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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69米最帥的火哥,最牛的翹妹兒
跟-我-讀eN文-xe學-L樓記住哦!話說,就火鍋同志安排部隊開拔時候,連翹幹嘛呢?

掀著唇,跟著車內dvd哼著歌兒,開著她那樣拽得很拉風純白色瑪沙蒂拉京都市道路上疾馳著。

一身兒精神叢林迷彩戰術服,腳蹬一雙戰術靴,散著微卷長發看上去樂呵得不行。

心情,倍兒好!

車窗外,呼呼風聲,駕駛室內,她聽著歌猜測著火鍋同志看到她這個從天而降程咬金會有什麼反應?

那張帥到酷斃俊臉,是冷得多,還是黑多,或者特別欣喜?

後一種,很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沒錯兒,她被那一紙軍演名單淘汰外心裏很不服氣,決定發揮紅刺戰術精神,對火閻王實行圍追堵截,今兒非得搶部隊經過地方截住那個不要臉搞特殊化男人不可。

這次演習,得先把參加演習各單位官員都拉到幾百公裏外一個軍事演習場,大量士兵,萬噸裝備,各種戰備全部拉進山,行軍速度必然不會那麼,她相信自己能堵住。

老實說,這種以前只能從電視上看到全副武裝軍事演習,讓她從骨子裏都感到激情和熱血。

可是,他憑啥偏就不讓她參加?

一想到這兒她就咬牙,看來是這些天他倆關係太好了,讓她完全忽略了這個睡枕頭邊上階級敵人,竟然這麼拾掇她。

想想她為演習都準備多久了?好不容易趕上她入伍以來第一次大演習,卻被吃了她還收拾她男人大筆一揮,就把她名字給劃掉了,這是作風問題,嚴肅作風問題。

路延伸,連翹同志心情很好。

丫邢烈火,等著姑娘吧!

甩了甩頭髮,她意氣風發瞧著前方路,眼看入城,想了想她決定先給那位同志打個電話探探口風兒,免得太過突兀把他嚇住。

從兜裡掏出那個老爺子『恩賜』加密電話,她拔通了火哥電話。

「喂!」

「喂!報告首長,緊急情況!」

「怎麼了,妮妮?」

電話那一端男人,聲音很嚴肅,想來他這會是沒有時間跟她瞎白話,不過好她目剛好也不是聊天,而是做戰前偵察——

「火哥,如果我自己跑了過來,算不算違反紀律?」

「廢話,當然算。」男人聲音陡然變冷。

不過麽,連翹倒不怕他,反而嬉皮笑臉地對著電話『啵』了他一個,然後笑嘻嘻地說:「那完蛋了,我已經來路上了,喂,火哥,我三環路口等你啊,不見不散~

」連——翹——「

那端,火閻王咬牙切齒怒氣聲兒,沒有瞞得過空中電波。

吡吡笑著,連翹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面堵著長長車流,還圍了好多人就沒啥心思跟他扯了,收線前挺嚴肅表明了自己立場。

」邢烈火同志,你可以懷疑我人品,但是,絕對不可以懷疑我軍事素質和愛國情操,嘿……就這樣,掛了哦~「啵!」

掛掉,掛掉,不再聽那傢夥呼哧呼哧怒氣聲——

其實吧,相處時間久了,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會真正得跟她計較,要不然,她哪怕這麼大膽兒啊?

不管怎麼說,這麼大型熱血軍事演習,她覺得自己要是不參加,會是一輩子遺憾,為了不讓自己遺憾,那麼,就只能讓他遺憾了——

——

瑪沙蒂拉像個白瓷兒似一點一點鑽進了擁擠車流和人流,可是等她到達了路口再一看,真真兒傻眼兒了。

她是乾交警出身,雖說交警隊工作時間不太長,可那橫路中間一排交通安全警示柱卻太熟悉不過了,腦袋一下就傻蒙了——道路交通管制。

完了,這麼一擔誤,要是截不到大部隊,那她不得追幾百公裡啊?

腦子裏亂七八糟,而車窗外嘈雜人群也竊竊議論著什麼,她煩躁了。

按道理講,這地方是京都市主幹道,上午這個點兒,正是出行高峰期,怎麼著都不可能這個時間段這個路段實行交通管制,而此刻道路兩邊兒一溜兒到處都是執勤交警,一般來說大活動或者事件才可能這麼隆重。

究竟啥事兒啊?這麼一堵,她那車進不得退不得,怎麼了得,怎麼追火哥啊?

