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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影后買一送一》坑深136米 攤牌二And被綁架
孟紫琪的唇角一直都有著淡淡的微笑,看見二老臉上錯愕的表情之後。她緩緩彎下身子,將那小紅本攤開了。

上面是一對璧人,郎才女貌,偏生是熟悉得很的兩個人。

孟天海的眼珠似乎要從眼眶之中迸發出來,眼齜欲裂,那激怒的情緒從渾身每一個毛孔裏面散發出來。

「孟紫琪!你好大的膽子!」

孟天海扯過那小紅本用力砸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砸在孟紫琪的臉上。

淺棕色的眸子中水色濃鬱,稍微怔了一下,孟紫琪便忙不迭彎下身子去撿起了自己腳邊的結婚證,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孟夫人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怔忡地望著自己女兒身旁站著的男人:「藍白,你就是當年那個和我女兒談戀愛的那個男生麽?」

藍白聽見孟夫人在對自己說話,謙和有禮地轉過身子:「是的,母親。」

一句母親叫得是何其自然何其,叫得是何其順口,硬是聽得孟紫琪險些腿軟。

孟夫人先是一怔,不過旋即帶淚的眼中泛出點笑意來:「沒想到啊沒想到,女兒兜兜繞繞這麼大一圈了來,還是和你在一起了。當年小琪就經常偷偷給我提起你,說你如何好,簡直是誇上了天,說這輩子都非你不嫁。可是…」

在藍白聽得一雙黑眸漸隱漸現地散出光來的同時,孟夫人卻及時停了嘴,她看見了孟天海的臉色是愈發的烏青了。

「可是後來,父親便硬要我同言北訂婚。那時的我仍然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傀儡,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或渴望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一味的聽從。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眼前人是心上人,失去了就會抱憾終身的人。」孟紫琪接過話的同時,眸光落在自己父親身上,帶著些許疏離,些許淡漠。

孟天海遭受不住這種打擊,硬是指著孟紫琪的鼻子罵:「你這個白眼狼畜生!我孟天海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的這一個家,讓你們母女倆過得風風光光的!你們竟然到頭來還是在怨我!」

「不!你從來都不是為了我和母親考慮,你從來都隻愛你自己,你從來都不愛別人!什麼口口聲聲為了我和母親好,說得好聽,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的野心在作怪!你那野心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永遠都吃不飽填不滿!」

孟紫琪由於聲音放大,情緒激動。身子微微顫抖著,同時卻又感覺到了一雙溫熱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肩膀上,溫熱,踏實。

藍白擁著她,微微一用力將她完全納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嗓音低沉傾瀉開來:「嶽父,以後,紫琪和嶽母的生活,就由我藍白包了。也保證,絕對過得風風光光的。」

八位數的存款,也還是有的。

「置於您和嶽母離婚一事,我希望還是協議離婚比較好,財產自然也會對半分。但是如果您不同意離婚的話,我會成為嶽母的法定律師,向法院遞交訴訟,到時候,結果怕就不好說了。」

男人的眉眼如畫,精緻得讓人窒息。沉沉的嗓音聽起來有著說不出來的柔和,話語卻十分有威懾力。

「紫琪,帶上嶽母,我們回家。」

孟紫琪連忙走過去挽著自己的母親,溫和笑著:「媽,走吧。不用怕,有他在。」

只要有他在,就什麼都不用怕,這就是他存在的魔力。

孟天海怔怔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才明白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徹徹底底的。

*

藍白開車,孟夫人和紫琪坐在後座。

一路上都挺沉默的,就好像是事情突然被攤開了,誰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去提及一樣。

倒是孟夫人,目光都若有若無地掃在前方專註開車的藍白身上,這便是嶽母看女婿了吧。

甚至是藍白放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因為心情愉悅而微微動了一下,孟夫人都仔仔細細地看著,孟紫琪倒是覺得微微有一些尷尬。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得讓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從她嘴巴裏面說出來的。

藍白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突然想起了剛才紫琪說的一番話,她說,眼前人是心上人。

這句話是他當初給她寫過的一封情書之中所寫下的一句話——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想到這裏,心情都禁不住愉悅起來。他怎麼沒發現,她說話什麼時候可以變得這麼對他的胃口了,以前可是說話總要將他氣個半死的。

「長得真俊吶…」

孟夫人由於看得有一些出神,禁不住喃喃出口。突然天上掉下來這麼大一個女婿,還這麼優秀這麼俊,真是讓人覺得不敢想像。

安城律師界的第一把交易,以前可都只是耳聞。

顯然,孟紫琪和藍白都聽見了孟夫人的呢喃。男人的眸光泛著笑意地變深:「紫琪,媽可都說我好看了,你還不承認。」

紫琪臉上一紅,嗔怪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誰讓你誇他了,你再誇他的話,他都可以上天了!」

孟夫人一下子便笑了出來:「我哪裏有誇,我只不過是在說實話而已!不信你將我女婿拉到大街上,隨便問,誰敢說女婿長得不好看?」

此刻的孟紫琪多麼想問一句,媽,我才是您親生的好麽!

