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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書生》神與道一
固執的人無可避免的越活越蠢,

情緒之言回過頭來像另一個人說出~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沉默的燈籠把昏黃排鋪,陰影在身後凌亂了花草,我一個人走在長長的山路。話說那很久很以前的夜晚,迎面火光耀得人眼不舒服,我低下了頭顱看著腳下,一步一步,邁出的不是痛苦又是什麼呢?想起當初,很久很久以前的我,是怎樣幸福甜美,而今,那樣那年那月的風花雪雨,只不過徒增往昔歲月的淒楚。

啊!我蹣跚在長長的路上,

再一次與親分別在十字路口,淒風卻不知道彩雲的心事,

悄悄的跟著我就行,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去。

話說朱恩埋葬了雲中鶴等人後,與餘下的千鶴門中人作別,分道揚鑣,帶來的三匹坐騎,也悉數讓予他們四人乘坐。然時間緊迫時不我待,朱恩分析著當下情形,卻突然開口說,要與思彩雲分開趕路,手足無措裡,急得思彩雲傷心起來。

「好吧…」思彩雲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師傅與蘭兒姐在前方先行,我在後面趕上…師傅沿途留下印記標識與給我…我也好找到師傅你們…」思彩雲說著聲音漸小,到後來,竟如輕聲自語般聲細。天空滾過一陣隆隆的雷聲,聽在其耳朵裡,似乎催促彼此快點分離一般,就難過的鳳眼隱含熱淚。

如蘭見狀,暗地裏覺著好笑,又覺得有些過了,倒先不忍起來,就私下伸出手去掐朱恩,使勁一擰,「唉喲!」朱恩疼得呵呵直笑起來,卻是聽得身旁思彩雲一怔,心裏戚戚然:「這什麼事。值如此開心快樂?難道就急著要,撇開我這個負累麽?「

「誰說你是負累了?若是讓你一人落單,豈非更合幽煞門之意?屆時我們回頭若找不著你,便是師門不幸了。」如蘭嗤嗤地笑語:「先生可惡,逗你玩呢。你若趕不上。直讓你師傅背你得了。」戲謔的話語輕易出口,如蘭心裏便暗自後悔,覺著口誤。復嗔怪其始作俑者來,伸手又往身旁偷偷掐了一下,咯咯笑個不停。

「啊!…」思彩雲聞言愕然,卻喜出望外:「真的嗎?師傅真得可以背著我走嗎?」

「啊!…」這下是輪到朱恩和如蘭傻眼了。

「那敢情好。」思彩雲回過神來,不依不饒,一副當真模樣:「可是蘭兒姐,師傅現在沒穿上衣,會滑不溜丟誒,真斯文掃地。若摔著了我可怎生是好呢?趕緊從包裹裡取一件換上撒。」說著還伸出手指頭,在朱恩裸露的肩膀上劃拉一下,鄙夷神色,復去拉著朱恩肩背上的包裹,立馬要實行的樣子。

「別介…」朱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到了驛站再換洗衣裳…再則,牽著你的手就行。恁大的人了,還要人背,羞不羞你…唉喲…蘭兒輕點。」朱恩訴苦喊疼。

「沒羞沒臊,沒個師尊先生的模樣,身子還是濕透的。若感了傷寒怎麼辦?」如蘭掐得上癮:「怎得?你還敢躲不成?」實則心裏恨恨…這沾花惹草的東西。

「得了傷寒還有我呢。」思彩雲一改方才楚楚悲傷貌,知道方才是朱恩、尋自己開心而已,並非真的要與她分開,心花便有些怒放,復拍著手稱快,看著朱恩一副自作自受模樣,快慰的小嘚瑟唱諾:「沒事掐一掐,融洽又健康,蘭兒姐,再大力一點,可以再大力些的,這叫活血化瘀,強身健體延年又益壽。」

「別、別、怎得延年益壽都出來了?屆時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旁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怎麼了呢?」朱恩看著如蘭真使上了勁,疼得悔不當初狀,又不敢逆著姑奶奶的脾氣,趕緊轉移話題說道:「親們看,天上有兩隻鳥,好大一隻,是鷹麽?飛這麼高,不怕遭雷劈嗎,我們得趕緊上路了啊。」