完蛋了!時間過得忒慢,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

很,道路上車輛越堵越多,她實有些憋不住了,索性下車往路口上去探探情況。

嘿,不巧兒是,前面不遠處那兩個執勤交警兒,正好是她以前城關大隊同事,這附近是城關大隊執勤點。

「小王,出啥狀況了,怎麼這個點兒管制呢?」

「喲!小連——」一看到是她,那同事挺熱情招呼著,然後撇了撇嘴,小聲兒說得挺神秘:「還能怎麼著?瞧瞧這陣勢,你難道不明白?」

連翹微眯著雙眼又往道路上瞧了瞧,沒見著有什麼不妥,對這老油條子賣關子很無奈。

「我說哥們兒,能說明白點兒不?」

翻了翻白眼,那前同事略一思索,就將內心不滿情緒抱怨出來了,「咱交通廳副廳長老娘死了,到殯儀館全路段管制……這還不算了,x大隊哥們兒全出動去蘀他守殯儀館了,嘿嘿,三天三夜輪班值勤,直到下葬!牛兒吧,就差沒讓全市交警都哭喪了——」同事說得詼諧,無奈,卻將社會一面醜陋縮影暴露出來了。

靠!敗類!社會渣子!

連翹暗罵,可還沒等她說話,那同事猶自笑了,「小連,邊兒等著瞧熱鬧,這出殯規格都趕上慈禧老佛爺了!」

媽!什麼玩意兒?!

各自都不爽著,可是再不爽能怎辦?

苦逼看了看時間,連翹又問:「沒說管制多久?」

「等送葬車隊過去完事兒,具體時間沒定!」

鬱結,氣結,各種糾結,後,連翹還是只能呼吸著這片天空裏濁氣,除了調整自己狀態自認倒霉還能怎麼辦?

不止是她,旁邊抱怨聲彼彼皆是,同樣怨氣,不同是,他們壓根兒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都憑猜測八卦著,有說是中央領導出巡,有說是外國元首要經過,各種各樣聽耳朵裡。

心裏老不爽了,她真心想一腳踢爆那個特權官僚腦袋。

跟同事道別,正準備回車上呢,人群又嗡嗡著響了起來,因為距離特別近,她不需要打聽,旁邊人群就自動告訴了她結果——

原來,路口上那輛同樣倒霉被堵12急救車上還有一位等待急救老太太,醫生剛才採取了臨時急救措施,可是眼看時間這麼拖著,老太太情況貌似不太好了,女醫生和老太女兒正試圖同交警交涉希望能通過先救人。

可是交警沒有接到指示,誰都不敢擔這個責任,說什麼都不讓。

兩相僵持,那老太女兒氣得滿臉通紅,圍觀群眾指指點點,可是這個社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實太少。

「……不行,這樣下去,她要不行了!」

又返回車上看了看,就連那個女醫生都焦急起來,腦門兒上溢出了汗,可交警同志還是不為所動。

關於這一點,連翹挺能理解,這也怪不著他們,聽領導話,吃自己飯,誰敢私自作主,要是衝撞了副廳長家裏靈氣,誰敢來負這個責啊?

見這情況,連翹那拳頭是攥了又松,鬆了又攥,她不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但後還是過不了自己心。

熱血一衝腦門兒,理智就抓瞎。

「欺人太甚!」沒再猶豫,她三兩步衝過去,那戰術靴抬起落下,再抬起落下,直接就將攔路警示標誌一個一個給踢了開去,然後上了自己瑪沙蒂拉,腦袋伸出車窗對12司機嚷嚷。

「喂,你們跟著我走,這事兒我乾,跟你們沒關係。」

一聽這話,那老太女兒激動得都要熱淚盈眶了,「解放軍同志,太感謝了!」

擺了擺手,連翹笑著對交警同時揮了揮手,就發動了車輛,然後直接就闖了過去了,那12也很跟上——

不要怪她做人張揚,她如果不想連累同事,就得這樣,免得成共犯,反正事兒都是她做,強闖就強闖。

這一幕發生得太,那倆交警前同事目瞪口呆卻也沒阻攔她,她那事兒交警隊裡私下傳得亂七八糟,但到底還是知道她現來頭可不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是大隊上混子們原則。

