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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逍遙後》第九十七章風起雲湧的祈福廟會(二)
「不用想了,你不會記得的,那時你才滿月,我和父皇去參加你的滿月宴。當時父皇說等你長大就把你嫁給我,我便想仔細的看看我未來的娘子,可那時的你只知道呼呼的大睡,連眼睛都沒睜一下,我心想只知道睡,不會是個傻子吧。」北冥赫呵呵的笑了兩聲。

一寧惱怒的用胳膊肘慫了他一下,一個月大的嬰兒不睡覺能幹什麼。

北冥赫握住一寧的手,接著說道:「後來真的聽說你是個傻子時,我不禁怔了一下心道:當年還真讓我猜中了,真不知父皇當時是看到你那裏好了,那天在如意樓再看見你時,我在樓上,聽見一個極好聽的女子的聲音說」要有怎樣風華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狂妄不羈的字呢「當時我好奇是誰能一眼看出我字裏的深意。可看到你和彥聰在一起時,很難把你和那個只知道睡的小丫頭聯想到一起。後來看著你搖著狐狸尾巴,戲弄那些人,我覺得十年來黑暗的心裏就像照進了一抹陽光,明亮又溫暖。那一刻我相信父皇的眼光了。以前我從不相信一見鍾情,我覺得那都是說書的人編來騙人的,可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我身上了。」

一寧靜靜的聽著北冥赫說著。

「小狐狸,你就是我心中的那抹陽光,如果沒有了陽光,只剩下黑暗,我還能活下去嗎?」北冥赫說著神色暗了下來。

「小狐狸,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北冥赫擔憂的說道。

一寧看著北冥赫不安的樣子,心疼的擁住他說道:「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好,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北冥赫激動的重複著一寧的話。

一寧看著激動的北冥赫又道:「赫不是要寵我一生的嗎,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

「一生怎麼夠,生生世世都不夠。」北冥赫低頭捉住一寧的唇用力的吻住,好像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濃濃的熱情如烈火般把一寧包裹住。

一寧氣息有些亂了,趕緊推了他一下說道:「赫,這裏是寺廟。」

「佛祖也有成就世人美好姻緣的心願不是。」北冥赫絲毫沒有放過一寧的打算。

門外的三人自覺的往各自的房間走去。可這世上有識趣的人就會有煞風景的人,北冥子啟大聲的喊著一寧的名字走進了院子。

一寧連忙推開北冥赫,整理著衣裙。北冥赫看向院子方向,眯起了眼睛。

「一寧,瞭然大師正在大殿講經呢,我們一起去聽吧?」北冥子辰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進來了。

依月和蕭隱趕緊出來,攔住了北冥子辰說道:「六皇子稍後,小姐和王爺用過午飯正在休息。」

「一寧不是睡了一路了嗎?怎麼還睡呀?」北冥子辰不明所以的說道。

一寧整理好衣裙正要出去,北冥赫攔住她恨恨地說道:「把你那個癢癢粉給我些。」

一寧無奈的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心裏替那個倒霉的北冥子辰默哀。

北冥子辰還不知自己又惹了禍,喊道:「一寧,別睡了,瞭然大師開始講經了,我們一起去聽吧?」

無奈的一寧和黑著臉的北冥赫一起走了出來。一寧看著北冥赫的神情,心裏知道要是她和北冥子辰一起走的話,這個腹黑的大狐狸一定會把那一整瓶的癢癢粉都給北冥子辰用上。

「大伯母早該到了,我去看看她,然後和大伯母一起去,赫,你先和子辰過去吧。」一寧看了眼北冥赫說道。

「我在大殿等你。」北冥赫對一寧的識趣很滿意,說完率先往院子外面走去,清逸和蕭隱跟在後面。北冥子辰戀戀不捨的看了眼一寧,也隻好跟著出去了。

依月跟在一寧的身後向柳紫煙住的院子走去。

剛要到柳紫煙的院子時,一寧看見劉文玉站在前面。依舊是藏青色的衣袍,負手而立,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很英武的感覺。一寧眼神一閃,不知道劉文玉等在這裏是因為何事?

