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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112米 連翹揮出的漂亮巴掌(求月票)
「報告首長,閃電行動大隊通訊器材似乎受到無線電波干擾,與總部失去聯繫——」

通訊參謀一句話出口,作戰室內頓時陷入怪異寂靜。

仔細一聽,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對於現代化戰爭來說,通訊中斷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沒有通訊部隊,和瞎了眼睛盲人沒有任何區別——無法與外界聯繫,無法得到作戰指令,也無法反饋適時信息,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得到救援。

短暫幾秒後,所有人都還沉默時候,邢爺冷峻俊朗臉上已經恢復了鎮定。

不過,鎮定裡,還帶著一片肅殺之氣。

狠,絕肅殺之氣。

沒錯兒,他相信自己左膀右臂,他相信謝銘誠個人能力,多少年生死與共,槍林彈雨裡闖出來兄弟了,那麼多艱難環境下戰爭都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他一定能夠打贏這場惡戰!

放開緊攥拳頭,他冷冽雙眸緊緊地鎖前方LeD屏幕上,兩道冷眉蹙著沉聲命令道。

「啟動緊急預案,責成通信保障分隊立即排除敵方電子干擾,實施電子對抗,務必量恢復通訊。」

「是!」

接到命令,官兵們緊跟著就忙碌了起來——

嘟嘟……嘟嘟……

作戰室內,通訊器材發出一聲聲讓人緊張又激動信號聲,傳到耳朵裡越發地扼住了心臟。

……

紅方紅機場,風緊,雲亂。

接到命令直升機大隊正行動,起飛線上幾架武裝直升機引擎已經發動了,前往南疆執行任務官兵們正檢查自己裝備。

「同志們,準備登機!」

指揮員一揮手,眼看著迅速而又整齊隊伍登上了武裝直升機,這才拿起通訊器,直升機轟鳴聲裡嘶吼著哈。

「報告首長,救援分隊,保障分隊,醫療分隊準備就緒,請求確認天鷹位置。」

然而,一陣陣『噝啦噝啦』電流聲響過後,卻傳來總部通訊參謀不太明確回答:「南疆與A國邊界第xx7號國界牌附近……」

「明白!」

大聲應道,心裏卻忖度著這個『附近』二字!

附近,這個範圍可就太大了!天上一落地,地下就差幾十公裡!

武裝直升機呼嘯著起飛了——

螺旋漿帶來呼呼風聲裡,地下修剪得整齊草坪被風颳得搖曳不停。

……

此時此刻,位於紅刺總部作戰室裡,邢烈火臉上陰沉著天氣情況不明,但神色裡多是堅決和信行,冷峻面色燈光中顯得異常平靜。

謝銘誠,不會讓他失望!

室內,沒有人說話,只有計算機『劈裡啪啦』操作聲。

然而,與京都時差達到兩小時南疆邊境線上,一場黎明前激戰已經打響——

這邊兒是國內牛叉紅刺特種部隊組成閃電行動大隊,那邊兒是來歷不明卻擁有精良裝備武裝份子和東x份子組成武裝力量。

二者之間,絕對屬於硬碰硬地對抗。

一望無垠曠山野嶺裡,與總部失去聯繫後紅刺特戰隊員們正穿梭著追擊潛逃東x恐怖份子,而作為軍事指揮官謝銘誠,這時候神經之弦,已經完全繃緊了。

前面十二點鐘方向,就是A國國境了!而A國不久之前才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魂舉世關注戰爭,被M國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將政府給改了朝換了代後A國邊境,目前活動著非M國三角洲特種部隊無疑。

而他清楚知道,這支部隊是被外界稱之放眼世界裝備精良先進,士兵素質高,戰場反應能力強特種部隊,其戰鬥力自然非同小可。

現,他們作戰意圖已經很明朗了,那就是掩護東x恐怖份子殘餘部隊逃往A國,而後再重積蓄力量潛入我國境內進行非法分裂勾當。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對待這種組織,必定不能留下禍患,尤其是組織首腦。

國境線上,尖厲刺耳槍聲『噠噠噠』耳邊不斷炸響,黑幕籠罩下天空到處可見子彈擊中後冒出來比夜色濃黑色煙霧,一陣陣槍聲低沉得猶如悶雷一般。

你跑,我追,你退,我進,一步一步往國境線上推進著!