說時遲,那時……

兩輛車呼嘯著剛闖過了兩個路口,眼看前面就是三環路口了,不巧是,對面那浩浩蕩蕩送葬車隊就過來了,而那路口執勤交警就多了。

眼皮兒一跳,連翹覺著這事兒不能善了了,她拖得起,那12上病人可拖不起——

一念至此,她趕緊地停車下來,繞了後面去敲了敲12車窗,跟那司機說。

「趕緊從這邊岔路去醫院,放心,出事兒我兜著!」

沒時間哆嗦,12車倒捌就進了旁邊路口溜了,可她卻不能溜……

為啥呢,沒法兒,她得這兒等火哥。

返回車上,她倒也沒有慌,迎著靈車隊伍就開了過去,別瞧著她話說得挺滿,兜著,舀什麼兜啊,她還沒想好,不管了,不做都做了,總不能殺頭吧。

視線所及這喪禮陣仗,真真兒是讓開了眼界了,怪不得那同事說這葬禮是採用慈禧老佛爺排場。

一溜兒高級轎車掛著黑綢花,大多車輛都是掛著政府牌照,前面有兩輛交警巡邏車開路,兩邊兒還跟了兩排交警巡邏摩托車,排列得整整齊齊。

道路兩邊兒老百姓注視中,橫行霸道緩緩走著,一邊走一邊撒著冥幣,飛得道路上到處都是。

嘖嘖,果然,真,夠豪華氣派啊!

——

看到她闖道過來,還不閃不避,送葬車隊竟停了下來。

很,就有一個穿交警製服男人過來了,那手兒一揮,旁邊執勤交警也跑了幾個上來,男人看上去像個領頭,估計是挨了上頭兒訓斥,對連翹說話時候哪裏還能客氣,指著她鼻子就開吼了。

「你,你退後,靠邊兒,誰讓你闖道兒,知不知道這是管制路段?」

管制你個大頭鬼!

瞧著這些個趾高氣揚龜孫子,連翹心裏就著惱,不過她是微笑天使,犯不著跟他瞎吼,只是淡淡地睨著他,輕描淡寫說:「為領導家喪事兒管制道路,交通法可沒這條兒。」

好吧,人好歹也是乾過交警兒。

那男人兩頭受著氣,說白了也就是個夾心餅乾,心裏氣得發慌,被她說得愣了一愣,然後也漲紅了臉怒了,「別扯這些,趕緊靠邊兒,然後跟我去交警接受調查。」

「姑娘腳下踩是社會主義道路,可不是某官僚私人別院,憑啥我要接受調查。」

看她油腔滑調不聽招呼,又聽到後面車隊人催他,那男人耐不住性子了,頭兒交待過任務,一路到達路口時辰都是算好,不許任何車輛衝撞了老人靈車。

媽,這麼一來,他那一頓排頭是免不了啦,說不定完了還得領導跟前兒背書。

這人一急,罵人國粹精華就從嘴巴裡冒出了兩句,然後氣勢洶洶地過來就拉她車門兒,「趕緊下車,跟我回交警隊!」

「你們有什麼權利?看清楚,我是軍人!」

「地方車輛,超速行駛,破壞交通安全警示,放心,會把你交給軍區警備司令部。」

靠之……

這一下,把連翹五臟六腑氣兒都給勾上來了,朗朗乾坤,這些特權階級竟敢完全無視咱天朝法治,實太特麽無法無天了。

她這個人生來就是個刺兒頭,遇強則強主兒,下巴一仰,她那氣勢比人家還拽,笑兮兮地往車窗外啐了一口,一臉陽光燦爛,人美話不美。

「一堆狗雜碎,真膈應人!」

好吧,她是個惹事兒精,給人添堵自己舒心,既然軍演不讓去,蹲幾天局子也沒啥!

……

這邊爭執不下,那邊官老爺卻急了。

官老爺家風水衝撞不得,官老爺算好時辰也等不起,很,送葬車隊那輛排頭車上就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這人連翹認識啊,可熟了。

以前大會小會可沒少電視上瞧見過他周五正六談民生,講民主,原來又是一個裝逼犢子,只不過,人家不認識她就是了,自然也不太耐煩跟她說什麼了,直接就指揮幾個交警要抓她。

她怕個屁,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今兒她還非扛上了。

領導脾氣都不太好,這點兒她太知道了,可是瞧著這位官老爺死了老娘還一臉得瑟勁兒,她就炸毛了,非得幫棺材裏老人教訓教訓他這孽子不可。

還沒等她想好要怎麼教訓呢,副廳長電話貌似響了,瞧著他接電話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變了又變,嘴裏只會小聲應承著『是是是』,就喜歡官老爺大官老爺來指示了,這傢夥馬上就變成哈巴狗了。

