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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書生》第六十七回朱恩齊福.伏虎傾軋
書接上回。

朱恩擊退妖道伏虎,救出如蘭與思彩雲,卻累得倒在了如蘭懷裏,嚇得如蘭驚慌失措。

「先生這是怎麼了?」如蘭摟著懷裏的人,探了探鼻息悠長,便語帶哽咽,緊張地問思彩雲道:「這滿身是血的,傷的很重麽?」

思彩雲連忙過來把了把脈,再檢查了一下傷勢,除了手上明顯刀傷,身上還有一灘血跡染紅,唯不知下半身,是否還有別的傷口,說道:「先生的脈象很穩,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應該是睡著了,想是傷無大礙,蘭兒姐不要難過,不過手臂之傷需儘快包紮。」思彩雲說著笑笑,卻忽而有些羞澀起來:「蘭兒姐…師傅下身滿是血跡…須脫了仔細查看…才好。」

「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扭扭捏捏的,醫者為大,何況是你男人。」如蘭訓斥道,思彩雲聞言羞愧滿面,卻又暗自歡喜,喏喏應是。如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棧,遂抱起朱恩,奔樓上去了。

翌日,清晨,

東升的艷陽,暖暖地照進天字二號客房裏,朱恩被樓下熙熙攘攘的人聲吵醒了。睜開眼睛,便是如蘭的笑容映入眼簾。

「你醒啦?」如蘭開心的偎在他身上,問道。

「嗯…」朱恩答道,伸了個懶腰,醒來精神飽滿,一覺香甜。

「樓下怎麼那麼吵?」朱恩問,抬手卻發現身上衣服換過了。」

「嗯…仙聖屯的人沸騰了,因為知道我們。打敗了妖道聽風伏虎。」如蘭笑靨如花,開心的說道。

「嗯…」朱恩應一句。掀起被子看了看身上,回憶了一下昨~夜的情形,手就僵住了,耳裡唯聽見如蘭,興奮般的滔滔不絕:「今天一大早。先有幾個人閃閃縮縮,探頭探腦的觀看,後來人慢慢多了。我們去詢問,並告知了他們,昨~夜一戰,妖道被我們打傷逃了。他們起初不敢相信,卻見平日裏欺壓百姓的那些爪牙,死的死傷的傷。便高興的整個屯子都炸開了鍋,像過節一般,人便越聚越多。當地的執事,還帶著眾人幫著清理客棧,就等著你這大英雄起來,再求你去搗了那仙聖觀,救出他們的子女。」如蘭言之甚樂,看著朱恩。滿眼皆是引以為傲的神色。朱恩嘴上應了句,看了看小手臂處包紮的傷口,卻突然問:

「蘭兒…昨晚是你幫我包紮的傷口嗎?」

「嘿嘿..是彩雲包紮的…」如蘭答道。

「你還幫我換洗了衣裳?….」朱恩繼續問道。

「嗯…」如蘭臉色一紅。如實答道:「昨晚,你傷的不輕,滿身是血,怪嚇人的,我讓彩雲給你檢查傷勢…就都脫了…然後…是我幫你洗的身子…」

朱恩臉色也是一紅,拉過被子蓋住腦袋。說道:「…我說呢…昨晚一覺…春夢了無痕…卻是怎得?...你們把『小朱恩』怎麼了?」

羞得如蘭埋頭鑽他懷裏,不敢作聲。朱恩嘿嘿直笑,露出頭來,一把摟住她,倆人便癡纏的不行。

「昨晚,你和彩雲都沒受傷吧?」朱恩問道,撅著嘴欲親如蘭,被她伸手推了開去。

「沒呢,那妖道著實厲害,尤其詭計多端,詐退引得我們追擊,回手卻從櫃枱上,撒出鐵網,纏住了我和彩雲。否則,若論功法,卻未必鬥得過,咱們的聯手合擊呢。」如蘭說著,心下甚是感激朱恩道:「平日裏,你時時的實戰訓練,可是幫了好大的忙。」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倆,天資聰慧,一心想著,不要挨我打的緣故麽,嘿嘿...」朱恩樂呵著,嬉笑她。

「獃子可惡...」如蘭說著打他,又關心地問道:「你昨晚跟那聽風相鬥,是什麼情形?」

「啊...」朱恩聞言,想起昨晚,聽風魅惑人心之舉,還有自己撩撥她臀部的情形,連忙對如蘭說道:「我先前中的媚葯,本已經被我壓了下去,沒曾想掉落那間密室裡,又著了她的攝媚熏香,關鍵時刻...我是想著你才沒亂了心智...然後,打將起來,她割傷了我的腕臂,血涔涔的流出,我反而覺著清醒了,身上熱毒漸退,這才能聚起了全身功力,震斷了她的左手。對了蘭兒,你查過密室沒?可見那妖女?」朱恩突然想起來,忙問道。