*

帝北集團高層會議室之中。

股東大會的商議

股東大會的商議結果已經下來了,罷黜孟天海所在權利以及職務。

待人全部散盡之後,高位上的男人才將身子放軟了下來,斜斜地靠在軟椅上。

薄言北將手摁住眉心,微微有一些頭疼。

阿輝卻在旁邊彎下身子,一臉的喜色:「恭喜總裁,終於拔掉了一個大患,以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聽見阿輝這番話,男人鷹隼一般的眸子緩緩銳利睜開,語氣涼薄:「後患依然有。現在傳我的話下去,用盡一些辦法收購到孟天海手中的股票。以及孟天海麾下黨羽的所有股票,一個也不能給我漏掉!」

永遠步步為營,永遠勝者為王。

阿輝臉上誠然露出了佩服的神色來,連忙應下之後便退了出去。

手機叮咚作響。

薄言北睨了一眼屏幕之後,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藍白。」

「言北,紫琪向孟天海攤牌了,都知道了我已經和紫琪結婚了。」

男人目光凝了一下,然後頷首:「知道了。」

「接下來,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和紫琪解除婚約了,畢竟這才是真正地天時地利人和。」

男人隱隱約約聽見了電話那頭還傳來了紫琪和母親打笑的聲音。

唇的弧度柔和了一些:「知道了,你還怕我綁著紫琪不成麽。那我家裏那位會殺了我的,而且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藍白輕輕淺淺笑起來的聲音傳過來:「你想多了,我也就只是打電話告訴你一聲。」

藍白——這個牛肉怎麼切啊——

孟紫琪的嗓音大咧咧地穿了過來,聽得薄言北禁不住一笑,藍白現在才是真正地功德圓滿了。

果然,藍白開口了:「言北先不說了,我有點事兒。」

然後啪地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再也沒有時間來搭理他了。

薄言北指骨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機身超薄的手機,嘴角帶著笑意,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要去幫藍太太切牛肉麽。

呵。

*

藍白將手機放進了包中,高大的身子立馬轉向廚房走去了。

徑直從那圍著圍裙的女人手中拿過菜刀:「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不會就我來做。每一次你就像要燒廚房似的,黑暗料理麽?」

「我會啊,我只是不知道這個牛肉該要從哪裏下手。」美艷的一張臉寫滿了認真,整張臉的表情都在說我會做菜。

「你讓開。」

藍白拿著菜刀站在菜板面前,刀工流利,動作流暢,最重要的是,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了。孟紫琪表示自己快要流口水了。

纖細的手從背後纏上了男人精瘦的腰際,孟紫琪繞到背後擁住了男人,漸漸用力,彷彿下一秒就會流失。

藍白悠悠地嘆口氣:「紫琪,我在切肉。」

女人甜膩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我就想抱著你…」

缺失了七年的溫暖和懷抱,怎麼能夠補得回來。既然無法挽回,只有在現在加倍的珍惜了。

孟紫琪突然感覺到男人的動作停下來,然後聽見了菜刀擱在菜板上的聲音。

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快速轉過身來,將她緊緊納入了懷中。兩隻大手束在她的腰際,她的臉瞬間撞在了男人的胸膛處,然後緊貼。

他低沉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了:「紫琪,你這樣抱著我,我沒辦法專心做事了。」

孟紫琪再一次纏住他的腰:「你就不能任我抱著麽,我可是整整七年沒有抱過你了。」

「我又何嘗不是。」

那是他人生的當中最最痛苦的七年。

*

緊跟著孟天海大股東下位的消息一同而來的,是孟紫琪和薄言北解除婚約的消息。

這一消息一放出來的時候,安城的坊間巷尾又是好一陣的喧嘩。

不過報紙上所寫的是,薄總裁和孟名媛是和諧解除婚約,並無紛爭,從此難婚女嫁,各不相乾。

孟紫琪的家更是被狗仔團團圍住,各路的狗仔們都想要挖出一點猛料來,都想知道這解除婚約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更是有媒體大膽猜測,是不是因為薄氏總裁因孟天海被爆醜聞事業走了下坡路,所以說覺得孟名媛已經配不上自己了。所以乾脆就一腳踹開。