電話完,這副廳長不知道是死了老娘原因,還是被上頭給罵了,心情似乎頗為不爽,一級壓一級,他鐵青著臉指著旁邊交警就開罵了。

「一個個還杵著幹嘛?還不趕緊把人帶走!」

說完,頓了頓,又垂頭喪氣指示:「將接到廳長電話,部隊有重要軍事行動,首長車隊過來了,趕緊通知前面路口放行……車隊退後,通通往後退……」

嘿,一聽這話,連翹就樂呵了。

幾個關鍵詞兒很容易讓她聯想到是火鍋同志駕到了。

得瑟,我讓你們得瑟,借力打力是她一貫作風,一不做二不休,今後非得讓這些傢夥吃乾癟不可。

估算著時間,她攥緊拳頭鬆開了,也不反抗了,任由那交警過來拉車門兒,眼睜睜看著他們掏手銬鎖了她也不動彈。

剛才刺兒頭突然變成了家貓,那些個交警也沒有太注意,直接就押著連翹上了一旁警車,打算等部隊通過後再帶回交警隊處理。

接下來,就是等待。

大家都等,不過等待心情卻不同。

……

連翹透過警車車窗,愉地看著前方道路,心裏琢磨著一會兒該怎麼應對,弄好了自己這回就一舉兩得了,人也收拾了,演習還得去。

嘿嘿暗樂,還真虧得這幫孫子,要不然她怎麼火哥跟前交待?

不過幾分鐘時間,一長列由幾輛軍用越野車組成車隊揚著塵土往三環駛了過來,後面跟著長長軍用卡車隊,裝甲車隊,還有迷彩油布遮掩下是什麼東西看不見,可是那氣勢看著就特別莊嚴。

帥,真帥!

看著這帥氣車隊,連翹越發堅定了要參加這次演習信念,那俗話不是說麽?當兵不打仗,不如回家吃乾飯。

這時候,周圍是沒有聲響,一陣陣寧靜,似乎空氣都凝結不動了,這聲勢浩大重裝隊伍平日裏是少見,道路兩邊兒老百姓和這些交警們都專註瞧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別提壓得低低說話聲了——

「喂,看那車牌序列是哪個單位?」

「tz,特種部隊,中間那輛是太子爺車,記牢了。」

「牛逼,真牛氣!」

「……下回投胎悠著點!」

小聲嘮著嗑,鸀油油一片車隊就緩緩地駛了過來,速度不疾不徐,可那副廳長卻急得直看時間,一邊抹著腦門兒汗,一邊祈禱著車隊趕緊通過,他好辦自己事兒。

可是,人往往不遂人願……

不僅走得慢,打頭那輛玄黑色越野車剛走到旁邊就停了下來。

他認得,太子爺,可是他停下來幹嘛?

戰神後座車窗半開,露出了一雙冷酷得跟冰塊兒似眼睛,上午日光氤氳光線兒一照,剛好勾勒出了邢爺冷峻無匹俊朗輪廓,實帥得人神共憤,天怒人怨,潘安跳樓——

望了望停路邊兒那輛瑪沙蒂拉,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冷眸跟冰針兒似望了過來,將他副廳長刺得有些不敢直視。

卻又,不得不上前諂媚——

「首長好!」

「車裏女人呢?」

「……抓了!」遲疑著,他卻不得不據實說。

「胡鬧!」低沉冷冽聲音響過後,車門猛地打了開來,邢爺那霜冰過眼睛就冷冷掃他臉上,那舉手投足間冷冽氣勢,那睥睨天下王者風範,那高高上震懾弧度,讓副廳長心肝兒一抖,直接就萎了。

冷汗瞬間就濕透了他脊背,沒等邢爺詢問,剛才一臉恭維虛偽假笑著辨白。

「不對,是被,被請,請到警車上了……嘿,是請……」

請他媽頭!

邢烈火那臉色頓時冷得鐵青,雙眼危險地眯起死盯他兩秒,心裏怒意沒法兒隱藏,緩緩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他,那動作裡警告意味十足,然後便眾人傻愣中走到旁邊警車邊上。

猛地拉開車門兒——

第一眼就看到那個臉色蒼白小女人,還有套小手上那冰冷又刺耳手銬。

黑眸暗沉,冷冽逼人。

真他媽吃了豹子膽兒了,敢銬他女人?

下一秒,安靜路面上就響起了他那抑止不住怒火狂亂暴喝:「還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打開!」

呃,真兇悍!