「還能以為怎得?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雷劈上路的」如蘭氣笑著數落:「快點趕路倒是真的,你這冤家,趕緊帶著彩雲快走,晚了趕不及驛站,再遇上風雨可就遭了。」

「得令!」朱恩一把抓住思彩雲的左手道:「徒兒快走!那鷹都投了林,怕是雷雨又要來了,這樣的天氣趕路,不會真遭雷劈吧?」說完展開身形,拉著彩雲便風馳電掣,沿官道飛奔而去。頭上的天空隆隆滾雷炸響,疾風暴走,驚得三人腳下飛快,不敢停留。

「恁多烏鴉嘴。」如蘭全力跟在朱恩身後,輕嗔語,「轟隆」卻是一陣炸響,嚇得兩個女孩驚叫失聲,那大自然的力量,電閃雷鳴,顯露出猙獰模樣一般,震懾人心。

如是一通馭氣飛奔,朱恩體內源源不斷的金剛混元神功,被那隆隆雷聲,大自然雄偉的力量激發呼應著,洶湧澎湃,叱吒風雲。若不是腳下還就著如蘭,此刻,不知道要去了多遠。思彩雲被他牽著提縱急奔,雙腳就好像沒有著地一般迎風招展,此心飛翔。只是難為了身後跟著的如蘭,拚盡全力,才跟上朱恩的速度。卻見思彩雲被朱恩牽著優哉悠哉貌,偶爾回過頭來,對她笑著招呼快點,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得了便宜就賣乖麽。如此將近急速飛奔了一個時辰,如蘭內力終究有所不繼,可是時不我待,天色已至傍晚,暮色沉沉,野曠天低,頭上益發烏雲壓境般,風呼呼颳了起來,看樣子又要下雨了。如蘭抬頭卻見眼前的朱恩,天馬行空般不知怠倦,想著什麼時候自己的內力,才足以跟他比翼雙飛呢?好吧,要是被他拉著的那個人,是自己就好了。如蘭便咬咬牙,頂住要到的極限,腳下卻快不起來,身後隆隆的雷聲倒像是催命符一樣。道道雷鳴電閃,撕裂了天空照亮了原野。突然一陣轟隆之聲,震耳欲聾,直劈在嶺上高樹,彷彿近在咫尺一般,感覺到頭上那四濺的火光。閃耀天際。三人身上的毛髮與雞皮疙瘩,都酥麻著吱吱豎立起來。如蘭、思彩雲便同時「啊」的一聲,驚呼失色,朱恩也是一驚,身背後一陣毛毛滲涼。頭頂發麻。

「蘭兒快跑!」朱恩回頭對如蘭大聲地喊。不忘調侃一句:「再不走,該真不會被天打雷劈了吧?哈哈哈.」

「休要胡言!你個烏鴉嘴!」如蘭與思彩雲幾乎是同時斥責道,心裏早被這隆隆電閃。驚飛了三魂七魄,哪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朱恩卻興奮般哢哢地大笑,金剛混元真氣,這滌盪丹田澎湃周身的內力,呼應著此時天地最威猛剛烈的力量,那驚天動地的霹靂和劃破長空的火光,豪情萬丈語:

「我不是我,一如山山水水的存在;誰又是我?還如光影交錯的色彩!蘭兒,道法自然爾。混元一氣金剛怒!所以心與神通、神與道一。」

「獃子要瘋嗎?」如蘭喊道。

「不!蘭兒,爺爺常說道法自然,便是此刻風滿長空,烈火騰雲,真天目昭輝,雷震四方也!」朱恩回答道。

「那又怎樣?」如蘭喊著。一口真氣不續,內力提不上來,速度便緩了緩,卻見朱恩飛也似的遠去,驚呼:「等我!」

「轟隆!」又是一聲震耳發聵的炸響。一道閃電再次劈在山上。「啊!」嚇得如蘭花容失色,氣喘籲籲地奪路狂奔。眼前一花,朱恩回到身旁喊:「蘭兒快走!」復牽住如蘭左手,提著她馭氣狂飆。「劈啪!」又是一道道裂空暴走的電流,「嗚呼…」朱恩嘴裏長嘯,卻瘋魔一般興起,渾身充滿了力量,彷彿要與天公試比高。右手搭上思彩雲,一手牽著一個姑娘,飛奔急走於莽莽青山官道上,體內真氣飛速地流轉,往日細小,須臾間,被成倍放大般,目極蒼穹展鵬程,直掛雲帆濟滄海。而隆隆的雷電,跟在頭上滾動著,一聲聲咆哮,一道道閃光,直追著三人的身後劈來似的。

「啊!…獃子你個烏鴉嘴!」如蘭被朱恩牽著飛奔,就喘過氣來尋他埋怨著。

「蘭兒姐…看這情形,咱們今個不會真被雷劈吧?」思彩雲心驚肉跳裡,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痛快一般。

「你也閉嘴!你倆是嫌惹得老天爺不夠生氣嗎?」如蘭嬌嗔道。

「轟隆!酷嚓!」又是一串炸響淹沒了如蘭的聲音,閃光照亮了原野,那聲聲電閃雷鳴,彷彿是追著三人屁股後頭劈來一般。

「天啊!…」兩個女孩驚得伸手捂著頭,全身酥麻,朱恩渾身的雞皮疙瘩,也再一次乍起,通體毛骨悚然,頭皮發麻。體內真氣便澎湃的憋不住,要宣洩一般橫衝直撞。「嗚啊!」再一次咆哮著呼喊起來,直抒胸臆。兩個女孩的手,無形中彷彿被鐵鉗掐住,都快被其扯斷一般生疼。

「疼!」如蘭拍了拍朱恩的手大叫。朱恩回過神來,索性橫提二人,攬著二人的腰部,摟在懷裏腋下,一左一右提抱成團,腳下就放開自由,疾如分身化影掠過山山水水。如蘭與思彩雲被風吹得衣袂飄飄,都快睜不開來,卻在朱恩懷抱裡愕然,朱恩帶著兩人,仍能這般飄逸迅捷無倫。此時隆隆雷聲似鼓點的*,刺激著朱恩在一片藹藹暮色中,恣意飛揚。

「蘭兒姐,方才師傅說的混元一氣金剛怒心法,你可曾記住了?是什麼意思來著?」思彩雲在朱恩右手懷裏問如蘭。

「不知道誒,我看像獃子胡言亂語。」如蘭回答道。

「看樣子師傅得奔一段時間誒,會不會悶壞咱倆了?」思彩雲又道:「這閃過去的路面,都快把我晃得花眼了。」

「如此一來,只要不遭雷劈,天黑時敢到客棧當無問題。」如蘭說道,在朱恩左手懷裏輕嘆,又覺得有點荒誕。

「嘻嘻,還要馬駒作甚,師傅就是個獨一無二的千裡神駒。」思彩雲掩嘴笑語:「可恨方才,你倆還欺負人家尋開心。」

正說著,又是一聲驚雷半空炸響,直嚇得二人哆嗦著噤若寒蟬。朱恩就哢哢地笑,也不言語,撒了歡的飛縱在電閃雷鳴中。如蘭便一通氣餒崩潰了,問道:「我怎麼會愛上這麼個瘋子的?」

「因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朱恩開心的說道,身後遠處傳來嘩嘩的雨聲。

「啊,幸好我的行囊裹著油布。」思彩雲說道。

「我也裹了。」如蘭安然。

「可我的沒有誒。要是被雨水澆濕了可沒換洗的衣裳了。」朱恩著急道。

「一邊淋著去。」如蘭掩嘴笑,朱恩緊了緊左手,如蘭便哼哼著求饒:「已經裹了啦,在亭裡時我就給你裹上了。」

「那敢情好,太好了。恩人吶哈哈。」朱恩開心不已:「你們瞧。前面有燈火了。」

「快點!」如蘭、思彩雲卻突然驚呼,原是黃豆大的雨點已經打在三人身上。

「沒事淋淋雨也挺好的,朱恩腳下飛快。卻是悠哉心情調侃:「去濁留清排毒養顏,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呢。」

