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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書生》(三十九)血濺吉隆客棧 下
書接上回。

話說靜仁仙姑率領的峨眉派,與幽煞門狻猊護法使,在吉隆客棧遭遇。一番激戰,互有傷亡。正當戰況激烈之時,丐幫凌長老趕來相助,李荏率領下屬急忙遁去。然而擊退強敵後,靜花道姑卻發覺人數不對,峨眉派眾裡,不見了妙真身影。於是眾人在店裏店外仔細搜尋了一遍,仍舊是不見其蹤影。癡癡大師這時候才想起,先前入住的那位可疑的女子來。

「靜仁掌門,今天一大早,來住店的那個女子,可有查過她的房間?」癡癡大師對靜仁仙姑說道:「此人甚是可疑,很有可能是幽煞門的朱雀護法使。」

「真的?快快去她房裏看個究竟,指不定妙真那孩子,是被她擄去的。」靜仁仙姑焦急語。

「快跟我來。」癡癡大師說完,一馬當先奔上樓去尋找。

待到住處,卻發現女子的房門,是從內裡反鎖上的,敲門無人應承。眾人撞開房門一瞧,後窗開著,卻早已經是人去房空。唯有桌子上擺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幾行娟秀字體曰:「若要救人,去尋『爆裂書生』來。」落款處赫然寫著『司徒文姬』四個字。

「真是她!朱雀護法使司徒文姬!」癡癡大師連連頓足,懊惱不已:「都怪貧僧疏忽大意,先讓覺空慘遭毒手,再讓這妖女擄去了妙真,這可怎生是好?」

「敵人有備而來,癡癡大師不必自責,若不是你在前廳阻攔住了對方,傷亡或許更加不堪想像了。」靜仁仙姑說:「想來幽煞門此次襲擊,也有追尋那『爆裂書生』行蹤之目的。」

「那書生何許人也?值得幽煞門費此周章。」癡癡大師詫異道:「難不成他們以為,太乙門源出峨眉派,我們便有這書生的蹤跡麽。」癡癡大師說著,卻是不自覺以『我們』自居,全然忘了道姑與和尚有別,其癡可見一斑。

「請問掌門真人,難道峨眉派跟那使混元金剛拳的爆裂書生,有何淵源?」凌天下一旁聽著,突然嘶聲向靜仁仙姑問道。卻見其已經年過不惑,形貌拙異,微微一笑尤顯詭秘。如果不知道,這是名門正派丐幫長老,著實是要惹人生疑提防的。

「非也。」靜仁仙姑想了想回答道:「因我所知,確實非常有限...」。

其實,在謝思源的密函裡,確實有提及這麼一個,名叫朱恩的書生。但也特意囑咐,務必隱去其真實姓名,至於緣由不得而知,猜想大概是有不得已之苦衷。孫天佑和這書生弟子,在幽煞門風頭正勁的時候,分別擊傷了任九霄兩大得力護法使,可謂是極其振奮人心的消息。想必那『爆裂』二字,不同俗流,否則一介書生,何以言武哉。而今形勢,敵暗我明,行事稍有不慎,便會招致滅門之災。所以諸事聯絡,也只能坐等太乙門單方面密函而已。這書生一時半會,肯定是尋不來了。靜仁仙姑正思量著,卻聽癡癡大師一旁說道:

「這可怎生是好?我們都不認識那書生,哪裏去尋他來救人呢。」癡癡大師言之,一籌莫展狀。

「既來之則安之,這司徒文姬,一定還會來聯繫我們,抑或在暗地裏,幽煞門一直跟蹤監視著。等我們有所行動,或去尋那『爆裂書生』。」靜仁仙姑說道:「能和任九霄過招的人,難怪幽煞門那麼緊張。所以妙真這孩子,性命應該暫時無虞。」