心裏偷著樂,但連翹知道自己這會兒得裝委屈,她裝得有多可憐,那麼官僚副廳長下場就會有多慘。

半眯著眼,她扁著粉粉嘴,狠狠掐著大腿,讓自己痛得蒼白著臉兒,完全像似一副受了虐待小媳婦兒樣。

見到男人,猛地就軟倒進他厚重懷裏,再故意將被自己用力勒過泛著紅手腕讓他瞧到,可憐巴巴弱聲說。

「老公,你終於來了——」

一聲兒老公,讓周圍響起一陣陣抽氣聲,尤其是那個副廳長,完全就蒙逼了,臉上恭維笑意也斂住了,大顆子汗順著腦門兒往下落。

「首長……這事,這事我可以解釋……」

沒有看他,不過邢爺冷斥話卻適時炸響。

「閉嘴!」

其實,他又哪能不知道他女人這點兒小心思?她本事他心裏明鏡兒似懂,她要是不情願這些人哪裏能折騰她?

不過他清楚是,這小妮子絕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女人,她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那麼,做為她男人,他就得配合她演戲。

手銬解開了,連翹瑟縮著身子揪著他胸前戰術服,腦袋就埋進了他胸前,兩隻手攀著他給隻貓兒似,低低地抽泣著將前因後果以極速度說了一遍。

為什麼不敢抬頭呢?

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淚水,一抬頭萬一笑場了,那這戲不就穿幫了麽?

心裏暗笑著,邢爺臉上卻綳成了冰雕子,一隻手安撫地拍著女人後背蘀她順氣兒,另一手向後有力揮動,沉穩聲音透著如山般威壓。

「按預定方案開進,部隊不再繞城,車隊居中,武裝士兵下車持槍跑步,一路接管交通崗亭,誰他媽擋路斃了他——」

「是——」

「是——」

「是——」

山呼海嘯般三聲響應後,一輛輛軍車上齊刷刷地下來一陣陣穿著叢林鸀戰術服士兵,喊著統一嘹亮口令,列隊整齊地沖了過來,訓練有速特種軍人,那速度可就不一樣了,每一個人站那裏,氣勢上都比那交警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沒有再看任何人,邢烈火一把將連翹抱了起來就往戰神車走去,路過那個副廳長時,他卻低沉又清晰留給了他一句話。

「趕緊把老娘安頓好吧,明兒該到中紀委喝茶了!」

噗!

連翹悶笑,火哥你要不要再腹黑一點兒?

隨著戰神汽車啟動,後面一輛輛重型裝甲車跟上,一路強行推開交警,闖過交通路障,直接衝進送葬車隊裡,一朵朵花圈兒被跑步前進士兵或踩踏或槍挑,凌亂得一地都是。

那傢夥,太橫了!

可是,執勤交警們沒有一個人敢多言,甚至有些人還暗暗竊喜,部隊人車穿城而過,一路上浩浩蕩蕩,旁邊看了老半天熱鬧百姓笑得都合不攏嘴,不停讚揚解放軍威武,以暴製暴,暗罵某些**官僚。

橫,拽,酷,這就是連翹此時想法兒。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是可憐了他老娘,臨死了都不安心,還得被這個不孝子連累。

——

離城越來越遠,窗外風景不停變幻,戰神車上男女摟抱一起。

連翹雙手環著火哥頸項上,整個人懶懶地靠他肩膀上小憩,心裏暗爽!

這一遭真特麽值了,無心之舉竟拉了一個副廳級幹部落馬,這算不算為老百姓出了氣,揚眉吐氣了一把?

不管怎麼說,還是火哥好,凜然正氣,這是必須要獎勵。

於是,她那軟軟粉唇幾秒後就落了他唇上,因為怕被前排坐位上人瞧見,偷偷摩挲了一下就趕緊放開。

這大白天兒,她又沒喝酒,實沒膽兒做上次那種有辱斯文挑逗之事了。

動作沒到位,但效果很明顯,很顯然取悅了火鍋同志,那只有力大手就那麼扶上了她腰線兒,緩緩磨蹭著,挺黏糊一個動作,可他說話卻很平靜。

「連翹,下次蘀人出頭之前,要懂得保護自己。」

輕笑了一聲,連翹摟緊了他,心裏特麽暖和,「嗯,知道了。」

「你不是黃蓉。」

這話幽默了,連翹『噗哧』一聲兒就樂了,眨了眨眼睛,跟他逗趣兒,「可是,我會武功!」

說實話,外間不了解人都說太子爺是一個沒有情趣不解風情沒有表情沒有心情,一切與情沾邊兒情緒都無無情男人,其實連翹覺得吧,是他們沒有真正見過這個男人悶騷,腹黑和幽默!