「好吧,蘭兒姐,我錯了。」思彩雲苦笑道。

「才知道?而且是大錯特錯!」如蘭一本正經的嚴肅批評。

雲龍客棧,雲龍鎮唯一靠近驛站的客棧。

一溜土木結構的瓦屋樓房,朝南的正門立著的高高桅杆上,掛著一串長長的燈籠,忽明忽暗在夜色裡隨風搖擺,映照著大門上。『雲龍客棧』四個鎏金大字牌匾。

雷公電母震怒施法之夜,山雨欲來,漆黑如墨,店裏卻是華燈初上,花草掩映的靜謐。客棧坐落在州府通衢官道旁,略顯得樸拙的外形。內在實則雕繪裝飾,多有玲瓏精巧的窗棱畫柱。磚石鋪成的天井閌閬子,圍著一圈客房,入口相連的便是櫃枱和大堂了。

相對於外面的風雨交加,店裏卻是偏安一隅的溫柔鄉了。今日住店的客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明早要趕路的走貨商販,也多大入夜便歇息了。唯大堂裡只有一桌,靠近天井正對大門的客人在用晚膳,也只有三個人,清一色黑衣玄服大鬥笠,即使是用餐時,頭上戴著的鬥笠也是沒有摘下的意思。除了點菜要酒,便至始至終是一個人說話,再沒聽到他們其他的言語,唯鬥笠下隱隱閃爍的,四處打量著的目光。三人卻各帶著一把裝飾華麗的唐刀,想見是江湖武林中人,小二與掌櫃雖有疑問,但見來人裝束詭異莫測,傍晚時來用餐到現在,也沒說要住店的意思,甚是奇怪,自也不敢多問,小心地伺候著。

「現在將近戌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怕不會再有人來住店了吧?」側對著正門的一個黑衣人,看了看如墨的天色說道。

「老陳,再等等。」他旁邊正對著大門的黑衣人說道。

「羅大哥,要不我們住店算了,外面已經開始下雨。」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不行,不管目標有沒有來,今晚我們都必須回復,不得有誤。」叫羅大哥的人回答道。

「是呢,主上對來人很重視的樣子,不知是哪位江湖高手?」老陳回答說道。

「能讓主上如此在乎的,也只有那個『爆裂狂生』了,主上懷疑他會經由此處往南去,所以特意讓我們來確認探個明白,若是屬實,屆時正好一石二鳥,拔掉心頭之患。」老羅壓低聲音說道:「所以今夜任務很重要,我們得小心謹慎,等到過了亥時,再確定是否到分堂回稟主上,趙兄弟,你再去要一斤上好的雕花來。」

「還喝嗎?醉了怕誤大事就麻煩了。」老趙說道。

「微微醉了便好,這樣才不會被人猜疑忌憚,況且我們今夜只是需要監視行蹤,上報主上便可,多喝點無妨。」老陳說道,與羅大哥會心的笑了笑。不一會酒上來,三人復接著輕斟慢酌起來。酒過三巡,老趙人便有些興起,俯身伸著脖子,小聲笑道:「老陳、羅大哥,我說現今亂世之秋,正是英雄輩出的時候。前些日子,第二任青峰堂主戰死,霹靂堂主李膺失蹤,藍鳳堂主啟得發也叛逃了,這空出的名額,你們看可有咱們哥仨的份?」

「不能吧,咱們關中三刀客才入教沒多久,何況那麼多人窺視著,原鬼頭幫的鬼見愁、神彪鐵騎隊的魏之沖、還有太湖水上蛟,都不是等閑之輩。」老陳輕聲回應道,復咂了咂嘴。

「老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羅大哥說道,一雙利眼在鬥笠下精光四射:「除了主上,我們又豈是等閑之輩?只不過才入教罷了。假以時日,幽煞門還不有咱仨兄弟一席之地麽?」

