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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影后買一送一》坑深121米 越想越來氣!
白芷靜靜地坐在後座上,垂著頭,任由著長長的黑髮披散下來,蓋住了一張看不分明的臉蛋。老吳透過後視鏡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瞄過,可是白芷就只是一動不動的坐著,甚至給了別人一種了無生氣的感覺。

「白芷丫頭,怎麼回事兒?給吳叔說說唄,現在外面在車上沒事兒的,又沒有粉絲又沒有狗仔的,所以說有什麼你儘管說就是了。」看見她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老吳終於是覺得不對勁,再一次擔憂地開口:「你這樣子讓吳叔很擔心啊,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

本來寂靜沉默的車廂之中突然有了聲音,一直發獃的白芷這才明白過來是吳叔在和自己說話,扶了扶臉上的墨鏡:「沒事的,吳叔,我很好。」

白芷正在慶幸還好墨鏡是足夠大,又有長發的遮掩,才不至於臉上的紅腫能夠被人看見。

還是在說沒事,老吳輕輕嘆了一口氣出來,既然白芷本人一直不願意說,那他一直追問下去也沒有沒有什麼意義了,只能在心裏面默默擔憂了。

澄澈的目光透過暗色的墨鏡也變得有些暗暗的,再透過車窗看出去,外面的陽光似乎都沒有那麼明亮了,玻璃櫥窗不停被甩在身後,車流不息,讓人覺得擁擠。

回想起剛才在電梯裏面的那一幕,身體裡似乎某個地方有座水壩決堤了,冰冷的汗水洶湧而出,浸濕了身體。

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那自己到底又是錯在了哪裏,她可不認為自己是錯在了愛上了薄言北。

她看得出來孟紫琪是真心實意喜歡言北的,況且還是孟紫琪和言北有訂婚在先。無論於情於理來說,她都是一個插足者,但是她又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十足的插足者。她頂多是一個關係上面的插足者,不是二人感情之間的插足者,言北不愛孟紫琪,而愛的是她,這一點,他相信言北。

其實她們都沒有錯,只是錯在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已。畢竟再美的煙火也不是完美的,豈止是人之間的愛情,一個人的幸福如果要建立在另一個人的痛苦之上,她也就認了。

因為她愛言北,不少於孟紫琪,甚至更多。

所以,就當她對不起孟紫琪好了。

話說回來,好亂,一切都好亂。

*

下了車,白芷徑直走向別墅。

蘭姨知道白芷今天出去是和萬沖大導演商談新電影一事,難免心裏面好奇:「白芷丫頭,談的怎麼樣,女一號的角色拿下來了嗎?」

「拿下來了。」白芷只是垂著頭輕輕應道,她看著自己的腳尖,對啊,這個時候應該高興不是嗎。誰沒有第一次,不就是第一次被扇巴掌嗎。

「白芷丫頭,你怎麼了?」原本正想笑著道聲恭喜的蘭姨禁不住微微蹙著眉問道:「怎麼看起來這麼不對勁?」

「蘭姨。」她頓了頓:「你可以讓女傭幫我拿一個冰袋到我的房間裏面嗎,我累了,想休息了。」

「可以的,只是你…」

白芷沒有聽完蘭姨剩下沒有說完的話,只是踩著輕輕的步子上樓。

進到房間以後,直接取下了墨鏡扔到了梳妝台上面,力度甚至是有一些重,彷彿用力氣丟下去的是難受委屈一般。打開了燈,定定站在了梳妝鏡前面,陰鬱的目光落在了鏡中自己左半邊的臉頰上,白色的肌膚泛著紅腫,高高的凸起來,五根指印分明就是清晰可見。

居然這麼慘烈,也是,臉上傳來針刺一般的火辣辣的感覺,果真是不假。

孟紫琪當真是下得了狠手。

這一瞬間,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極致的憤怒,孟紫琪實在是太過分了!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哪個女孩子不愛自己年輕貌美的容顏,沒想到現在臉上看起來這麼嚴重!

而且問題是這幾天都不能夠出境了,她還要推掉幾個通告,越想越來氣!