「沒有誒,密室另開了一扇門,想是她從那逃了去,真可惜了,沒能殺了這妖女。」如蘭恨恨地說著,抬頭盯著朱恩眼睛問:「你們真沒...那什麼吧?她指不定,脫光了引誘你,哼,是也不是?」

「啊呀...蘭兒明鑒,我若是被她得逞了,還不被她吸去了真元麽?哪還能救得了你們?」朱恩解釋道:「況且,我做沒做,『小朱恩』沒跟你說麽?誒喲...」朱恩話音未落,挨了如蘭一通猛掐,趕緊求饒。

這邊廂打情罵俏正酣。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音,然後是思彩雲在門外說道:「蘭兒姐…師傅起來了是嗎?」

「嗯,進來吧,門沒栓。」如蘭躺朱恩懷裏說道,與他對視一眼,嘻嘻一笑,鑽他懷裏去了。門吱呀一聲響,思彩雲推開門來,卻見如蘭與朱恩摟在一塊,驚了一下,羞怯地低下頭,卻也不多猶豫,邁步進來,回身掩上房門。朱恩見她進來,心裏似被撞了一下,有不忍直視的尷尬,便下意識雙手捂住了臉,嘻嘻笑出聲來。

「你作甚呢?」如蘭在他懷裏,忍俊不住笑問。

「…夫家…給二位娘子說聲謝謝了…」朱恩放下手來,一把摟緊如蘭說道,竟不避諱思彩雲在旁,嘴上啵的一聲,動情的親在如蘭臉頰。惹得如蘭,「癡鬼、癡鬼。」嬌嗔不斷。

「你們這是作甚?」這回是思彩雲捂著臉,跺腳羞急斥道:「羞死人家了,全當人家不在一般是麽?」

「習慣就好…」如蘭咯咯直笑:「打從昨兒起...你又不是外人...」言下,紅紅的桃花面,卻羞得恁是可愛。仍在朱恩懷裏癡粘。

「恁得癡纏惹人…」思彩雲抱怨了半句,想起昨晚脫朱恩褲子的事,臉上就熱的有點掛不住,卻知是如蘭在說一家之言,心下也甚歡喜,與朱恩方一對視,忙羞急避了開去,對如蘭說道:「蘭兒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師傅起來洗漱用膳吧。」

「嗯...」如蘭應了句,回頭笑看思彩雲,端莊賢婉,卻是落落大方貌。

天字二號客房,除了客廳小一些,與一號客房差不多,此時案幾上,擺好了豐盛早點。

「怎得如此豐盛?」朱恩洗漱完畢。坐枱前詫異問道。

「還算少了,我不讓他們再送來。」思彩雲答道:「屯裏街坊,方圓的居民。實在是盛情不過,就指望著,你能夠為民除害了。」

「昨兒,又滿街置人千裡之外的眼神呢。」朱恩笑說。

「那還不是被聽風伏虎,欺壓的太久麽。」如蘭說道:「少說話,快吃吧。」

「呵呵。我不會左手使筷子誒。」朱恩笑道:「不過,即使他們不說,我也不會饒了那作惡多端的妖道。」卻見門口躲閃著幾個小腦袋,探著頭進來,好奇打量進來。

「好可愛的娃。」朱恩開心說道,還向他(她)們眨眨眼,打招呼,小孩們呼啦跑開了去,童聲稚嫩,笑著嚷嚷:「爹爹,爹爹,我們瞧見了,我們瞧見英雄的模樣了。」

「聽話,乖,莫打擾英雄用膳。」有大人勸慰哄著孩子。

朱恩起身,欲去招呼,卻被如蘭拉住:「乖,先吃飽了再言其他,他們都在等著你懲惡揚善呢,咱就依人家盛情,不急一時。」朱恩「哦」的應了一聲,復乖乖坐下,卻看得思彩雲,抿嘴偷笑。

朱恩索性張大嘴,「啊...」的一聲長長。

「作甚呢?」如蘭見他像小孩一樣,忍俊不住的問。

「我說了不會左手使筷子啊。」朱恩答道,抬了抬受傷的右臂。原是要人喂,惹得倆姑娘咯咯嬌笑。如蘭便端起羹湯,一碗熬了很久的肉粥,親手調了幾下,還怕燙著,用嘴吹了吹散熱,才杓起一羹,喂進他嘴裏,朱恩咽下,咧著嘴笑,開心極了。