「諸位,真沒有辦法去找那書生,前來救人嗎?」凌天下一旁問道。

「沒有辦法。」靜仁仙姑回答道:「隻好靜觀其變了。既然幽煞門有意於他,想必附近會有據點守候。」

「對啊,關於這方面的消息,還有勞丐幫兄弟們,幫助打聽打聽才行啊。」癡癡大師說道。

凌天下一旁聞言,不由暗自失望,卻說道:「沒問題,關於敵蹤方面的消息,就由我們當地的丐幫弟子前去查探,最為適宜不過了。」

「有勞丐幫兄弟,靜仁感激不盡。」靜仁仙姑對凌天下作揖感謝道,一旁癡癡大師也跟著抱拳行禮。

「哪裏哪裏,分內之事,切莫見外了。」凌天下回禮道。

「凌長老,現今的襄陽,都來了哪門哪派?和一些什麼高人嗎?」癡癡大師問凌天下道:「少林和武當,兩大武林泰山北鬥,也都派人來了嗎?」

「崆峒派趙掌門已經到了。」凌天下聞言微笑語:「還有少林方丈報恩大師,也是昨天才到,還帶來了幾個久未出山的得力高僧助陣。至於武當掌門天龍真人,聽說還在路上。除了鎮山留守的大師兄天壽真人外,二師兄天星真人、三師兄天木真人和玄真七子,此次也一同前來,可謂陣容極其強大。還有些當下叫得出名頭的,各式各樣的武林人士,更是不勝枚舉了。」

「天下武林同心同德,有識之士齊聚英雄會,江湖有救矣。」癡癡大師欣慰語:「不知敵方邪派幽煞門那邊,可有什麼異動?」

「這邪魔凶煞任九霄,行為之詭秘令人捉摸不透。卻命人埋伏截擊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路英雄豪傑,著實是令人防不勝防啊。」凌天下回答道:「隻知離山劍閣一戰,青城派掌門辛洛平捨身戰死。其劍閣便被任九霄據為己有,做了魔窟總壇。連我們遍佈天下的丐幫弟子,都不敢太過靠近離山監視,只能在外圍暗中打探盯防。」

「原來如此。」癡癡大師說道:「此次江湖危機,任九霄捲土重來,氣勢洶洶勝似當年。丐幫及時挺身而出,舉辦武林大會,共議抗擊大計,可謂義薄雲天有目共睹啊。」

「哪裏哪裏,江湖興亡匹夫有責。」凌天下謙虛語:「還請癡癡大師和靜仁仙姑收拾好了,趕緊與我一道返回襄陽吧。」

靜仁癡癡等人依言,立馬收拾行裝,著手安排善後事宜。

至此,峨眉派與癡癡大師等人,在丐幫凌長老的帶領下,直奔襄陽去了。

且說這妙真,確實是被司徒文姬擄走。

原來靜花師姨前來稟報掌門,遭遇幽煞門襲擊之時。靜仁仙姑率先縱身急奔了出去,靜花師姨緊跟其後,而妙真則是跟在最後出去的。當到了後院閬閌空地,已經不見師父身影,卻見從樓上後窗忽然飄落一人。待人落定細看過去,竟是一大清早入住的那位女子。只見她柔情綽態婀娜多姿狀,盯著妙真癡癡笑語:

「就是你了吧...」

「你說什麼?你是何人?想幹什麼?」妙真手按劍柄連聲質問道。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這緊張兮兮的模樣,好個沒趣...」那女子看了看妙真那不安的眼神,心裏暗自好笑,卻故作沒趣狀,拂了拂袖欲從妙真身旁走過。

「你才沒趣呢。」妙真看見她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心裏就有些生氣地應道。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文姬。此刻看著眼前欲手到擒來的妙真,卻是玩性大發。妙真可是半點不敢放鬆,手搭在劍柄上警惕萬分,隨時備戰。而前廳裡已經傳來叮叮噹噹激烈的廝殺聲音,心裏焦急,不由希望這女子趕緊走開,自己好前去支援。卻見對方若無其事一般,輕移蓮步欲從旁走過的樣子。當兩人距離最近的時候,司徒文姬卻突然出手了。

妙真眼見其身影一閃,竟以迅捷無倫的身法欺近跟前,伸指勁風壓身,直往妙真身上的麻穴處點來。那身法實在是快得不可思議,若不是妙真一直被靜仁仙姑親身調~教,研習越女劍法,鍛鍊出了極強的反應能力,此刻便要被這司徒文姬手到擒來。

