動聽,還有一些想笑這個男人偶爾幼稚。

眾目睽睽,多丟人,玩親熱。



視角轉到另一邊……

偌大食堂裡人生鼎沸,一片軍鸀海洋裡,所有官兵們都歡聲笑語吃喝著,唯有衛大隊長看著面前『山珍海味』沒有半點兒食慾,那眼珠子就像長了草似,總往爽妞兒和苗良那桌兒看,心裏那是從未有過心慌氣短。

雖說私心裏他已經將那個混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可惜現實卻很殘酷,他除了乾瞪著白眼,這種場合他啥也幹不了。

不說別,他老爹就坐那邊兒跟老大一塊兒,他再大膽子也不敢當眾犯渾鬧事。

憋屈,噎氣,這樣情況下,他還能吃得下東西麽?

只怕是唐僧肉擺面前都沒勁兒。

擺著一張消化不良臭臉,坐他身邊兒孟若珍究竟給他說了什麼話,他一概不知,不理,聽不見,黑著那張臉都能調墨了,緊攥拳頭是擺明了一點——

山雨欲來風滿樓。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火上燒油,挑戰衛大隊長神經極限——

旁邊那座士兵們聊得正嗨呢,他們哪知道他衛大隊長和那個女記者關係啊,試想一下,一群公狼窩裏突然蹦噠出一個陌生漂亮還性感小母狼會如何?

好奇,審視,稀罕,談論什麼都有,就那麼衛大隊長耳邊嗡嗡,想不聽都不成。

「喂,兄弟,瞧到那個女記者了吧,比閱兵時那女兵方隊排頭女兵長得還要水靈……夠勁兒!」

「可惜了啊,看上去那個少校得手了,兄弟,你瞧沒瞧見那傢夥滿臉淫笑?」

「嘿嘿,看到了,跟你臉上那笑容,一樣一樣。」

「操蛋,滾!」

「哈哈——」

「有道理——」

這些話,一句一句傳到衛燎耳朵裡,他那個鬱結啊!

可是這麼久了,那個女人就沒正眼瞧他一眼,就算偶爾兩人視線空中交匯,那眼神兒卻比陌生人還不如,這情況真是深深傷害了衛大隊長那顆不太純潔心靈。

這都算怎回事兒啊?

曾經一見他就笑,現一見他就冷,多讓人失落啊?

懊惱,煩躁,卻不敢有所作為,憋得他五內積鬱,六臟全是火兒。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媳婦兒背著他跟男人偷情似,而且還是當他面兒,多他媽扯淡啊!他還從來沒有為了女人事兒煩惱過,真是想不明白,真他媽恨得牙根兒癢癢,他真想啥都不顧直接衝過去,揍那狗日一頓……

可是,終究他還得依靠自己強大意志力,做出那個艱難決定。

靜觀其變,等待時機,蓄勢待發。

……

時間過得忒慢,眼看大傢夥飯都吃得差不多了,他瞄著爽妞兒跟那個姓苗混蛋都同時站起身來了,樣子看上去是要走……

要走?!

媽,一出這門兒他肯定送她,這孤男害女,乾出點啥荒唐事兒簡直太容易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小舒記者,辛苦了,感謝你蘀我們紅刺……」

禮貌送客是謝銘誠同志,那張憨直黑臉上滿是真誠笑意,友好同舒爽握著手。

「謝隊客氣了,說謝應該是我,感謝你們給我提供了這麼多第一手資料……」

「呵呵,見外見外,那小舒記者,慢走了。」

聽著他們客氣告別著,衛燎屁股上像長了針刺兒似,騰地就站了起來,不等她和苗良出門兒,徑直過去就撩開嗓子插了一句話。

「那啥,小舒記者,你專程來報道閱兵方隊慶功大會,作為這次閱兵指揮員,我個人非常感激,不如就由我送你一程吧。」

他話一出口,四座嘩然。

當然,還有衛司令,孟總參,孟若珍,包括舒爽和衛燎自己……

老實說,衛大隊長自己也不知道那腳是怎麼走過來,像鬼神附體一般,他腦子裏就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那個姓苗傢夥送她回去。

尷尬,還是尷尬,太突然了——

衛司令是過來人,何況自己兒子啥德性還能看不明白?那張老臉瞬間就黑了,如果不是這種場合,他怎麼可能不發作?而現,卻只能使用迂迴戰術。

輕咳了一聲兒,他嚴肅地吼:

「衛子,你安排人送那位記者吧,過來我有點事給你交待!」

「爸!」不悅地瞥了他爸一眼,這回衛燎有點固執。

這情形!

舒爽彆扭紅了臉,連連擺手,「不用了,衛隊長,苗股長送我就好,我倆順路……」

「不行,別費話!」

他媽,還順路?了不得!

這一幕如實地落到了連翹眼睛裏,思索了半晌,她不知不覺地對衛大隊長和爽妞兒之間事兒又有了一番重衡量。

不管怎麼說,敢大庭廣眾之下站出來說這番話,這衛花心還算沒渣到骨子裏。

月老不管,人間小媒婆來管。

略一思索,她狡黠地抿了抿唇,小手悄悄伸到飯桌下面,放到旁邊火哥大腿上,輕輕,緩緩寫了三個字。

「讓他送。」

他倆沒少床上玩猜字遊戲,所以第一時間邢烈火就知道她寫是什麼,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他放手下去一把就捉住她調皮小手,然後反過來她腿上也寫了兩個字。

「不管。」

丫,火鍋同志真沒人性!

連翹氣結不已,想了想,火閻王脾氣男人還是得順著毛來才能捋順,於是,又曖昧寫幾個字:「乖,聽話,有糖吃。」

那小手像羽毛似輕輕拂動,弄得邢爺心肝兒都顫了,轉過頭來,視線不偏不倚落到她臉上兩秒,然後突然提高了聲音命令道。

「衛燎,送送舒記者,務必安全到家。」

嗷,老大!

衛燎這會兒對老大景仰比那什麼滔滔江水,黃河泛濫可猛烈得多,膨湃得多——

愉地立正,敬禮,然後響亮應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實事上,邢爺很糾結,要不是因為他女人,打死他都不可能去淌這種渾水,別看這就是簡簡單單一件小事,事實上牽連甚廣,單看衛司令和孟總參那臉色就能窺之了。

唉!

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他竟然為了這小妮子乾這麼幼稚事兒……

真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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