劉文玉看到一寧過來了,轉身看向她。她還是那樣的隨意、自信,絕美的嬌顏看著他時有著淡淡的戒備和疏離。

一寧淡定的看著他,他不說話,一寧也沒有應聲。

劉文玉看著一半響才低聲說了一句道:「這幾日,你們要小心些。」話落,轉身離去。

一寧一愣,沒想到劉文玉就來了這麼一句話,就走了。他是來提醒自己,皇上要出手對付他們了嗎?可是他為什麼要提醒自己呢?一寧看著劉文玉離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一寧沒有再多想,進了院子,一眼就看見頂著長風臉的霍彥聰焦急的張望著。

「哥哥,怎麼了?你怎麼來了?嫂子呢?」一寧蹙起眉頭問道。霍彥聰如此不鎮定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定出事了。

霍彥聰看了眼周圍謹慎的說道:「進屋再說。」又對暗處吩咐道:「別讓任何人接近院子。」「是。」暗處的人並沒有現身地應道。

一寧和霍彥聰進了屋內,柳紫煙焦急的在屋內走來走去。見一寧和霍彥聰進來了才停下腳步。

「寧兒,赫怎麼沒來?」霍彥聰問道。

「他和六皇子先去大殿了。」一寧神色嚴肅的問道。「大伯母、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寧兒,爹爹麾下的高楚將軍和袁常勝將軍被人下了毒,這種毒必須每月服用解藥才能活下去。而且還抓了他們的親人相威脅。」霍彥聰神情有些陰冷的說道。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一寧挑眉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帶著鬥笠的白衣人。聽聲音很年輕,也就二十歲。那人威脅說,有一件事要他們按他說的去做,否則他們的親人必死無疑。但還沒說是做什麼事。」

白衣人,一寧眼前一下浮現出霍彥聰遇刺那晚看到的白衣人。

「大伯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一寧挑眉問道。

「是他們通過爹爹安排和他們暗裏聯繫的心腹趙海偷傳的信。」柳紫煙擔憂的說道。

「他們知道多少大伯的事?」一寧眉頭緊鎖。

「慕凡做事從來都很謹慎,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雖然信任他們,也隻限一些軍務的事。」柳紫煙說道。

「他們有什麼是別人可以利用的?」一寧想了想問道。

「他們是爹爹最信任的兩人,爹爹給了他們一定的許可權可以調動一部分士兵。」霍彥聰有些擔心的道。

「不要慌,哥哥今晚和我一起去他們的家中轉一圈。伯母,我們應該去聽瞭然大師講經了。」一寧起身摻著柳紫煙向大殿走去。

柳紫煙知道一寧自有打算,心裏放鬆了下來,便跟著一寧往大殿走去。

來到大殿,見瞭然大師盤膝端坐在佛像前的蒲團上講經,聲音渾厚而深遠,下面的信徒們也盤膝而坐,靜靜的虔誠的聽著。

北冥赫見到一寧來了,對她招招手。一寧淡定的走到北冥赫的身旁盤膝坐下。北冥赫的位置在最前面,一路走過來一寧收穫到不少嫉妒的眼神和白眼。柳紫煙也跟著坐到了前邊。

張晚薰嫉妒的眼神像利刃一樣,刀刀凌遲著一寧。劉文若將眼中的情緒隱藏起來,面上是淡然的溫婉。北冥子辰和劉文玉愛慕的眼神時不時的偷偷瞟向一寧。太子和三皇子也眼神晦暗的打量著一寧。只有五皇子看了眼一寧就挪開了眼神。