嘩啦啦一下子,她兩手一揮,將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揮在了地上,劈裡啪啦的碎掉,還包括插著百合花的花瓶,一起也碎在地上。

女傭正好開門進來:「小姐這是你要的冰袋,小姐你…」

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情緒太過於激動了,於是走過去輕輕接過冰袋:「沒事。」

「小姐,我幫你打掃了吧。」女傭還是不敢多問,只是說著要打掃。

白芷的手伏在門上,搖搖頭:「現在不用了,我現在想休息。」

「好的。」

然後也便不在多話,徑直就退了出去。

白芷輕輕帶上門,深深呼出一口氣,靠在了門上,看著那地上一片碎渣,化妝品護膚品之中的液體流了出來,五花八門,瞬間整個房間中就瀰漫出了各色的香吻。其間還打碎了一拚限量版CK香水,瀰漫出來的味道甚是好聞。

她嘆一口氣,緩緩走到床邊,躺下去。

將冰袋放在了左邊臉頰處,一股冰涼的溫度死死貼在了臉頰處,消散了一點帶著疼痛的火辣感。再過一會兒,臉頰處就沒有直覺了,應該是麻木了,不知道現在還疼不疼。她真的想問問自己的臉,你還疼不疼。

睡吧。

睡一覺起來,什麼都會變好的。

雙榮,你呢,你現在會在哪裏。

現在的你現在在哪個城市,過著怎樣的日子,和怎樣的人交往著呢。

有沒有開心的笑,離開

有沒有開心的笑,離開了向喬遠的你是否開心呢,你還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他嗎?

雙榮,你知道嗎,我今天被言北的未婚妻扇了一巴掌,我現在很生氣,也很揪心自己不能夠和言北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如果有你在我身旁,孟紫琪是肯定不會碰到我一根頭髮的。

就像是上次一樣,尚菲菲想要打我,你直接在空中一下子截住,後來還打了一巴掌回去。

那時我好崇拜你。

可是,你不在了。

*

「謝謝。」

藍白溫和地對著放下兩杯咖啡的秘書小姐說了一句謝謝。

秘書小姐臉上微微一紅,然後忙點著頭出去了。

藍白交疊著雙腿姿態優雅地坐在軟皮的黑色沙發上,清淺的目光落在此時坐在對面的薄言北的身上:「言北,我拿我來當靶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薄言北的唇畔勾勒出完美的笑意:「比起我自己來解決,我更寧願拉個人來幫我解決。」

「言北,紫琪她…」藍白微沉的嗓音中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開口。可是他還是說了:「紫琪她才從萬裡遠的美國回來,名義上她也還是你的未婚妻。」孟紫琪那個脾性,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今天是來談公事的,還是來當說客的?」男人的端起咖啡,那冒起來的白霧氤氳了男人俊美的臉龐:「藍白,如果說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話,慢走不送,公事我們可以改天再談。」

「言北…」藍白的語氣之中有些無奈:「說真的,你應該也多多顧及一些紫琪的感受,她…」他突然說不出來了,畢竟想起了那麼驕傲的孟紫琪竟然躲在他的車中哭得稀裡嘩啦,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那白芷呢?」男人譏誚開口,不答反問:「我要是顧及了孟紫琪的感受,白芷的感受怎麼辦?再說了,我只顧及我在乎之人的感受,其他人怎麼樣,我無所謂。」

「無所謂?」藍白黑瞳之中陡然閃過一絲陰鬱:「好歹是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你真的不喜歡,你也不至於將話說得這麼無情吧?」

「無情?」薄言北聽得反倒笑了起來:「何謂無情,又何謂不無情?如果我將就和她在一起了,豈不是都是兩個人痛苦的事情。她非要死心眼咬著我一個人不放,痛苦的只能是她自己。我是一個商人,我覺得一個人痛苦遠比兩個人都痛苦要好,所以我不會娶她的,我也更不會愛上她的。」

孟紫琪和薄言北的態度,一個比一個堅決,一個比一個篤定,一個比一個橫。一個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和心中心心念念的男人在一起,而另一個,冷酷無情到了一種態度對於她的心根本就不會在乎。而他藍白,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感受到了痛苦。

薄言北說的話永遠都是那麼有道理,即使他身為一個唇槍舌劍的律師,碰見了薄言北,也是自愧不如,他永遠是針針見血,字字珠璣。

藍白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只是和對面男人清冷的視線相撞著,最後他耐不住又開口:「言北,紫琪只是一個女人,她外表再強勢,骨子裏面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得到真愛的女人而已。既然你無論如何都要選擇傷害她,那麼你可以輕一點,再輕一點,愛你,她也不容易。」