開什麼玩笑,薄言北可是帝北集團的核心人物,隨隨便便的一個舉動都能夠影響到公司股票的波動。所以說,上述那種帶著消極意味的負面新聞,自然是要被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但是,蹲點在孟紫琪周圍的狗仔們卻是一無所獲。

一連著半個月,都沒有看見孟紫琪的半分人影。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孟太太因無法忍受丈夫的出軌行為,所以選擇離婚。不知道孟天海是迫於壓力還是為何,竟然是答應了。

再後來的消息,就是孟天海出國了,說是要過一種隱居的生活。畢竟也是,孟家好歹家大業大,就算財產對半分了之後,孟天海靠著分到的錢在餘下的日子中,也能夠過得極其舒坦的。

狗仔們自然在孟紫琪家中找不到人了,現在已經將藍太太坐實了的孟紫琪。現在悠閑地正在替藍白熨襯衫,她要保證她的先生走出去是最光鮮的。咳咳咳,即使本來就已經自帶發光光環的。

孟紫琪覺得,眼下的一切,雖然代表孟家的衰敗和落寞。但是,現。但是,現在這種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不是她太過於自私,只是眼下的這些,都是她應該得到的,也是這些年來父親所虧欠她的。

缺失的東西,即使不能盡數找回,也應該有所彌補。

這樣才是有所平衡。

*

又是周末,最令人身心愉快的日子。

上億緊繃的神經都可以在周末的時候放鬆下來,自己可以挑揀一些喜歡的事情來做,只求身心的放鬆。

由於茉莉花開的上好反應,白芷對此很是滿意。所以一個高興之下,讓約翰將這幾天的通告全部給推掉,她需要好好放鬆一下了。

畢竟拍茉莉花開的時候,精力快要透支了,還記得最後三天的時候,三天總共睡了七八個小時,簡直是要困上天了。差點化妝都快要蓋不住濃重的黑眼圈了。

現在倒好,睡得十分飽,但是卻覺得現在醒轉過來,就覺得無聊。

白芷正正在露台上喝了一杯咖啡,胃裏面暖洋洋的,陽光悠悠的灑下來讓人徒生了倦意。

放下了手中的雜誌,踩著拖鞋離開露台。

真的好無聊…

徑直下了樓之後,來到了書房。

「言北…」

看見正埋頭於公文之間的男人抬起頭來。眸光甚是溫和:「怎麼了?」

明明看見薄言北好像是在處理公務,白芷還是問出了口:「你有沒有空閑的時間…如果說你有空閑的話,正好我也有空閑,那我們就可以一起空閑啦!」

薄言北愣了一下,眸光微閃,帶著一些不可思議:「上官白芷,你在約我?」

白芷動了動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算是吧…」

不料薄言北傲嬌開口:「約我也可以,如果你願意讓我隨意親你話,我就答應。」

某人直接就愣住了,然後才反應過來薄言北是怎麼意思。臉一紅:「你沒空閑就算了…」

然後快速轉身,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了。

剛剛快步走到沙發坐下,就看見高大的身影一抹從書房裏面走了出來。

男人斂住的眉眼舒展開來,修長的腿徑直向著這邊邁開過來,看見沙發上紅著臉的女人,臉上眸中都有星星點點的笑意。

「說吧,你想怎麼一起個空閑法?」雖然最近忙著收購股票有夠忙,只是比起這個,覺得自己的心頭肉比較重要。

白芷眼睛在看見男人的瞬間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想去看畫展!聽說很有名的!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在宣傳了誒,只是我覺得一個人去好沒有意思的。」

「再說了,你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不覺得很沒有意思麽,你應該好好出去走走的!」

白芷一番道理說得自認為十分有用,隻引得男人無奈搖頭笑了笑:「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白芷噘嘴:「那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

