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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書生》第七十回 大破迷魂陣(中)
春風愜意青蛇嶺,迷途鴛鴦誓死同。

書接上回。

話說如蘭和思彩雲,力鬥妖道伏虎,兵刃都被他擊落了去,危急關頭,如蘭使出**彈(源自秦嶺七煞),妖道伏虎卻全然不當一回事。

「哈哈哈!你們不想受傷,就乖乖給老子束手就擒!」伏虎妖道往腰上插好拂塵,捋袖伸爪,擒拿絕技,便要往如蘭和思彩雲處撲將上來。忽聞身後**大陣裡,『嗚嗚』龍吟九霄鳴,不正是朱恩之聲,又是何人?知他要衝出陣來了,臉色大變,急欲速戰速決,先擒住此二女,便可挾其就範。

此聲卻是聽得如蘭與思彩雲,欣喜若狂,之前不信朱恩會被妖道所害,猶自心生惶遽,而今親耳聽得了他的長嘯,心中石頭落地,喜上眉梢。

「先生沒事!」如蘭拉住思彩雲的手說,展開輕功腳下飛快,二人往竹林東疾遁而去。

「休想逃走!」伏虎妖道喝道,飛身急追,速度更快,擒拿手已經欺近了二人身後。

「哈!!!」如蘭嬌喝一聲,甩開彩雲,手再往懷中一探,猛地側身瞄準了妖道。

『篷』的一聲響,如蘭抬手處,激射出一片瀑雨梅花針,罩向了妖道的全身。

如此近的距離,淬不及防之下,驚得伏虎妖道「呀呀…」面容失色,袍袖一拂,運起真氣橫掃,同時側身一個驢打滾,堪堪躲過了正面要害的襲擊,屁股上卻一陣刺痛。起身查看時,發現中了兩針。幾乎沒了進去。卻見如蘭與思彩雲飛逃而去,恨得他七竅生煙,催動真氣狂追上去,邊拔出鋼針邊吼:「孫賊可惡!我要殺了你!」

思彩雲卻拉住如蘭的手,彷彿瞧見了朱恩的影子。撒了歡般狂奔。如蘭回頭見妖道又追上來了,揮了揮手中梅花針筒,使得其有所顧忌,不敢太過逼近,那一身狼狽,卻惹得她心生好笑。

「師傅!是師傅!」思彩雲捏緊如蘭的手,有些激動。

「妖道!拿命來!」朱恩怒髮衝冠,聲震八方威四海。心底那無名火燒,咿呀呀怒吼著,人未到,已經可以聽到他那,轟隆隆破空的金剛神拳!

如蘭停了下來,嘴裏笑著說道:「這是要瘋麽?」回頭果見那妖道,飛也似得往竹林裡竄了進去,逃之夭夭。

「呀哈!」朱恩狂吼著。緊跟其後,也是一頭往竹林裡扎去。『嘭』的一聲巨響,接著是喀喇、劈啪、嘎啦一陣爆竹聲響。斷了一大片竹林,捲起漫天竹葉飛舞。

「呵呵呵…」思彩雲高興地跳著腳,笑若銀鈴:「太解氣了,蘭兒姐,我說師傅不會有事吧,嘻嘻。」

「那是你男人!師傅師傅…」如蘭瞪她一眼道。

「…叫…叫習慣了嘛…」說得思彩雲一陣臉紅心跳。羞得半響不成話語,實則滿心歡喜。

「蘭兒姐真好…」思彩雲喃喃在如蘭身邊。

「我也就大你幾個月,你一口一個蘭兒姐,我不對你好,還對不起他了都。」如蘭笑著應她。

「你就是我姐啊…我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老天畢竟還是沒有忘記我…」思彩雲說道,依在如蘭身旁,挽住她的手臂。