薄言北這一次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藍白,一雙黑瞳之中明明看起來是一片波瀾不驚,卻硬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場從男人的周身散發出來。

藍白被薄言北突然異樣打量的視線盯得滿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之後開口:「好了,我們來談公事。」

「好。」

男人輕輕應下,只是眸底升起的深意被不露聲色地蓋了下去。

*

「什麼?!」薄言美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你打了上官白芷一巴掌!」

孟紫琪從鼻子中溢出一聲冷哼:「是啊,我看著她實在是太不順眼了,一副白蓮花聖母的樣子,還真是將自己當成了純潔的百合了,真是一個婊子!」

「哥哥知道了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薄言美響起哥哥陰鷙的雙眼表情就覺得是極其恐怖的:「現在上官白芷的寵愛又甚,你居然打了她,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孟紫琪雖說打了上官白芷心裏面還是有些後怕,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怕什麼,還不信真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但是薄言美看起來卻是要比她緊張多了,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紫琪姐,我看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你打了她,這件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就這樣。」

話音剛落就想要走人。

被孟紫琪直接喚住:「不是說好一起對付上官白芷的嗎?我們難道不是已經達成了共識了嗎?」

「是,我們是已經達成了要一起對付那個賤女人的共識。」薄言美重重點了一下頭,只是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可是你打了她這件事情可沒有達成共識,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嗎。等你這件事解決了之後我們才繼續見面吧。」

說完這下子可就是沒有一點停頓地直接拿著自己的名牌包包就起身了,徑直走出了茶樓。

留下了孟紫琪一個人怔怔坐在那裏,看著桌子上兩杯逐漸冷下去的龍井茶。

*

薄言北聽

薄言北聽約翰說白芷自己一個人先行回去了,也沒有打聲招呼。他是自然知道肯定是要躲開孟紫琪所以才沒有說一聲就走了。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蘭姨在這個點已經將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按道理,白芷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在客廳裏面等著他回來才是。

可是他踏進別墅的時候,只看見一室的清冷,只要是沒有她,就是清冷。

「歡迎少爺回來。」蘭姨恭順地微微弓著身子。

「歡迎少爺回來!」女傭們更是顯得謙卑有禮了。

「她呢?」男人的視線掃過一圈都沒有看見那抹讓他心暖的身影,不禁蹙著眉頭問道。

蘭姨低著眉眼:「回少爺,白芷說她有些不舒服在休息,我們也就沒有打擾。」

「不舒服?」薄言北的眉頭不禁蹙得有些緊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怎麼說不舒服就不舒服了。不過還是繼續開口問:「有沒有說是哪裏不舒服,她不舒服你們就應該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段文初讓他過來。」

蘭姨看出薄言北是很不高興了,心裏面忍不住一悸:「少爺,白芷並沒有說是哪裏不舒服,只是讓女傭拿了一個冰袋上樓之後,便稱自己要休息了。」

「還有…」蘭姨頓了一下,睨了一眼薄言北淡漠的眉眼之後才繼續開口:「白芷還砸了東西,看起來面色也不大好…」

這下子,薄言北一張俊美如天神的臉可真是就陰沉沉黑了下來了:「冰袋?砸東西?面色不大好?」

高大的身子徑直向著樓梯口走出,還真是要上天嗎,無緣無故地砸東西又面色不好了,拿了冰袋,莫不是哪裏磕碰到了?

想到這裏,禁不住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

其實躺下來之後,白芷努力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一絲絲的睡意,到最後隻得睜大著自己的一雙眼睛死死望著天花板。

一動也不動。

冰袋裏面的冰已經完全消融成了冰水,然後到現在,冰水也失去了冰涼的溫度,和常溫無疑。只是她依舊將不再冰的冰袋放在臉上,她稍微動一下,裏面的水還會蕩漾起咕咚咕咚的響聲來。

聽見嘎吱一聲,門開了。

她也沒有理會,顧及是蘭姨上來叫吃飯了吧。剛才蘭姨就已經上來了一次,只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說,蘭姨又隻得悻悻出去了。

一抹大大的陰影從上方投了下來,是高大的身形。白芷躺在床上側過頭,看見面容依舊俊美只是看起來有些陰鬱的薄言北正在站在窗邊,目光清冷如水,又蕩漾如波,直直向她看了過來,目光中帶著一些探查。