一寧仿若沒有察覺一樣,笑看著北冥赫。北冥赫將一寧的一隻手握在手裏,嘴角微勾,靜靜的看著一寧,彷彿整個世界就剩下一寧一個人了。

一會兒的功夫,瞭然大師講經結束了,起身邀請道:「老衲可有幸邀王爺和王妃喝杯茶?」

北冥赫起身笑道:「那就叨擾大師了。」說話間也並未鬆開一寧的手。

「王爺王妃這邊請。」瞭然看了眼他們緊握的雙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在前面引路。

北冥赫和一寧雙手相握,頂著眾人的嫉妒恨跟在後面。

這是一寧第二次來瞭然大師的院子,進了禪房,小和尚把泡好的茶端了進來,就退了出去。

茶香瀰漫在屋內,一寧聞到茶香,不是菊花茶,便端起來品了一小口。很清淡的香,一入口就纏綿於舌,咽下去後,余香還繚繞在口腔內。一寧還真沒喝出來這是什麼茶,便看向北冥赫。

北冥赫一笑道:「這是玉山獨有的一種茶樹叫」一夢「,只有一棵,產量很少。據說這棵茶樹主幹是一種稀有的藥材,百年前靈族的聖女受了傷,取了它的主幹治傷,聖女好了後看到那藥材已經懨懨了,就用靈力滋養它,後來這株藥材居然長得出奇的高大,變成一顆樹,還散發著一股獨有的清香,後被天運寺的主持發現,就烘焙成茶葉,成了現在比黃金還貴的茶葉」一夢「」

一寧聽了對這茶葉沒有多大的好奇,到是對這靈族的靈力讓她很好奇,想著回去要查一下這靈族的靈力是怎麼回事。

「這麼珍貴的茶,拿來招待你,大師也真捨得啊!」一寧笑道。

瞭然大師聞言撚著鬍鬚笑道:「老衲也很捨不得,可是王爺每次來這裏,除了這茶別的茶是一口都不喝啊!」

「大師怎麼不說是用來誘惑我和你下棋的。」北冥赫毫不留情的揭短道。

瞭然大師哈哈一笑,絲毫沒有被揭短了的尷尬,「那王爺今日可會賞臉啊?」

「一盤。」北冥赫很簡潔的道。

「好。」瞭然大師一說好,外面立即進來一個小和尚,很是利落的擺好了棋盤。看著那默契勁,一寧不禁嘴角一抽,感情以前北冥赫以如意公子的身份來都是這待遇啊!一寧安靜的坐在一旁喝著茶,偶爾看看他們的棋局。

終於,瞭然大師搖搖頭嘆氣道:「又輸了!」

北冥赫看著一寧道:「無聊了吧?」

「沒有,看你們下棋總好過去應付那些無聊的人。」一寧如實的答道。

「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將來可是會和王爺創造一世傳奇。」瞭然大師看著二人很認真的道。

一寧溫柔的看了眼北冥赫淡然道:「大師言重了,一寧就是平凡的小女子一個,隻想和愛人相濡以沫,何來傳奇之說。」

北冥赫俊美如斯俊顏上帶著淡淡的笑,滿眼寵溺的看著一寧。

「王妃謙虛了,恐怕這天朝百姓的福祉都系在王妃身上了。」瞭然看了眼北冥赫意有所指的說道。

「大師所言非實,百姓的福祉自有皇上操心,與我一個弱女子何乾?再說人生苦短,何必自擾。佛家所雲,三千煩惱絲,一絲勝一絲,所以在歸一佛門時才要理去三千煩惱絲。可就算如大師這樣慧根頗深的人,在理去這三千煩惱絲後,就真的無煩惱了嗎?有些事不是你我想怎樣就怎樣的,有些人的付出只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好好活下去。這江山天下始終就是這樣的,無論經歷幾千年,甚至幾萬年,變化的其實只是人心而已。」一寧淡淡的說著。