這樣戰爭,是可怕,但是與恐怖份子激戰紅刺官兵們,卻萬分冷靜,習慣了,對,就是習慣了,不管是平日訓練還是經常派出任務,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生與死對抗和較量。

「隊長,敵人十二點方向……六點……六點方向也有!」

謝銘誠冷靜命令著,這時候半點兒都不能慌,「三三陣型,繼續推進,狙擊手速度尋找對方狙擊目標,注意對方狙擊手!」

「我操,全他媽精良裝備!」一個戰士氣得破口大罵。

而跟著隊伍後面通訊兵,又是一陣狂吼,「隊長,怎麼辦,還是聯繫不上總部!」

「繼續聯繫!」

「是!」高聲答應著,通訊兵再次拿起無線通話器:「洞麽洞麽,天鷹呼叫,天鷹呼叫,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實戰經驗十分豐富謝銘誠心裏雖然有些繃緊,但是確實沒有太過慌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仗打到這地步,任何情緒都是多餘,扣動著微沖板機,他大聲問旁邊拿著軍用冷光望遠鏡偵察員。

「恐怖分子還剩多少人?」

「一百多個,首腦阿卜杜喬裝士兵混人群裏面。」

阿卜杜,東x恐怖分子首腦。

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蹙了蹙眉,又緊抿了嘴唇,沉聲命令道:「J3號狙擊手,瞄準那個狗日阿卜杜!」

兩分鐘後,J3號狙擊手報告。「距離大約一千米,我找不到目標。」

「狙擊槍拿來。」

拿過狙擊槍,他視線透過狙擊鏡仔細地尋找著,幾百米外,緊張而狂亂恐怖份子們正毫無目地胡亂開槍,一邊兒開槍一邊竄逃,而疑似M國特戰隊員卻旁邊或叢林裡做掩護射擊。

阿卜杜位置,心裏一緊……

砰——

一分鐘後,他手裏狙擊步槍槍聲炸響了,只見一朵絢爛煙花掠過黑幕後,從那高倍狙擊鏡裡,可以清楚地看見子彈穿過阿卜拉頭顱時,那迸裂出來鮮血溢了出來。

「命中目標。」他冷靜地說。

「嗷……隊長牛逼!」

部隊繼續推進,一路瞄準,一路追擊,一路射擊,路上又放倒了幾個東x恐怖份子,那些人且戰且退,被追得已經如喪家之犬,全部都躲進了一個好幾十米高小山丘後面。

那,是個易守難攻地方。

有戰士大吼:「狗日M國佬,明顯是來掩護他們撤離!」

突然,他身邊兒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轟』爆炸聲,好那幾個都是訓練有素戰士,迅速地匍匐臥倒,避開了被炸得飛天一劫。

緊了緊手裏槍,謝銘誠高聲吼著:「那邊兒,怎麼回事兒?」

「報告隊長,地雷,有地雷,那些雜種這兒埋了地雷。」

「兄弟們,小心前進看好自己腳,排雷兵……」

轟——

轟——

轟——

他話剛說完,又陸續傳來了幾聲悶悶爆炸聲,聽聲音就知道這些地雷威力有多大,比起普通反步兵地雷火力來為猛裂,那爆炸後衝天而起氣浪直接掀了好幾人高。

「我操,這他媽什麼地雷……娘,老子還以為是導彈呢。」一個被炸傷了腿戰士額頭上冒著冷汗,用槍砣子撐著身子看著自個兒戰友,抽著嘴角還能戲謔出聲。

謝銘誠脊背迅速掠過一層冷汗,這傢夥威力真大,瞧那勁兒估計能掀翻一輛坦克兒,趕緊出聲詢問。

「情況怎麼樣?」

「報告隊長,我沒事兒!」剛才爆炸聲讓大家耳朵都被震得聽覺退化了,說話聲提高了許多,那個被炸傷了腿三級士官,一邊回答他話,一邊用力扯出爆炸時被埋了泥土裏輕機槍來,一隻腳拖著,另一腳膝蓋跪地上,大聲嘶吼著吼叫。

「狗娘養,我操你們祖宗……」

嘴裏罵著,再次舉起手裏輕機槍就對著恐怖分子逃竄方向瘋狂地掃射起來——

突然,只見他膝蓋一軟,整個人猛地倒了地上……

見到戰友倒地,他旁邊一個戰士大吼著他綽號,「……二條!」

「二條,你這個龜孫子!」又是一聲嘶吼!

嘶心裂肺一般喊叫聲,刺痛了謝銘誠心臟,他要是零傷亡,零傷亡啊!