「嗯,還有先生呢,我有你這麼個好姐妹,老天對咱不薄。」如蘭捏了捏她的手,說道:「只是便宜了那癡鬼,恁給我到處沾花惹草。」

「蘭兒姐說的是那妖女,司徒文姬麽?」思彩雲問道,一副同仇敵愾模樣。

「你可別說她妖女,獃子會不高興了。」如蘭笑答她。

「啊…師傅…先生…喜歡她嗎?」思彩雲愕然。

「嗯…」如蘭嘆了口氣。

「這怎麼可以?…」思彩雲說道:「先生說過,一切都聽你的話啊…」

「嗯,嘿嘿。」如蘭笑道:「我就是圖他這一點好,實在,總不敢瞞著我,他喜歡便喜歡,我只要他一心聽我的話就好。」

「啊…蘭兒姐…這是大家閨秀的胸襟嗎?」思彩雲愕然,心想,換我也未必能夠如此大度,嘴上卻說:「也是…美人戀英雄…先生這麼個人物…是...」

「是我見猶憐,對嗎?」如蘭應她道,抬手颳了刮她的鼻樑。

「你們說什麼呢?如此親密的羨煞旁人。」朱恩落在她們身前,帶來身後一陣清風煞爽。

「說怎麼把你分了。」如蘭笑著說,忽然撲他懷裏去,把思彩雲愣在一旁。

「把我分了?這是為何?」朱恩抱著她微愣,看看她又看看羞澀的思彩雲。

「我要你的身體…你抬起胳膊。」如蘭在他懷裏說道,朱恩便依言抬起了左手。

「彩雲,抱著撒,那胳膊是你的了,呵呵呵。」如蘭笑起來。

直聽得朱恩一愣,抬頭見思彩雲嬌羞滿面。如蘭又說了:「你若慢了,指不定被司徒文姬搶了去…」

「啊?怎還說到她了呢?」朱恩叫屈:「這拚死拚活的,回來卻是被你倆分了。」

思彩雲聽如蘭這麼一說,哪裏還肯遲疑,也一把摟住朱恩胳膊,倚在了他身旁,欲對他說什麼:「師傅…先生…」欲語還羞時。

「這算犒勞我辛苦征戰麽?」朱恩笑著問如蘭道,此刻左擁右抱,香玉滿懷,怎得如許春風愜意。

「你心跳那麼快幹嘛,突突突的,就沒安份過,可知方才我們的擔心呢?」如蘭回答他道,想起方才害怕他出事,心有餘悸。

「嗯,我也擔心你們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朱恩回答道,這才記得大喘一口氣,輕鬆下來,接著說道:「那妖道伏虎,采攝了聽風妖女的真元。所以功力暴增。而我又一時被他的陣法困住,猜他是來偷襲你倆了。都快把我嚇壞了,這次疏忽大意,把你們置於危險境地,以後可也再不敢了。」朱恩說著,何嘗不是心有餘悸。脊背發涼。如蘭拍了拍撫他的背,安慰狀。

「啊?那妖道竟然把聽風妖女都采攝了,這豈非窩裏鬥,互相傾軋麽?」思彩雲驚愕道。

「嗯,想是妖女被我震斷了手,身體虛弱,抵不過他的妖法,終落得個自相殘殺。真也是悲哀了。」朱恩說道:「不過那伏虎也不簡單,**陣法厲害,我現在都沒能破了他的迷宮,如此耗費時日,只怕今晚都抓不住他。」

「你沒把它都拆了?」如蘭問:「你那身蠻勁哪去了?」

「沒呢,機關陷阱太多,耗費精力,不過也已經被我折騰的差不多了。呵呵。」朱恩說道,復問:「你們的兵刃呢?」

「在路口。」如蘭說道,朱恩便挾起二人。左擁右抱著,縱身過去。

「方才很是驚險吧?」朱恩看著她們拾起兵刃,面有懼色,問如蘭道。

「嗯,從來不用的**彈和梅花針筒,這次都用了。那妖道竟然一點兒不怕**彈。」如蘭驚奇道。

「那個自然,他在迷宮裏,用煙熏毒氣攻我的時候,便是人在毒煙中操控,想必事先服用了解藥。」朱恩說道,復看了看思彩雲,心生一計,說道:「咱們得速戰速決,不能再耗費時間在這。」說著,便帶走如蘭與思彩雲,奔著東邊林子過去了。

時間回溯,

當朱恩與伏虎妖道,在迷宮中打鬥之時。

仙聖觀養生殿,兩個相鄰的房間裡,分別囚禁著,仙聖屯供奉的十名年輕男女,還有些路過此地住店,卻被擄劫過來的男女,總數不下二十人。男女分囚禁於牢籠中,衣著單薄,被精心供養著,天天喂服丹藥,以供聽風伏虎采攝真元,修鍊內丹之用。然而,今天卻有些怪異,已經到了餵食丹藥的時辰,卻不見了道士們的蹤影,偶爾外面還傳來,地動山搖般的隆隆悶響,驚起了一雙雙,晦澀而絕望的眼睛。