瞭然忽地睜大雙眼嘆道:「今日聽王妃一席言,老衲獲益匪淺,想不到王妃早已看透這萬丈紅塵。」

「看透紅塵不難,難的是在看透紅塵後,還能在紅塵中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一寧有感而發。前世今生的種種經歷在眼前飛閃而過。

北冥赫緊緊握住一寧的手,心裏有種感覺,好像只要他一放手,一寧就會飛走了一樣。

一寧絕美的臉龐揚起釋然的笑容,她的理由就是眼前這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北冥赫感應到一寧的變化,也露出舒心的微笑。

瞭然大師哈哈一笑:「王妃心境清明、胸懷坦蕩,一些自詡大丈夫的男兒也不及呢!王爺真是好福氣!」

北冥赫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一寧白了他一眼道:「大師是客氣,你也不謙虛點。」

二人和瞭然大師告辭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一寧把剛才霍彥聰說的事,告訴了北冥赫。

「赫,這些事好像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背後有一隻手在操縱著,但我感覺絕對不是北冥宇。只是原本我不在他們算計之內,有些事被打亂了而已。」一寧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還真是隻小狐狸,我兩年前就發現了,能讓北冥宇對之言聽計從的人怎麼可能簡單,可兩年來我一直也沒有查到這個人是誰?前幾天跟蹤信使也都在南離國的邊境消失不見了,因為事情涉及到南離國的太子,所以我要謹慎一點。」北冥赫眉頭蹙起。

「會不會是皇家的人,卻是我們不知道的人?」一寧懷疑到。

「幾位皇叔也被北冥宇問罪抄家了,除了我以外,就剩下北冥宇的這四位皇子了。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北冥赫沉思著。忽然眼睛一亮問道:「你剛才說下毒的人年紀有二十歲?」

「是呀,一身白衣,有二十歲,看處理事情的方法,是個手段狠厲,謹慎狡詐的人。」一寧分析道。

「原來是他,北冥宇還真是費盡心思呀!」北冥赫被一寧一語點醒了。

一寧沒有做聲,安靜的看著北冥赫,雖然只是側顏卻也美得勾魂攝魄。

北冥赫低垂著眼眸,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說道:「父皇在四十歲時遇到了母妃,從此後專寵母妃一人。那時父皇已經有四位皇子了,北冥宇是皇后許蘭心所出,又是長子。所以我出生時,北冥宇早已成親,並有三子。就是太子、三皇子,還有一個是二皇子,太子和二皇子同歲,太子大他一個月,三皇子小他們一歲。二皇子是北冥宇最寵愛的女人李香玉所生,後來北冥宇繼位後封了李香玉為淑妃,很是寵愛。可是在生下四皇子時難產而亡,四皇子也隻活了兩個月就夭折了。可不久二皇子也溺水而亡,當時二皇子已經十歲,聰明異常,文采出眾,但卻沒有習武。如果活著現在就是二十歲。」

一寧驚詫地說道:「你是說二皇子其實沒死,詐死後秘密出宮特別培養去了。」

「現在想來是,難怪三年來我都查不出是誰,誰也不會想到二皇子還活著,而且還換了個身份。也說明信使為什麼到了南離國就不見了?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了。這樣事情就對上了。」說到這兒北冥赫卻笑了。

一寧雙手托著香腮,睜著一雙大大的鳳眼看著北冥赫,等著他說是誰。

北冥赫轉過頭,就看見難得露出如此可愛一面的一寧,北冥赫把俊臉湊到一寧跟前,邪魅的一笑說道:「小狐狸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他是誰?」

專註的一寧沒想到北冥赫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看到眼前放大的如仙如畫的俊顏,絕美的小臉霎時嫣紅一片。不自覺的往後直了直身子,和北冥赫拉開一些距離嗔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

北冥赫看著嬌媚的一寧,喉嚨一緊,伸手把往後退的一寧拉入懷裏,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托著她的後頸,吻上了她清甜的唇瓣,輾轉反側,柔情無限。