總而言之,她這會子看火哥,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兒,哪兒都是好。

被她這句逗,邢烈火板正臉瞬間就崩塌,好不容易收拾起表情凝神瞅了她好一會兒,才又嘆著氣說:「妮妮,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呃……

好吧,其實連翹自個兒也承認,有那麼一點點啦,所以……

她清了清嗓子,點了點頭,模樣認真表示贊同,「表現尚可,同志還須繼續努力!」

攥住拳頭點了點她額頭,比劃著也沒落下,終究還是放下來抱住了她腰,然後地親昵地咬了下她耳垂,用幾不可聞聲音小聲說。

「小畜生!」

他經常這麼叫她,可這話跟小畜生真正意義可遠了去了,那寵溺意味十足十份量。

連翹故意舀自己腦袋去蹭她脖子,然後湊到他耳根,軟錦錦小聲問,「火哥,你見天跟畜生睡覺,得瑟個啥?」

「就樂意睡你。」

「好吧,我承認,樂意被你睡。」

「恭喜你,有被我睡資格。」

「……」

被他暖乎乎熱氣噴得她癢癢,翹妹兒身體禁不住抖了抖,腦子裏就琢磨著,這傢夥哄女人其實也是一套一套,那誰說他死板來?

典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種男人麽。

嘖嘖,老實說,這平時正經男人,私下裏不正經,看著不是妖孽,卻比妖孽勾人魂兒!

——

約摸顛簸了兩三個小時,大部隊終於抵達了由反恐演習導演部指定紅軍指揮部,這裏是距離京都市兩百公裏外一個實戰背景多功能演習場。

首長抵達時候,紅軍指揮部內已經完全戒嚴了。

前來迎接是由導演部派遣演習觀察員以及一些準備前期內勤人員,個個兒穿著筆挺軍裝,精神抖擻。

「首長好!」

「首長好!」

整齊劃一招呼,整齊劃一敬禮,軍容肅穆!

邢烈火一一點頭,一一握手,等介紹完畢,就被招呼著進了紅軍指揮部戰術大廳,聽他們介紹導演部一些具體安排。

火哥忙正事兒,連翹就無事兒。

大概是場合不同,火哥沒像往常總牽著她走,而是跟著那幾個頭兒走前面,沒法兒,她就緊跟他屁股身後,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環境。

哇,挺美!

身處城市人,平時是很少見到這景象,連綿不絕山巒,層層籠罩薄霧,自然清空氣,好傢夥,這種感覺倒不像是來打仗,怎麼著都有點像旅遊。

紅軍指揮所就坐落這荒無人煙山谷間,營房全部做好了叢林偽裝,看上去像一個個小山包似。

原諒她山豬沒見過野豬,真心稀罕!

……

這次演習軍方投入很大,而紅軍方面是以紅刺特戰隊為先鋒,其餘部隊協助武裝部隊,而身為紅刺特戰隊首腦邢烈火,同時也是此次紅軍方面指揮官。

一到指揮部他就開始忙開了。

首長召集了連級以上幹部到作戰室大廳開會,站那個巨大軍演沙盤旁邊,他像一個指點江山王者,對著一大片疆土,等著開天劈地。

其實,他腦子裏,尋思著剛才接到導演部命令。

方案臨時改了,藍軍方面除了原先既定兩個王牌偵察大隊和公安反恐特警之外,又增了x軍區一個特戰隊。

這麼一來,形勢可就不同了。

衛燎看到老大皺眉思索樣子,有些綴綴不平,撩起嗓子就吼。

「媽,藍軍有重裝部隊壓陣,還有公安特警,現再加上一個特種部隊,不管是裝備火力,還是人員數量都比我們有優勢,操蛋是,天氣預報說明兒有雨,這種極端天氣條件下,咱們空降突襲優勢和斬首行動發揮都有局限。」

沉默,大家都知道,他說得對。

雖說紅刺比起那些部隊強,但是功能不同,他們大多數時候任務都是偵察,野戰,滲透,敵後偷襲和刺殺,如果打正面戰,那都不是強項。

銳利冷峻眼神兒始終落沙盤上,邢爺臉上神色倒是挺平靜。

他字典裡,就沒有失敗兩個字兒。

紅刺精神,就是隻許贏,不許輸,輸就意味著死亡。

突然——

他抬手指向沙盤上一個插著小紅旗山谷,沉聲說:「看到這兒沒有?咱倆原定突襲打擊,現情況是,如果他們加了一個特戰隊,就沒有那麼容易,調整一下戰術,讓天狼帶人佯攻……」