「子儀...子儀...你在麽?」一個略帶惶恐的男人聲音,突兀回蕩在寂靜的大殿之上。

「啊...秋生...秋生...是你在喊我麽?...」一個略帶顫抖哭腔的女聲,回答道,然後是窸窸窣窣走近的聲音。

「嗯...子儀,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秋生回答著,心生一絲苦澀的寬慰。

「秋生...我受不了了...嗚嗚嗚...我想死...」子儀小聲地嗚咽哭泣。

「別!別!別!不許這樣想。」秋生緊張道,聲音便有點大,復趴在門口鐵欄處,惶恐地張望了一下大殿,沒有人,才繼續對旁邊說道:「子儀,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你若死了...我便也活不成了...我們一定要堅持住,會有人救我們的,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秋生...我難過...嗚嗚...我難過...」子儀哭道,在一牆之隔的牢籠裡,趴在門口鐵欄處說道:「都已經七天了...我們被擄來已經七天了...天天度日如年...誰會來救我們呢?你看他(她)們...我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終究會像他(她)們一樣的生不如死。」

「會的,子儀,相信我,好嗎,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知道,我肯定的知道,我們一定要活著,等到他來救我們。」秋生篤定地說著,趴在牆壁,伸出左手到牢籠外,去探隔壁的子儀,說道:「子儀,伸出你的手,我要摸到你,我要確定咱們都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嗯...」子儀應了句,臉上滿是淚痕,也貼著牆,伸手出去尋他。聲聲呼喚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卻又似天隔一方,兩人的手,在門口牢籠外,無助地揮舞著,尋找著,錯過了再錯過,尋覓裡復尋覓,終於碰到了,一觸即分,復又相連,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哇哇...」女人抑製不住的哭出聲來,男人也是一陣悲從中來,眼裏涔涔。淚如雨下,卻抿著嘴。咬著牙,鼻息呼呼,努力地深呼吸,才不至於崩潰了情緒。

「秋生...嗚嗚...秋生...」女人哽咽道。

「嗯...我在!子儀,我在呢。」男人攥住她的手。聽著她傳來的心跳,說道。

「你會不會嫌棄我?...嗚嗚...」女人問道,聲啞心瘁。

「不會!怎麼會呢,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男人緊張地說道:「你是我秋生的老婆,生生世世都是我最愛的老婆,不管天荒地老,不管海枯石爛。」

「嗚嗚...嗚嗚...」女人一個勁的淚如雨下,說不出話。

「子儀。子儀...」男人緊了緊相握的手,輕輕地呼喚。

「嗯...我在呢,秋生,我在呢...」女人連聲回應。

「嗯嗯,子儀,不要離開我,我從小就喜歡你,打從你跟我家門前過。我就忘不了你,答應我好嗎?不管怎樣,不要離開我...我愛你...」男人說著。聲音有些顫抖,眼淚悄悄滑落,手卻緊緊攥著,盡量伸過去,怕她累著。

「嗯嗯...傻瓜...嗯....」女人泣不成聲,難於言表的淚。夾在著太多的苦恨,惶遽,和愛戀。

「夠了!閉嘴!吵死人了!」男囚室裡,傳來一個男人嘶啞的尖叫:「nnd,你們來了幾天,就哭了幾天,天天哭夜夜哭,哭的你爺都覺得晦氣,閉嘴!」是同室的一個男人的喝責,原本長得高大健壯,是個走商賣貨的販子,被聽風擄來半年有多了,只剩一身皮包骨頭。他的話音方落,原本安靜的囚室,忽然兩邊都騷動起來。有女人抱怨的聲音,也有人同情的聲音,也有打圓場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說道:「大家都別吵了,都是一根繩上的蚱蜢,一條船上的難民,互相忍忍謙讓吧,能活著就行,不要吵,不要吵。」囚室裡便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男人秋生,和女人子儀握著的手,在眾人的爭吵聲中,已經鬆開,此時男人秋生小聲地說道:「給大家陪個不是,不對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哼!」原先斥責他的那個男人,冷哼了一句。

「子儀,你還在麽?快去歇息吧,啊,記得答應我的話。」秋生小聲地對旁邊說道,不見回應,以為她人不在了,便轉身欲回榻上歇息,卻突然聽她說道:「秋生...」秋生聞言微愣,連忙回應,卻又回頭不好意思的看看室友。