「真的?」

「真的。」

*

何謂當紅藝人,便是上班要面對攝像頭,下班還要面對路人的手機,都可謂是完全曝光沒有**了。

所以每一次白芷出一次門,真真是全副武裝,十分的不容易。

現在的白芷也是,將潑墨的頭髮扎在了後腦,還紮成了一根俏皮的辮子。當然必不可少地還是墨鏡,然後是一副粉紅色的口罩。

完全認不出來這小香風的姑娘是誰了。

身上搭配的是簡約的灰色弔帶,外面套了一件棉麻的灰白色格子襯衫,下身是一條緊身的深色牛仔褲。

說不出來的是清爽可愛。

薄言北早已經是一概的西裝革履,此刻已經等在了客廳之中,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耐心的人,可是每一次等她便沒有感覺到不耐煩。

待看著她背著一個小包施施然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薄言北的眼前還是一亮。

他的女人,不管怎麼打扮都好看。

「好了?」

白芷點點頭:「好了。」

男人待她走近了,伸手撫上她的臉:「很可愛,我喜歡。」

卻惹得白芷長大了嘴巴:「難道說我其他樣子你就不喜歡了麽?」

女人是何其麻煩的生物呢,偏偏是薄言北孜孜不倦地回答:「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白芷這才心滿意足地挽上他的手臂向外走。

*

「吳叔呢?」

當白芷看見了薄言北親自開著黑色賓利慕尚停在她面前的時候,白芷還是錯愕了。

男人的眉眼都極其溫和,只是向她招招手:「難道說我一個人陪你還不好麽,快上車。」

白芷這才哦了一聲,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坐上去半晌,白芷都處於死死盯著男人側臉的狀態。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輪廓…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完美精緻得讓人可以失去呼吸。

「失憶了麽?」

微微沉卻又有著絲絲笑意泛濫出來的嗓音,像是染了罌粟般有毒,鑽入了耳膜。

白芷怔忡:「什麼?」

指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唇畔的弧度漸深:「你已經盯著我看了五分鐘了,難道不是失憶了?」

白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言北你竟然是這麼幽默麽,那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失憶了怎麼辦呢?」

男人瞬間斂住了臉上

斂住了臉上的笑意,沉吟了一會兒,側過頭一臉正色道:「那我會一直出現在你面前,直到你想起我為止。」

白芷被男人一臉的認真微微嚇住了,旋即笑道:「我才不會忘記你呢!就算是忘記了全世界,也不會忘記你!」

聽見她如此回答,男人的俊眸之中又泛濫出笑意來,瀲灧無比。

*

畫展人很多,但是比畫展更加吸引人的。

是薄言北。

幾乎是快被人群包圍了的二人,突然覺得來看這安城最好的畫展,是一種錯誤了。

此刻,男人精緻的眉眼之中微微透露不悅來,忍受著周圍小女生們頻頻掏出手機來照相。

同時,白芷的手更是死死被他握在手掌之中,生怕下一秒,她就會被人群給擠散掉。

可以肯定的是,現場還沒有人可以認出來這扎了一根辮子的姑娘是誰。臉上是巨大的墨鏡,口罩是蓋住了半張臉。

幾乎整張臉都被蓋住了,所以沒有人能認出來。

而現在大家在關注薄言北這一國民男神的時候,也關心起了有資格站在男神旁邊的白芷,紛紛猜測起來。

「薄先生不是才和孟紫琪解除婚約麽,怎麼立馬在公共場合帶了女人?」

「就是啊,而且根本認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操,薄先生拉著她的手!」

「好奇怪,薄先生是那麼容易將女人帶在身邊的男人麽?」

白芷在一旁聽得連連尷尬。現在她是最最後悔的一個,早知道會是被包圍的狀況,那她就應該找個安靜地山水之地,和言北一起品茗該有多好啊。

薄言北淡淡開口:「言美,我們從那邊走。」

白芷微微愕住了,然後順從點點頭。

眾人聽見言美二字的時候,紛紛像是魔怔了一般,然後臉上同時掛上了我心瞭然的表情。

「搞什麼啊,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薄小姐啊。」

「哥哥帶妹妹來看畫展,多尋常的事兒,我們來這裏起鬨什麼?」

「可是為什麼薄小姐全副武裝的模樣,見不得人?」

「你懂什麼,女孩兒萬一臉上有些過敏什麼呢?」

於是,就是因為薄言北簡簡單單地一句話,眾人瞬間作鳥獸散開了。

白芷面具下的一張小臉笑得十分燦爛,她往男人的胸膛貼了貼:「言北,真有你的。」

男人聽後唇角微微彎起,並不說話。

這下終於可以放放心心地看畫展了。

*

畫展看到一半的時候,白芷突然覺得自己需要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言北…」

男人此刻正專心地看著一副絢爛地油墨水彩畫,聽見低低的聲音闖過來,輕輕扭過頭看著那巨大的墨鏡:「怎麼了?」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去一趟洗手間…」

男人只是伸手隔著面具捏了捏她的臉:「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哪裏都不去。」

白芷這才點點頭,轉身離開。

薄言北涼薄的唇微微完成了溫柔的弧度,看向那嬌小的身子隱入了人群之中。

白芷找了好半天才轉彎抹角地找到了洗手間,急急忙忙便鑽了進去。

她有些奇怪,為什麼畫展這麼多人,上洗手間的人卻只有她一個?