思彩雲也坐在一旁,吃著包子,卻忍不住去笑朱恩撒嬌的模樣:「蘭兒姐,師傅的傷口又沒傷著肌腱,怎會動不了呢...」話還沒說完,張著的嘴,被如蘭眼疾手快,塞了一羹湯。

「這回是吃人的嘴軟了吧,哈哈哈。」朱恩笑道。

思彩雲咽下去了如蘭喂的粥,這是和朱恩喝一碗粥,用同一個羹匙,羞得滿臉都漲紅了。唯如蘭淡定自若,仍款款的,一羹一羹喂起朱恩來。間或用小嘴吹吹燙,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如是這般濃情蜜意,溫柔似水,朱恩的眼裏,漸漸泛紅,咽下如蘭的深情,卻溢出了一滴眼淚。

「你又作甚?」如蘭有些詫異地問,連忙為他拭去淚痕,思彩雲也覺的奇怪,先生怎得那麼容易被感動呢。

「嗯...我想起往日,我瘋了不諳人事的時候...那些個日日夜夜...蘭兒,你是怎樣辛苦照料著我呢?...」朱恩說道,聲音自有些顫抖。

「還有一口。」如蘭微張著嘴,看著朱恩,示意他開口,餵了進去。然聽他所言,心下卻是感動,眼眶一紅,想起往日情形,今日相依,婦復何求?便放下碗,依偎到他懷裏不出聲。至此,思彩雲在一旁,才似有所悟。

未幾,用完早膳,三人出得房前樓道,卻見堂前,黑壓壓擠滿了居民,眾目睢盱,翹首以盼。終於得見朱恩與兩位姑娘出來,即群情紛然,熙熙攘攘。朱恩抬起手,連連作揖,笑對眾生。

「你手怎麼不疼了?」如蘭一旁小聲挪揄朱恩道。

「你這麼疼我,自然是好得快了。」朱恩應道。

卻還未下得樓梯,下面呼啦跪下好些人。磕著頭大聲哀嚎,紛紛懇求道:「這位英雄。兩位姑娘,請你們救救我們的孩子吧,他(她)被擄了去三月有餘,也不知是死是活,求英雄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朱恩與如蘭、彩雲。連忙去扶起眾人,隻得連聲應允。

「仙聖觀怎麼走?諸位帶我去便是,我一定捉了那妖道,為大家討個公道。」朱恩大聲說道。

「回這位英雄,仙聖觀在青蛇嶺上,出了屯子往西,約莫七八裡便是了,以前是個觀音求子廟。後被他趕走了和尚,修葺成了道觀。」其中一個四五十歲,執事模樣的人說道:「可是...」言之遲疑,卻是見朱恩書生模樣,帶著兩個嬌滴滴的姑娘,不禁心裏疑問,真的是昨晚,打敗了聽風伏虎的人嗎?憑他們。真的能趕走盤踞如虎的妖道嗎?

「可是什麼?」朱恩笑著問,一副謙謙君子貌,更是讓人狐疑。

「那兩個妖道。可是神通廣大,往日我們曾請過武林高手來,卻都慘死在他們的手裏。」執事說道:「我曾送童男童女到過仙聖觀,裏面更是機關重重,還有一天罡地煞**大陣,若不是有人帶著走。保管有入無回啊。」

「哦?原還有這等事?呵呵呵。」朱恩回過頭來對如蘭說道:「我還怕他們會連夜逃了,如此說來,其必會依仗險要之地,等著咱們自投羅網了。」

「嗯,先生說的對。」如蘭回答道:「明槍暗箭咱們都不怕,不過關於陣法一類,卻是蠻棘手的,彩雲也不擅長這方面。」

「哦...」朱恩應了句,若有所思,抬頭卻見四周,圍滿了眾人,皆安靜的凝神屏氣,在聽自己說話,心知他們的憂慮,畢竟是在淫~威之下太久。

「既然是**陣法,不外乎依據易數陰陽八卦變化相參,想必有很多彎彎曲曲的衚衕,或者竹林小道布成的迷宮,對嗎?」朱恩問執事道。

「對!對!對!難道先生親見一般?確實是如此的呢,先入了一片竹林,小道縱橫交錯,便四處昏黑如晦,陰氣森森,分不清東西南北方向。待入得陣中心,便有高牆衚衕立林,更是哪都一模一樣,不分來路去路,若是走錯半步,還會有掉進劍池裏的危險。」執事對朱恩說道,心裏歡喜的問:「英雄可是有破此陣的方法?」

「未必能破,往年我家先生,也曾教過我易數奇門,然畢竟晦澀難究,所以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能不能看透他的陣法變化,參透其間生門死地,還是得到了實地看過方知分曉。」朱恩笑笑回答道。

聽得眾人心裏微微失望,如蘭卻莞爾一笑,輕鬆說道:「呵呵呵,既然是靠衚衕來迷住方向,便不要方向便是。」聽的眾人懵懂,思彩雲問道:「蘭兒姐,若沒有方向,又怎麼知道來路去路呢?」朱恩一旁則哈哈笑起來,卻有些不好意思,故作神秘不語。

「你們是沒見過瘋子,在整個村子裏拆牆,一撞一個窟窿,可害得我們修了老半天。」如蘭掩嘴,看著朱恩咯咯地笑。

眾人更是懵懂,思彩雲也不知道,朱恩詳細的過往之事,便猶自不明地問道:「師傅是要把整個陣子,都給他毀了嗎?」

「然也。」如蘭笑答,聽得眾人愕然,嘀咕著,那豈非天兵神將了?