一寧閉著雙眼,回應著他的熱情,感覺到一寧的回應,北冥赫更加的興奮了。手指一挑,一寧衣服上系著的絲帶就被挑開了,微涼的手伸進去,流連在一寧如玉般光滑的肌膚上。

一寧感覺身上一陣酥麻,隨著一個顫慄,一身輕吟聲脫口而出,北冥赫身上一緊,氣息粗重許多,抱起一寧放到床上,扯去她身上的外衣,一寧頓時清醒了,看著眼中冒著火苗的北冥赫無奈的推了推他。**如火的北冥赫被一寧一推恢復了神智,狠狠的吻了一下一寧,長出一口氣,給一寧攏上衣襟,翻身躺在一寧的旁邊,平息著滿身的慾火,喘著粗氣說道:「小狐狸,你要折磨死我了。」

一寧臉上紅霞未退好笑道:「你自己惹的火,怎麼怨我。」

「誰叫你這麼誘人,讓我總忍不住想吻你,然後就想要更多。」北冥赫轉過身又在一寧的唇瓣上印上一吻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王爺、王妃,嚴婉如小姐的丫環來送帖子,說嚴小姐約王妃去後山賞菊花。還有張晚薰小姐求見王爺。」淸逸在外面輕聲的稟告道。

北冥赫看了眼一寧說道:「王妃累了,我們在休息,任何人不得來打擾。」

淸逸轉身去回話了。

張晚薰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嚴婉如的丫環也恭敬的站在門外。

淸逸出來說道:「王妃今天勞累,王爺正陪著王妃休息,王爺吩咐不得打擾。如果張小姐和嚴小姐有事就等王妃醒了在來吧!」說完就轉身回去了,隨手關上了門。

門外的張晚薰看著緊閉的門,手緊擰著娟帕,妒意橫生。轉過身時面上卻是優雅的笑容,慢慢的移著蓮步回去了。嚴婉如的丫環見狀也抽身回去復命去了。牆的轉角處,劉文若冷笑了一聲,身影也消失了。

屋內的一寧笑道:「這也算是理由。」

「難道你現在就想收拾她們?」北冥赫一挑眉問道。

「你惹得桃花為什麼要我收拾?」一寧剜了北冥赫一眼說道。

「小狐狸今晚不是要出去嗎,要不現在就收拾了她給你出氣?」北冥赫一臉無辜地說道。

「本王妃今天很累,現在要休息。」一寧說完側過身去給北冥赫一個後背,閉上了眼睛。

北冥赫從後面把一寧摟進懷裏說道:「本王陪王妃休息。」

一寧輕笑了一聲,轉過身窩進北冥赫的懷裏,閉上眼睛休息。北冥赫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一寧,如畫的俊顏佈滿甜蜜。

一寧本想只是小息一下,沒想到還真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微黑了。見二人起來了,依心和依月把準備好的齋飯端進來擺好。一寧和北冥赫凈過手後,用了點飯後,換上夜行衣,一寧依舊是男子的打扮。霍彥聰此時也已經過來了,北冥赫看了眼頂著長風臉的霍彥聰道:「我們走吧。」

「守好這裏,無論誰來都不見,我們會儘快回來。」北冥赫對四人說道。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飛身向城裏疾馳而去。一刻鐘後到了城門口,一寧率先躍上城牆,優美的身形快速的閃過。北冥赫和霍彥聰隨後跟上。

三人決定先去高楚將軍的家裏。

霍彥聰在前面引路,轉眼間三人便到了高府。躲過暗衛三人悄無聲息的到了高楚的書房外,書房裏燃著燈,屋內有兩個人影閃動。

北冥赫說道:「屋內只有兩人。」

一寧一個倒掛,勾在屋簷上,用沾濕的手指在窗紙上捅出個小洞。屏息看向屋裏的人說話聲。

北冥赫和霍彥聰看著一寧嘴角微抽。這利落的身手熟練的好像她經常做一樣。二人躍上屋頂,揭開一片瓦片看向屋內。

書桌前端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襲青色綢緞的外衫,神情嚴肅,眉頭緊鎖。另一人也面色慘淡,愁容不展。