幾乎沒有猶豫,他迅速地竄了過去,然後摸了摸二條脈搏,嘶啞著嗓子吼:「……還有氣兒,衛生員!!」

倒地上二條突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皮兒,仰著頭望著黑洞洞天空,小聲喃喃著。

「……隊長……我終於要光榮了……」

一陣悲嗆。

倏地,傳來正查看他傷勢衛生員一句悶頭悶腦話,「你死不了!」

「啊?!」二條緩慢地伸了伸能動那個腿,那小心翼翼樣子,看著可勁兒搞笑,「哎呦娘啊,真死不了?」

「真死不了!」衛生員白了他一眼直起身來,望著謝銘誠說,「傷到了大腿動脈了,死不了,要活也得趕緊送醫院。」

籲……

眼圈兒紅了紅,謝銘誠揮了揮手,指揮兩個負責保障武警過來抬了二條往回撤。

這是戰爭打響後,第一個重傷戰士。

看著戰友死亡線上掙扎感受,讓他有種特別無力感,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緩過勁兒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作戰服竟被冷汗濕透了。

這些朝夕相處,生死與共兄弟,都是從槍林彈雨裡打滾過來人,他寧願自己犧牲,也不願意戰友犧牲。

不再說話,他迅速將身體匍匐地下,拿過夜視望遠鏡觀察起來,那些疑似M國特種隊一看就非常有作戰經驗,他們掩護著東x恐怖份子逃竄,卻又始終將自己處於己方射程範圍之外,一邊回擊,一邊全速前進。

狗日!

如果沒有他們橫插一腳,這麼一群東x殘餘壓根兒沒有辦法抗衡到現,而現,他們掩護下,那群東x殘餘份子很就要逃離國境了。

「隊長,怎麼辦?十二點鐘方向5米左右就是國界牌。」

「是啊!這群狗娘養!」

「操他們媽!」

一個抱著機槍戰士一邊兒突突著,一邊大聲地吼:「打死這群狗日敗類。」

「隊長,不能讓他們跑嘍啊……」

這時候,戰士們情緒都激動了起來,這一路追擊和狂奔,加上身上裝備重負,各個兒都是汗流浹背,這麼拚了命追殺,能讓他們逃出去麽?

「都閉嘴!」

亂七八遭吼叫聲中,謝銘誠迅速判斷著,思索著。

他知道,前進與留守,將會是兩個截然不同方向,或者說命運。這不僅僅關係到他,還關係到眼裏這幾百個生死兄弟,他不能不謹慎。

夜風吹拂了過來,被他這一片大喝,曠墅四周突然安靜得出奇。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眼看著敵人要跑路,這群平日裏就是野山豹子似特種兵們那臉上沮喪和焦急簡直沒法兒形容,瞪著雙眼看著即將要越過國境線敵人,都要滲出鮮血來了。

根據條例,部隊是不能越境。

當然這只是指常規狀況下,而謝銘誠自然也不會忘記,那份他親自簽署作戰命令上有這麼一句話——不排除特殊情況下越境作戰。

特殊情況是什麼,就是現這種情況。

而作為一個常期執行特殊任務特種部隊大隊長,他能明白,那紙作戰命令上沒有寫明那些深層東西。

環顧著自己面前這麼多戰友兄弟,還有隨隊跟上來當地武警特戰隊員們,他權衡利弊之後,突然沉聲命令。

「通訊員,後一次與總部聯繫!」

十五秒後,通訊兵還是沮喪地大喊,「……聯繫不上,隊長!」

他沉吟了,時間稍縱即失。

既然如此,那只能……

戰士們都緊張地看著自己隊長,心裏急得像那熱鍋上螞蟻似。

急啊!急啊!

這時候,氣氛特別特別地壓抑。

事實上,謝銘誠神經比他們綳得緊,從那擰緊一起眉頭就可以看出來他心裏到底有多焦急。

被黑幕籠罩天空已經開著泛白了,而他們任務是,天亮之前,全殲東x恐怖份子——

望了望天空,要下雨了。

這短暫又緊張時刻,他記得自己心裏答應過一個女人,一定要完全任務,拿到軍功章,活著回去娶她。他要好好跟她過完下半輩子。

跟她一起那種生活不敢想像會有多美,他心裏也憧憬過無數遍了,他是多麼多麼渴望。

只要他現停止不行,那麼他就可以返回京都了,而且不會得到任何處罰,因為前方是國境線,他留守並沒有犯任何錯誤。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不僅僅是個男人,是一個共和*人,他不僅僅要給那個女人依靠肩膀,需要對得起自己軍帽上國徽,還要對得起老大對他栽培和殷切期望。

說了這麼多,其實不過短暫一分鐘罷了!