「好了,請各位照顧好我們的三匹坐騎。」朱恩說道:「此刻紙上談兵無益,現在便去探個究竟,再做定奪。」遂再一次問明了方向,也不等眾人讓開路,左右手托著如蘭與思彩雲,嘴裏喊了句:「起!」人影一閃,呼的一陣風颳起,三人便已經消失不見。街道上有人,看見一道迅疾飛去的身影,大呼道:「他們已經往西去了!」此刻才驚得仙聖屯的人們目瞪口呆,直以為是遇上了神仙下凡。

「虎子,怎麼辦?咱們還是趕快走了吧?」聽風妖女對伏虎說道,斷手已經接上,打著夾板,不復日前的嬌艷亮麗。

「怕甚!哼哼,我們苦心經營的仙聖觀,豈能輕易放棄?他縱有三頭六臂,也闖不過我的天罡地煞**大陣。如若不來便好,要是敢來,哼哼,我便要讓他死在陣裡,以泄我心頭之恨!」伏虎咬牙切齒道,一晚調息,服下靈丹妙藥,傷情大為好轉,想起昨晚慘敗,此時仍有不甘。

聽風搖擺著豐臀,身上隻披一件黑紗道袍。見他運功調息完畢,便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依偎懷裏,嘆了口氣道:「你元氣大傷,要不要,用兩個陰女之身養養,也好再跟他硬戰。」

「有道理,嘿嘿。」伏虎答道,看著一身羸弱嬌媚的聽風,眼裏精光暗閃,手卻伸她懷裏揉了過去。

「嗯...作甚?」聽風正受用的時候,忽而一驚,覺到他的手掌已經伸到了她身體裡挑逗:「我身子重傷還未恢復,不能行這事...嗯...」

「怎麼不可以?咱們陰陽交合,正好互補盈虧。」說著,手下更甚,已覺洋溢。

「不可!」聽風斥道,欲起身掙開,卻因重傷未愈,敵不過他的力氣,腰肢一陣酸軟震顫,伏虎竟已經箭在弦上,大驚失色:「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嗎?」

「不會!」伏虎突進,虎嘯猙獰:「我會留最後!一絲!真元!給你!」每一聲都似重鎚,敲擊著聽風的耳膜,心膽俱裂,急忙暗念心訣法門,希望抗衡他的吸攝,龍吟聲聲。未幾,卻終究是氣力不續,抵不過伏虎的猛烈衝擊,一陣陣快意,便漫身襲來,驚恐的覺著,很快便要失守了一般,身體抑製不住的痙攣抽搐。

「伏虎...伏...虎...不要...不要!!!求...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啊...不要!」聽風崩潰前,絕望地哀求道。可是往日恩愛的猛虎,卻變成了今日索命的惡魔一般,攝陰采丹**已經展開,一發不可收拾。聽風玉門失守,元氣真陰,便如決堤洪水一般,湧向了伏虎體內。更像是,被吸入了無底的深淵,徒勞無功的哀嚎掙扎著,墮入旋渦的盡頭,有快意伴隨著死亡的顫慄。聽風一遍又一遍的痙攣,一次又一次的欲生欲死,密室裡充滿了,聲聲淒厲的尖叫,和虎入羊群的咆哮。

三十多年的修為,一朝被人攝去,聽風再也不支,暈了過去,卻很快又在顫慄中醒來,伏虎仍在密念著心法,彷彿要榨幹了她身上的每一滴心血。先是哭喊、尖叫、現在卻是,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地獄之門已經打開,聽風能感覺到身上皮膚,在脫水一般乾枯,恍惚竟想起與伏虎一同的過往,還有當年,欲勾引孫天佑時,他曾斥責過的一句話:「爾等歪門邪道,終究有日互相。」

「哈哈哈哈!」伏虎狂嘯著,咽下最後一抹純陰,還元歸丹,大功告成,便覺功力充沛體內,更勝往日許多,果不愧是聽風,數十年的至陰修為。丹穴玉池已經乾涸,聽風喃喃了句:「互相傾軋...」便再一次,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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