只聽得錚的一聲響,妙真長劍出鞘揮擋,同時急忙向後躍開。電光火石一剎那,司徒文姬的食指竟彈在了劍身上,震的劍身嗡嗡作響。那深厚的內力直壓的妙真,噔噔噔連退了幾步,虎口發麻,長劍幾欲脫手。驚得妙真臉色一陣煞白,估摸對方年齡不過比自己大幾歲而已,彼此內力相差竟然這麼遠。哪裏還敢遲疑,劍走偏鋒,蠻腰一扭,一招『索女撣塵』,織起的通身劍網護住了自身。

「咦」司徒文姬詫異了一下,這丫頭還有這般能耐,果然不愧是靜仁仙姑的弟子傳人。雖說對方內力不高,但是劍法清光凌冽,卻閃似鬼魅變形,不可輕觸其鋒芒也。但見司徒文姬又以迅捷無倫的身法退回了原處,右手往腰間處一搭一拉一抖,竟抽出了一根七尺來長的軟鞭來。

司徒文姬知道像妙真這類女孩,即使武功再好,缺乏臨敵實戰經驗,便是其一大弱點,何況是跟自己比哉。便有意先聲奪人唬住她,劈啪一聲裂空聲響,隨著鞭花猛烈迅疾的抖動,巧纏收放帶起鞭尾兩顆金蟬子,『咻咻』攝人心魄的鳴叫。波的一聲,鞭子抽在屋簷瓦楞處,那開碑裂石的勁道,直打的瓦碎梁斷,粉末四濺。

妙真見狀一驚,畏怯裡劍勢頓緩,便破綻隱現了。也難怪,一寸長一寸險,她還是頭一遭看到如此迅猛兇悍的鞭法呢。司徒文姬哪裏肯放過這大好機會,速戰速決!一抖鞭法,把妙真逼到了牆角。再身形一晃,勁風暴漲,帶著攝人心魄的『咻咻』鬼魅聲響,圈向了早已經,心有畏懼的人兒。

但見那兩個金蟬子,彷彿長了眼睛似的,猛力撞在了妙真的劍尖上。只聽錚的一聲,直把妙真的防護劍網,生生撕開了一個小口。妙真輕呼裡,內氣渙散不繼。眼見對方不依不饒,一抖鞭子竟又彈了回來,直奔中路闖進。那足以開碑裂石的勁道,若是被她鞭到,肯定會殞命當場。絕望裡,妙真幾欲不忍目睹。

卻見那司徒文姬,長鞭力道忽而變得輕柔似水,本來兇悍爆裂的勁道,竟然突然轉化成了,收發自如的敲點。叮噹一聲微響,兩個金蟬子交纏著,依次迅疾地叩打在妙真身上穴道。分別是她的啞穴,和氣穴。妙真便身子一軟,無力地依靠在了院牆上,手中長劍耷拉了下去,再也無力舉起。駭然裡看著欺近的司徒文姬,張著嘴卻無法呼出半點聲音。

司徒文姬一揮長鞭纏繞,盤在右手臂。伸左手下了妙真的長劍,歸入劍鞘,一併右手提著,再伸左手一攬妙真的小蠻腰入懷。看著她絕望無助的眼神說道:

「美人莫怕,待見著了獃子,我就放你走。「說著竟癡癡地笑,挽著妙真飛也似的往後門遁去。

一路急速提縱,快的妙真雙腳不沾地一般。專門挑選人跡稀少的道路小巷,在衚衕裡七拐八拐,就進入了一處不起眼的民宅。裏面早已經恭候有人,見司徒文姬進來,立馬躬身彎腰施禮道:

「藍鳳堂啟得發,參見朱雀護法使大人。」

「免禮。」司徒文姬說完,一拉妙真放其坐在椅子上,才鬆開了手。

而妙真聽聞那女子的稱呼,竟然是幽煞門朱雀護法使大人?驚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幾欲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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