北冥赫自是認得這些人。

霍彥聰用傳音告訴一寧,書桌前的就是將軍高楚。另一人就是袁常勝。一寧躍身也上了屋頂。

這時高楚開口說道:「袁兄,我們父輩起就跟著老侯爺一起跟隨先帝打江山,拓疆土。我們當時雖然還年少,但也知道老侯爺和先帝的感情。若是說老侯爺會反了這天朝的江山,我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我也是不信的。」袁常勝說道。

「我們也是自年少起,就追隨侯爺守護著我天朝的萬裡河山。侯爺的人品我等也是了解的。」停了一下,高楚看了眼袁常勝接著說道:「當年二皇子被陷害身亡後,先帝決定立五皇子為太子,卻突然暴病,直至身亡。我們和侯爺雖然知道事有蹊蹺,但多方查找也無線索和證據。五皇子雖明面上被封逍遙王實際是被貶。一路去封地,如不是老侯爺派我們暗中相護,也會被暗殺身亡。可想不到那人居然在逍遙王起身時就給他下了劇毒,只是快到封地才毒發,如不是遇到雪山的雪老,我等只有去見先帝以贖其罪了。」高楚神色黯然。

北冥赫雙拳緊握,原來當年是老侯爺派人暗中相護,難怪他一直找不到當年一路多次相救的恩人。一寧伸手握住北冥赫的手,看著他搖搖頭。北冥赫看向一寧,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現在,逍遙王回來了,又陰差陽錯的和一寧小姐定下婚約,他又要下手了。這次顯然是經過多年的謀劃的。對我們出手,就是要孤立侯府,使侯府不能成為逍遙王的助力。適當的時候還會讓我們反咬侯府一口,給侯府致命的打擊。他對我們這麼了解,知道單純的用毒控制不了我們,居然卑鄙的用家人來要挾我們。完全不顧念我們十年來守疆護土的辛勞。」高楚激憤的說道。

袁常勝接話道:「即便我們聽從他們的命令,到時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和家人,我們知道的太多了。」

「我們決不能眼看著他殘害侯爺。」高楚一拍桌子說道。

「先帝打下這江山可不是要他來禍害的。」袁常勝也義憤填膺。

「還是先帝有先見之明,知道他沒有容人的心,當不了一代賢君。」高楚感慨道。

「袁兄,你可傳信給侯爺了?」穆天翔問道。

「我已經秘密傳信給侯爺了,還沒有侯爺的消息。」袁常勝說道。

「今天叫袁兄來,也是想聽袁兄的決定。只要侯爺決定支持逍遙王,我就算被滅九族也要跟隨侯爺擁護逍遙王。」高楚堅定的說道。

袁常勝看了高楚一眼說道:「好,我們兄弟一起追隨侯爺為我天朝清除奸妄之徒。」

一寧心一動,他們要忍受什麼樣的痛楚,才能下得了這樣的決心,要知道對方手裏可是他們的至親啊,這古代還真有義薄雲天的人啊。

「那就讓我們兄弟攜手一戰吧,哪怕是最後一戰。」高楚伸出手。

「好,攜手一戰。」二人的手摞在一起緊緊的握住。

一寧三人對望一眼,悄然躍下出現在屋裏。二人大驚。當他們看到長風時不由得舒了口氣。

一寧看著二人說道:「日後,你們會知道你們今天的決定有多正確。」

長風上前說道:「高將軍,袁將軍這位是侯爺請來給二位解毒的。」一寧叮囑霍彥聰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就當自己現在是長風。她和北冥赫易容了,不怕他們認出來。