安排完這一線,他又轉起頭來望向衛燎,一臉嚴肅。

「衛燎,你這次任務是帶領警通大隊小股突擊隊,深入藍軍腹地,找到,並爭取一舉端掉藍軍指揮部。」

即便端掉指揮部不行,也能牽製藍軍力量,而小股突擊隊人員精英,戰術靈活,可以極短時間內撤回或者轉移。

對老大命令,衛燎一向令行禁止,於是,敬禮沉喝。

「是!」

接下來,邢烈火又分別對其他演習事項一一做了安排,尤其是對後勤補給方面做了重調整。

做好戰鬥佈置,看了看時間,他黑眸沉沉地環視了眾人一周,「對時間,現離正式演習開始,還剩下13個小時,大家抓緊準備,明天信號彈升起之時,戰鬥就打響了,大家一定要爭取時間內將藍軍徹底摧毀。」

演習,是戰爭模擬,而戰爭,都是殘酷,對方不再是戰友,只是必須摧毀和擊垮敵人。

所有人目光都落他臉上,沒有人質疑他任何決定。

——

吃過簡單晚飯,連翹便跟著火哥去了作戰室大廳。

別看他走哪兒都面無表情樣子,其實她心裏明鏡似清楚,責任重於泰山,壓力絕對大過梨,邢烈火同志內心一定比任何人都緊張。

不過麽,人家就是綳得住大爺范兒。

一舉手,一投足,虎虎生風,他就是力量代名詞,任誰看到邢首長精神頭兒,都會對演習勝利信心倍增。

廳內光線不是太強,一應軍鸀設置看上去非常軍事化,邢烈火一直盯著電子屏幕上戰場佈局圖,而連翹就杵他旁邊看地圖上標識山巒和河流分佈,心裏也覺著挺有趣兒。

第一次參加軍演小同志,興奮得睡不著覺都是常事兒。

「報告——」

一聲兒清亮女聲門口響起,轉眸一看,竟是好些天沒見著爽妞兒出現了,那張風塵撲撲臉上溢滿了笑容。

看到她,連翹樂了!趕緊過去幫她卸下沉沉背包,將她拉到另一邊兒,免得影響到火哥,小聲笑著問——

「爽妞兒,哈哈,丫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偷偷瞟了一眼不遠處面無表情邢烈火,舒爽詭秘地沖連翹眨了眨眼,老實說,她打心眼兒裡有些怕翹妹兒這個男人,好歹她也是一個資深美女,人家沒正視瞧過她也就罷了,好臉色都沒有給一個。

要不然知道他就這樣人,試想一下,這是多麼人格毀滅事兒啊?

她不由得為翹妹兒高興,這種男人出軌機率小得可憐,哪兒像某個惡性種馬啊。

腦子裏天馬行空,她嘴裏卻打著哈哈,「我這不是代表軍報過來採訪報道你們光榮事跡麽,十五分種前到,我同事們都住進了記者站,我啊,就先到你這兒來報道,想你了麽……」

嗤笑了一聲兒,連翹才不信她話,沒好氣兒白了她一眼,就差豎中指了。

「假了吧,假了吧?姐妹,只怕不是想我喲?」

「不是想你,我還能想誰?」

「得,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明擺是來看咱衛大隊長麽。」作戰室也沒外人,連翹說話也沒太不客氣。

「瞎說。」

想到衛燎,舒爽臉兒臊了臊,那天紅刺食堂,他卯足了勁兒要送她回去,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做,不過有一點她到是知道,不過是緣於男人間爭勇鬥狠罷了。

以前沒幹記者前,舒爽長期混跡**,很容易想明白這一點。

見她臉紅了,連翹以為有好戲了,戲謔著打趣她,「喲喲喲,還害羞了?趕緊給姑娘彙報彙報,那天晚上有沒有情況。」

蹙了蹙眉尖,舒爽神色恢復了過來,也沒矯情,直接就說了,不過神情有些小落寞。

「我跟他,真沒事兒了,那天送我回去時候我都給他講好了,就連炮友都做不成了!」

連翹有些吃驚,到是小看了這爽妞兒了。

「傷心了吧?」

平靜地望了她一眼,舒爽坦言,「我至於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挺稀罕他,可是我也不能強求不是?睡也睡夠了,差不多得了!」

這時候,一個幹事敲門兒進來了,「報告,首長,八大軍區觀摩團抵達。」

皺了皺眉,邢烈火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謝隊長安排!」

他煩這種人情往來,跟戰爭邊兒都不沾玩意兒,要真打戰了,誰給你機會觀摩?