仔細系著自己身上武裝帶,他用平靜眼神兒看著面前戰友們,隨著下了命令。

「武警同志們退後。天蠍第一第二突擊隊戰士跟我走,其他人原地準備接應。」

對於這個,他主要有兩點考慮,第一武警畢竟不是紅刺兵,讓人陪著去於心不忍。第二他心裏也不看好這些人,他們抓捕罪犯,搞搞軍事演習什麼估計還成,要論真刀真槍戰鬥能力,和M國特種兵那些鬼佬比起來,送死可能性比較大。

現,他只相信紅刺特戰隊訓練出來特種兵,而這裏面,尤其數天蠍戰隊,他們生存能力和戰鬥能力,絕對不會比鬼佬兒差,唯一差點兒,就是裝備上。

「明白!你們小心!」

望了他一眼,那個武警指揮官心裏大概也明白這些,點了點頭,沉聲下了口令。

「全體都有,我們人先後退2米——」

見他們都退了開去,謝銘誠再看著自己眼前這一張張塗著偽裝油彩臉,有力聲音鏗鏘無比。

「兄弟們,這次反恐軍事行動,總部給我們任務是全數殲滅,如果他們逃出生天了,那就是我們紅刺能力不夠,能將他們消滅我們地盤上當然是好,可是現他們跑了,我們能給紅刺丟臉嗎?我們能給中人丟臉嗎?」

「不能。」

異口同聲回答,激昂而有力響耳邊。

「那好!」戰機即,不容再擔誤了,謝銘誠壓著嗓子沉聲命令:「現兄弟們迅速卸掉臂章以及一切能識別軍籍物品,挖個坑給埋了!現,五、四、三、二、一,開始!」

「明白,埋了!」

埋了,埋了,埋到底是什麼?

大家心裏都知道,這埋下去可不僅僅是能證明身份物品那麼簡單!

可是聽到他這個有力命令後,戰士們還是異常熱血和興奮起來,因為這就意味著可以越境完全任務了。

悶著頭戴好微光夜視儀,謝銘誠也開始卸著自己身上東西,然而眼睛望著恐怖分子逃竄方向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大家都應該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吧?」

「知道。」大家笑著邊弄裝備邊說。

謝銘誠迅速從軍靴上抽出軍用匕首,地上挖出一個坑來,將身上取下來肩章,臂章,還有姓名牌等能證明身份東西埋入地下。再望著這些年輕戰士,望著他們身上掛著衝鋒槍,手槍,匕首和手雷……

他心裏感慨萬分,而嘴上話也是十分動情。

「這就意味著,我們死了不會成為烈士,共和國功勛薄上也不會有我們名字,除了我們戰友和親人,沒有人會記得我們為國家做出過犧牲。祖國不會承認我們存,人民不會記得我們,但是我們卻有可能永遠長眠異國他鄉。」

對著祖國方向,這些豪情滿志天蠍隊員們敬了一個莊嚴軍禮,張嘴迸發出一聲來自民族血性原始嘶吼。

「明白,時刻準備著!」

男人血性,軍人榮譽,當如是——

遠處,武警戰士們有開始拭淚了!

旁邊,紅刺其他戰士們也紅了眼眶,如果可能,他們也願意隨大家出征。

可是,軍令如山啊!

「我說隊長,差不多趕緊佈置作戰任務吧。打進了天蠍戰隊,我他媽都五過閻王殿而不入了,差不多了!」聽了他話,一個天蠍第一突擊隊少尉軍官笑著調侃,「咱天蠍戰隊兵本來就玄乎,從來出門兒只有代號,執行特殊任務配發一個嶄名字和身份,我都習慣了。他媽,我真名叫啥都忘了!」

「我靠,咱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老命都提到褲腰帶上玩?下輩子,下下輩子幾條命老子都透支了……」