「小公子懂醫?」高楚見一寧小小年紀,不禁懷疑地問道。

「高將軍,左腿骨斷過,現在也不能吃勁,還經常腰膝酸軟,夜不能眠,我說的可對?」一寧打量了一下高楚說道。

「本將軍眼拙,失禮處還望小公子海涵。」高楚爽朗的一抱拳抱歉的說道。

一寧露出讚賞的眼神說道:「我先給高將軍看一下吧?」

「好。」高楚把手放在桌上。一寧坐在桌前按上他的脈搏。過了一會兒,一寧拿開手示意袁常勝也過來。

依次為他們把過脈後,一寧一臉陰沉說道:「夠狠,夠毒。」

幾人看向一寧,眼裏露出希望,既然能看出,就一定能解。

一寧看向二人說道:「這毒,壓根他就沒想給你們解。這毒用了二十一味毒,其中有三味的解藥是相生相剋的,也就是說,解了一個另一個就會毒發。所以你們中的毒根本就沒有解藥。」

二人霎時蔫了下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恢復了。高楚說道:「我們早就準備好一死了,請轉告侯爺,不必為我們難過,如果有可能就救救我們的家人吧。」

袁常勝也跟著點點頭。

一寧一挑眉地說道:「我只是說沒有解藥,又沒說不能解,你們這是幹什麼?」

二人都糊塗了,沒有解藥也能解毒?就連霍彥聰和北冥赫也糊塗了。

「可以直接排毒,但條件比較苛刻,首先要血狐的血,還必須全身泡在溫泉裡,而且還要有深厚功力的人來運功助其解毒。」一寧淡淡的解釋。

「溫泉和人現在我就有。」北冥赫說道。

「那就差血狐了,我們這就去找血狐。」霍彥聰說道。

「你們一切照舊,假裝聽從,長風會和你們聯繫的。」一寧囑咐道。

「你們的家人,逍遙王會派人尋找並且暗中保護,時機成熟在救出他們。」北冥赫保證地說道。

二人感激的謝道:「三位替我們謝過王爺和侯爺。」

「有人來了。」北冥赫突然說道。

三人對高楚和袁常勝一點頭,閃身離開了。

二人則繼續坐在桌前,假裝唉聲嘆氣,互相說著,為了家人只能聽從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聽了一會兒,飛身離開了。

一寧三人直接回到了天運寺。霍彥聰回了柳紫煙的院子。一寧和北冥赫正要回院子,聽見三皇子的院子裏有動靜。

一寧對著北冥赫使了個眼色,北冥赫瞭然的點點頭。二人悄無聲息的躍上院牆外的樹梢,隱入濃密的樹葉中。只見北冥子軒和張晚薰在院子的一棵樹下。

「今天是怎麼回事?」北冥子軒問道。

「先是說霍一寧累了,逍遙王陪她休息呢。晚飯後我又去,說他們已經睡下了。逍遙王不見我,我有什麼辦法?」張晚薰煩燥不耐的說道。

「兩年前,晚薰從北郡回來就和表哥不親近了呢!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皇叔了吧?」北冥子軒看張晚薰的樣子雙眉緊蹙的問道。白天,張晚熏的反應就有點過激了,北冥子軒雖然還沒娶正妃,但府裡也一大幫的女人了,姬妾不少,對女人的那點心思他還是知道的。

張晚薰沉思著,低頭不語。

北冥子軒接著說道:「你要知道,父皇是一定要除去皇叔的,你別站錯了隊,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還有外公和舅舅、舅母太傅府一大家子人。」

張晚薰一激靈,居然用家人威脅她,回頭看向北冥子軒說道:「他們也是你的親人,也是你登上皇位的助力。」

「那要看錶妹你的態度了,我們可以更親一點的。」北冥子軒陰陰的笑道。

「我會照皇上的吩咐去做的,表哥不必擔心。」張晚薰垂下頭答道。

北冥子軒上前摟住張晚薰的腰,用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邪邪地笑道:「晚薰可要守好了你這顆心,不要把他給別人了,表哥可是等了你好些年了。」