被嚇到了,禁不住一動,臉上的冰袋滑落下來,掉在了她的手邊。她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黑髮於是很配合地泄下來,從他居高臨下的位置來看,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白芷。」他剛才看見她的臉頰是紅的,瞳孔忍不住收到了刺激微微一縮。而她的反應又是這麼大,甚至是說反應有一些過激了,實在是看起來奇怪得打緊。

聽見薄言北正在叫自己,喉頭禁不住哽了一下之後才發出聲音來:「在。」

他的嗓音中莫名夾雜著強製性:「把你的頭抬起來。」

白芷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手指卻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他清冷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視線上,這是她在緊張的時候,才會有的習慣性的小動作。

他微微嘆口氣,然後在床邊坐下來,正對著她。

指骨分明的手伸了出去,在空氣之中行進的手,終於觸碰到了她的下巴。

他微微用力想要抬起她的頭來,可是偏偏這個妮子倔強得很,硬是死死低著頭。

薄言北將原本溫和的眉眼一沉,語氣也連帶沉了三分下去:「白芷,不聽話?」

本來就覺得委屈,現在他還要對她這麼凶,想著想著眼窩就一熱,晶瑩的淚花開始翻滾。

他的話語等來的不是白芷乖乖抬起了頭,而是他捏住她下巴手上濕漉漉,黑瞳微微怔住,再定睛一看,手上居然有了淚水,而且還來勢洶洶,一串一串連著掉下來。

她哭了?

這下子他是真的慌了,直接雙手捧住白芷的臉,嘩地一下就抬了起來。

黑瞳猛烈地收縮,他刷地一下拂開白芷左邊臉頰的黑髮,感覺血液在一瞬間全部湧上了頭頂,一滴都不剩下。

她的臉紅腫得可怕,即使是她用了冰袋,好像也並不管用,細細一看,甚至是有著血痕。

「誰打的?」

這三個字是薄言北咬著牙問出來的,一個字比一個字用力,像是要撕碎一般的陰鷙無疑地顯出來了。

白芷只是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然後一下扒開了他的手。薄言北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芷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就陡然撲進了他的懷中。

只有在他的溫暖的懷抱之中,她才能夠得到安慰,她才能夠感受到安全感是什麼東西。

男人先是怔住,然後伸出雙手抱住了她,只是眉眼之間的戾氣一層又一層地浮現出來,而且一層比一層濃烈,一層比一層深重。

他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將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了蘭姨,現在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胸膛一片濕漉漉的,是她的眼淚。

眼淚分明就是冰冷無溫的,可是他愣是感覺

他愣是感覺到了胸膛是一片灼燙,像是要燒穿了他的皮膚,然後可以再進一步燒毀他心臟。

「別哭了。」男人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能夠溫柔一些:「白芷,你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看得出來,她是有多麼的委屈。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哭泣,甚至是連一絲一點的嗚咽聲都沒有,可是他就是感覺到胸口越來越濕,範圍也越來越大。

不知道過來多久,白芷才從他的懷裏面鑽了出來,哽了哽,沒有說話。她伸手想要去扯床邊矮櫃上的抽紙,薄言北先她一步,扯過抽紙輕輕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好像是她的臉是一層薄薄的紙一般,生怕破碎掉似的。

她怔怔地望著男人的一舉一動,看著他滿目心疼,看著他動作溫柔,看著他心疼她,她突然就覺得,這一巴掌值了。

「誰打的?」

他扔掉手中沾有淚水的抽紙,然後輕聲開口。面對她,他已經將渾身的戾氣都暫時壓了下去,好言好語的問。

白芷怔怔望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紅著雙眼,怔怔地望著他。

她的眼眶很紅,她剛才哭了很久,想必是壓抑了許久了。找不到人發泄,直到看見了他之後才覺得壓抑不住了吧。

「不是很委屈嗎,恩?」男人伸出手捧著她發燙的臉,手指輕輕柔柔地撫過那紅腫的部位:「很委屈為什麼還不給我說是誰,我那裏一大堆東西都是你砸下來的吧,既然也是這麼生氣還是不要給我說是誰嗎?」

薄言北的道理是一條一條的,而且說服人的能力絕對是十足。白芷是真的覺得不知道怎麼開口,自己要是給薄言北說了是孟紫琪的話,自己倒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了。

而他的黑瞳偏偏又是那麼深邃,那麼讓人無法抗拒,讓人無法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看來你是不想說?」