「又免費出趟國,他媽,真值了……」

「對啊,隊長,咱兄弟們都是鮮血裡爬出來,手裏沾血,殺人也不少了,早就夠本了!」

「……哎喲我去,太他媽可惜了,我家那漂亮小女朋友,還沒睡過呢。」

「哈哈,狗日還有心思念叨這個,我家裏就我剩一根苗了,咱是福利院派出孤兒,國家養了我,為國捐軀也應該,反正死了也沒有惦記,零負擔上陣,怕個鳥。」

「說來這世上,我捨不得就是我們魔鬼冷大隊長了……嗚……」

「別他媽說廢話了,兄弟們和那些鬼佬拚了。」

「對,對,對,兄弟們,拚了。」

天蠍戰隊隊員都很平靜而簡單,大多數人面兒上都帶著笑容,埋好了那些東西,直起身兒抖了抖身上泥土,還嘮起了家常來,侃起了大山來。

這就是紅刺精神,這就是傳說中魔鬼訓練營天蠍戰士,這情形看起來,好像擺他們跟前兒壓根兒就不是死亡,而是一場可以隨時喊停反恐精英遊戲。

可這畢竟不是遊戲,gaever了,不能重疊。

這是一曲關於熱血,青春,輝煌與榮譽戰歌。

然而一出了這國境線,輝煌與榮譽這對普通士兵來講重要兩點兒,都會與他們無關了。

見大傢夥兒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謝銘誠謹慎地命令道:「往十二點鐘方向勻速前進,穿越國境線,狠狠地收拾那群狗娘養雜碎,用他們鮮血祭奠祖國。」

「收到!明白。」

「收到!明白。」

精神抖擻戰士們迅速做出回應,眼睛裏都充滿了一種類似於原始社會那種野獸般殺氣,這是對戰爭,死亡,鮮血和尊嚴渴望,是紅刺特種部隊訓練之中所刻意培養出來本能。

迷彩布織成網狀鋼盔系牢了,鋼盔下面一張張塗畫著油彩臉上鑲著炯炯有神眼睛,一個個站得筆直人。

一張張臉望過去,謝銘誠大概停頓了十秒鐘左右。,突然舉起槍來對著天空放了一槍,然而從喉嚨裡咆哮出一聲極其野蠻聲音來。

「兄弟們,殺啊——」

「殺!」

激烈吼叫聲中,這支沒有配戴軍銜極精銳部隊瘋狂地越過了國境線,從國界碑前繞過,前進著,前進著……

他們腳力自然又是另一種速度,很就追上了那些已經放鬆警惕恐怖份子和疑似M國特種兵們……

十幾支輕機槍齊齊向他們方向噴射著。

王牌狙擊手瘋狂點殺著。

手雷瘋狂爆炸著。

那些憤怒火舌激烈燃燒著,而他們這樣情形下,仍然按著有利陣型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著。

迫擊炮,火箭筒排山倒海地A國國境線上空奔騰著,各種各樣爆炸聲音震耳欲聾,那些被炸開後飛起來泥土一陣陣湧上了天空,然而再如雨點般一落下。

終於,這場反恐戰爭,被這一波攻擊推向了海浪一般。

——★——

京都天兒,今天亮得好像遲了。

晚睡連翹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疲憊雙手,轉過頭看著空蕩蕩床塌,涼不僅是床,還涼了半截心。

火哥沒有回來,一整晚他都沒有回來。那是不是意味著南疆那邊兒情況不是太好?!

心裏擔憂著,他慢騰騰地爬起身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近她怎麼老覺得累呢,一向健康身體也特別容易疲乏,每天都是家裏起得晚一個,只要睡了下去都不愛醒過來似,又懶又饞。

估計這陣兒能醒過來,都是因為肚子餓了,給鬧騰醒。

一聲聲打著哈欠,她推開了窗戶,發現今兒早晨陽光真好!那種明亮姿態蠻強勢地灑大地上,窗外花園裏樹葉微風輕拂下,相互間來回輕盪著,似攀談,似興奮顫抖,晶亮亮看著樹葉兒也特別漂亮……

呵,這麼好天氣,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兒吧!

尋思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拿過手機來準備給火哥打過電話。

嘟……

不接!

嘟……嘟……嘟……

還是沒有人接,正準備放棄時候,電話接通了,男人聲音明顯有些疲憊——

「喂!」

連翹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撐窗戶上,遲疑著開口,「火哥,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那邊兒沒有回答,而是響起另外嘈雜聲,很顯然他忙,一種不詳感覺讓連翹瞳色暗了暗,踱到沙發邊坐好,沒有追問也沒有說話,只是等待。

半響兒,那邊再次傳來男人聲音:「連翹?」

「嗯,我,火哥!」

「有事?」聽到男人略顯沉重聲音,連翹那顆本就高懸心,加提得高了。

「我沒啥事兒,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啥事?!」

「我很好!」

說是很好,可是連翹明明聽起來不是很好,緊緊擰了眉頭,她聲音有點兒歉意,「火哥,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短暫地停了一下,火哥問,「你是不是想問謝銘誠?」

知她者,火哥也!

「是,出啥事了?」她聲音裡,難掩那一絲絲焦急。

「出了一點兒小事情。」

「小事?」連翹疑惑了。

「消息傳回來了,他們越境了,恐怖份子被全部殲滅了,不過……謝銘誠所率部隊卻失蹤了!」

失蹤了!