「是。」

幹事剛一出門兒,就碰到滿臉塗著偽裝油彩衛燎,一進門兒,他沒有注意到舒爽也,剛著嗓子就喊。

「老大,我……」

挺響亮一聲兒,可是到了我字就愣住了,

是,到第三個字時候,他就瞧到了那抹身影兒,幾天不見,小妞兒似乎又長水靈了,他挺惱火,不知道丫吃了啥葯,以前一門心思跟他好,現一瞧到他,就跟躲瘟疫似,怎麼看怎麼討厭。

不過麽,人都是犯賤,他承認自己也有賤,她越不乎,他反正有些撂不開手腳了,撓了撓頭,沒顧著老大,到是先問起舒爽來了。

「喲嗬,親愛,你怎跑來了?」

「別套近乎啊,我怎麼就不能來?」淡定地瞟了他一眼,舒爽笑著轉過頭來繼續和連翹聊天,壓根兒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跟哥哥玩生疏呢,咱倆誰跟誰啊,都多少腿了不是?」

瞪著他迷彩大花臉,舒爽急了,「喂,我警告你,別亂說啊,我還要找對象呢,千萬甭壞了姐姐名聲——」

「找不到別找了唄,哥養著你!」

衛燎笑得挺得瑟,不以為意痞痞笑著。

他哪知道,這一養字兒,直接讓女人心裏不舒服了,舒爽真不樂意聽這個『養』字兒,不由得鄙夷地望著他,豎著大拇指,向上頂了頂,然後再向下頂了頂。

那意思就是看不上唄,接下來,不理不睬,一說話都不再跟他說——

真,如果不是太了解舒爽,包括翹妹兒都會認為這傢夥真死心了。

可是,她偏偏是個懂她,因為乎,才會把自尊看得很重,不願意喜歡人面前丟掉一分。

剛開始接觸吧,不太乎,睡了也就睡了,玩玩唄,什麼關係都無所謂,可人一旦乎上了,那可就不成了,你既然不把我當成心肝兒,我又何必把你當成寶貝兒?

哎!情情情,命相連!

越是去想,連翹同志越是冷汗涔涔,反觀她跟火哥不也一樣麽,兩個人成天混一塊兒,看著挺樂呵,可是始終少了一點兒什麼似,也許就是那個她很乎,卻永遠也不敢問,不敢說,不敢去仔細琢磨兩個字兒——愛,情。

缺了麽?她也不知道。

不過,這男人跟女人一起吧,總是各有各小心思,要想好好一塊兒過日子,還真真兒就不是個容易事兒。

……

並腿站直了身子,衛燎敬個軍禮,嚴肅地報告著,「老大,剛才會議時安排任務,我已經全部準備完畢,明天演習一開始,就可以出發了……」

剛才看見舒爽那一瞬間忘乎所以,他已經完全收了回來,拽句不該拽文,這會兒是大敵當前兒,他還那兒糾結小兒女情懷,明顯就是找抽,好老大如今變成了煙火男人,吃了人間飯菜,要不然,一頓抻掇肯定是少不了。

果然,邢烈火確實沒有計較他行為,只不過冷冷地掃了他一聲,簡單地『嗯』了一聲,就舀起扣桌面上帽子戴上,然後,徑直走到連翹身邊兒,伸手抓了她手腕就往外走。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事實上,這才是真正邢爺獨有風格——冷漠,狂亡,不近人情。

不過麽,除了碩果僅存人間翹妹兒,誰又能看到他私下裏偶爾貧偶爾笑偶爾癲偶爾狂偶爾撒嬌使性子生動模樣兒呢?

「哎哎哎……」

使勁兒拽住他手臂,這麼沒有禮貌丟下爽妞兒離開,連翹很鬱結。

多丟人啊,火閻王啊!

可是,她心裏那份懊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邢你就像有先見之明似,摟過她小腰兒,順手撩小狗狗似揉了揉她腦袋。

「妮妮,你不是挺仗義麽,不想給他們獨處時間?」

呃,難道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還是他會猜會讀心?

好吧,火哥總是英明,不可一世,加不可戰勝。

「行行行,他們倒是獨處了,可這月黑風高,請問這位大爺,你是要帶奴家去哪兒啊?」

「你猜!」

連翹笑得賊膩歪,一臉討打樣兒。

「對不起,沒學過讀心術……」

低下頭淺淺勾唇,邢爺半眯著眼專註看人樣子忒迷人。

挺認真地想了想,他往四周一望,然後——

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將她環到胸前,迅速她那兩團柔軟上捏了兩把,目光如電地劃過她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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