「嘻嘻,還是羅大哥說的好,你們想,要是這次幫著主上拿下了他的心腹大患。那下一任麒麟護法使。肯定非羅大哥莫屬,你說對不對?老陳,嘻嘻。」老趙捏著酒杯。伸頭去低聲問道。

「嘿嘿…」老陳就皮笑肉不笑的咂著嘴,復說道:「若是羅大哥做了麒麟護法使,再被主上傳授『幽冥麒麟刀』絕技,那豈止是如虎添翼的事。」

「托二位兄弟福,咱仨兄弟各有所長不分高下,若是誰功勞大,我就推舉他去做麒麟護法使。咱仨兄弟明算帳,誰做了還不是等於三個人的事?」羅大哥說道,一飲而盡杯中酒:「乾。」

「我就服羅大哥的氣量。論內力,咱仨兄弟當然屬你更勝一籌了,嘻嘻….」老趙說著,躊躇滿志。

「你的意思是說,不服我了?」老陳突然插口,不冷不熱的問道。

「服。嘻嘻…當然服,老陳的奪命快刀,我可是自認不如。」老趙就咂巴著嘴,笑語。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那輕身的功夫,可是天下無敵,若是被你的附骨釘打中了,想不死都難,嘿嘿。」老陳笑道,拿起酒壺去給他斟酒,老趙趕緊受用般伸指敲了敲桌子:「咱仨兄弟就不見外了哈,嘻嘻。」

「這話說的好,只要咱仨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何愁大事不成。」羅大哥就微微提高了些嗓子,舉杯敬酒道,三人輕碰杯,一飲而盡,嘿嘿笑起來。卻驚得櫃枱後的掌櫃一怔,怎突然說話了?莫不是仨山賊瞄上了小店吧。正想著的時候,忽然一陣清風,帶著雨水刮進店裏,抬頭一瞧,眼前就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來,更是愕然。

卻見來人光著膀子一身雨水,懷裏竟然左右各摟提著一個女孩,也都是一身濕漉漉的抹著臉。

「到了?快把我們放下,先生。」如蘭說著,站定腳立起身來,旁邊另一個青衣女子也被放了下來,抬起頭來打量著四周情形。掌櫃心裏又是一驚,這麼標緻的兩個女子,竟會被一個光膀子的男人擄了進來?卻見那男人年紀輕輕,二十齣頭,卻長得劍眉星眸,英氣勃勃貌。此人正是朱恩,還有如蘭和青衣服的思彩雲。朱恩解下包袱遞給如蘭,對掌櫃的說道:「掌櫃,住店。」

掌櫃的還在愕然,聞言連忙開心地應酬,招呼起來。

「這會是爆裂書生嗎?」老陳疑惑的輕聲說道。

「對啊。」老趙也疑惑不已:「哪有半點書生模樣?這袒胸露乳的,還摟著兩個美人,嘖嘖…莫不是從哪裏擄來的吧。」言下卻是羨慕不已。

「那混元金剛拳,試一試便知。」羅大哥雙目精光耀耀地說道:「該出手時就出手。」

「什麼?羅大哥要出手嗎?」老陳微驚問道,卻見那光膀子的男人,目光不經意間掃了過來。

「不然呢?怎知他是何人?若不是他,嘿嘿,咱們哥幾個便搶了那兩美人,若是…憑咱們仨關中三雄,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書生?」羅大哥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可是羅大哥…」老陳猶豫著還想勸道:「能打敗前麒麟護法使的人,咱們還是小心為好吧?」

「哼哼…原麒麟護法使的修為,並不比咱們高多少,怕甚?不試一試,怎知高下強弱?怎得榮華富貴?對不對老趙?」羅大哥說道,已經摘下了鬥笠,露出了一張滿是刀疤的面孔來。

「沒錯...嘿嘿,兩美人真tm標緻。」老趙咽著口水說道:「正好保暖思內什麼。」

朱恩的眼光卻忽然看了過來,隔著雖遠,凜凜氣場卻瞬間籠住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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