捂了捂胸口,失蹤了總比其它情況要好,直接目前還是安全。

「那就好,你繼續忙,這樣小久問我,也有話講了。」

「先不要告訴她。」

「呃……好,你安心,家裏沒事兒!」

那邊兒火哥嘆了嘆,「辛苦你了!」

「說什麼呢,掛了啊!」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吧!

……

等她洗漱完了下樓時候,客廳裡小久和老太太正坐那兒品茶呢,很明顯,三七小美妞已經被送到幼兒園去了。客廳裡也被收拾得窗明幾淨,落地窗照進陽光下,顯得特別寧靜安詳。

她微微一笑:「媽,小久,早上好!」

「早上好……」老太太似乎睡得不錯,愉地和她打招呼,臉上表情很是恬靜。

見到她下來,紅著眼圈兒邢小久將端手裏茶盞慢騰騰放了下來,那個過程裡握著茶盞邊沿手緊了又緊。

「嫂子,你醒了?」

「咦,你今兒沒去公司?」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翹,有些詫異地望著這時候還家裏她。

「嗯。」垂了垂眼瞼,小久望著她又問,「我哥……我哥他沒有回來?」

捋了捋頭髮,連翹沒想將自己心裏也擔憂那點子事兒表現出來,微笑著安慰著小久,「部隊有事兒吧!那個……你別擔心,他以前也經常不回家,軍人麽,正常。」

聽了她話,小久明顯身子僵了僵,看著自己指尖,訥訥地說,「嫂子,你替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唄?」

怔了怔,連翹不知道怎麼說了,不過既然火哥吩咐了先不要告訴她,她就決計不能告訴她這個消息。

乾笑了兩聲兒,她覺得自個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好把話題岔開。

「媽,你們倆吃了沒有啊?」

沈老太太不知道她倆那些話裡暗藏玄機,但卻能懂得連翹是不想回小久那句話,當然,也看明白了自家女兒心情不好就跟這個話題有關,於是,她也配合地笑著說。

「吃了,煮了粥,我自己煮,你去試試看……」

心裏沉甸甸小久看了看老媽,然而將茶盞推了推站起身來,「走吧,嫂子,我陪你吃早餐去。」

「好。」

連翹心裏咯噔啊,咯噔響,這時候她,特別怕小久追問,覺得自個兒頭皮都要發麻了。

然而沒有想到是,到了餐廳後她還真就一個字都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吃飯。偏偏她自己也不吃,就那麼坐著看著她發獃。

這,太瘮人了啊。

「你不來點兒?」

搖了搖頭,小久那兔子眼睛全是紅紅血絲,看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我吃不下,胃不太舒服。」

當然知道她說胃不舒服只是借口,至於為什麼連翹比什麼都清楚,於是笑著安慰她,「別介麽,吃完飯,咱倆約爽妞兒去逛街?」

以前她心情不好時候,爽妞兒就非得拉著她去逛街;爽妞兒自己心情不好時候,也是拉著她去逛街,別說,逛一逛還真能抵不少煩惱,所以,她注意如法泡製。

端起了手裏碗,她為了結束戰鬥,呼拉呼拉地往嘴裏灌著,等終於喝下後一口,突然胃裏一陣翻騰……

得!人家說胃不舒服,她還真就胃不舒服了起來。

捂著嘴巴,她飛地衝進了衛生間乾嘔了起來,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邢小久也跟著進來了,急切地替她順著後背,擔憂地問。

「怎麼了這是,嫂子?」

嘔……嘔……

她剛想說話,這邊兒又嘔上了,嘔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用水漱了漱口,她覺得這麼一吐吧,整個人似乎都軟了,那雙腿踩地上都有種虛浮感受。

「可能吃得太急了……」

隨口說出來話還沒完呢,她突然間就頓住了,胸口一窒,緊跟著左手手掌向上,用自己右手抓住左手手腕就替自己號起脈來……

可惜,心中了了,指下難明。

中醫這門兒吧,能給別人號脈,卻一般號不了自己脈就是這個原因了,號脈需要精氣神平和,她自己內心都浮動了,又怎麼能夠把握好脈象呢?