「作甚?子儀...」方想勸她幾句,卻聽她說道:「秋生,下次若他們再喂我媚葯,我便咬舌自盡!」語言間是下了決然的心意。

「啊!不!不!」秋生嚇了一跳,想去勸她,卻又聽見她平靜而篤定的言語,只是一聲:「不許你勸我!」

秋生一愣,瞳孔便放大了,驚愕住,時間彷彿瞬間凝固一般。

「要死便早點死!nnd,你以為是唱戲呢?嘿嘿。」又是方才那個男人的冷嘲熱諷。

「你說什麼!」秋生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咆哮道:「你若再敢羞辱我的子儀,我現在就與你拚命!!」其聲憤怒,震得整個大殿都嗡嗡作響,那冷嘲熱諷的男人,便畏縮了,不敢去看他噬魂的眼神,煞時,囚室便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伸出手去,竟心有靈犀般,握住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子儀,先是緊緊的,然後鬆弛了,終於成了愛撫。

「記得帶上我...」男人小聲地說道,決然的人,不會再有哭泣,也沒有悲傷。

「嗯...我等你...永遠跟你在一起。」女人回應道,手心溫熱起來,血脈彷彿相通。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想起,在大殿的一頭,又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一樣,雖然無力又小聲,卻驚起了每一個囚徒的心。

「你們都不用死,不用...」聽真了,是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響起,在大殿的一頭,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彷彿是從地底傳來一般。秋生握緊了子儀的手,心怦怦直跳。腳步聲近,秋生和子儀看清了,是一個身穿道袍的老女人,滿臉褶皺,頭髮花白,佝僂著腰,步履蹣跚狀,來到了面前,站著時哆哆嗦,好像隨時會倒下一般。

「你是誰?」秋生問,扔沒有鬆開子儀的手。

「咳咳...」老道姑扶著鐵欄桿,喘了一會氣,答非所問:「你們趕緊跟我來,我帶你們逃出去。」說著,伸手哆哆嗦去開鐵鎖,在秋生狐疑的目光裡,終於打開了鐵鎖。

「放開手吧...」老道姑看著他們倆緊握的手,嘆氣道:「回去好好待她...好好待她。」復又去打開了女囚室的鐵鎖,男人女人們都騷動起來,又驚又喜,更狐疑不定。男人秋生飛快跑出去,緊緊抱住了子儀,熱淚盈眶,老道姑看著,眼裏竟也泛起淚光,卻喃喃自語般恨著什麼。其他囚徒互相攙扶著,跑出來了大半,竟還有一兩個狐疑不定男人,以為是陷阱。

「你個老道姑,為什麼會救我們?你們不是一夥的嗎?外面轟隆隆著地動山搖,莫不是帶我們去送死嗎?」那與秋生爭吵的男人突然問道,眼裏儘是猜忌。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停下來,惶恐地看著老道姑,卻見她詭異的一笑:「嘿嘿…是你這小子,嘿嘿,莫不成你是貪戀聽風道姑的身體嗎?平時就屬你殷勤了,嘿嘿…」

「是又怎樣?每次她都讓老子欲仙欲死的,嘻嘻….」那男人竟厚顏無恥的承認,引來一陣鄙夷唾罵之聲。

「你們還不是一樣?不要百步笑十步!」那男的激動。

「那你就留下來陪著我吧,嘿嘿。」老道姑眼裏閃過一絲冷笑,伸手去掩上牢籠。

「我要走!我要走!」另一個男的見狀,驚慌失措地撲過來。最後剩下那個男人,心裏也有些猶豫了,躊躇不前,卻覺拉不下臉來。噹啷一聲,牢門關上了,男人的臉色就猛的一變,極其的難看。眾人紛紛跟著老道姑,蹣跚著逃命去了,男的跳將起來,大聲喊:「來人吶!來人吶!有人逃跑啦!快來人啊。」可是沒有道士的蹤影,任他聲嘶力竭。他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身體猛地一陣顫抖痙攣,詛咒道:「你們都會死的!你們跟她出去馬上就會死的!哈哈!那是陷阱!陷阱!知道嗎?你們這群沒腦子的東西!該死!死有餘辜!」再沒有人搭理他,空蕩蕩的大殿,嗡嗡的回應著,他獰笑起來,卻發現牢籠只是掩上,並沒有上鎖,一怔,復睜目揚眉,自語道:「我要去告訴仙姑,嘿嘿…讓仙姑把你們都殺了…仙姑就會對我好,還會放了我的,嘿嘿,嘿嘿。」男的便推開牢門,尋相反的方向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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