這裏安靜得…有些可怕…

也沒有細細想,伸手擰開了水龍頭開始洗手。

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猛然嚇了一大跳,渾身的汗毛都已經立了起來。

她在鏡子中看見,她的身後站了一個男人…

一個陰森森的男人…面色鐵青的那種…

白芷迅速裝過身子,透過暗色的墨鏡看向男人的臉色更是不好看,是一個同她差不多高的男人,看起來比較魁梧,只是臉色有些猙獰。

他的手上拿著一塊毛巾。

白芷扯了扯嘴角:「先生…這裏是女廁…」

那男人低低迅速開口,好像是說了一句對不住了,然後白芷便感覺到自己的口鼻被男人用手上的那塊毛巾給堵住了。

「唔…唔唔…」

白芷感覺自己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來反抗,意識卻在瞬間變得崩潰了,視線在以急劇的速度開始渙散…

她感覺自己被扛起來了,然後被移動著。

閉眼前最後的畫面——是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洗手間正在維修。

*

薄言北不知道自己站在那副油墨畫面前立了多久,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

直到每一個經過的人都要轉過臉來看他一番。

直到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在心猛然抽跳了一下之後,他迅速轉身,扯著一個人的胳膊:「洗手間在哪裏?」

那被抓住的小姑娘被男人眉宇之間浮動的戾氣給嚇住了,抖唇道:「那邊轉過去有一個…每一層的那個位置都有一個,還有這邊轉過去也有…」

還沒有等小姑娘將話說完,男人便轉動腳尖邁開了步子。

沒有…這裏也沒有…還是沒有…

上官白芷!

男人的戾氣此刻一覽無餘,兩條英挺的劍眉緊蹙起來,黑眸之中翻湧起了濃烈的浪。

薄言北迅速掏出了手機來:「蘭姨,白芷回家了?」

那邊很是迷茫:「回少爺,白芷並沒有回來。您…」

蘭姨還沒有說完,男人便掛

,男人便掛斷了電話。

迅速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阿輝,白芷不見了。給我在最短的時間找出來!找不出來我為你們是問!」

阿輝渾身都戰慄了,好久沒有聽見總裁如此惡劣的語氣了。

操…好嚇人…

再接下來便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

白芷再一次睜眼的時候,除了灰暗,便還是灰暗。

還有灰塵和骯髒。

這裏…是哪裏…

廢棄的磚瓦,老舊的材料,破敗的建築。

不難推斷出來,這裏是一座爛尾工程所遺留下來的破敗建築。

被綁架了?(這麼狗血的情節作者你也真敢寫出來?!)

白芷瞪大了雙眸,眼睛還因為不能夠適應黑暗微微眯起。

微微動了一下,垂下頭才看清楚了自己眼下是什麼狀況。

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後,雙腿也被拇指粗的麻繩給束縛住。

然後用力地動了一動,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完全是掙脫不開的節奏。

「喲,我們的女神醒了?」

遠處傳來一個略微猥瑣的聲音,然後白芷定睛一看,看見那被封住的大門口三三兩兩的人走過來。

細細數了數,四個人。

「女神,你在數我們有多少人嗎?哈哈哈,既然能有本事將你綁在這裏來,我們兄弟又豈止這麼一點?」

白芷才發現自己的墨鏡和口罩都被摘下來扔在了腳邊,這才叫暴露了。

四個流裡流氣的中年男人站到面前來,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老子還真沒想到,薄言北居然金屋藏嬌,還是我們的國民女神,還真是不簡單啊哈哈哈!」

白芷咬住唇:「你們綁我做什麼?」

表示遇見這種狗血的情節,智商顯然是透支了,需得問問是什麼意思才行。

其中一個手臂上紋身了一條龍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道:「你管老子做什麼?自然是有用處!對付薄言北那小子,籌碼自然要足!」

籌碼要足?如何個足法兒?

白芷瞪大了雙眼:「我不認識薄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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