見到她古怪神色和詭異動作,邢小久眉心緊擰了一起,心中著急。

「怎麼了,嫂子?」

深呼了一口氣,連翹收拾好自己情緒,笑了笑,「沒事兒,估計就是吃急了。」

這麼回答她,她心裏卻不停地尋思著,一會兒得順便去藥店兒買張試紙看看,火鍋同志前段時間夜以繼日辛勤耕耘,怕是要結果實了。

「你……」見到她傻傻又笑了起來,小久挑了挑纖秀眉頭,輕聲問道,「嫂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呵呵,還不能確定。」

這種事兒她也沒有什麼好隱晦,直接就笑了,「說不定,你啊,又要做姑姑了!」

掀起掀嘴唇,小久想笑又笑不出來樣子,看上去別提多彆扭了。

「走啦,出門兒……別想那麼多。」不希望她家胡思亂想,連翹拉了她胳膊就往外走。

剛走出餐廳,就有勤務兵過來報告說打掃衛生來了。

哦?!

眸底好笑光芒閃過,連翹就想到昨晚上惡整那兩個還指定憋著屈女人,堵著心又鬆動了不少,小聲笑著對小久說。

「走吧,咱倆去看看好戲,心情就好了!」

點了點頭,然而小久心情似乎一直是陰霾著,不管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心裏暗嘆著,連翹拉了她出門來,果然見到穿著女傭衣服柳眉正拿著抹布擦院子裏瓷磚砌成花台。和昨天晚上一樣,她幹活還是那麼認真,而且態度比昨晚上還要恭謙。

這女人,真不簡單!

見到她倆過來,她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乾著手裏活兒,還真像老爺子吩咐那樣兒,不說一句話。

喲嗬!

正想讚歎人家這素質好呢,看見她過來邢婉就怒氣沖沖沖她發起火來了。

昨晚上邢婉回去又仔細想了一晚上,橫豎都覺著這事兒不太對勁兒,總覺得脫不了她乾係,現瞧她春風滿面樣子,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連翹,賤女人,我媽事兒,是不是你乾?」

見狀,柳眉趕緊直起身拉了拉她袖子,但卻還是不開口。

嘲諷地撇了撇唇,看到她這半路出家小姐那股子刁蠻勁兒,再看看自己旁邊這個真正名門千金小久姑娘,連翹眼中厭惡明顯了,但臉上笑容依舊未改。

「喲,三妹,你這是和誰說話呢?」

諸事不順邢婉對她憎恨已經到了極點,那胸口熱浪將她理智都燙得化為了虛有。

或者說,當一個人無恥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程度時,她人生觀和價值觀都已經徹底扭曲了。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怎麼給易紹天下藥,忘記了為什麼他會和自己上床,只知道易紹天現還惦著這個女人,只知道那天邢奶奶壽宴上,這個女人又和她老公談了一會兒話,弄得他大醉著喊了她名字一整晚。

越想越窩火兒——

她手指毫不猶豫地指向連翹,聲色俱厲地怒罵:「就是你這個賤貨!嫁了人還不知道檢點,勾搭別人老公,不要臉臭三八,設計陷害我媽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

「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連翹還是微笑著。

「我說你是賤女人,爛女人,不要臉賤貨!」邢婉嘴一張開,柳眉想攔都攔不住。

啪——

下一秒,剛才還笑意盈盈連翹突然面色一變,揮起手一個巴掌就甩到了她扭曲臉上,那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一般漂亮極了。

很響亮一個巴掌聲後,邢婉小姐漂亮臉蛋兒上頓時出現了五條紅色痕跡,嘴唇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來,頭髮是頓時散亂到了一邊兒,整個人瞪著不敢置信眼睛。

「……你,你打我?」

不僅她不信,柳眉和小久都齊齊地倒抽一口涼氣,呆愣了當場。

老實說,依連翹臂力,真要鐵了心打她,那效果肯定不止是這樣兒,她這巴掌不過就使了五成力度罷了。

拍了拍手,連翹收回了厭惡臉色,又改上了甜美笑容,毫不客氣地笑著諷刺。

「我是你嫂子,邢家家規你不顧也就算了,當你自己母親面兒也敢撒野?唉,這三娘心眼好,人又善良,可怎麼就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口無遮攔女兒呢?不替她教訓教訓你,三娘都看不下去了!你說是吧?三娘!」

聞言,柳眉目光閃了閃,蠕動了一下唇,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第一,有老頭子指示,她不敢開口。第二,開口也沒有任何意義,本來就有些理虧。

可是女兒被打了,她心裏能好受了?

當然不好受,可是婉兒衝撞別人先,她又把話說得這麼妥貼,她現位置,能怎麼辦?