薄言北將俊臉湊近了一些,定定望向她澄澈的眸子,像是將她整個人都卷進龍捲風一般。

她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整個人傾了過去,然後唇上感受到的是一片柔軟。

兩片欲滴的嫣然死死貼著他的唇。

他微啟牙關,可是她並沒有進一步,只是留戀地吻著他的唇,吻了上唇,又吻下唇。而他倒也是配合,一動也不動任由她胡鬧般的親吻。

他黑瞳微眯,看見她也睜著眼,眼睛依舊很美,只是紅腫著,讓人憐惜又心疼。

她眨著眼,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臉龐,讓他的臉上感受到一陣微微的癢。被她一吻,他甚至感覺到渾身的戾氣都全消,只是心裏面的怒火依舊澆不滅,如果她不說,那麼他就會自己去查,還沒有他無法知道的事情。畢竟天下也沒有一堵不透風的牆。

最後,她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之後,才鬆開他的脖頸,退開來。

「怎麼,今天這麼主動?」黑瞳中閃著一些笑意,看向她因為親吻而變得更加紅的俊俏臉蛋兒。

她只是想要確定,再一次確定一下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愛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已經愛到了已經可以不顧一切的地步。答案是肯定的,她愛他,哪怕日後是萬劫不復,哪怕從此刀山火海,她也不會放棄。

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孟紫琪。

這一巴掌,就當做是對她的歉意了。從今往後她再不會對孟紫琪感到一絲絲的內疚與不安,她只知道,眼前這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是她的,他們互相相愛,那就應該在一起!

想到這裏,她又伸出手環住了他緊實的腰身,融入到了他的懷抱之中,臉死死貼在他火熱緊實的胸膛處,感受汲取著他的專屬溫度。

「白芷。」

他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從他懷中拉了出來,定定和她對視,目光深沉:「你給我說,誰打了你,還打的是臉,嗯?」

深深吸了一口氣出來,彷彿是鼓足了最後的勇氣:「未婚妻。」既然言北想要知道,她就說了。就當她是心機深沉的女人吧,不能夠做那種爛好人一類的。她才不會像電視劇那種被打了還要說著沒關係我不會怪你,這絕不可能。

男人的眸子一眯:「什麼?」

「你未婚妻。」白芷一雙美目中流轉的光暈就好像是塵封於地下千年的美酒一般,純澈無比:「孟紫琪。」

微眯起的黑色瞳眸一分分抬起眸子來,裏面看似一片平靜,可是在眸底已經醞釀起的狂風暴雨已經躍躍欲試了。

「好大的膽子!」

終於,他從床上站起來低呵出聲,沉沉如遲來鐘鼓一般的嗓音將五個字硬是說出來地崩山摧的感覺來。如畫一般的眉宇之中已經被散發出來的迫人氣場所覆蓋,連白芷都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壓變低了,甚至是空氣都開始逆向流動。

她一向是最害怕他發脾氣和陰沉著臉的,不過好在,這次前所未有的怒氣不是因為她。哦不,是間接的因為她。

「白芷。」他咬緊了牙幫開口:「在哪裏打的你?」

白芷咬咬唇之後「電梯…」

男人的深邃的瞳眸一緊:「是在從辦公室出去下樓的時候?」

他說對了,白芷隻好老實點點頭。

看見白芷老實巴交地點著頭,薄言北忍不住心裏面一陣懊喪,他當時就應該隻讓孟紫琪出去。如果不是他沒有將白芷留下來,白芷就不會被那個強勢的女人打了臉。

居然打了臉…實在是不能忍!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來撫著她的臉,語氣柔了下來:「美麗的臉蛋那麼多,偏偏你這一張最是扣我心弦。然而你的臉,居然被人動了,這叫我如何忍。」

他落下一記輕輕的吻在她紅腫的臉頰處:「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陪你,我出去打個電話。」

看著他輕輕出去拉上了門兒之後,白芷看著高大清俊的背影,摸了摸臉頰,實在是覺得值得,言北太溫柔了。

薄言北出來到了樓道上,伸手扶住木質的扶手欄,掏出了手機。

「我要中午2點左右一號和二號電梯內的監控錄像,十分鐘以內發到我的郵箱之中。」

掛斷了電話,薄言北輕輕轉動著機身超薄的手機,從他的辦公室出去,正對著的就只有一號和二號電梯。

又點開了短訊界面,開始編輯短訊。

手指快速活動著:「文初,帶著你的醫藥箱過來一趟。」

滴了一聲,表示短訊發送成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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