張晚薰掙扎著要推開他,可她哪裏有北冥子軒的力氣大。她越掙扎北冥子軒越興奮,北冥子軒低頭吻上她的唇,手伸進她的衣襟裡摸索著,眼裏是濃濃的**,好半天才放開她說道:「晚薰的味道還真好,要不是還要給皇叔留著你這個身子,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呵呵,別忘了明天的事。」話落又低低的笑了兩聲,放開她回房間去了,不一會兒,一個女子進了他的房間,隨之他的房內就傳出了一陣男女的喘息聲。

張晚薰噁心的朝著三皇子房間的方向吐了一口,狠狠的擦著嘴,系好衣帶,看向北冥赫的院子,眼神充滿癡迷和嚮往。

正當張晚薰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張晚熏的眼前。

張晚熏看到來人一皺眉道:「為什麼她還活著?」

來人正是無影,他低聲道:「我失敗了。」

張晚熏不敢相信的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以你的身手想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的命還能失手?」

手無縛雞之力?無影想到一寧那利落的身影,鄙視的看著張晚熏道:「你了解你的對手嗎?我已經儘力了,以後你我各不相欠了。」說完消失了身影。

張晚熏想著無影的話,感覺到渾身有絲絲涼意,霍一寧有那麼可怕嗎?連第一殺手都奈何不了她?轉頭看向北冥赫的院子,一跺腳,轉身回房間去了。

一寧躍下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北冥赫在後面趕緊追上道:「小狐狸,兩年前我真的和她什麼事也沒有,我只是象徵性的見了她一次,後來她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要見我,都被我拒絕了,後來我覺得她很是討人厭,就讓雪老給了她一棵雪蓮,好打發她快點走。」

一寧轉過身看著一臉緊張的北冥赫笑道:「我只是困了,要睡覺而已,你緊張什麼?」

北冥赫一指一寧的房間問道:「你真的沒生氣?那你怎麼往哪裏走?」

一寧滿臉黑線咬著牙說道:「那是我的房間,我要睡覺不回房間在哪兒睡?」

「下午,你不是在我房裏睡的嗎?」北冥赫鬱鬱地說。

「你確定我在你房裏睡,你能睡的著?」一寧看著北冥赫好笑的問道。

北冥赫一愣,隨即如畫的容顏綻開了一朵花,煞是迷人地說道:「沒有你我更睡不著。」話落攬著一寧的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淸逸見他們二人回來了,趕緊稟告:「主子,晚飯後,張小姐又來了,我告訴她王爺和王妃已經休息了。還有六皇子不知怎地突然渾身奇癢,太醫來了也毫無辦法,來請紫夜,屬下說神醫外出還沒有回來。嚴小姐這回親自來給王妃送的帖子,還說明天來和王妃一起去。」淸逸把帖子遞給一寧。

二人把易容取下,一寧在依心早已準備好的熱水裏洗了臉,然後走到桌前坐下。看著一臉淡定的北冥赫,心裏替北冥子辰哀嘆,不知他給北冥子辰下了多少癢癢粉,這個男人居然如此小心眼。

一寧拿起帖子,打開一看,的確是嚴婉如約一寧明日去後山賞菊花。

淸逸看著對六皇子的遭遇無動於衷的主子,心裏暗嘆:那麼清高的主子什麼時候也喜歡用曾經自己鄙視的下三濫的招數了。

北冥赫洗完臉坐到一寧身邊,看了眼帖子說道:「天運寺的後山的黃菊,每年九月才會盛開,遠遠望去一片金黃,很是賞心悅目。而且黃菊還可以泡茶。上次我們來的時候,菊花還沒開,明日你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了。」

「明日不光可以欣賞菊花,還會有好戲看的。」一寧露出小狐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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