除了,還是只能忍。

「……你……你……」望了望不敢開口老媽,邢婉捂著被連翹手指甲給劃傷又出血嘴巴,半天兒都『你』不出來了。

老實說,她沒想到連翹會動手打她,而她也明白那個女人功夫了得,她還真有點兒怕自己再說話來激怒她了,萬一這瘋子將自己臉上再劃一道,那不就毀容了麽?

值不得,明著來值不得!

連翹眼睛微微一眯,冷冷地盯著她,輕聲兒問,「我?!我怎麼了?」

死死地咬著下唇,邢婉沒有說話。

靜,詭異靜。

「啊——」

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打破了花園裏寂靜,邢婉手腕猛地被連翹攫住,嚇得她身體都發起顫來,手臂使勁兒掙扎了幾下,奈何掙脫不開,只有帶著哭腔問。

「連翹,你要幹嘛?」

看著她眼睛,連翹笑得比春風還暖和,「我看看你啊,我看看剛才有沒有打到你哪兒,這細皮嫩肉,可心疼死我了。」

驚訝地望著她,邢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面前女人臉上都是笑意,可是只有她角度才看得到,那裏面蘊藏著危險,彷彿說,「不要惹我,小心要你命!」

她真有點兒害怕了,自從這女人做了特種兵,她覺得整個人精氣神兒都變了不少。

比以前愛笑了,可是卻比以前狠了。

被那鐵鉗似手抓住,她眼角都痛得要泛出了淚來了,欺軟怕硬是她本能,這種時候,她哪裏還敢說其它什麼話?只有唯唯諾諾地痛苦搖頭。

「嫂,嫂子……我沒事兒……」

這一下,終於徹底綻放了唇角笑容,連翹看著她眼睛,緩緩地放開了手。

「那就好!」

這一招,唬得旁邊邢小久一愣一愣。

而柳眉眼底閃過一抹驚色後,趕緊拉開了女兒。

然而還是低垂著頭,一聲兒都沒再吭。

連翹嘴角微微一揚,挽了小久手,笑了笑。

「喲,怎麼都十點了!?」

聽了這話,柳眉趕緊拿著抹布又乾起活兒來,她要不抓緊點兒,到吃中午飯時候都弄不完,而這景裡實是太大了,雖然平日衛生都保持得很好,可到底面積那兒放著,她又不能敷衍了事。

……

「嫂子,我現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你!」

兩個人走遠了,小久才轉頭看著旁邊大嫂,由衷說道。

如果她有大嫂這麼有魄力,這麼有膽識,這麼有武力,那麼她愛情和婚姻會不會能順當一點兒?

對於她和謝銘誠之間事兒,連翹知道得不離十,其中阻礙也好,陰影也罷,都是明明白白。

搖著頭微微一笑,她認真地看著小我主,聲音裏帶著溫柔暖意。

「沒有人天生都是這樣,小久,只要你堅持,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們。要不然怎麼說,有情人終會成眷屬呢?」

想到謝銘誠,小久心尖兒猛地一顫,繼續看著連翹,「嫂子,不管怎麼說,我這輩子要麼不嫁,要麼就嫁給他。」

呵呵一笑,見到她樣子,連翹突然想起來那天飯桌兒上衛大少爺說過話來,那送行時候謝隊脖子上蝴蝶了,於是狡黠地壞笑了一聲,猛地湊近了小久臉,仔細觀察著問。

「我問你啊,老實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倆是不是發生了……」

到底還是個姑娘,聞言邢小久臉上頓時飛起一陣紅霞,狠狠瞪了他一眼。

「嫂子,別瞎說!」

「那就是沒有發生?」

「……也不是!」

「那是啥?!」

「哎呀,不和你說了……」

那樣烏龍事情她想想都臊得慌,怎麼好意思講出來給她聽?

只不過,她不知道是,其實這種烏龍許多女孩子身上都發生過,尤其是雙方都是第一次,太正常不過了,不都整不明白麽?

兩個人走走停停,邊走邊聊,很就回了屋,拿包正準備出門呢,小久電話響了。

聽著鈴聲,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是公司行政秘書處打來,接通後她正想說今兒有事不去公司了,對方到是先出口彙報了。

「老闆啊,要出大事兒了!」

「怎麼了?」聽著那發顫聲音,她驚了一下。

「……十分鐘前,我們城大酒店發生了煤氣泄漏事件,爆炸了!」

心裏驚得不行了,但她還是拚命控制著情緒平靜地問,「有人員傷亡麽?」

「有,消防隊和警察都到了,還營救中……具體事等等你到了再說吧!」

「嗯。」

輕聲兒嗯了嗯,望著連翹,這回換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因為城大酒店經理,正是連翹表弟,寧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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